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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二章 拒絕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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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毛局長為官多年,又處在一個相對高的位子上,多年來也習慣了沉穩,并沒有表現出多少參觀的興趣,而站在甲板上看著跟在游艇后邊的打撈船。

不無感嘆的道:“慚愧啊,我們發現‘南海一號’沉船都已經十幾個年頭了,還沒有什么實際的進展,到頭來還得依靠民間的力量。雖然有進入晚,沒基礎,體質管束等等的許多借口,可沒做到就是沒做到啊。

這些事想起來都讓人臉紅,唐韻才成立多久,不到三年吧,就做出這么漂亮的成績,達到了世界先進的水平;可是我們上馬水考的年代要比你的年齡還要長,卻沒有再這里邊取得什么成績,除了空耗餉銀之外,好像什么都沒有做出來。

要說水考項目里邊有沒有貓膩,我可以肯定的說是有的,我個人也不會強烈禁止這一點,我認為如果一個真的有能力做出成績,拿一些好處也未嘗不可。

本來我們國家在考古上的支持就有限,有很多考古工作人員的日子其實并不那么好過,很多時候我也就不是卡那么緊。

但到了最后還是很失敗,即便我愿意在相關的費用里邊松松手,可是卻沒有什么人在水考工作上能夠落下實惠。可想而知,我們的水考事業有多么慘,放著機會都抓不到,這也是許多年來我們在考古工作上的一大心病。

不過現在好了,雖然唐韻只是私人企業,但好歹也算是中國人自己的隊伍,能夠做強做大也一樣是為國爭光,也給了我們一塊遮羞布啊。

昨天夜里我和大部長通電話一個多小時。一直在談你和唐韻,部里打算把唐韻作為重點扶持的對象,希望能夠通過唐韻建立一個完善的水考人才培養機制,為國家培養出更多合格的水考人才,不知道唐韻是不是可以幫這個忙。”

政府機關的官員就是這個樣子,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還要順便惦記著別人那里的,就連菜地里的都不會忘了盤算。這還沒有開始打撈呢,就想著以后的更多事情,連怎樣利用唐韻都提上日程了。

可唐韻哪那么好利用呢,張辰是個人精式的家伙。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們的如意算盤。以唐韻現如今的實力和地位,還需要什么扶持嗎,說不謙虛一點的話,除軍機處這種真正掌握最大權利的機構外,還有那個部門能夠有資格扶持唐韻。文化部里也有點太看得起自己了。

說白了就是想借用唐韻的力量。來培養他們自己的人才,還要在前面說上那么一大堆冠冕堂皇、憂國憂民的話,希望用道義的砝碼讓天枰傾向于他們。

對于這樣的事,張辰是肯定不會同意的,淡淡笑了笑,道:“毛局長。說實話我個人是很愿意為國家做一些事的,可唐韻的能力還沒有達到培養新人的地步。我也沒有狂妄到認為唐韻有這樣的資格,這件事還是由國家親自解決吧。我們唐韻可不能付出了以后還背上一個耽誤國家考古科學進步的罪名。

我們目前的主要任務還是在這里,其他的也都被沒空去考慮,目前就是抓緊時間,大家通力合作,盡快把‘南海一號’打撈起來,我也就能夠給種副部長和軍機處一個交代了。”

張辰這話說的應該是很含蓄,但是也很明白,不但拒絕了毛局長培養人才的計劃,也含蓄地告訴他,自己接觸的是種副部長,而不是什么高瞻遠矚的大部長。如果他非要拿大部長出來和自己說話,還要繞過最直接聯系張辰的軍機處,把軍機一號也繞過去。

幫著進行一些打撈作業,或者參與到考古研究當中去,這些張辰都能夠同意,哪怕是少賺點錢或者不賺錢也可以,但是幫著培養人才可就不行了,那個是要涉及到唐韻機密的。

唐韻所有的打撈團隊成員都簽過保密協議,對于唐韻的打撈地點、打撈對象、打撈數量等方面的消息都是不許外傳的,另外還有唐韻的船上也不那么干凈,有時候難免會有一些想弄沉印度海軍艦艇之類事情,這些都是不能給其他人知道的。

張辰本來就不愿意和政府的一些機構有太多的瓜葛,能夠參與打撈和后續的研究工作已經差不多是極限了,再要有其它要求當然是難上加難。讓他幫著帶人并不是說完全不可以,但是以帶人為途徑,實則是幫著毛局長他們刷政績或者疏通以后的撈錢渠道,張辰自問他的操守還沒有那么下等。

當然,如果把毛局長換成是他的師兄和師叔伯們,只要不涉及過分的貪腐,他都會欣然應允,甚至會為這件事專門想個法子。但是很可惜,毛局長從一開始的出發點就不正確,還拋出一個永遠都不會存在的扶持來引誘他,這就更讓張辰看不上了。

毛局長也沒指望著一次就能說動張辰,準備就是要做長期工作的,可是沒成想,張辰連一次都不給他機會,剛剛開始說這件事,就被張辰給堵的死死的,以后再談也就真正成了一句空話和虛話,再見都不一定有多少機會。

毛局長并不知道張辰為什么這么快就拒絕他的提議,甚至沒有意識到正是“文化部終點扶持對象”這一條讓張辰生起了多么大的反感,以他作為一個部委官員的優越感,享受著國內官本位社會制度給他的榮耀感,自認而然地認為唐韻應該為受到文化部的扶持而興奮。

張辰決定不再理會毛局長,打了個招呼就獨自回到他的辦公室去了,他現在真是只負責打撈沉船好了,其他的一概都不想多管,這里邊實在是太亂了。

工作組的一干人等簡單參觀過了游艇,雖然臥室等地方都沒能參觀到,可也算是開了眼界了,國內目前還沒有第二艘這么豪華的游艇呢。倒是海事局的人,因為這艘游艇的特殊性。對它有些了解,但是游艇上的超大空間和奢華程度,也著實讓他們羨慕和震驚了一把。

和工作組的探查方式不一樣,唐韻雖然有幾十個潛水好手,護衛隊的人也受過嚴格的潛水訓練,但是極少會有工作人員親自下水的時候。正常情況下都是機器人進行水下作業。

都說錢花在哪里哪里好,這話真不是吹的,上百萬美金售價的水下機器人對這點做了很好的詮釋;使用機器人進行水下作業不但能夠保證每一個成員的安全,機器人的精細也遠遠超過人在水下所能達到的程度。

工作組的工作人員看著唐韻的打撈船上放下潛水機器人,眼里的羨慕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有了這種可以長時間在水下工作的機器人,打撈工作能夠少受多少罪啊。其他的先不說,光是每天好幾次的潛水局可以免掉了,而且這種機器人據說可以撿起掉落在海底的米粒,比工業上使用的機器人還要驚喜。簡直就是水下考古的利器啊。

可是這種東西太貴了。超過千萬的售價讓大多數看上它們的人望而卻步,國內的水考工作本來就不是很厲害,根本沒機會使用這種頂級設備;即使這次的打撈費用超過了一億,可也一樣拿不出錢來買這種高級貨,人工還是目前唯一可以使用的水下探查手段

水下掩埋沉船的淤泥樣本在午飯前就已經取到了,吃完飯就得出了相應的化驗結果。淤泥中含有大量的白腐菌等會導致木質嚴重損壞和腐爛的菌群和微生物,而且越往里邊靠近中心位置的淤泥。所含的危險生物兩就越大。

這個發現也讓工作組的很多人后怕起來,如果不是張辰及時阻止了沉箱打撈發。而是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下去,這艘船即便撈出來,也是一艘偶真正意義上的破船了,別說拿去展覽,能有多少學術研究價值都不一定。

到了現在,工作組成員才算是真正的相信了張辰的能力,都沒有到現場看過,也沒有參加之前的討論,就能知道沉船周圍的環境是怎樣的,同時還斷定沉箱打撈可能會出現的各種弊端,不是高手怎么能做到這樣呢。

不論是因為自己的利益被砍掉了,還是因為張辰年輕,或者是因為張辰一上來就表現出的強勢而討厭他和輕視他的人,這時候沒一個不對他肅然敬佩的。要是沒點真本事,誰能這么狂啊,還是軍機處出面作安排。

下午稍晚一些的時候,工作組的成員就全部上岸去了,他們可沒有張辰這樣的條件可享受,也不會為了工作就住在海上,每個人在夜里都會有各種雞鳴狗盜的事情需要處理,這些組成了他們生活的一部分,已經嚴密到不可分割了。

張辰當然樂意他們都離開,這么一幫子人里邊沒幾個是好東西的,跟他們長時間待在一起,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恨不得和著衣服跳進海水里去泡一泡。

工作組的人回去就要坐工作組的船了,張辰倒不是小氣到不舍得送他們一程,但是卻不能慣這種毛病,三次五次下來就會形成習慣,好像必須要這樣似的。你要是不能天天接送,背地里罵的,冷嘲熱諷的,各種不對付的話就出來了。

只是第一天請他們感受一下,畢竟自己的游艇就泊在那里,完全不招呼就顯得沒禮貌了,招呼過這一次之后,也算是和同僚之間的關系有了一個緩和。

本來張辰也不至于這樣,可毛局長那番話卻讓他大為反感,連帶著對整個工作組也有些厭惡了,當然不可能在為他們考慮一點點。

今天之后張辰就要住在船上了,他需要在最短時間內把打撈的順序和節奏搞出一個書面的東西來,這個是需要在文化部和軍機處備案的,接著他才能去把“南海一號”幾百米外的那間船艙里的東西撈出來。

然后他還要安排好這里的工作,再返回京城去,蒙古之行只能在夏天的農歷六月,這個事是刻不容緩的,今年必須要去一趟,否則再去就要到明年了,誰知到明年會不會還有其它的事情呢。

張辰留在海上。先把預計的打撈過程詳細做個計劃出來,工作組那邊簡單跟他們說一下就可以了,以他們的經驗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來,張辰也懶得和他們商量,這是最終還是得由軍機處拿主意。

“首先由水下機器人對沉船所在海底部位進行清理,把淤泥和沉積在海底的各種雜物清理出來。這些淤泥和雜物還不能扔掉,還要再細細過一遍,把可能會遺漏的文物或者碎片之類的篩出來。

接著還是由水下機器人對沉船外部進行清理,將腐蝕船體的淤泥和海底生物糞便等等,以及船體外部的附著物都完全清理干凈。

第三步就是整理船艙內所運載的貨物。也就是‘南海一號’上的文物了,這個過程中會對沉船進行可修復的破壞以方便將船載文物打撈上來,最后在沉船打撈之前把破壞的船體進行修復。船載文物也會在打撈上來的第一時間進行登記、分類和入庫存放。

最后的一步就是沉船船體的打撈了,他們并不使用浮筒好充氣等方法打撈,而是直接將鋼網和鋼纜垂進海底。由水下機器人牽引著從沉船底下的淤泥中把鋼網搭過去。然后直接進行提升作業。

我看他們這個所謂的由機器人牽引鏈接鋼網,估計就是和我們的網兜那樣,從底子上吧東西兜住了,然后再一次性全部提起來,這樣看來倒是一個很安全的方法了。

按照這份計劃上邊列出來的時間,整個打撈過程需要兩到三個月的時間。因為堆積在沉船周圍的淤泥之類的比較多一些,這一部分的情況不太樂觀。完全清理出來大概要一個半月左右的時間,清理船載文物大約要四天左右的時間。船體的提升需要時間最短,有幾個小時就夠了。

這些步奏都完成之后,還要多周邊再進行一次周邊的清理,檢查有沒有漏網之魚的文物留下,這個也需要二十天左右的時間。

比起之前打撈局他們聯合給出的計劃,時間上的差別完全沒有可比性。以前是在擔心怎么打撈出來,多久才能打撈出來;現在則是要發愁打撈出來放哪里,通過什么方式來存放和保養,真是天差地別啊。

總理,大致就是這么個情況,唐韻的三艘打撈船已經開始初步的工作了,您這邊還有什么要改動和交代的,我記下來一并給他們發過去。”

隔一天的軍機處里,種漢民手里拿著張辰發來的傳真件,正在給軍機一號匯報工作,說話的時候嘴角都不忘了咧出一道笑來,可見他心里的確是真高興。

剛剛接到傳真的時候他都不大敢相信,沒想到“南海一號”這么快就能打撈出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多次跟張辰確定沒問題之后,才趕過來給軍機一號匯報情況。

軍機一號看起來也很高興,這在文物界可是一件大事,對歷史的研究考證有著極大的作用,氈襯這小子還真是爭氣啊,剛剛過去一兩天,他就已經拿出絕對強勢,和雄厚的實力,把打撈工作搞的井井有條。

拿起手邊的筆,就像往常一樣,把這件事記到最重要的那份工作記錄上去,才笑著開口道:“你給他回個話,讓他放開手腳好好干,這個計劃不用做改動,也不添加意見,完全按照他的想法來操作就可以了。”

就在種漢民給軍機一號匯報的同時,張辰已經把當天的清理工作安排好,帶著人來到了他要親自打撈的目的地五十米外的海面上。

跟著張辰兩年多時間下來,六大金剛或者其他的護衛隊員,都對他有了一種特別的崇拜,總認為他能夠做到一切的事情,這種崇拜演變到現在,就成了一份盲目的信任。

正如此時此刻一樣,張辰說他要下水里去看看,他總感覺這次打撈不止這么簡單,也許從這里下去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跟著它的幾個人馬上就相信了,而且也很放心地讓張辰不帶護具就潛入水底二十多米,連他們都不用護具,張辰自然就更加的不用了。

只是分出幾個人帶著漁叉魚槍,在不遠處跟著張辰,以備有什么不時之需。雖然很可能永遠都用不到,但是該做的還得做,上次張沐被綁架的事至今都歷歷在目,那可是這些大頭兵的恥辱,以他們的驕傲,絕對不允許危險的事情再發生。

張辰本想直接拒絕掉,但是回頭想想,這都是他們的一片心意,一點都不接受也不合適,也就任由他們跟著了。他們是如愿地跟上來了,張辰就不得不分出一份意念力來覆蓋在他們的周圍,這也是有鯊魚出沒的,偶爾中獎也會遇到鱷魚,張辰也得照顧到他們的安全。

張辰不能直接就往那間船艙的地方去,目的性那么明顯很不好說清楚的,反正這里的海水也不是特別深,氧氣又是足夠用,總要來來回回的轉上一小會兒,才能像是恰好發現一樣找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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