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領地?
一柄無主金劍,一柄由意念化成的金劍,竟然在巡視領地,這該是何等荒誕怪異之事?過匪夷所思,叫人難以置信。_點]小說23]x.
可是金劍的所為,真的是這樣嗎?
江楓心中,又是不確定,直覺告訴他,事情,肯定沒有他所看到的這么簡單。
金劍返回,再次越過那一座沒有峰頂的山峰,繼續穿梭。
江楓心中產生了許多的聯想,但都無法確定,他知道,要想揭開謎團,只能跟隨著這柄金劍走下去。
陽光絢爛,金色長劍被照耀的幾近虛無,只剩下一道淡金色的暗影。
江楓追著金劍,跋山涉水,穿過深澗……
天色,不知道什么時候黑了,金劍刺透黑暗,沒入其中,眼睜睜的,自江楓的眼前消失不見。
江楓知道那金劍不過是一道意念,對金劍的忽然消失,并沒有多少驚訝,他停下了腳步。
江楓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追隨著金劍所見過的一幕幕,他見到了一面如鏡般的湖泊,湖水清澈見底,但湖底之中,不見魚蝦,亦不見水草。
那是一個沒有生機的湖泊,甚至連飛鳥飛過都不做盤旋,甚至岸邊數米范圍內,雜草不生,好似被詛咒過,又好似,那是一片死亡之湖,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他見到了一條深澗,深澗有多長,無法丈量,有多深,亦無法丈量,無邊的黑暗與寒氣,自深澗底端往外冒出,那氣息,就像是地獄的氣息在往人間滲透。
江楓并未冒險進入,他在外邊等著,等了足有十來分鐘,才是見到金劍從深澗之中飛出,由此可見,深澗之深,是何等恐怕。
他見到了一片斷層,兩座相連的山峰之中,憑空多出了一條峽谷,那峽谷就是斷層,峽谷將原本連接在一起的山峰,硬生生的隔斷。
斷層之內,寸草不生,飛鳥難越,江楓親眼看到,一只飛鳥飛過之時,毫無征兆的往下掉落,翅膀折斷,那斷層內部,若一個泥濘之地。
江楓所見到的,當然不只是這些,所有見過的這一些,零零總總的在其腦海中匯聚,最后變成兩個字——震撼。
是的,就是震撼。
除了震撼這二字之外,江楓實在是找不出其他任何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先前所見的觀感。
一柄由意念化成的無主金劍,一幕幕自然偉力都是無法造就的奇異景觀。
江楓一追隨,一些事情,非但沒能確定,反而是給他帶來了更多的疑惑。
江楓沉吟,將今日所見,細細思付,隱隱有一些想法,卻又不能完全確定,只得作罷,原地休息起來。
往后的兩天時間里,江楓一直都在留意著金劍,但是這兩天時間,他卻是再也沒有見到金劍出現過。
來西北絕地的人,顯然并不只有江楓,江楓發現了其他人的蹤跡,他見到了鳳菲菲,鳳菲菲只是遠遠的看了他一眼,徑直離開。
江楓還見到了邱真言,與那一日的完美算計被攪和,邱真言積怨在懷不同,這次相見,邱真言平和了許多,給人一種看不透之感。
江楓還見了陸軒,陸軒一貫慵懶瀟灑,進入這被世人稱之為絕地之地,亦不見改變,他和江楓打招呼,說笑,然后離開,仿佛早已將那一日的沖突淡忘干凈。
位二代,陸續進入西北絕地,顯然并非無緣無故,不過江楓并未見到卿雅與李布衣。
卿雅神秘,似乎對所有事情都了然于胸,那種女,若非必要,江楓并不想與之過多打交道,因為一個不好,很可能會被反咬一口。
而李布衣,江楓心想,他不可能會錯過這里,那是一個其驕傲自負之人,某種程上而言,可以說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沒有任何的理由不來。
終于,隨后一天,江楓見到了李布衣,與李布衣一同的還有屈軼。
似乎是深刻明白過來,在這兒鳴鳳山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唯有二人聯袂出動,或許才可自保。
李布衣和屈軼都是相當的狼狽,頭發凌亂,衣服皺褶,卻不是受傷的跡象。
見到江楓,李布衣有點意外,冷笑一聲,轉身就要走,倒是那本就對江楓有所不滿,認為江楓不懂得感恩之人的屈軼,朝著江楓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李兄,都已相見,何必著急要走。”江楓笑道。
李布衣與屈軼的狼狽,讓江楓想起了那一日尾隨李布衣的種種所見,兼之二人身上,有著一種奇特的味道,那味道乃是四級妖獸毒龍蝎的味道,不難得知,李布衣在重復那一日的舉動。
李布衣那么做,不外乎是為了金劍,眼下看來,李布衣的做法并不成功,不然李布衣的怨氣不可能會這樣的深。
“如果你是想看笑話,抱歉,我們無法滿足。如果你想一戰,隨時奉陪,盡管出手便是。”李布衣毫不客氣的說道。
江楓所猜測的沒錯,他的確是在尋找金劍,但不知道為何,那一個辦法,用過之后卻是再也不曾靈驗,他試用過幾次,多次冒險深入那毒龍蝎的領地,弄的頗為狼狽。
而若不是江楓趁機奪走了原本屬于他的金劍的話,他何必一而再再而的給自己招致麻煩?
江楓拿走了屬于他的東西,還想要看笑話,他如何會給江楓好臉色看?
若非此時是在鳴鳳山上,有所忌憚,再一次見到江楓,他一句話都不會多說,必然立時動手,奪回金劍。
“李兄去過毒龍蝎的領地?”江楓明知故問的說道。
有關金劍之事,江楓思不得其解,他心想或許李布衣會知道一些,兼且前幾日追尋著金劍所見過的一幕幕,愈發加深了江楓對金劍的好奇,既然遇到了李布衣,自然是要詢問一番的。
“何必多問。”李布衣不悅。
江楓笑笑,對李布衣的態不以為意,說道:“李兄對金劍了解頗多,不知是否可告知一二?”
“你想知道什么?”李布衣冷冷說道。
“自然是有關金劍之事。”江楓說道。
李布衣眸中泛著殺意,他說道:“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再者,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這樣問我,只會激怒我趁早殺你。”
“李兄,你不是救過江楓,為何還要殺他?”屈軼分外不解,完全無法弄明白李布衣與江楓之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布衣嘆了口氣,說道:“屈兄,這幾日時間,勞煩你陪我冒險,我卻沒有告訴你我要尋找的是什么,實在是抱歉。”
屈軼擺了擺手,正色說道:“李兄,不必如此,你我之間的關系,不必說這樣的話。”
李布衣給屈軼一個感激的眼神,說道:“我這幾日所尋找的,是一柄金劍,原本我們不必如此的,因為我早就可以得到金劍,可惜最后功虧一簣,落在了江楓的手上。”
“那一柄金劍,一定對你很重要。”屈軼理解的說道。
李布衣點點頭,說道:“至關重要,否則如何能連累屈兄你。”
“看樣你阻止邱真言殺江楓,也是為了不使金劍旁落。”屈軼舉一反,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李布衣的意圖。
李布衣說道:“我那一日出面阻止,一方面的確誠如你所說,另外一方面,則是江楓的確不是虐殺盧連峰人的兇手。”
李布衣這話,自然是說給屈軼聽的,他可不想在屈軼得知了他的目的之后,心生芥蒂。
屈軼寬慰,轉而對江楓說道:“江楓,無論如何,李兄都算是救了你一命,那一柄金劍對李兄如此重要,不知可否割愛?”
江楓笑了笑道:“若能割愛,早已割愛,何必等到今天。”
又是對李布衣說道:“李兄不愿多說,江某人不好勉強,期待來日再見。”說完話,江楓就要走。
“慢!”江楓腳下剛動,就聽李布衣的聲音傳來。
“李兄改變主意了?”江楓淡笑道。
“有關金劍之事,你我必有一戰,我有一個條件,那必須是要無比公正的一戰,你可敢答應?”李布衣沉聲說道。
聞言,江楓莞爾一笑,“你可是在擔心卿雅,擔心藍風拍賣場居中攪局,此事大可放心,我答應你了。”
李布衣的確是擔心卿雅攪局,確切的說,他所擔心的是藍風拍賣場攪局,若是藍風拍賣場插手其中的話,那么他注定是要與金劍失之交臂了。
正是因為這份擔心,李布衣才會臨時改變主意將江楓叫住,為的就是求得將來的公平一戰,將所有不利于他的一切因素都排除在外。
江楓答應的果斷直接,還猜出了他心中所想,這表面看來絕非好事,但李布衣卻是松了一口氣,因為從此事來看,江楓為人還算正直。
“我姓李!”輕吸了一口氣,李布衣緩緩說道。
屈軼想問李布衣不是姓李又是姓什么,想了想終究是沒能問出來,李布衣既然以這個話題開頭,想來接下來要談的話,必是與此有關,不然以李布衣淡漠的性格,不可能會說出一句無關要緊的廢話。
“李白的李!”緊接著,李布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