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寶貝,謝兄,你不會是搞錯了吧?”遠在江楓前路,一道大大咧咧的聲音傳出,充滿了抱怨和不滿。
如果江楓有看到的話,就會發現這人是和他有過幾面之緣的那個恨不能用金子將全身上下都武裝起來的暴發戶男人。
這人一看就是那種養尊處優之人,此路登山太過坎坷,絕非是游山玩水,他一路走來,身上的衣服都被灌木撕裂了不少,顯得有幾分狼狽,如今走到這里,早已到了所能忍受的極限,終于將不滿的情緒爆發出來。
“金不換,你這是在懷疑我嗎?”跟隨爆發戶男人一起的神秘男子冷聲說道,面色陰冷,目中閃耀著幽光。
被稱之為金不換的暴發戶男人似乎對他頗為發怵,一時不敢言語,訕訕說道:“謝先生,這么大的火氣做什么,我也就是抱怨兩句,要真是如你所說的那般的話,絕對不會耽誤你的事情。”
謝先生冷笑道:“如此最好,你最是清楚此行對我有多重要,一旦成功,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失敗的話,我不好過,你也未必好過。”
金不換臉部肌肉微微一顫,拿手輕輕拍著臉,苦笑道:“謝先生,是我嘴賤,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而后金不換又是說道:“謝兄,以我們的速度,就算是上了山去,有什么好東西估計也被十二家族的人拿光了啊,你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就算是他們拿到有什么,直接殺了搶來便是。”謝先生淡淡說道,他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殺人奪寶。
金不換額頭上青筋直跳,豎起大拇指說道:“謝兄果然霸氣,不過若是那東西落在那兩個女娃手中,還請謝兄暫且克制,不要行那辣手摧花之事,不然就太暴殄天物了。”
金不換始終對紫菱和水清淺念念不忘,色心賊膽不可謂不大。
謝先生斜睨他一眼,哼了一聲,道:“承諾給你的好處,自然一分都不會少了你的,那兩個女娃無關緊要,殺不殺都無所謂。”
“謝謝,謝謝啊。”金不換急忙低頭彎腰,表示自己的謝意,但在一個謝先生看不到的角度,眼角卻是有寒光閃現而出。
江楓一路追逐著腳步前行,有前人開路,他的速度又是快了不少,可惜半個小時過去,都是不曾見到人影。
而這一路上山,江楓又是有看到其他的腳印,數量雖然不多,但是顯然,十二修煉家族所守護著的祖地的秘密,已然算不上是真正的秘密了。
祖地之秘早已流傳出去,只不過因五龍山山體太大,沒有足夠的線索的話,就算是進入寶山,也是如無頭蒼蠅亂竄,不可能有什么收獲,畢竟如果真有那么簡單的話,也不至于耗費十二家族一代又一代人杰的心血。
他們所等待的時機非常的巧妙,恰是十二家族試煉大會結束,年輕一輩進入五龍山之時,他們想要追隨著那些人的腳步,進山撞天緣。
江楓想起了白馬寺的小活佛,年輕僧人極是不凡,告知他祖地之事,顯然絕非是成人之美,有所目的。
“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江楓輕聲自語,心中竟是隱隱有所期待,期待小活佛前來,或者說,期待與小活佛一戰。
“咦,這里有一串黃金手鏈。”江楓彎腰撿起地上一串斷了的黃金手鏈,臉色倏然變得古怪起來。
這條手鏈江楓很眼熟,很像是他所見過的那個暴發戶男人身上的。
“看樣子他們也來了,而且應該是比我更早上山。”江楓盯著黃金手鏈看了小有一會,自語。
他在石村之中問了一些事情,石村中的人言明并沒有看到陌生人進村,如此一來,如果真的是暴發戶男人和那神秘人的話,他們肯定是在天還沒亮之前就上山了。
“他們的速度不慢,進山時間又比我早了很多,難怪一路追逐而來,都是沒能看到人影。”江楓隨手將黃金手鏈丟掉,搖了搖頭,繼續往上走。
十分鐘后,江楓被人攔住了。
“哪里來的小家伙,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這條路,不是你能走的。”一個絡腮胡男人兇神惡煞般的對說道。
他言語戲謔,看江楓的眼神,仿佛是老鷹看見了小雞,彼此素不相識,他攔下了江楓的腳步,明顯是想狠狠的戲弄江楓一番。
絡腮胡并不是一個人,同行的有三男一女,都不年輕,中年模樣,包括絡腮胡在內,三個男人的穿著打扮都很正常,唯一那中年女子略顯古怪。
她穿著道袍戴著僧帽,竟是是一道姑,這道姑眼角有媚色,風韻猶存,沒由來讓江楓想起了無心道姑。
“讓開吧,我不想動手。”江楓皺了皺眉道。
絡腮胡哈哈大笑,像是聽了笑話一般,說道:“小家伙,你是在說笑嗎?說不得你家大爺我要代你長輩好好教訓教訓你一頓了。”
他面相兇惡,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人,其他幾人聞言,都是對江楓表示同情,他們知道那所謂的教訓,肯定不會輕松,說不得江楓就要命喪于此了。
“我說過,讓開。”江楓懶的廢話。
“還真是囂張啊,都快趕得上我了。”絡腮胡依舊笑著,不過那笑容之中多了幾分殘忍之色,他大手一抓,便是朝江楓的脖子抓去,想要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樣的將江楓給抓起來,讓江楓跪地求饒。
“我給過你兩次機會,可惜你沒抓住。”江楓搖了搖頭,沒見他有什么動作,那絡腮胡的手就像是觸電一般的猛的縮了回去,半空之中,有血花濺起,緊接著,傳出一聲慘叫。
絡腮胡男人踉蹌后退,直冒冷氣,眼底流露出濃濃的驚駭之色,若不是神智清晰的話,他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見鬼了。
他一手朝江楓抓去,可是沒安好心,若是江楓實力不濟的話,那一抓,江楓的脖子就是要被抓斷。
這是他最擅長的手段,五指之下,不知道抓死過多少人,每每看到那些人在他的手上跪地求饒,就是讓他有一種空前的滿足之感。
可是,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面對他那一抓,江楓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不,確切的說,他并沒有看到江楓出手,只是隱隱覺得那應該是一根手指,然后,他的手背上就多了一個血洞,深可見骨。
這該是何等手段,令他頭皮發麻,身形劇顫,哪會不知道是遇到了狠人。
其他四人見絡腮胡受傷,臉色都是齊齊一變,幾乎是剎那,各自拿出了武器,站成一片,面向江楓,隨時準備出手。
“小賊,你怎生如此歹毒,出手就傷人。”其中一人憤憤的怒斥道。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站著不動讓他殺?”江楓似笑非笑的道。
“他無心殺你,不過是想小小的教訓你一頓罷了,你卻如此凌厲出手,不可饒恕。”那人說道。
“說到底,還是拳頭的問題,誰的拳頭大,誰就有說話的權利,顛倒黑白也沒關系,你要是自信自己夠強,就出手吧。”江楓無心廢話,直接說道。
“猖狂賊子,真當我們是心慈手軟之輩不成。”那人大叫,卻沒有魯莽的沖上前去,從江楓剛才出手,他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江楓出手太快了,令人無從反應,他沒有必殺江楓的信心。
“一起出手,斬殺此賊。”那人叫道。
他們一伙人一共進入五龍山,素有默契,瞬間包括受傷的絡腮胡在內,五人一共出手,霎時間,拳頭、拂塵、長劍、鐵刀,悉數攻向江楓。
他們一出手就是殺招,絕不留情,試圖一擊必殺,免得留下大禍患。
江楓站著不動,右手一根手指接連刺出去五次,五次過后,江楓收手,腳下依然不曾有半點移動。
“噗噗……噗噗……”
五道人影,從五個不同的方向往后倒去,拳頭流血,武器碎裂,面對江楓,即便他們五人聯手,依舊沒有一戰之力。
這何等何其絕世之強大,令人頭皮發麻,不敢對抗。
如果說江楓一指上絡腮胡他們還有點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以為江楓用了什么陰險手段的話,那么當他們直面江楓之時,才是徹底的明白江楓的強大之處。
那樣的強大,難以想象。
“走。”叫囂之人近乎被嚇破了膽,招呼其他人迅速離去,不然恐會有殺身之禍。
“既然動手了,就都留下來吧。”江楓冷哼一聲,人影一閃而過,五個不同的方向,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五聲不同的悶哼之聲。
江楓出手,除了那中年道姑之外,其余四人,瞬時斃命,江楓一根手指抵在中年道姑的額頭上,并未落下,眉頭微皺,打量著她。
中年道姑面色慘白,驚駭欲死,那四人,無一是善類,可卻都不是江楓一合之敵,江楓殺人如鋤草,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你為什么不殺我?”中年道姑顫聲問道,說著這話的時候,她那蒼白的臉上,漸有暈色浮現,眸中更是水霧氤氳,媚色驚人。
“果然很像。”江楓自語,說道:“你應該認識無心道姑的吧?”
無心道姑,當年秦家請來的四大高手,在慶元先生四人中,并不算絕對的強,但卻給江楓留下來極為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那胭脂粉,那是防不勝防,若不是他心思縝密,事事留有后手的話,估計都要折在了無心道姑的手上。
“你認識我師姐?”中年道姑失聲說道。
“她是你師姐?來自同一個地方?”江楓問道。
“我們都來自妙欲齋。”中年道姑如實說道。
“妙欲齋?”江楓皺眉,從這三個字中,不難看出這是一個什么樣的門派,難怪不管是無心道姑還是這中年道姑,身上都是有著一種媚氣,那媚氣或者并非刻意,而是他們所修煉的某種功法導致。
中年道姑點頭,說道:“既然你認識我師姐,也算是我妙欲齋的朋友,今日多有得罪,并非存心,還請不要見怪。”
“我說過我是你師姐的朋友嗎?”江楓臉色古怪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中年道姑聲音一顫。
“她曾經差點殺了我。”江楓說道。
“那——”中年道姑一種不好的預感席卷全身,只是那臉色更紅,神色更媚,吃吃說道:“師姐是師姐,我是我,我們雖然同為妙欲齋門人,但關系并不融洽,她要殺你,可和我半點關系都沒有。”
她不僅僅是表情嬌媚,連那話語中的嗓音,聽著都有種纏綿之感,若是一般的男人,估計不需要做別的,僅僅是聽著這聲音,都是要欲火焚身了。
可惜,這對江楓無用。
“殘柳之姿,也敢在我面前賣弄,不知死活。”江楓隨手一點,點在了中年道姑的額頭之上,一道血洞冒出,中年道姑倒地,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無往不利的媚術,竟然會這么輕易就被破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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