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放心吧,三公子會明白的!
到了唐家門前,馮海洲滾鞍下馬,“大人,我回來了”。3Z
“海洲辛苦了”,唐成拍了拍馮海洲的肩膀,“咋樣?”。
“來了四個”,馮海洲苦笑著道:“原本有七個愿來的,被觀察使于大人給攔住了,說是最多只能給這四個,要不然他那邊就該支掌不開了。觀察使大人還說……”。
“于觀察說大人你要的人他已經給了,其他幾個州能不能修成路,大人當日所說的路網能不能建成,可全在金州這條路上了,這條路若是順利修好,對于其他幾個州來說就有垂范之義,觀察使衙門再下公文時也就有了說頭。此事不僅關乎金州,更關乎全道大局!觀察使大人說他對你寄予厚望”。
復述著這些話時,馮海洲滿是疲色的臉上起了一層潮紅,那可是一道觀察使,整個山南東道的頭面人物啊!想到當日于東軍對他和顏悅色說著這些話的場景,馮海洲猶自有些激動,對于他這份激動唐成倒是很能理解,這情景大概就類似于后世地級市政府里的一個小職員突然見到省委書記時的情況一樣,“但是,于觀察也讓我給大人帶個話兒!你要的他給了,這條路要是修不好的話,可是要按照軍令狀上所寫唯你是問;反之觀察使大人則將親自為你慶功,請功”。
“修這么一條路才給四個人,還要說這話,觀察使大人還真是小氣”,周遭也沒有外人,聽完后的唐成玩笑了一句,玩笑過后正色向馮海洲道:“嗯,這話就不用再說了。觀察使大人那里可定下房州道路的路線圖了?還有那四個人如今安置在那兒?”。
“于大人親自走了一趟,路線已經定下了。3zcn那四人就安置在驛館,現在這會兒該是在沐浴梳洗”。
“定下了就好,房州的路線定了。咱們這邊才能動手”,唐成聽到這個消息后擊節而贊,“住驛館不行,想必他們的品級也不會太高,到驛館不是活受罪嘛!”。
“大人,我大舅子朱小二就在本州驛館掌廚。有他照料著……”。
“那也不行,他們都是有大用的人,對這樣的人就得照顧好嘍,這樣才能激著他們心甘情愿的使出全掛子本事”,唐成沉聲道:“這樣,海洲你在跑一趟驛館,接他們到萬福樓,吃的,住的。用地都按最好的來,到時候我去會鈔”。
什么都按最好的來,錢都不是錢嘛!心下嘀咕著。馮海洲領命后翻身上馬去了。
安置好那邊兒地事后。唐成向張相文一招手。“走。去萬福樓”。
騎著馬前往萬福樓地途中。張相文扭過頭來將唐成仔細地看了一遍后。笑說道:“大哥。我怎么發覺越來越不認識你了”。
“嗯?”。騎在馬上地唐成正在琢磨張亮怎么也會到了金州。聽張相文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詫異地側過身來。笑問道:“你又出什么妖蛾子?”。
“不去揚州我還真想不到。小嫂子竟然是這么大地來頭兒。上官昭容地妹妹。揚州市舶使。我地個娘啊!揚州初見小嫂子地時候。我還真以為把大哥你給地信送錯了地方。她看完信喊了我一聲二弟。我當時愣是沒敢答應。丟人哪!”。張相文說到這里自嘲地一笑。“這剛一回來又聽到這事兒。這回又是觀察使了。大哥!你什么時候認識了這么些大人物?你還是我大哥嗎?”。
一臉疲乏之色地張相文再沒了往日地嬉笑與輕松。問到最后一句話時。他臉上地神情有茫然。有悵然。又有些自苦。
自打認識張相文以來。唐成看到地都是他沒心沒肺地嬉笑模樣。眼前如此復雜地表情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同時也觸動地他生出許多歉疚來。自打相識相交以來。這個二弟對他真是仁至義盡了。
“二弟,這都是我的不對,這些個事兒沒及時告訴你”,唐成發自內心的自責異常誠摯,“但拍著良心說一句,我從來也沒想瞞著你什么。要真想瞞著你的話,也不會請你到揚州送信,也不會拉你進來修路,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雖然是解釋的話,但也是大實話,張相文聽完之后,眼神兒猛然一亮,神情間開朗的多了。
“晚上吧,待會兒從萬福樓回來咱倆好生溫一壺酒說說話”,唐成緬懷的一笑,“說起來自打到了州城,咱倆可是有日子沒在一起好生坐坐了”。
“要坐也得等這些日子忙完了再說”,唐成地話雖然短,但那種真摯的情意卻并不難感受到,張相文長吐了一口氣,“說不說的都沒什么,我就是想問一句,你還是我大哥嗎?”。
看著一臉鄭重的張相文,唐成肅容道:“肝膽相照,不離不棄,禍福與共,榮辱與共”。
這幾句話正是他二人當日在鄖溪城郊桃園結拜時的誓詞。
“好!有這四句話就夠了,大哥你什么都不用再說”,張相文也不管這就是在大街上,朗聲叫好。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他自己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嘿嘿笑道:“大哥,你可別怪我小心眼兒,實在是你給我找的這個小嫂子來頭太大,哎!這回在揚州市舶司衙門我可是丟人丟大了。娘的,現在想想還臊的很!”。
“行了啊,你小子怕是忘了當初吧”,唐成是真把張相文視作親兄弟的,見他恢復了正常,說話也就沒啥好顧忌地,“想當初在鄖溪的時候,你一會兒蹦出來一個有來頭的叔叔,嘿,沒過兩天又蹦出來一個,接二連三的來了三個,這賬我可還給你記著”。
“有其兄必有其弟”,張相文的無賴勁兒又上來了,聽唐成揭了老底,他就是咧著嘴一笑,“兩抵,你一次我一次。正好兩抵”。
到了萬福樓,都拉赫兩人都還在洗澡,聽隨行的下人說是唐成到了,張亮才戀戀不舍的從呂風桶里出來。
張亮系著腰里的絲絳從里邊走了出來,定下步子仔細將唐成打量了一遍后,笑說道:“一別數月。唐成你看著倒是愈發沉凝穩練了,好”。
“張兄也是風采如昔呀”,唐成笑著還了個禮,“聽我二弟說與張先生同來的還有……”。
“他肯定還泡著,算了,今個兒就別尋他說話了”,張亮苦笑著搖了搖頭,“山南東道,不愧是以山為名地地界兒。這路也太難走了,騎馬太累,坐車太顛。總之就是個不舒服。都拉赫又一大把年紀了,這回可還真是傷筋動骨了,唐成你擔待些”。
唐成聞言,笑著點了點頭,看現在這模樣,估計老都地確是被折騰地不輕。
“如今就是你負責金州修路地事兒?”,張亮伸手邀唐成落座,自己也撩起袍子坐了下來,“這路真是該修了”。
唐成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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