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會所。
花姐每天都有著賺不完的錢忙不完的應酬,她是一個很漂亮很有味道的女人,可何嘗不也是一個寂寞的女人。
她寂寞,不是因為沒有男人追求,而是已經習慣了自我孤芳自賞。
這或許不是一種好的習慣,但她并不打算改變現狀,至少,在那個能夠讓她一眼就為之心動并且能夠霸氣征服她的男人出現之前,她不會改變這種現狀,只有忙不完的工作和賺不完的錢,才能讓她覺得充實。
簽完一單合同,花姐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她有著纖細柔軟的腰肢,年近三十歲的女人,能夠保養成這樣子并不容易。
好在,歲月并沒有無情的在她臉上留下任何多余的痕跡,作為女人,她還能有什么不滿足的?
“剝剝……剝剝……”
敲門的聲音,就在這時,傳了過來。
“進來。”柔嫩的小手撩起額前的一縷長發,嬌慵出聲。
女秘書從外邊進來,恭敬的說道:“花總,剛才白少打電話過來,說想邀請您中午吃頓飯。”
“吃飯?”花姐喃喃自語一聲,揮了揮手,說道:“推了,就說我沒時間。”
秘書輕輕點頭,問道:“那您還有沒有什么吩咐。”
“給我準備一杯咖啡。”花姐說道。
秘書轉身就要去準備,花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道:“丁琳,今天已經過去第幾天了。”
不知為何,她雖說并沒有將江楓那rì的瘋言瘋語真正放在心上,可這幾天得閑之時,卻總是會忽然在腦海中冒出來。
秘書丁琳就是那rì和江楓打過交道的年輕女人,她那天還給了江楓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說道:“算上今天,時間剛好過去一個星期。”
“已經一個星期了嗎?”花姐下意識回答道,似乎有些走神。半響后,花姐再次說道:“好了,你先去忙吧。”
丁琳應了一聲,就要離開,不經意間眼角余光一瞥,臉色就是遽然大變,就見花姐那臉色,不知何時,變得無一絲的血色。
她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就想著提醒一下花姐,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咚”的一聲,花姐軟綿綿的從椅子上栽了下去。
花姐醒來,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后,呼吸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花姐迷迷糊糊睜開沉重的眼睛,這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丁琳一臉擔憂之色的坐在一旁,看到她醒來,神色一喜,忙的說道:“花總,你醒了。”
花姐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來到了醫院,但周身酸痛無比,連呼吸都是火辣辣的,難受的厲害,她知道自己肯定是生病了,不然不會出現在醫院。
“我是不是病了?”她費力的問道。
丁琳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事,事實上也解釋不清楚,就點了點頭。
花姐心猛的一沉,因為她想起了一個星期前,江楓讓丁琳轉告她的那些話,那些她本來當成是玩笑的話,現在,似乎變成真的了。
“醫生說了什么?”強行壓制住心頭的悸動,花姐問道。
丁琳小聲說道:“醫生說您最近太累了,讓您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是太累了嗎?
如果不是有了江楓之前的那番話,花姐或許也會以為是在太累了,可眼下,她并不這么想,她意識到,江楓的那些話,很有可能是真的。盡管這一事實很荒謬,但身體上的感受告訴她,那就是真的。
人對未知的東西總是無比的排斥和抗拒,但當了解到其中的奧妙的時候,才會明白自己是有多么的傻,花姐很后悔沒聽江楓的勸告,但這世上不會有后悔藥吃。
沉默了一會,她問道:“你有沒有給江楓打電話。”
“打過了,江少手機關機了。”丁琳回道。
丁琳也是覺得花姐病倒的時機太過湊巧,前段時間她還陪花姐做過系統的身體檢查,很清楚花姐的身體狀態,知道花姐并不是因為勞累才生病,很有可能是被江楓給說中了。
是以在送花姐來醫院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想起了江楓說過的那些話,她本來也是不相信的,可時間才過去一個星期,花姐就病倒了,由不得她不信,她打了電話給江楓,希望尋求幫忙,但江楓手機關機了,她只能在醫院里陪著花姐。
“有沒有叫人去找江楓?”花姐詢問道。
“沒有,不過我知道他近段時間一直在燕京大學校園里,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丁琳說道。
“那你……”花姐本想說那你叫人將江楓找來,想了想還是說道:“不,我們現在去燕京大學找他。”
“花總,可是你的身體。”丁琳擔憂的道。
花姐苦笑道:“沒關系,我還撐得住。”
上一次江楓在花田會所診斷出她身體出了問題,還開了一個藥方,她只當是江楓發了神經,故意玩弄她,一怒之下轉身離去,還撕掉了藥方,現在那藥方早已當垃圾扔掉,肯定是找不回來了。
江楓已經主動幫了她一次,她沒領情,這已經是大大說不過去,而且,她看得出來江楓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叫人過去請的話,未必請的過來,只能她自己親自過去賠禮道歉,希望江楓能夠原諒她的無知。
丁琳見花姐這么說,猶豫了一下,忙起身出去準備去了。
大二新學期開學手續都已經辦完,新學期開始,紀言這幾天時間忙的焦頭爛額,今天好不容易今天下午有點時間,打算組織開個班會,就新學期的一些事情通告一下。
由于她依然擔任工商管理專業三班輔導員的緣故,學生們都對她很熟悉,一進教室,就有打招呼的聲音傳來。
紀言微微笑著,說道:“人都到齊了沒有?”
她事先有打過電話給班長齊小藝,讓齊小藝找大教室安排班會的事情,這時就例行詢問一下。
齊小藝是個短發女生,站起身來說道:“紀老師,有一個人沒來,江楓沒來。”
“江楓沒來?”眉頭微蹙,紀言表情有點難看。
因為教導主任汪海吩咐過的緣故,她一直將江楓列為重點觀察對象,這幾天也找過江楓,卻沒想到江楓死性不改,還是缺席了班會。
“有沒有打電話給他?”紀言問道。
齊小藝苦笑道:“打了,他手機關機。”
紀言就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江楓,果然手機是關機的,臉色更是難看,說道:“好了,先不管他,開始吧。”
話音剛落,又聽有聲音傳來:“紀老師,誰是江楓?”
“對啊,誰是江楓,我們班上有這個人嗎?怎么從來沒見過?是男是女?”
紀言聽得這些話,臉都青了,心中暗罵該死,做學生做到這種份上,江楓也是空前絕后了。
她心想,看來是有必要找江楓認真談談了,要是江楓還是不知悔改的話,她將建議校方將江楓開除,那樣的學生,她伺候不起。
就在這時,教室門口處,又有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來:“請問,江楓是這個班上的嗎?”
伴隨著傳來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起往教室門口看去,待看清楚來人,鬧鬧嚷嚷的教室,登時鴉雀無聲。
門口處站著的女孩恬靜淡雅,彷如一朵靜靜綻放的雪蓮,她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臉上浮現著淺淺的笑容,就是剎那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紀言循聲看去,認出是陳思然,也是一愣,她快步走出教室,好奇的問道:“你來找江楓?”
紀言上次在圖書館外邊看到江楓和陳思然在一起就覺得很是奇怪,并不是那么相信他們會真的是朋友,畢竟在她看來,江楓和陳思然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倒不是她看不起江楓,而是陳思然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與江楓那樣的酒囊飯袋做朋友。
她之所以最后還是大事化小,是因為不管江楓還是陳思然,身份都非同一般,鬧大了,并不好處理。
這時看到陳思然來教室找江楓,使得事情好像不是她所想的那樣,讓紀言有點迷糊。
陳思然輕輕點頭,微笑道:“是的,紀老師,我聽說江楓是三班的學生,請問他在嗎?你可不可以幫我叫他出來一下?”
紀言臉色有點古怪,說道:“我剛打算開個班會,就江楓一個人缺席。”
“他不在嗎?”陳思然表情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失落,再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紀言苦笑搖頭,她哪里會知道,想了想,她問道:“你找江楓有事嗎?”
“有一點私事。”猶豫了一下,陳思然說道。
陳思然本想說邀請江楓參加自己的生rì宴會,但當著紀言的面卻是沒說出來,因為她不想自己的生rì被太多人知道。
而且她來教室找江楓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她想辦法找來江楓的手機號碼,打了幾次都是關機,去圖書館等著也沒看到江楓,于是就來了教室,可在教室還是沒看到江楓,難免讓她心中失落。
陳思然就不再說話了,轉身要走,才剛轉身,就聽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位同學,請問江楓是這個班上的學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