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雅科夫兄妹倆背誦布爾什維克的經典革命理論,比如《資本論》神馬的,完全是某仙人在惡搞,三卷大部頭合起來二百多萬字,別說倒背如流,順著背也幾乎沒人能做得到,哪怕是革命導師列寧同志也沒這個本事,也完全沒有必要。(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
就算真能背下來又有啥用?除了可以瞎顯擺顯擺,對現實生活有一毛錢的意義?有這閑工夫干點別的事情,哪怕是找人扯淡都比這強,至少能聯絡感情。
當然,作為一個布爾什維克來說,熟讀《資本論》還是有好處的,比如捷爾任斯基的小通信員蘇斯洛夫小同學,對此就相當的有興趣,完全把《資本論》當小說讀,不光讀《資本論》,列寧的革命論作他也不放過,學習的那叫一個仔細。
不過蘇斯洛夫讀是有目的的,不是死讀,人家能學以致用,十幾年后他出人頭地就全指望這個了,每一次黨內爭論,每一回黨內斗爭,蘇斯洛夫同學都會引經據典,引用革命導師們的語錄來增強自己的殺傷力,那真叫一個旁征博引,端的是厲害,反正等他練成了這門神功,需要打擊政敵的時候,從來不缺乏理論上的論據。
可惜的是,如今的布爾什維克沒有那么多蘇斯洛夫,對于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條至理名言,能領會的人不多。絕大多數基層黨員只有樸素的革命思想,能認字的就頗為難得。更多的人幾乎是目不識丁。比如斯大林的老戰友——卡岡諾維奇。
這位仁兄那就真是沒啥文化,沒辦法誰叫人家真是貧苦的勞動人民出身——鞋匠。據后來的斯大林的秘,也就是那個叛逃出國的波利斯巴讓諾夫在自己的回憶錄里記敘,卡岡諾維奇文化水平太低。寫都十分困難,親筆寫出來的東西往往是狗屁不通。而他巴讓諾夫就是靠著記錄整理潤色老卡的言論發的家,讓老卡推薦給了斯大林。
當然,巴讓諾夫這貨也不是什么好鳥,后來惹了事兒,不得不跑路,為此還連累了第一任老板卡岡諾維奇,老卡在斯大林那里失勢。估計他是有一份“功勞”的。
連卡岡諾維奇這種中高層的干部都是這個水平,可想而知,布爾什維克里文化水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可以說整個布爾什維克就是一群精英在其指導作用,當這群精英之間產生了分歧發生了內訌。拼了一個你死我活之后,后繼乏力結果讓一群野心家鉆了空子也就是很正常了。
不過話也說回來了,文化低也有文化低的好處,君不見跟卡岡諾維奇一起鬧革命,一起掌權的那批聰明人。一個個都不得好死。偏偏他這腦子不太靈光,文化最差的“蠢人”活到了最后,直到蘇聯滅亡了他才死去。可以說卡岡諾維奇是少有的親手建立了蘇聯,又親眼著蘇聯完蛋的杯具人物。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
為什么忽然要提到這位不通文墨的杯具人物呢?主要是因為我們的主角李曉峰忽然見了他,一時興起就朝坐在車斗里的娜塔莉亞解釋起某個文盲的來歷。并告誡她一定要引以為戒,好好的學習黨內經典。
對此,娜塔莉亞表示非常不屑,知道這是某人故意埋汰她,雖然因為家庭陡遭巨變落入火坑,但是娜塔莉亞可是正經的念完了高中,成績是非常不錯的,考個什么圣彼得堡國立大學跟玩似的。拿她跟文盲放在一起,真心是沒有這么比的。
不過破天荒的她并沒有反駁某仙人,誰讓某仙人接著就指著某個文盲身邊的大胡子開說了:“到那個麻臉的胡子沒有,這是全俄國最牛最牛的金龜婿了,如果你有心從良,把他收入石榴裙下,榮華富貴是唾手可得!”
娜塔莉亞了那麻臉的胡子,對這個人她有一點兒印象,像是某人要他們著重監視的幾個重要目標之一,叫什么鋼鐵的。不過娜塔莉亞對此人并不在意,這個人太不顯眼,在布爾什維克都不算什么特別核心的人物,而且行事不是一般的低調,連話都不愿意多說,整個人陰沉沉的,像是墓地里的食尸鬼。反正她對這個人的印象不是太好!
李曉峰并沒有注意到娜塔莉亞的情緒,自顧自的說道:“不過就算你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機會并不是很大。人家雖然是單生貴族,但屬于蘿莉控,你這號熟女恐怕不對怪蜀黍的胃口。勉為其難最多也就是二奶和情婦的命!”
娜塔莉亞鼻子都氣歪了,干脆扭過頭不搭理某人。李曉峰卻沒皮沒臉的繼續說道:“知道不,這大麻子怪蜀黍和一個十五歲的蘿莉打得火熱,真是人面獸心啊!”
娜塔莉亞愈發的無語了,人家是人面獸心,你丫又能好多少,還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你是不禍害花花草草,但勾引人妻也不是什么值得夸獎的行為好不好,頓時她沒好氣的回答道:“你們布爾什維克就沒有幾個好東西!”
可誰想到,李曉峰卻理直氣壯的說道:“那可不能這么說,至少我比他好多了!”一邊說他還一邊很猥瑣的沖遠處的斯大林比了一個中指。
好在,斯大林跟鞋匠卡岡諾維奇打得火熱,完全沒有注意到某仙人猥瑣的舉止,更不知道某仙人已經將他劃入了怪蜀黍一流,不然還不得炸刺!這位和某人一樣,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最近又事事不如意,氣一直不順,遇上點火星那就會爆炸!
斯大林最近半個月過得非常的憋屈,在黨內他就是名副其實的隱形人。嗯,被動隱形的那一種。就是大家誰都能見他,但是都裝作不見的那一種。
堂堂的中央委員混到了這個地步也算是奇葩了,要不怎么說一失足成千古恨呢?反正斯大林是深深的后悔當時同加米涅夫走得太近。結果被坑爹了。
《真理報》的事情,斯大林是兩面不討好,得罪了加米涅夫不說,連帶著還被列寧給批評了,一連得罪了兩大長老,他還有什么好日子可過?
如今在黨內,加米涅夫一系人馬不待見他,列寧又不搭理他。心高氣高的季諾維也夫根本就不接納他。最后的結果,就是斯大林成了爹爹不親奶奶不愛的棄子。在黨內掛著中央委員的牌子,但是卻沒有一點兒中央委員的底子。大家都不拿他當一回事兒,估摸著某人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兒了。全國代表大會一開,某人連中央委員的牌子都會沒有。要啥沒啥的,誰會給他好臉子?
最最可惡的是,斯大林還沒辦法跟人家計較,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識時務者為俊杰,換做是他,也不會搭理虎落平陽的自己。心里那個苦悶就別提了,如今他是自己都放棄了。還爭什么爭,正經的低調一點兒。免得被秋后算賬才是正經。
這半個月來,斯大林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磨洋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能混一天算一天!所以今天來參加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的老朋友卡岡諾維奇突然找他喝酒聊天,既然他意外又讓他感動。尼瑪,哥都是祥瑞御免了,你還不離不棄,果然是好兄弟,好朋友!
說起來,斯大林和卡岡諾維奇還真是很像,一個是現役鞋匠,一個是鞋匠的兒子,一個是文盲,另一個比文盲強不了太多,兩個粗人在一起最能找到共同語言。所以這一頓酒喝得是相當的盡興,如果不是哥倆都有工作,一個要去參加會議,另一個要繼續裝孫子,恐怕這哥倆要喝個一天一宿。
這會兒從老阿利盧耶夫家出來了,哥倆暈暈乎乎的站在街頭等車,可哪里想到,好死不死趕上了學生游行,街面上堵得嚴嚴實實的,別說馬車了,自行車也過不來。
當然,游行什么的,對于干了小半輩子革命事業的醉鬼哥倆來說,實在不叫一個事兒,這年月的彼得格勒,什么都缺,缺衣、缺食、缺德,就是不缺游行示威。道路堵死了,人嗚嚷嗚嚷的,想走都沒法走,與其在人群里擠一身臭汗,還不如停下來熱鬧節省體力。
哥倆都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靠著路燈,兩人還有閑情逸致對游行的組織活動品評論足。一個說組織混亂,另一個說聲勢不足,和他們當年在基層發動群眾,搞群眾運動的聲勢比起來,簡直就是小木匠遇上魯班大師,沒得比啊!想當年他們搞的那才叫紅旗招展鑼鼓喧天……
這哥倆的話,李曉峰一字沒拉的聽了進去,說實話,他真是有些失望,著斯大林和卡岡諾維奇鬼鬼祟祟的樣子,他還以為這兩人在暗地里謀劃什么陰謀,才使了個順風耳的法術竊聽。哪里想到這兩個貨尼瑪就是喝多了吹牛逼,還尼瑪紅旗招展鑼鼓喧天,你們兩個貨當年都被人攆成了兔子,東躲西藏吃了上頓沒下頓,整個一喪家之犬,還好意思吹牛逼。
李曉峰正在這里吐槽,那邊游行的隊伍就出事了,其實一開始他也出來了,游行之所以把大馬路堵上了,無非是因為人多,但人多只是其中一個因素,最重要的是,這么多人分成了兩撥兒,一撥兒痛罵臨時政府,高呼著各種大逆不道的造反口號就往前沖,另一撥兒卻是臨時政府的擁護者,屬于立憲民主黨的勢力,本來就不待見各種激進左派,對于李沃夫退讓很不滿意才走上街頭,被這么一沖,那火力頓時就上來了。
開始雙方還比較克制,本著君子動手不動口的原則,占據馬路兩頭劃江而治的對罵。說實話,罵人真不是一個好習慣,容易勾出真火來。罵著罵著,隨著火氣逐漸上行,腦門子一熱,雙方就動手了,拳打腳踢,有功夫的用功夫。沒功夫的就耍王八拳,打得那一個叫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反正李曉峰是沒見過這么大規模的群毆和械斗,學著星爺在《唐伯虎點秋香》里的臺詞,站在摩托車上感慨了一嗓子:“幾百人一起打架。何其壯觀啊!”
娜塔莉亞坐在車斗里直翻白眼,對于身邊的這個貨他已經完全無語了,尼瑪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扯淡,等會混戰大爆發,咱們被傷及無辜了,找誰叫屈去?
“別了,快走!”
李曉峰可不想走。眼前的場面讓他想起了和諧國那動亂的十年,據他外公回憶,當年革命小將文攻武斗的時候就是這場面,甚至更加的激烈。赤手空拳的那都不叫什么,什么折凳、板磚、西瓜刀都是小場面,、步槍、沖鋒槍也只能算一般般,最牛逼的還是長江上的某山城,上面是高射炮、高射機槍隔江對射。江里是炮艇輪船打水戰,那場面才叫一個相當的激烈。
以某仙人外公的標準,彼得格勒街頭的混戰也就是地痞流氓斗毆的水準,完全不值得緊張。更不值得逃跑。所以某仙人很淡定的點上了一根雪茄,斜靠在摩托上。漫不經心的說道:“走什么?難得見一見什么叫群毆,有好戲。不白不!”
娜塔莉亞臉色發青,估計是被某仙人氣的不輕,這tm是什么人性啊!人家打得鮮血淋漓,你當白戲,就算是白戲,它也很危險不是,你,這轉頭滿天亂飛,多危險!
李曉峰叼著雪茄,完全就不當一回事兒,區區幾塊轉頭,有啥好怕的,有本大仙在,別說磚頭,就是子彈都傷不著你一根毛!
李曉峰剛吹噓完,一粒子彈擦著他的頭皮就飛了過去,將他身后一間店鋪的大玻璃打得粉碎,娜塔莉亞哪里見過這陣仗,一把抓住某仙人,惡狠狠的吼道:“你不是說傷不著一根毛的嗎!”
李曉峰也覺得沒面子,剛才他那是大意了,沒想到眼前這幫小兔崽子還真有槍,但是仙人說出去話那就是一個唾沫一個坑,絕不反悔,說不走就不走。
“急什么!”李曉峰故作鎮靜的說道,“我說的是傷不到你一根毛,你這不是沒事嘛!”
娜塔莉亞直接就無語了,她哪里見過這種厚臉皮,知道今天是別想走了,所以她很自覺的蜷縮在車斗里,希望老天爺開開眼,讓子彈長眼,打死某個遭雷劈的孫子最好。
很可惜,李曉峰可以大意一次,但不會大意第二次,立刻就捏好了法訣,這時候別說子彈,換迫擊炮來估計都拿某人沒轍。于是某仙人是穩坐釣魚臺坐山觀虎斗。
這場械斗要說多精彩,真不至于,一群乳臭味干的學生蛋子打群架,能激烈到哪去,正經的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那都是人品太有問題的,更多的是一群人撕巴在一起,抱成團扭來扭去……說句不好聽的,不小心摔倒了那才是最危險的,君不見幾個倒霉鬼被踩得那個叫鬼哭狼嚎,沒三十秒就沒了聲息,估計是兇多吉少。
李曉峰隨手掏出了一包瓜子,咔哧咔哧的嗑瓜子,還真有點戲的架勢,反正他這個做派在圍觀群眾里要多招眼就有多招眼。好在參與群毆的小將們一個個聚精會神,哪有心思一個路人。反倒是街對面同樣強勢圍觀的斯大林眼尖,發現了某仙人。
說起某仙人,斯大林真是苦大仇深,要不是某仙人折騰得厲害,他能跟加米涅夫鬧翻?雖說加米涅夫現在也吃了列寧的排頭,跟著他混不是一個好選擇,但是總比鬧翻了強,至少不會被邊緣化這么厲害。弄得堂堂的中央委員比土狗都不如。
所以斯大林對某仙人的怨念是很大的,尤其是現在某人的做派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兩相比較之下,斯大林能平衡得了,頓時一拉群得毆津津有味的卡岡諾維奇,搖搖一指某人:“你,這是什么樣子,這是一個黨員應該有的行為嗎!”
卡岡諾維奇還稀里糊涂,不知道斯大林這是哪跟神經搭錯了,正要問出了什么事兒。可還沒等他問出口,周圍就出事兒了!
原本前赴后繼準備跟臨時政府的走狗死過的革命小將們,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圈壯小伙子將斯大林和卡岡諾維奇團團包圍,眼睛里都冒綠光,仿佛是發現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斯大林和卡岡洛維奇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要知道他們也只是圍觀,圍觀自然有圍觀的覺悟,不可能沖上第一線去強勢圍觀。所以他們站得還是比較靠后,比較不顯眼的,為的就是避免誤傷。
一般來說在這種犄角旮旯里應該能夠確保安全,但是今天有某仙人使壞,這對難兄難弟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只見為首的那個擰著板磚的小子一指斯大林和卡岡諾維奇:“我認識他們,這兩人都是米留可夫的走狗!”
斯大林和卡岡洛維奇完全傻眼了,趕緊解釋我們是布爾什維克,跟米留可夫不對路的,那個啥,小同學,你們認錯人了!
“沒錯!”可為首的那小子完全不聽這對難兄難弟的解釋,惡狠狠的說道:“就是你們,化成了灰我也認識!同學們,不要讓這兩個狗賊跑了!抓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