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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三、四四四、至尊皇權的象征和萬人追捧的臭腳(一、二)
想了一個借口,就說是在之前的那塊石板上提到了這里的機關,張辰拿出那幾塊金板,到影壁后面把機關關閉掉。qududu在意念力的關注下,張辰“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榫卯結構的石條和石塊紛紛自動推開,留下了兩座可以活動的影壁,而那個讓地下建筑自毀的連接機括也在同時斷開了。
把兩座影壁都收進戒子里,張辰心里的后怕都還沒有落下去,他可是很清楚地看到了那些機關的厲害,也能夠想到這地下建筑自毀的破壞能力,只要是在這里邊的人絕對不可能留下活口,倒是一些重要的東西可以保留下來。而最重要的保護區域,居然就是放著那些青銅鼎的區域,這倒是讓張辰有些想不通了。
不過這時候張辰腦子里想的可不是這些,也不是任何意見文玩珍寶,而是他身邊的小師妹寧琳瑯。經過了剛才的那個機關,張辰是真的害怕了,如果不是自己能通過意念力來把影壁收進戒子里,現在早已經觸動激發那個機關了。小師妹即便有自己保護,有一年里可以形成隔離,但也也很有可能被機關傷到,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也就是這時候,張辰做了一個決定,今后但凡出來探寶,就不能再帶著寧琳瑯了,哪怕是再刺激,再能讓人享受,也不如那么一次機關的啟動多帶來的傷害來得刺激和恐怖,小師妹是他心中的至寶之一,絕對不能受到傷害的。
如果直說探寶的危險,依著寧琳瑯的性子怕是更要陪著張辰了;可如果不說危險的話,又實在找不到什么掐當你的借口。看來也只能是回到京城以后慢慢勸說了,實在不行的話就干脆盡早把婚結了,讓她懷上孩子,有了孩子她總不能還跟著了吧。
只是現在還不是細想這件事的時候,等待機關斷開已經有費掉了一些時間。距離之前設定的時間只剩下四十多分鐘了,最多可以再這里拖延二十分鐘。再晚可就不能保證出去還能不能見到帳篷和摩托車了,雖說這里是荒郊野外的。來的路上也沒有見到什么行人,可這里還是有路的。
剛才在觀察地下機關的時候,張辰通過意念力觀察到,這座地下建筑其實是兩層的。第一層是放著這些寶藏的空間,而下面的那一層則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機關,簡直要比最精密的鐘表還復雜很多,這樣的機關足以把這座地下建筑完全毀掉。
可是張辰卻發現一個很神奇的事情,在這么復雜且威力巨大的機關啟動之后。居然能夠把這里的大部分寶藏在毀掉這座地下建筑的同時另行保護起來,而不是他剛才在沒有斷開機關之前想的那樣,會因為建筑的毀壞而把這里的寶貝都連著毀掉。也就是說實際上這座地下建本身就是一個巨大地機關,里邊有包含著若干的小機關,而這些小機關又和大機關相連接,可以牽一發而動全身,也可以小范圍啟動,而且還有幾套不同的啟動方案。
這樣的機關簡直是恐怖啊。張辰也算是博覽群書。且又博聞強記的典型人物了,但也從來沒有在任何古籍或者著作中見到過有這樣機關的記載,就連類似的機關都沒有見到過。
能夠設計并且建造出這種機關的人,絕對是一個才華橫溢的絕世之才,鬼子六是從哪里找到這樣的寶貝人才的啊。這種人的能力可不止在機關設計這一個方面,要知道這么龐大的機關所涉及到的。是包括物理、幾何、算學、鑄造、工程學等等,甚至包括到心理學方面的若干學科。
不說這個設計者和建造者。就這座地下建筑本身,那就是一座蘊含了極為的各種高段位知識的寶庫。張辰已經覺得。應該把這座地下建筑也一并搞回去,這也是一件絕無僅有的超級古董啊,雖說這個頭確實是大了一點。
可想要搞回去并不那么容易,是有一定風險的。首先要用意念力把建筑周圍上下前后左右五米范圍內的土壤都弄瓷實了,然后再把五米開外的泥土都闊開去,尤其是在入口想你外的地方,必須把與目標建筑整體高度、寬度相同的尺寸上,橫向和縱向都騰出一個足以讓這座建筑物可以松動甚至移動的體積來。
也就是說,這座建筑物的高度和寬度再加上預留出來的上下左右各五米的總面積,乘以前面的通道的長度,差不多就要把這么大一塊體積的山體給弄松動了,這才能把這座建筑物給整個兒弄出來帶走。
想要悄無聲息地把山體搞松了,這個倒是不難,以張辰目前的意念力來說,只要在清點檢查剩下的物件,以及往出走的路上這段時間之內,基本上就可以完成了。而且,這樣做可以完全瞞住寧琳瑯,完全不可能露餡。
這里邊的難度在于,當張辰把這座建筑物從山體里取走的時候,很可能會造成山體的坍塌,在那時候要保護寧琳瑯和自己的安全很重要,如果稍有不慎,兩個人就很可能會被山體塌陷的泥土掩埋在下面。
而一旦成功之后,這座山肯定是要坍塌一部分的,畢竟把那么大一塊山體都給搞松動搞空了。山體坍塌啊會帶來什么張辰不是很清楚,但肯定是對自己不利的,也許會被認為是什么異動,也許會引起蒙古政府方面的注意。
一旦那樣的話,如果不能再第一時間離開這里,離開塔雅克林鎮,以最快速度回到喬巴山去。那就有可能會被攔截在半路上,他這個共和國高級領導人的親屬,坐著私人飛機來到蒙古,就是為了到這鬼地方來轉上一圈,這話說出來真是連鬼都不信。
接下來的麻煩可就大了,總能不能把沿途的相關人員都干掉吧,那樣將會引來更大的麻煩;但是要讓張辰放棄這座可以說是史上最神奇建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在這件事上,必須要謹慎又謹慎,爭取不發生一點點的問題,順利平安地回到喬巴山。
張辰剛才就注意到了。在這座地下建筑自毀的機關上,對于青銅鼎這一片的保護是最強的,也就是說這一片區域里有鬼子六最想保護的東西。
可張辰看來看去也就是一些青銅鼎而已。難不成還能比得上禹王九鼎那么厲害嗎,而這里的鼎基本上都是商、周和秦漢時期的,甚至還有一些南北朝和隋唐時期的鼎,最夸張的就是四只宋鼎和兩只元鼎了。
這些鼎倒也都是不錯的東西。件件都是精品,都代表著當時的最高工藝。
那幾只宋鼎和元鼎都是仿制商周時期的鼎來制作的,但是在工藝上都達到了極致,仿制出來的東西要比原本的更加像是商周時期的東西。
七只南北朝時期的鼎和三只隋鼎,也都做工那個很不錯。但是卻少了一些商周時期的元素,應該是當時的人專門制造的,并不是為了模仿商周遺風。
商周和秦漢時期的鼎最多,一共有七十只。其中能確定屬于周鼎的最多,多達四十一只,商鼎也有十二只,漢鼎要比商鼎少一只,秦鼎最少只有六只。
但是在這些鼎的最前邊。也就是離九龍影壁近的方向上。有九只唐鼎單獨放在那里。而這九只鼎,則是完全按照商鼎和夏鼎的模式去做的,也可以說是像極了夏商時期的青銅大鼎,如果張辰不是有意念力幫忙,想要看出來還真不可能這么快這么遠。
張辰首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腦子里馬上就出現了一個“九”的數字。跟著就笑了。這不就是在仿制禹王九鼎嘛,這東西可是掉腦袋的營生。民間是不敢隨便制作的,一旦出現肯定就要和皇帝、天子什么的扯上關系。
張辰先不看那些商周秦漢時期的。卻是拉著寧琳瑯到了最前邊那九只仿禹王九鼎的唐鼎前,笑著對寧琳瑯道:“琳瑯,你來看看這九只鼎,能不能看出來像什么。”
寧琳瑯繞著九只鼎走了兩圈,細細比較之后,才回來站定了,說道:“這九只鼎的大小是完全相同的;鼎口沿的高度比我的手肘略高,應該在一百一十到二十公分之間,加耳的高度應該在一百四十公分左右;鼎口直徑大約在一米左右,腹部的直徑大約有一百一十公分多一點;這樣的鼎已經算的上很大的鼎了。
這鼎的外表看上去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在一些細微的紋飾上不盡相同。鼎腹內的銘文卻是每一只鼎就有一個樣子,基本沒有相同的,但是這些銘文我卻沒有見過,也許這本身就不是一種文字,而是一些簡單的符號。
師兄,如果不是禹王九鼎現在就在唐韻擺著,而這九只鼎上的紋飾有些混亂,我都懷疑這就是禹王九鼎了。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敢說這些鼎腹內的銘文或許只是一些簡單的符號;但因為我不能確定是不是只有這九只,所以不能肯定。”
張辰聽了呵呵一笑,這丫頭現在進步越來越快了,而且分析能力也越來越強,看來“高手就是用大量的好物件熏陶出來的”這句話完全有道理啊。如果天天在市場上看那些贗品和當代工藝品,再好的一雙眼睛,也得給晃瞎了,哪里還能談得上高手呢。
點了點頭,表示對寧琳瑯回答的認可,道:“琳瑯,這九只鼎也可以叫做‘禹王九鼎’,雖然這是假的,卻真在歷史上以‘禹王九鼎’的名義存在過不短的時間。
確切的說,這九只鼎是唐太宗李世明在位時候鑄造的,當時有一位大臣為了討好李世明,就私自找人鑄造了這九只大鼎,搞了一些自己都不認識的銘文在上面,當做找到的禹王九鼎進貢給李世民。
這可是代表者上天的受命啊,效果一點都不必傳國玉璽小,結果李世民還真就相信了。最后還是魏征站出來揭穿了這件事,勸諫唐太宗不要在這些東西上費心思,還是勤于政務最重要。
我小時候曾經看到過父親帶回家的一本古籍,上邊就說到了這件事,當時還以為是一個故事呢,哪知道今天居然還真的見到實物了。那時候覺得好奇啊,也就記得清楚一些,包括這上邊的紋飾我都還記得,我來只給你看啊。”
稍微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張辰給寧琳瑯指出了他所記得的那些和這九只鼎所溫和的地方。還真就是完全一樣。張辰在見到這九只鼎的時候,就想到了那本古籍,但是讓他確定下來的。還是神奇的意念力,鼎身上兩層紅色的光芒告訴他,這是唐代太宗和高宗時期的物件,而符合史料的也只有他記憶中的那九只了。
在華夏歷史上。九鼎從來就被認為是國之重器,而九五之數從古到今都被認為是最尊榮的,即使在社會已經高度發達的今天,也不難從上位者們那里看到九五的架子,老百姓談起朝廷所說的還是九五之尊的事情。
今天這樣的高科技文明了。人們依舊還有這樣的說法,何況是一千幾百年前的人呢,更何況主角還是一個皇帝,屬于最容易被這種事蒙蔽的人群,高危啊。
鬼子六能把這九只鼎找來,還真是煞費苦心了,他哪里里知道,真正地九鼎早就讓吳三桂給搜羅去了。就藏在滇緬邊境的山洞里。他得到的不過是九件贗品而已。而他自己也不是第一個上當的,在他之前至少已經有過一位了。
看過了這邊的攏共九十五只不同時代、不同形狀、不同風格的青銅鼎,張辰才算是知道為什么這片的保護最強了。這九十五只鼎里邊,有七十四只就是天子鼎,更有九只是被鬼子六認為的禹王九鼎,像這樣的東西怎么能不被嚴加保護呢。
話說回來。這鬼子六還真是夠強大的,他找來的這九十五只鼎。每一只都是帶著銘文的,這可是很了不得的了。除去那九只偽禹王九鼎外。其它六十五只天子鼎的銘文都有很清楚的表達,是哪朝哪代的哪位皇帝或天子鑄造的。
最讓張辰覺得有趣的,就是這些天子鼎并不全是商周和秦漢時期的,反而七只南北朝時期的,和三只隋鼎、四只宋鼎、兩只元鼎,這些卻都是當時的天子鑄造的。
正所謂“鼎定天下”,自古以來就有把上位稱作“問鼎”的,可見鼎這一神器在華夏歷史上的地位。而鼎這種器物在超脫了煮制食物的功能后,就變成了至高權力的象征之一,天子王侯俱都以執鼎為終極追求,直至華夏歷史上最后的封建王朝清,天子門也對鼎有著極高的追求。
自周天子定制“天子九鼎,諸侯七鼎,卿大夫五鼎,元士三鼎”后,鼎就逐漸成為了王權的象征和國之重寶,各朝個貸的統治者們常常是以舉國之力來鑄造大鼎,直至秦后才有所勢緩,但依舊有當政天子為自己鑄鼎。
這里的六十五只天子鼎,就是有型在各種朝代更迭交替的過程中得以存留下來的。南北朝的七鼎中宋、齊、梁、陳等天子的都有;三只隋鼎的銘文都很完整,記錄也很全面,都是稱頌他功績的;唐鼎除了那九只偽禹王九鼎還有兩只武則天的,和唐高宗、玄宗各一只;四只宋鼎和兩只元鼎都是天子鼎。
偏偏是四十一只周鼎、十二只商鼎和十一只漢鼎,并非全是天子鼎,大夫鼎、元士鼎、禮器鼎都有。但是這些非天子鼎,卻也不是什么尋常物件,上邊的銘文卻是最好的考史資料,對于史學和文字等方面的研究作用甚大。
等到這些青銅鼎從“海外引流”回到唐韻之后,唐韻就要專門再為這些鼎開辟兩處展廳了,屆時唐韻將成為收藏和展出青銅鼎數量最多,藏品品質最高的博物館院。雖然這些鼎的存在并不會在名聲上給唐韻太多的提升,畢竟唐韻已經是一等一的大戶了,多個千八百兩銀子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
但是對于業內人士來說,這卻是一種實力的證明,搞收藏看什么,還不就是看藏品的數量和質量嗎。有道是誰的拳頭大誰有道理,這收藏行當也是一樣,誰手里的玩意兒多,品相好,自然是實力的證明,同樣也就能大聲說話。
這次得到的可不只是這些個鼎,幾乎地下建筑里所有的物件都不是凡物,至少能讓唐韻再增設十個以上新的專項展廳,至少可以保證唐韻在未來五到十年不必為了新展品而發愁。雖然張辰會不斷地從世界各地淘換玩意兒,唐韻本身也在依靠強大的經濟實力不斷地收羅各種展品。但有了這些東西總歸是一件好事,誰不愿意自己的實力增強呢。
這地下建筑里最后的物件,就是那些擱幾上的盒子了。看那些盒子的式樣。斷不是用來做裝飾的,里邊應該都裝了東西。下面是平托的底,上面是正方的蓋子,而這樣的盒子基本上只有一個名稱“寶函”。里邊裝著的不是頂級法器就是寶璽。
這一排共是四十六只盒子,都是用上等料子制作的,最差的也是紫檀木材質,靠近中間通道處的那幾只最好,用的都是極品金絲楠木的料子。上邊鑲嵌著各種的珠寶玉石,逐行有陰刻紋飾嵌如金絲裝飾,頂子上都是清一色的金鑲玉螭龍鈕,端得是華貴之極,這里邊的東西之尊貴也就可想而知了。
張辰心下甚至在想,清一色九只同樣的箱子,該不會是鬼子六私下里預備的玉璽吧,不過這數字上卻有些說不過去。還真就不好說了。
有了剛才九龍影壁的前車之鑒。張辰事先將這四十六只盒子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遍,發現完全沒有任何機關相連之后,這才要準備打開盒子清點。為了能夠在安全的情況下保證有足夠的驚喜,張辰剛才并沒有觀察盒子之內的情況,而是在每打開一只盒子之前才釋放出意念力進行檢查。
最好的自然是要放在最后面,一只只打開來看過去。張辰還真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可能是對的。從左到右打開了近三十只盒子,這些盒子里居然都是各朝各代的玉璽。從兩漢到兩晉,自隋唐至宋元。幾乎就是每一個朝代的玉璽都見到了。
那么剩下的這些盒子里,是不是會有鬼子六私制的皇帝玉璽呢,根據前面這些盒子的情況來看,結果幾乎已經可以肯定。
在秦始皇統一天下之前,人們都是以方寸大小的金銀玉石為印,等到秦始皇稱帝后,獨稱為“璽”,專門規定必須要使用玉石為材質。秦始皇又規定了天子玉璽的制度:天子需要有六枚玉璽,分別稱呼為天子行璽,天子之璽,天子信璽,皇帝行璽,皇帝之璽,皇帝信璽。而那枚傳說中被歷代皇帝們爭相追逐的“傳國玉璽”,卻是不在這六枚之內。
皇帝們處于對玉璽的喜愛和崇拜,在得不到傳國玉璽之后,就開始越來越多的制作玉璽,以彌補沒有傳國玉璽的尷尬。到了清朝的皇帝手里,玉璽的數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共只做了二十五枚玉璽。清高宗乾隆在傳位給他兒子嘉慶之后,仍然掌控著整個朝廷,但凡是三品以上的堂上官任免,都要經過他的批準,詔書上蓋的則是他自己的另一方印信“太上皇帝之寶”,這樣算下來,清朝的玉璽就一共是二十六枚了。
這里一共有九只最好的盒子,里邊裝著的興許就是鬼子六自己制的玉璽,數量上要比正牌皇帝少了許多,但他這畢竟是臨時搭建的草臺班子,最終得手之后那些玉璽也是要歸他的,少一點倒也無所謂了。再者說,能夠被選中刻制玉璽的料子,必定得是最最精美的極品玉石,大小還要合適,這里邊的難度可是不小,畢竟沒有所謂的正統傳承,少一點倒也很正常。
在最后的那九只盒子前,張辰把其它的幾只盒子都打開了,剩下的四只盒子里全都是明代的玉璽。從年份上來看,距離清代時越來越近了,真不知道鬼子六自己制的玉璽和真正的那些清代玉璽是否相同呢。
張辰緩緩地打開第一只金絲楠木鑲嵌寶石的盒子,在此之前他已經用意念力觀察過了,這里邊并不是什么私制的清朝玉璽,而是一只南北朝時候的玉璽。
這枚玉璽沒有和其它的前朝玉璽放在一起,反而是用最華麗的寶函裝起來,放在最前邊的九只盒子里。這么擺放的原因就是,這枚玉璽是一枚“傳國玉璽”。
看到這枚玉璽的第一時間,寧琳瑯簡直是快要驚呆了。關于傳國玉璽的傳說相當豐富,歷史上的記載不論正史或者野史,都說的天花亂墜神乎其神。什么“木星之精,墜于荊山,化為一塊稀世的美玉”,“置于暗處。自然有光,能御塵埃避邪氣;若置于座間,冬暖夏涼。百步之內,蚊蟲不進”,還有說秦始皇過洞庭湖風浪驟起,龍舟將傾。秦始皇把傳國玉璽拋入湖中,以鎮風浪。八年又后有人找到傳國玉璽奉上的。
而這些不過都是傳說而已,如果真的是這么神奇的話,為什么不保它主人的天下萬世永存呢,秦始皇耗盡一生的心血的來的天下統一可沒有在多少年啊。
也正是因為關于傳國玉璽的傳說太多。以至于傳到千年后的時代,傳國玉璽到底是什么樣子都沒人能確定了。甚至連一些君王都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傳國璽到底是真是假,也有的君王收到過好幾枚傳國玉璽但最后都被認定是贗品假貨這樣的故事。
寧琳瑯對于真正的傳國玉璽也沒有一個準確的認識,所了解的也只是從各種古籍和傳說中得到的信息,把這些信息集中起來整理過后,一樣是無法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現在看到眼前就有一枚“傳國玉璽”,雖然自己很可能也無法斷定真偽,但是這畢竟是傳說中的物件。以前見過的寶貝使不少。但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不論真假,都足夠驚訝一下了。
何況這還是鬼子六手里的東西,前面的那么多極品物件已經讓寧琳瑯對這個打字親王有了些佩服,現在看到“傳國玉璽”認為有可能是真的,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張辰已經知道這枚“傳國玉璽”只不過是南北朝時候偽造的。心中也就沒什么感慨的意思,但寧琳瑯卻是不一樣。一個大步邁過去,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枚玉璽。仔細地端詳著,想要看看這傳國玉璽到底是怎么個情況,或者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要說傳國玉璽神秘,那還是真夠神秘的。自從秦亡之后,兩千多年來沒幾個人見過它的真面目,史料和傳說中的信息又不足以全信,而這東西又是全天下僅此一件的寶貝,沒有什么可以拿來比對的標準器,想要斷定真假的確是夠困難的。
可即便是再難,也難不過有心人。但從玉石這一項上說,就可以找到很多的突破口。秦朝時候的玉石和后世朝代的玉石總會有所不同,特別是在打磨和老化等方面,很容易就能拿看出端倪。如果有更加精研玉器這一項的,還能夠從玉器的紋路,雕刻的刀口和下刀手法、走勢,以及雕刻工具將對玉石的了解等多個方面來進行鑒定。
寧琳瑯雖然不是最頂級的高手,但也畢竟是世家出身,名門高徒,同門中還出了李天平這么一個玩玉的頂級高手,跟著張辰在玉石上也經歷了不少的世面,在鑒別玉器方面還是很過得去的。
最初的興奮過去之后,仔細一觀察就發現,收了禮的這枚“傳國玉璽”并不是那么完全符合秦時的特點,多多少少還是留下了一絲模仿的痕跡。
放下這枚玉璽,搖了搖頭,對張辰道:“師兄,這并不是真正的傳國玉璽,雖然我還看不出具體的年代來,但是卻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后世仿制的。”
張辰笑呵呵地把盒子蓋上,走向下一只盒子,邊走邊道:“嗯,這的確不是真正的傳國玉璽,從刀工、打磨和玉料的老化程度來看,應該是南北朝時期的。不過也真的是很逼真,尤其是在玉璽角上的那塊金子,那鑲嵌工藝可一說是完美無缺了,單就這手鑲嵌的功夫,也稱得上是一件寶貝了。不過也正是因為這鑲嵌的手法,完全暴露了它的年代,有時候做到極致的好也并不是最正確的。”7615
接著,張辰連續打開了三只盒子,里邊都是傳國玉璽,但卻沒有一枚是真的,年代上最接近真傳國玉璽的,也就是一枚晉代仿制的,其它的里邊還有宋代仿制的。而這些仿制的傳國玉璽,都不可避免地貼上了某一種史書或者傳說的標簽,以表示其確屬真正的傳國玉璽。
而史料和傳說中的的傳國玉璽,無一例外都是有傷的,并不是一枚完整的玉璽。有的說是掉了一角,有的說是裂了一角,也有說是獨角的螭龍,也有說是龍缺了一角。而這些說法中被公認為最接近的,就是掉了一角。后來被人用黃金補起來了。
可事實上卻是,現代的人沒有誰見過真正的傳國玉璽,甚至可以說在唐代以后出現的所有傳國玉璽都是假的。即便是秦以后到唐這一段時間里出現的傳國玉璽,都不一定有真的。
傳說中,傳國玉璽使用“和氏璧”雕琢而成的,但是這可能嗎。和氏璧之所以稱之為“璧”。就是因為它是一塊已經被雕琢成了玉璧樣子的物件,而玉璧的形狀則是扁平的圓,中間有一個環孔。
試問,有什么人能夠用這樣一塊玉雕出皇帝大印來呢,首先厚度上就差了好幾倍。這就好比是用一塊二十公分厚的石板。讓工匠雕刻出一只一米五高的石獅子來,除非那人是傻子,否則怎么可能分不清這么簡單的道理呢。
只不過是鬼子六一個人,就收集了這么多的仿傳國玉璽,而誰也不能肯定,這世間的仿傳國玉璽都被鬼子六一個人收了,就好像誰也不能確定真正的傳國玉璽是什么樣子。
按照正史《資治通鑒》的記載,傳國玉璽可謂是命運多舛。易手的過程相當之頻繁。在整個傳國玉璽流傳易手的過程中,可以出現無諸多的變數,以至于傳國玉璽至今也只能是一個謎團。
傳國璽的制作年代未見記載于史冊,但是根據相關的消息來看,應該是在秦始皇二十六年(也就是公元前二百二十一年),到秦始皇二十八的封禪大典之前的兩年之間。
秦始皇三十七年。始皇帝駕崩,丞相李斯與宦官趙高立胡亥為二世皇帝后。政變迭起。至漢高祖元年,也就是公元前二百零六年。劉邦率軍入關,秦子嬰奉秦傳國璽降于劉邦。
到了西漢末年,王莽改制稱新朝皇帝,派遣安陽侯王舜向太后索要傳國玉璽。太后憤怒,將玉璽砸在地上,只是玉璽有了損傷,王舜把玉璽獻于王莽。
在這之后,傳國玉璽的頻繁易手就開始了。
公園二十三年,義軍進長安,殺王莽,傳國璽歸義軍所立的漢更始帝劉玄。公元二十五年,傳國璽歸赤眉軍復立漢宗室后裔劉盆子。東漢建武三年,劉盆子降于劉秀,獻上傳國璽。
東漢末,董卓挾天子以令諸侯,攜獻帝西遷,傳國璽被掌璽官投于宮中水井,來年被孫堅所得。淮南豪強袁術拘孫堅之妻要挾,得到傳國璽。袁術淫侈無度不能自立,傳國璽被廣陵太守徐璆得到,獻于曹操。
漢獻帝延康元年,曹操死于洛陽,其子曹丕逼獻帝禪位于己,張音奉傳國璽于曹丕。魏元帝咸熙二年,晉王司馬炎又逼魏帝禪位于己,傳國璽歸西晉。西晉懷帝永嘉五年“八王之亂”,劉聰俘虜懷帝,傳國璽歸劉聰。
前趙主劉聰麟嘉三年,劉聰死,劉粲被靳準所弒,劉曜與石勒舉兵征討,殺靳準,傳國璽貴了劉曜。前趙光初十一年,石勒的侄子石虎俘虜劉耀,劉曜之子劉熙把傳國璽送到了石勒手里。
后趙建平四年,石勒死,丞相石虎廢殺石弘,璽歸石虎。后趙大寧元年,石虎死。石虎養孫石閔大殺石虎子孫,自立為帝,璽歸冉閔。冉魏永興三年,冉閔被前燕主慕容儁(jǜn)擒殺,蔣干奉傳國璽乞援于東晉。
東晉元興元年,桓玄率兵攻入建康,獨掌朝政,司徒王謐“手解帝璽綬”付與桓玄。半年后,大將劉裕討伐桓玄,桓玄被馮遷殺死。桓玄余黨桓謙、桓振等人奉璽綬歸安帝,愿復聽命于晉。
劉裕滅桓氏一族,平南燕、滅后秦,東晉元熙二年,晉恭帝禪位于劉裕,璽歸劉宋。劉宋昇明三年,蕭道成逼宋順帝禪位,蕭道成得璽稱帝,史稱南齊。南齊中興二年,齊和帝迫于梁王蕭衍之威,奉璽禪位于蕭衍,建國號梁。
梁太清三年,侯景反叛,攻入梁宮,太清五年,侯景篡梁自立為帝,璽歸侯景。梁承圣元年,蕭繹收復建康。侯景敗死,郭元建將傳國璽送給辛術,辛術送璽到北齊。
北齊承光元年,北周武帝率軍攻入齊都鄴城。齊幼帝遣斛律孝卿送傳國璽與任城王湝,并欲禪位,但途中被北周軍所俘,璽歸北周。
北周武帝死后,外戚楊堅以相國掌政,大殺北周宗室。大定元年,周靜帝被逼奉傳國璽讓位于楊堅,楊堅稱帝建立隋朝。隋文帝開皇二年,改稱傳國璽為“受命璽”。
隋大業十四年,隋煬帝游江都,被部將宇文化及殺死。宇文化及先立秦王楊浩,后殺楊浩自立為帝,國號楚,傳國璽歸宇文化及。次年,宇文化及被竇建德擒殺,璽歸建德,建德稱帝,國號夏。
唐高祖武德四年五月,竇建德被唐將所俘,余眾奉其妻曹氏及傳國璽降于唐。唐哀帝天祐四年,大臣共奏應禪位于元帥朱溫。哀帝只得以攝侍中楊涉為“押傳國寶使”,禪位朱溫。朱溫稱帝,國號為梁,史稱后梁。
唐亡后,晉王李從勗起兵抗梁。后梁末帝龍德三年,唐軍直取梁都大梁。梁末帝置傳國寶于臥室,被左右盜取去迎唐軍。李從勗稱帝,復國號為唐,史稱后唐。
后唐長興三年,明帝死,閔帝即位,潞王李從珂舉兵抗命,閔帝出逃被殺。潞王即位,是為唐末帝。后唐潞王清泰三年,契丹軍大敗后唐,立石敬瑭為“大晉皇帝”。同年潤十一月,晉軍入洛陽,后唐末帝李從珂與曹太后等,攜傳國璽登玄武樓焚火自殺。自此傳國璽下落不明。
如果真象的確如史料所記載,傳國玉璽在后唐潞王清泰三年,也就是公元九百三十六年,就已經被焚毀了,后世再五得見傳國璽的可能。但是在也是和民間傳說中,傳國玉璽在宋、元、明三代都出現過,而且還有傳說正是元太祖孛兒只斤.鐵木真把傳國玉璽殉葬了。
但是在張辰眼前,已經有四枚“傳國玉璽”了,而且這四枚都是在正史所記載的年代之內所制。雕工精美,幾乎可以亂真,民間匠人不可能做出如此精美的玉璽,也不可能知道傳國玉璽到底是什么樣子,可見這些仿制的“傳國玉璽”極有可能就是歷代皇家所仿制的。
而所謂的民間傳說,既然被稱之為“傳說”,其可信度并定不高,也可以說九成以上都是假的。所謂的野史,也不過是根據一些傳說和市井流言、個人筆記等等的總結起來的,可信度雖然比民間傳說要高,但也不能完全等于真想,能有五成以上的真實性就很不錯了。
而正史,是最為官方的記載,也是最為可信的,卻又是最為信不過的。信與不信要看關于什么方面的記載,例如朝代更替的時間、帝王將相姓甚名誰、什么年代發生過大災和疫情,這些應該都是完全準確的。但是一些事物上的記載,就很是不可信了。歷史都是后來人寫的,之前的事寫史的人基本都是沒見過的,有的只能根據之前的官方記錄來些,有的卻要按照執政者當時的意愿去寫,這樣的東西還能有什么可信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