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江楓就見那一道沖天而起的紫光之內,一件東西漂浮于其上,浮浮沉沉,那東西一枚銅錢大小左右,方方正正,通體紫光大作,懾人心魂。
江楓卻是沒料到這枚鑰匙落在自己的手,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其暗藏著一道被封印的靈氣也就罷了,居然在鑰匙之內,還藏有其他的秘密。
江楓微微一怔,大手一抓,將之抓在了手,入手之后,江楓霎時覺得頗有些熟悉,這竟是一枚方印。
這枚方印的大小,和他在古墓之得到的那枚鎮靈印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如同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
“這是怎么一回事?”江楓呆了呆,凝神細看,他的目光何其敏銳,一眼看去,就是見方印之上刻有兩個篆字。
“生死。”
江楓不解其意,待還要再看,卻是見那沖天而起的紫光,如有實質一般,迸射入他的眼睛之,紫光入眼,江楓霎時神迷意亂。
眼前,似是被強行打開了一道浩瀚奔涌的歷史長河,在繁復駁雜的長河之,時光飛逝,紅顏白發,白云蒼狗,滄海桑田。
人生一大輪回,由生至死,由死而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代代循環,生生不息。
人生百年,恍然如一夢,紫光散去,江楓緩緩睜開眼,表情一片訝然,之前不過短短數十秒,對他而言,卻仿佛是過去了上千年一樣。
在時間歷史的長河之,任你風華絕代,世上誰人不死?
江楓唏噓感嘆,生死二字,看似簡單,世上卻又有誰,能夠堪破這一魔咒?
不說俗世眾生,便是在修真界,亦是無人可免俗,人人追求肉身不死的極限。
修真修真,修煉到了最高境界,殊途同歸,所追求的,并不是絕對的實力,而是超脫的永生。
難道,這就是這把鑰匙的最終奧秘嗎?
突如其來的頓悟,讓江楓心神微有些恍惚,這枚生死印,明顯和他在古墓之所得到的那一枚鎮靈印,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甚至江楓都懷疑,這兩枚方印,都是出自于同一個人之手,
只是不知道是誰,締造這樣的方印又是有何用意。
再者這時江楓也是幡然醒悟過來,梁北橫所要尋找的是什么了,這是不是表示著,方印并不止這兩枚,還有其他的散落在其他的地方?
一個晚上的時間過去,除了那南柯一夢之外,江楓也是沒能從這枚生死印看出太多的內容,但是有一點江楓是無比確定的,那就是不管是三大隱世家族,還是余西橋梁北橫那群人,都是在尋找這些東西。
這枚鑰匙放在鼎天俱樂部拍賣,不過是個誘餌,只是三大隱世家族估計也是沒能料到,在這枚鑰匙之,竟然藏有一枚方印,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很快江楓沒再多想,將這枚生死印收起,起身朝浴室方向走去。
半個小時之后,江楓人剛從浴室走出來,正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就聽門吱呀一聲,被一只纖白如玉的小手從外邊推開了。
如果是在平常的時候,整個出租屋內,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江楓的耳朵,只是江楓沉溺于那枚生死印所帶來的沖擊之,一時間,并沒有刻意去注意外邊的動靜。直到推門的聲音響起,才聽到有人來了。
門被推開的時候,江楓下意識的側頭往門口處看去,然后,江楓就看到了趙無暇。
在江楓看到趙無暇的時候,趙無暇也是看到了江楓。
兩個人一個在房間,一個在門口,彼此目光對視,在看到江楓的那一刻,趙無暇微微一呆,似是沒想到江楓會在房間內,臉色微紅,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少爺,你在啊。”趙無暇呆呆說道。
昨晚趙無暇一直在等待江楓的回來,只是時間過了凌晨,江楓都沒有回來,她困的不行,這才回房間睡覺。
趙無暇以為江楓昨晚應該是有事不會回來了,不過不管江楓是否回來,每天她都會去江楓的臥室整理一番,這幾乎是成了一種習慣。
盡管很多時候,這間臥室對江楓而言,就好像是一個擺設,根本無需整理。
趙無暇從未在臥室里見過江楓,這時看到江楓在臥室內,不免有些吃驚,而且她此時的模樣,也絕對算不上好看,剛剛睡醒,睡眼惺忪,頭發披散而凌亂,身上的睡衣,也是皺巴巴的,這自然而然就是讓趙無暇有點不太好意思。
江楓擦頭發的動作一頓,問道:“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子的……”趙無暇還真有件事情要和江楓說說,話才剛說出口,趙無暇猛然發現情況有點不太對勁。
看江楓的模樣,應該是剛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頭發濕漉漉的不說,身上亦是不著片縷,盡管因為江楓有意側過身,從她的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江楓的后背,但這樣的一幕,還是使得趙無暇臉色大變。
“啊——”趙無暇嘴里發出一聲輕聲的尖叫,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砰”的一聲關上房門,轉身即走。
江楓低聲苦笑,哪會不知道趙無暇是因何受驚,不過說起來,他也是從未見過趙無暇這樣的一面。
在他的印象之,趙無暇似乎渾然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妙齡少女一樣,永遠都是那么的一絲不茍,活的精致端莊,一如她的名字一樣,絕然不允許自己身上出現任何的瑕疵。
直到吃早餐,面對著江楓的時候。趙無暇還是有點面紅發熱,雖然她并沒有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地方,可畢竟是和江楓相處這么長時間來,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尷尬了。
這時吃著早餐,都是有點食不知味,趙無暇不說話,江楓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大口吃著東西。
趙無暇見江楓胃口不錯,似乎并沒有受之前的事情影響,這才稍稍安心,她最怕的就是江楓提起剛才的事情,江楓什么都不說,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遲疑了一下,趙無暇說道:“少爺,昨天紀老師打電話給我,問你去不去學校上課,說是快要期末考試了。”
江楓倒是沒想到紀言還惦記著他去學校的事情,以他現在的情況,自然不可能回學校參加什么期末考試,搖了搖頭,說道:“不去。”
趙無暇說道:“我看紀老師挺關心你的,就算是你不去,也該親自和她說說。”
江楓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要不是趙無暇說起這事,他都要忘記了自己其實還是個學生。
趙無暇也知道江楓是不會去學校上課的,她和江楓說這話,不過是為紀言代為通傳一下,話說完了,又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得低頭吃東西,只是到底吃的是什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江楓知道趙無暇面對自己有些尷尬,不過那種事情沒辦法解釋,否則只會讓趙無暇更尷尬,吃完早餐,江楓放下碗筷正打算去后院修煉,卻是耳根子微微一動,院門外邊有車子的引擎聲在響,看來是有人來了。
很快就聽外邊有聲音傳來:“請問江少在嗎?”
那聲音江楓很熟悉,不是譚樂天還能是誰,江楓倒是沒想到譚樂天會找上門來,因為他雖說和譚樂天做了一筆交易,但彼此之間,并不熟悉。
不解歸不解,江楓還是迅走了出去,說道:“譚老先生,你怎么來了。”
譚樂天看到江楓,朗聲一笑,說道:“江少你果然是在這里,讓我一陣好找。”
江楓笑道:“譚老先生要是有事找我,直接叫人來通知一聲就是,何須親自過來,里邊請。”
江楓領著譚樂天進屋,趙無暇倒了兩杯茶水過來,譚樂天看到趙無暇,眼閃過一絲驚艷之色,但并沒有多看,在江楓的邀請下,坐了下來。
“譚老先生,喝茶。”江楓邀請道。
譚樂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笑吟吟的說道:“江少,我在想,你一定很意外我會過來對不對?”
江楓的確意外,便是說道:“不知譚老先生過來所謂何事?”
“我是來給你送錢的。”譚樂天沒有過多遮掩,直接說出了此次過來的目的。
江楓愣了愣,他還以為是譚樂天身體不太舒服,是以特意上門來找他,旋即說道:“譚老先生這話的意思,我不是太明白。”
譚樂天說道:“江少,我知道你并不在乎錢財,但你為我續命三年,用一個問題換取十億的診金,這筆錢,我要真拿在手上,又該如何安心呢?”
說著話,譚樂天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朝江楓推去,江楓眉頭微皺,說道:“譚老先生,既然是交易,那么這筆錢的事情,早就一筆勾銷,不管你是怎么想的,這筆錢,我都是不能要的。”
江楓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從譚樂天這里拿錢,之所以現場治病救人,為的就是刺激余西橋一把,如今目的達成,更是不可能要這筆錢,倒不是他視錢財如糞土,而是如果他真的貪圖這筆錢的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用這十億診金,向譚樂天換取一個答案的。
Ps:最近狀態一直不太對,寫了差不多六千多字,刪刪減減就這些了,抱歉,今天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