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公務員

第二十六章 走出山村的機會 〈上〉

第二十六章走出山村的機會〈上〉

作為僅次于進士科的科考第二大門類,明經科對學子的要求絕不僅僅只是誦念,通解五經,它更要求的對經義的理解與掌握。而隨著時光的流逝,五經也已不再是單純的五本書,而早已化身為五種專屬專門的學問。

《五經自誕生之日就成為讀書人必學的典籍,尤其是經過西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正式確立儒家的正統地位之后,五經就成了讀書人必須仔細研讀的書目。六百多年來,無數人用功于此,早使《五經成為系統而復雜的科目。

譬如《春秋原本,經孔子刪定后正文只有一萬九千多字,連兩萬都不到,但到始皇帝統一六國之前,《春秋就已有了《春秋左氏傳、《春秋公羊傳、《春秋谷梁傳這三個有名的解讀本,其中僅僅是《左傳一本就有十三萬字之多。

再譬如《詩經,在西漢初年時針對本經的理解就已經有了齊、魯、韓、毛四家詩的分歧,隨后一代代的先學在研讀過程中又有了許多新的成果;再譬如《尚書,且不論書本身的詰屈聱牙,單是版本就有《今文尚書和《古文尚書之辯,這兩種尚書篇目不等,內容也不一樣;而以上的舉例之中,還不包括五經中奧義最深的《易經。

士子學習《五經,朝廷科試時測試《五經,要求的不僅僅是對本經的掌握,也包括前人對《五經研究成果的學習與掌握,總而言之,這絕非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而隨著《五經的傳承,對經文的理解與學習自然而然的就有了流派的分野,縱然嚴老夫子早已對經文本身滾瓜亂熟,但要靠一人之力將諸家學派的精髓都傳給唐缺也實在是力不從心,這般系統的學習只能依靠官學里完備的教育體系,甚或再加上將來的外出游學才能做到。

嚴老夫子若是強自將唐缺拘于門下,必將影響他的課業及見識。如此以來,唐缺學業有成固然是無望,將來科舉高中更是想都別想。

真正的愛才是惜才,當唐缺開始涉足《五經的那天起,嚴老夫子就知道這個弟子必將離他而去才能有所成就,而眼下新任縣令即將巡視地方就是將唐缺送出大山最好的機會。

唐缺走出村學大門時,抬腳順勢踢在門右的松樹上,松樹受此震動,一樹好雪瀑布似跌落,由此激起一層彌漫的雪霧。

饒是唐缺躲的快,也沒全數逃過,頭上身上盡落滿了積雪,還真應了自作自受那句老話。

唐缺邊拍打著身上的積雪邊莞爾而笑,童心不老,這句話還真是沒錯。

經此一腳之后,唐缺乍見豪雪的興奮消散,童趣也都盡數收了起來。沉靜下來后,他邊拍著肩背上的積雪,心里已開始琢磨剛才走時嚴老夫子的交代。

新任縣令有意趁著年前巡視地方,附近規模最大的村學必定將會成為新縣令的駐足之地,而嚴老夫子有意讓自己作為唯一的學子代表陪同接待。

唐時因生活環境閉塞,許多人窮其一生都沒出過百里之地,村子里像唐缺這般十七八歲的少年往往除了身邊的事情外其余一概不知。身為穿越人,唐缺自然跟一時代的同齡人不同,嚴老夫子雖沒明說,他也已敏感的意識到此次機會的重要性。

都是穿越,為什么其他的穿越人混的那么好,而他自己卻這么慘?究其根底就因為他的起點實在太低,環境制約人,而打破制約的路子就在機遇,眼下這次陪同接待就將是他穿越到唐朝之后迎來的第一次大機遇。

后世里在電視和網絡上看的多了,另外唐缺自己也是在公司里上過班,參與過接待工作的,也明白接待的核心要義就在于“投其所好”四字,而要投其所好必須先得對這位新縣令大人知根知底,然后才能有的放矢。

唐缺心中想到這里時,腳下已轉了步子,他先不回家,而是繞過村學沿著厚鋪著積雪的山路向毒寡婦莊上走去。

大雪封山,本就清凈的毒寡婦莊上更顯寂寥,門房王老三不知從那兒弄到了一瓶渾酒,正偎著火籠就著炒豆吃的起興,聽見腳步聲后抬起頭,見進來的是唐缺,王老三也沒說話,只笑著舉了舉手中的酒瓶,示意他也進來吃上一盅。及見唐缺搖頭拒絕后,王老三也不再邀,又自滿滿的斟了一盅,仰頭之間“吱”的一聲喝下肚去,神情間只有說不盡的愜意。

唐缺笑著向王老三招了招手算是打過招呼后,就直接向二門走去。

二進院子里,蘭草正從小廚房里端著一個紅漆托盤往外走,見唐缺推門進來,頓時一臉的眉花眼笑,腳下加快幾步走了過來,“你可又是六天沒來了,狠心的,就不知道夫人有多想你?”。

看到蘭姐兒言不由衷的樣子,唐缺抬手在她雙眼流波的臉上捏了一把,“怎么,就只有夫人想我?”。

“哎呀,你的手怎么跟冰疙瘩一樣”,蘭姐兒嘴里罵著狠心賊,流波的雙眼中不免又添了三分媚意,“趕緊進去吧,天兒這么冷,小菜該涼了”。

“溫酒賞雪,你倆倒是會享受”,唐缺先拈了一塊兒肉脯扔進嘴里后,邊含糊說話,邊順手接過蘭姐兒手中的托盤向毒寡婦住著的西廂走去。

西廂房的地上盤著火龍,現下燒的正熱,唐缺剛推門進去就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屋內長榻上,黑發披肩的毒寡婦穿著一襲緊窄輕薄的五幅內裙斜依抱枕在翻著一本小畫冊,也不知是熱還是悶,她那一張俏臉滿敷了一層水膩膩的潮紅。

毒寡婦看的太專注,以至于連唐缺進來都不知道,唐缺見狀,給蘭姐丟了一個眼色后,放下手中托盤就繞到了毒寡婦身后。

低頭瞥了一眼毒寡婦手中的畫冊,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卻原來她正津津有味看著的乃是一本春宮圖,圖中一對男女赤身裸體的糾纏在春床上正行交合之事,畫頁右上角的留白處豎寫著“魚接鱗”三個小字。

“你這是從那兒買的,畫工也太差了!”,近在咫尺的唐缺乍一開口,毒寡婦“啊”的就是一聲驚呼,畫冊從手中跌落。

唐缺見她如此,嘴里嘿然一笑道:“不過畫工雖差,但這個‘魚接鱗’的動作倒是有些意思”,他這句話還沒說完,驚愣下反應過來的毒寡婦已哧溜一聲朝榻里面鉆了進去,雙手緊攥著被頭把一副頭臉蒙的緊緊。

毒寡婦分明是三十歲的人了,平日里支撐家事管理莊務也是脆爽干練,但自從經過夏日里的那個下午后,她每與唐缺有些親昵的動作時,整個人就好像突變成二八閨閣一樣,動不動就臉紅羞澀的不堪,反倒是剛剛年滿十八的少女蘭草要比她自然多了。

還別說,唐缺真就喜歡看毒寡婦這含羞不禁的模樣,那種不堪嬌羞的美態是多少胭脂水粉都涂抹不出來的。

現如今見他如此,唐缺也不再說話,一雙冰涼的手已順著錦被的縫隙插了進去,三兩下之間將五幅內裙撥弄開,手已順勢攀上了毒寡婦胸前的那兩團豐滿。

蘭姐兒原本只是想給唐缺湊趣兒,但見到自家夫人看春宮畫被撞破時也是嚇了一跳,看向唐缺的眼神兒就有些惴惴不安,青天大白日的躲在屋里看淫畫兒,這怎么著也算得上是穢亂內閨,若是有夫妻之名的都能夠上休妻的“七出”條目了!唐缺可是個學禮的讀書人,他別就此輕看厭煩了自己主仆才好。

等蘭草看到唐缺臉上毫無異色,一雙手更在夫人身上翻飛游走時,這才放下心來。緊張過后,再一聽到被子中夫人悶悶的膩聲呻吟,看著一床錦輩不住變幻形狀,她的身子也莫名發起熱來。

唐缺心里裝著事兒,眼見手下的毒寡婦已被他搓弄成了一團泥,自己也是心中毛躁躁的,也就沒再繼續揉弄。伸手往下在圓滾滾的肥臀上“啪”的拍出一聲脆響,“難不成要在被子里躲一輩子?還不趕緊起來,我有事兒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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