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是誰?
這個問題,放眼整個燕京,十個人中至少有九個人能夠回答的上來。
人的名樹的影,名字即是影響力的一種體現,而江楓在燕京的影響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而那六個人是誰,能夠回答上這個問題的,則是寥寥可數了。
不過恰好江楓從宗東尚那里有聽說過,即便是此前從未打過交道,剛才那一眼,也是足以認出他們都是邪情宗的人,而且他還知道那個領頭的中年男子名為王鈞。
和忘情道宗以及妙欲齋不同,邪情宗所招收的則全部都是男弟子,而且必須要是一等一的帥哥才行,稍稍差上一點,就算是天資再好,也是無法入門。
和其宗門的名字一樣,這是一個行事陰邪的宗門,其陰邪方面某種程度上比之妙欲齋還猶有過之。
這句話是宗東尚特意囑咐江楓的,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理解的話,就是表示這個宗門是絕對不好惹的。
這個宗門一門上下,都是行事孤僻,喜怒無常,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常常有之,甚至連其父母親人都難以避免,按照宗東尚的說法,邪情宗,乃是這一次進入燕京的幾大勢力之中,最為不好招惹的勢力之一。
江楓沒有去招惹,倒不是因為他忌憚邪情宗,而是彼此沒有利益的沖突,江楓此時也并不知道王鈞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不過就算是知道,江楓也不會去在乎就是了。
江楓并沒有停留,他一路直奔古武遺跡而去,盡管江楓知道來蓮花山的古武修煉者都是沖著遺跡而來,但這也沒有讓江楓有太多的猶豫。
眼下來看,來的都是一些小魚小蝦,時間再耽擱下去的話,來的可就會是大魚了,而且現在的情況,古武遺跡的確切所在地點,看來知道的人并不多,這個時候,正是進入古武遺跡最好的時間。
蓮花山不大,但因有九座山峰,狀似盛開的蓮瓣的緣故,要在其中找到一個地方,卻并不是件太容易的事情。
好在自三位老太爺那里,江楓有得知其確切的地址,對別人而言很難之事,對他而言,卻是簡單如同登山。
“唰”的一聲,一道人影,快速前行,那正是江楓,約莫一個小時之后,江楓出現在了第九座山峰之上。
九為數之極,江楓盡管尚不清楚古武遺跡在第九座山峰是否有更深層次的用意,但是在登上這座山峰,居高而望之時,還是被那收入眼簾的美景所震動。
這座山峰并不高,但山勢蜿蜒陡峭,在其另外一面,有著一座大峽谷,峽谷怪石嶙峋,山壁光滑如鏡。
這座峽谷比不上長白山大峽谷來的震撼,其山,也比不上黃河畔五龍山的氣勢,但是,仔細一看,江楓卻是頓時輕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他竟是發現,這一處峽谷,竟是彷如被人從中一劍劈開所留下來的一般。
這一發現,讓江楓瞳孔驀然收縮,一劍劈山,這是何等驚人的實力?
是古武遺跡中的那位留下的嗎?
若是的話,那么留下古武遺跡的那位存在,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江楓吃驚,不是因為他未曾見過一劍劈山的強悍存在,而是驚訝于在資源貧瘠的地球上,竟是出現過這樣的存在。
這等存在或許在神話故事中有聽聞過,但是眼前真實所見,自是感受大不相同。
“看來沒錯,的確是被人一劍劈開的。”江楓靜心凝神感受,有感知到那空氣之中尚有殘余的劍氣存在。
峽谷不知何時形成,年歲估計遠不可考據,那劍氣已然是可以忽略不計,難以捕捉,若不是江楓修劍的話,估計根本就無法察覺。
也正是因為修劍的緣故,江楓才是明白那劍氣是如何的滂湃狂暴,劍氣千年來不曾徹底散去,不難想象當初那人一劍劈山,是何等的絕代風華。
江楓略一感受,而后一步一步朝峽谷方向走去,很快江楓就是看到了一些腳印,從其痕跡來看,明顯是才留下不久的。
“嗯?有人來過了嗎?”江楓輕聲自語,速度在這一刻加快。
很快,江楓就是有聽到聲音隨風傳來,那聲音頗為嘈雜,似乎是有人在爭吵。
“彩瑜,我勸你老實點,老老實實告訴我等古武遺跡到底在哪里,免得吃那不必要的苦頭。”一道陰沉的聲音響起。
“我早就說過了,就在這處峽谷中。”一道女聲傳來,那正是彩瑜的聲音。
江楓前幾天一直都在尋找忘情道宗之人,本還以為她們在中了岐黃門的暗算之后,已經狼狽離開燕京了,卻是沒想到會在這里聽到彩瑜的聲音。
心意一動,江楓快速朝著聲音的來源處趕去。
五分鐘之后,江楓出現在了峽谷的邊緣,在這里,那殘余的劍氣的痕跡愈發的明顯了,不過此時江楓無心去關注,他的注意力,全都為那峽谷邊緣的人影吸引了去。
看其數量頗為壯觀,不下三四十人,那三四十人應該是來自不同的勢力,分別錯落散開,形成一個半弧。而在峽谷邊上,一道女性的身影在那數十道人影的襯托之下突兀而顯目,正是江楓久尋不得的彩瑜。
“在這峽谷之中?你確定不是在說笑話嗎?”有人冷笑說道,那是一個老者,滿臉的老人斑,但其頭發卻是烏黑,身體頗為壯碩,氣勢不凡。
“我彩瑜如今被逼到這一步,你以為我還敢戲耍你們嗎?”彩瑜寒聲說道,表情悲憤到了極點。
“既然你說沒有戲耍我們,那你就自己跳下去,你要是敢跳,我們就相信你的話。”另有人說道。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但面相非常的年輕,看著就像是二十多歲的模樣,只有眼角的一些魚尾紋,暴露出了其真正的年紀。
“你——”彩瑜被這人擠兌的尖聲大叫,嬌軀顫抖。
“怎么,不敢跳嗎?不敢跳你居然還說你沒戲耍我等,我看你是找死。”那說話聲音聲音多了幾分戾氣。
“何秋生,你云南宗欺人太甚。”彩瑜伸手一指,指向那中年男子說道。
名為何秋生的中年男子陰森森的笑了笑,說道:“彩瑜,我等本是看在忘情道宗的份上,不愿意過于為難你的,但你實在是不識好歹,將我們這么多人全部都當成傻子了,又能怪的了誰?”
彩瑜冷聲道:“何秋生,你是什么樣的人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說冠冕堂皇的漂亮話。”
何秋生哈哈大笑,望向那黑發老者以及另外一個中年男子說道:“齊兄,傅兄,我看不用點手段的話,這個女人是不會說實話了,你二人是什么看法?”
那一直沒有說話的正是江楓在山腰上所見過的自稱是合流宗的傅品文,這時說道:“啰嗦這么多做什么,直接殺掉就是,我們這么多人,難不成把這座山全部翻遍,還能找不到那古武遺跡所在地不成?”
黑發老者名為齊賢,卻是那黑水宗的一位長老,這時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看傅兄的建議不錯,敬酒不吃吃罰酒,罪該當死。”
“好。”何秋生點了點頭,古怪的笑了起來。
“殺了她。”其他的人一陣鼓噪。
彩瑜將這些人的話聽在耳中,原本就蒼白的臉,更是一片煞白,她的嬌軀顫抖的更厲害了。
彩瑜知道,如果這些人執意要殺掉她的話,她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不說她中毒未能全解,就算是實力處于全盛時期,對上這么多的人,那也是只有死路一條。
彩瑜萬分的不甘,她怎么都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得到有關古武遺跡的消息,非但沒能為忘情道宗帶來好處,反而是將她自身逼入了絕地。
在這時,彩瑜有些后悔將古武遺跡的地址告訴這些人了,因為不管怎么樣,這些人必然都是不會放過她的,如此一來,反而是平白無故便宜了這些人。
“我不甘啊。”彩瑜很想怒吼著大叫,但那聲音卡在喉嚨里,卻是怎么都發不出來,她的臉色一片死灰,側過頭,看了看身后的峽谷,心里想著,自己怎么都不能死在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手里的,如果這些人動手的話,她就從這里跳下去。
“看來大家都是一樣的想法了,既是如此,那就動手吧,不知道哪位仁兄主動請纓?”何秋生笑吟吟的說道。
雖然是他提議對彩瑜用點手段,但他卻是不可能親自動手的,不是畏懼于彩瑜的實力,而是如果他動手殺彩瑜的話,消息傳出去的話,云南宗可是和忘情道宗站在對立面了。
云南宗或許并不忌憚忘情道宗,但這么一來,可是大大便宜了其他人,這種“好人好事”,他自是不可能去做的。
彩瑜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何秋生,我聽你叫囂的最是厲害,卻是只有這么點膽子嗎?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借刀殺人,你要是沒膽子殺我就直接說。”
“賤人,你找死。”何秋生沒想到彩瑜會如此直接的將自己揭穿,頓時動怒。
“怎么,我有說錯話了嗎?你這個廢物,孬種。”彩瑜情知自己必死,只求一時痛快。
“那好,我就殺了你。”何秋生知道自己是必須要動手了,不然他這張臉算是丟盡了,人影一動手下,手中長鞭一甩,朝彩瑜的脖子卷去。
p:情節反而不卡文,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