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
當然,吃醋歸吃醋,李曉峰不會真傻到跟斯維爾德洛夫別矛頭,他還沒有這么不分輕重,更不會如此的傻逼。(貓撲)而且從政治角度上說,列寧不管是更親近或者說斯維爾德洛夫都是很正常的,畢竟小斯同學比他年紀大,正直而立之年,不管是精力還是資歷,都要高出他這個菜鳥一大截。
可以說列寧只要是一個正常人就分得請兩人之間孰輕孰重,不管是他將斯維爾德洛夫視為接班人,或者引為助力,確實要比李曉峰強。甚至連李曉峰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哪怕他是個仙人,有無上的法力,但是比實際的工作能力,他大大就不如斯維爾德洛夫,更別說資歷神馬的了。
而且從列寧見到斯維爾德洛夫的第一時間,就把他叫來的情況看,列寧同志也是相當重視他的,不然導師大人直接跟斯維爾德洛夫觸膝長談得了,何必把他叫來當陪襯?
李曉峰隱約能猜到一點導師大人的心思,導師大人比斯維爾德洛夫大十五歲,斯維爾德洛夫比他大十七歲,可以說剛剛好是三代人。以導師大人的年紀,在政治舞臺上的巔峰期滿打滿算也就是二十年的時間。
想一想,十幾年年后斯維爾德洛夫差不多五十歲,正是一個政治家最好的年齡,那時候接班剛剛合適,而再過十幾年,他自己也恰恰到了一生之中的輝煌時期,接斯維爾德洛夫的班也是順理成章。如果真能達成如此圓滿的交接,可以說就是非常理想了。不光是導師大人可以安心閉眼,斯維爾德洛夫也不用擔心身后有人算賬,落個斯大林一樣人亡政息還被赫魯曉夫這樣的鼠輩清算的可悲下場。至于某仙人也可以安心的成長,不用擔心中途夭折。
當然,這僅僅是某仙人的猜測,不排除現在列寧可能有這么點兒意思,但是幾十年以后的事兒,現在幾個月以后的事兒都不一定靠譜。其中的變數實在是太大了,最多這也就是個美好的愿望。
再說。布爾什維克和導師大人自己都沒上臺,至于著急忙慌的找繼承人?這不是做夢中彩票,夢醒了還盤算著怎么花錢嘛!列寧自然不會YY。更不會做這種可笑的事情,他看好的這兩個人能不能合得來都是個問題,考慮那么遠,不是咸吃蘿卜淡操心么!
今天他讓斯維爾德洛夫和某仙人碰頭。雖然未必沒有遠景宏圖,但更多的是讓這兩員大將多多溝通感情,培養一下默契,其他的真心沒有考慮那么多。
李曉峰應該說還是很清醒的,也沒有被列寧一時的看重所沖暈了頭腦。他雖然有些吃醋,但絕對不會跟斯維爾德洛夫別矛頭的。不光是斯維爾德洛夫人不錯,跟他年齡相近,更是因為他能力突出。對于真正有能力的人,這廝還是比較佩服的。
所以李曉峰態度是非常的不錯,不錯得列寧都有些不認識某人了,實際上在某人來之前,他還擔心某人的臭脾氣會沖撞斯維爾德洛夫。這才提前做工作。現在某人的態度好的他無話可說。列寧是很舒服的。
為什么舒服?導師大人可不是以為某人突然轉性了,他認為這是某人以大局為重,意識到了斯維爾德洛夫對他的重要性,所以才收斂性子。這就是識大體重大局的表現了,掙足了面子的列寧能不高興?
當即導師大人笑得都合不攏嘴,真有點劉玄德收了諸葛亮和龐統的意思。著重的夸獎了兩人幾句之后,他才進入了正題:
“雅科夫同志、安德烈同志。今天找你們來,不光是要介紹你們認識。更重要的是有一些關鍵的事情需要你們的幫助!”
列寧見兩人都豎起了耳朵提起了精神,非常滿意,繼續說道:“主要是兩件事情,第一件是雅科夫同志你今后的工作安排,我的意思是你應該留在中央,以你的能力再留在地方就是大材小用了……”
列寧制止了斯維爾德洛夫起身說謙虛話的意思,繼續說道:“你就不用謙虛了,從1912年以來,我對你的能力已經是非常的了解,也非常的認可!眼下中央的工作更需要你!”
斯維爾德洛夫也不矯情了,直接說道:“列寧同志,我服從黨的安排。您讓我去哪,我就去哪!”
列寧微笑道:“很好,剛才我給你的資料你認真的看過了嗎?”
斯維爾德洛夫鄭重的說道:“已經認真的看了兩遍!”
列寧抽出一支香煙,平靜的問道:“說說你的意見。”
斯維爾德洛夫知道雖然列寧的語氣很輕松,仿佛是拉家常似的,但是他絕對不能也輕松,更不能輕視。這就是導師大人出的隨堂測試題,自己答得越漂亮,恐怕好處就越大。所以他稍作沉吟,理清了一下思路,侃侃而談的說了起來。
“我認為文件的思路是非常好的,革命的形勢已經發生了變化,我們的黨不在是從事地下工作,所以組織形式必須跟著轉變,要制度化正規化,確立領導核心跟革命的路線是非常重要的……在這個方面,我十分贊同您在《四月提綱》中的主張,無產階級在新的革命中必然大有所為!”
這一番話不光列寧滿意,連李曉峰都有些佩服,雖然斯維爾德洛夫說的很短,也有些空洞,但是核心思想是再明確不過了,尤其是確立黨的領導核心和革命路線更是畫龍點睛之筆。至于空泛和空洞,只有傻逼才會什么話都往外倒,把該說的都點出來就夠了。
其他的東西,以列寧同志的政治智慧根本不需要多說,說多了反而畫蛇添足。畢竟你不是列寧同志肚子里的蛔蟲,不知道列寧同志具體的思路,你大說特說,萬一跟列寧同志的思路不對路,那不是一切都白搭了!
“很好!”列寧果然非常滿意,斯維爾德洛夫的表態十分明確,確實是站在他這邊的,所以他也就把話點明了:“你說得很對,我們的黨組織確實有改革的必要,以前那種一盤散沙的狀態是不符合革命的需要的。所以我會在明天的大會上提出這份黨組織的改革方案。如果獲得了大多數同志的同意,我將會向新一屆中央委員會提議,由雅科夫同志你擔任中央書記處書記和組織部長……”
列寧的話讓李曉峰震驚了。這不是私相授受么?導師大人你也太有魄力了,這么重要的兩個位置,還沒開會你就許給了斯維爾德洛夫,我該說您老是信心滿滿。還是有點兒驕傲輕敵呢?畢竟全國代表大會還沒開呢?你老人家怎么知道中央委員會里你能占據優勢,說個不好聽的,萬一您老或者斯維爾德洛夫落選了,那不是一切白搭了?
列寧似乎發覺了某仙人的疑惑,一般情況下他是沒興趣做過多的解釋的。但是今天他老人家心情好,而且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他也就不介意把話說明白了:“安德烈,不要小瞧雅科夫同志,他的能力是受到了黨內大多數同志普遍認可的!”
李曉峰明白了,雖然導師大人只說到了普遍認可,但是這就已經夠了,普遍認可就意味著導師大人已經掌握了輿論的導向。換句話說。只要沒有發生突然狀況,斯維爾德洛夫當選中央委員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再簡單的想一想,連斯維爾德洛夫都能當選,以導師大人的威望更是沒有什么意外了。
沒有意外最好,李曉峰最討厭那些不符合他認知的意外因素了,而且只要導師大人和斯維爾德洛夫雙雙上位。對他的好處也是大大的,有黨內核心做靠山。又有新科的書記處書記和中組部長做奧援,他還怕個啥?
當時。喜滋滋的某仙人差點就傻逼的向斯維爾德洛夫道賀了,好在他趕緊反應過來,程序還沒走呢!提前道賀哪怕是好意,但傳出去也是非常不好的。
話到了嘴邊,這廝趕緊的改口了:“我絕對認可您和同志們的眼光,以雅科夫同志的能力絕對勝任黨中央組織部的工作,作為黨領導的團組織的組織部長,我會積極的向雅科夫同志學習,并竭盡所能的協助中央組織部開展工作!”
列寧微笑著點點頭,對于李曉峰的態度他十分滿意,沒有辜負他煞費苦心的將兩人找一塊座談,有了某人的幫助,以斯維爾德洛夫的能力肯定可以很快的上手中組部的工作,到那時候,從團中央到黨中央,組織工作就完全掌控在他手里了。那個時候上下一心,就可以大展拳腳的大干一場了。
辦公室里的三個人都非常的滿意,最滿意的恐怕就是斯維爾德洛夫,二月革命之后,他率先回到了彼得格勒,應該說他是準備轟轟烈烈的大干一場的。但是,當時黨內的氣氛卻不太好,妥協主意、護國主義的苗頭比比皆是。
斯維爾德洛夫倒是想開展新的革命,可前有加米涅夫掌控真理報,后有斯大林在一邊幫腔,雖然他也是中央委員,但真心抵不過這兩人的力量,而且他也不是一個喜歡蠻干的人,所以他選擇了暫時的撤退,在中央打不開局面,他就退回了自己的根據地——烏拉爾地區。
在那里,僅僅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斯維爾德洛夫就基本統一了本地區的思想,尤其是列寧的《遠方來信》傳回國內之后,他更是亦步亦趨,在基層工人中已經組織了工人赤衛隊,時刻準備響應列寧的號召開展武裝斗爭。
這一次回到彼得格勒開全國代表大會,斯維爾德洛夫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只要導師大人一聲令下,他沒有什么不敢干的。至于中央委員什么的,他心里也有數,當年還在蹲大獄的時候,就缺席當選,如今他親自來了,妥妥的是沒跑了!
不過,讓斯維爾德洛夫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會有一份天大的驚喜在等著他,列寧同志竟然要改組黨中央,將中央的職能更加明細化。本來他想著,以自己的組織協調能力,留在中央干一個書記處書記應該是夠格了。可誰知道列寧不光讓他擔任書記處書記,還送來了組織部長的官帽子。
一時間,斯維爾德洛夫都覺得有些不真實了,直到李曉峰說了那一番恭維話,他才回過神來。當然,不僅僅是回過神來。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眼前這個十七八的小伙子竟然也是組織部長,雖然是團組織的組織部長,但是他卻明白其中的含義很不一般。
再聯想到列寧剛才急吼吼的就把某人找來。斯維爾德洛夫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義,不光是導師大人要提拔他,更是導師大人在提醒他——這個叫安德烈.彼得洛維奇的小伙子也是我的人,你們要多多親近團結一心!最好是精誠合作!
頓時。斯維爾德洛夫就明白了列寧的意思,看某人的眼光也悄然之間發生了變化,再也沒有一點兒輕視,相反他開始無比的重視某仙人了。
列寧心里有吁了口氣,他是人精。怎么會不知道斯維爾德洛夫開始雖然沒有輕視李曉峰,但也沒有引起太大的重視,僅僅是場面上的客氣而已。而現在,斯維爾德洛夫已經把他的話聽了進去,對李曉峰相當的重視,這可是一件大好事!
“好了,你們組織工作的事情以后慢慢的交流。”列寧又一次的拉回了兩人的注意力,他很嚴肅的說道:“眼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討論!今天早上。加米涅夫同志和季諾維也夫同志一起找到了我。他們要求在黨員代表大會開幕之前,召開一次辯論,辯題是‘戰爭與和平’問題的……”
李曉峰心中咯噔一跳,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這兩個孫子終于走到一起了。而且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突然提出要搞辯論,辯題還如此的敏感。這是個什么信號?
對辯論李曉峰一點兒都不陌生,當時他還出點子讓導師大人搞廣播辯論。當時他是準備利用廣播的影響力更快的宣傳列寧的的革命路線,殺一殺右派的氣焰。應該說那一陣列寧的處境是不太妙的。在黨內和黨外都遭受了一定的阻力,工作開展得很不順利,指望著利用廣播這個大殺器扳回一局。
只不過當時占據優勢的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都不敢應戰,高掛免戰牌婉言謝絕了廣播辯論的提議,這一回他們怎么突然改弦更張積極地要求搞辯論了呢?
原因其實一點兒都不難猜,李曉峰稍微一想就清楚了這兩個貨打的是什么算盤。此一時彼一時,原本處于下風的列寧通過四月風波威望大增,一連竄的組合拳打得這兩個貨丟盔卸甲,尤其是在特科的演習上,這兩個貨更是丟盡了臉。眼瞧著全國大會就要開幕了,如果他們再不努力的搶鏡,恐怕是要徹底的淪為配角了。
怎么樣才能扳回一局呢?這兩個孫子不約而同的就想到了列寧曾經的提議——辯論。想一想,如果在全國代表大會開幕之前,當著全國的黨員代表把列寧辯得雞毛鴨血,那是多么的威風,多么的搶鏡,說不定就能一舉翻盤起死回生。
應該說這個主意打得是不錯的,只要列寧應戰,他們就有翻盤的機會,雖然只是五五開的機會,但總比坐以待斃強吧?
對于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的險惡用心,辦公室里的三人都是心知肚明,搞辯論就是兵行險招,現在列寧占據很大的優勢,肯定沒必要這么玩心跳。
當時斯維爾德洛夫就建議了:“我覺得沒有必要同意這場辯論,如今的形勢下還是穩打穩扎微妙。”
列寧其實也是有一點糾結的,他也不傾向搞辯論,贏了還好說,算是錦上添花,但是辯論這玩意兒,不真刀真槍唇槍舌劍的殺一把,誰敢保證自己準贏?而且,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不管是口才還是理論水平都很高,可不是斯大林那種棉褲襠嘴,就是列寧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準贏,萬一要是輸了,局面就不好看了!
但是掛免戰牌避戰的話,列寧也有顧慮,比如某仙人立刻就說了:“我們的主張一貫是明確的,反對資產階級的臨時政府,反對戰爭!如果現在我們不應戰,他們恐怕是要說怪話的。對于那些剛剛抵達彼得格勒不了解狀況的全國黨員代表同志來說,我們不應戰恐怕是代表了軟弱,會認為我們言行不一,那么對他們的情緒造成什么影響就很難說了!”
列寧和斯維爾德洛夫都想到了這一點,從某種程度上說,如果不應戰,其實也就等同于認輸,雖然政治家不在乎一時的勝敗,但是在這種關鍵的節點上,真心是不能輸,更不能沒開戰就投降的,那太傷士氣了!
當即列寧就拍板做了決定:“要戰便戰,齊美爾瓦爾德會議我們能取得一次勝利,現在我們依然能再一次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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