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媳婦

第四百零五節 新官

古代言情

第四百零五節新官

打發走那有關的的、無關的,張府的人總算是圖了個清靜,梁九公人雖然絮叨,實際上精明的很,在看到那縣官來的時候,他便溜回房,說是整理行裝去了,反正一收拾就再沒有出來。許攸之和鄭向應則早早地帶著人離開了,他們知道張陵表面上接受了他們的道歉,但實際上恐怕對他們已經有了不好的印象,所以就立即離開了——倒不是為了避禍,而是要將這件事情盡快稟報能夠做主的人。

小婉等人并沒有立即上路,在昨天的戰斗中,除了紫鵑和雪雁護著寶兒藏身在房間里之外,其他人都在奮力殺敵……按照慣例,殺敵是要記功的。上次在草原上的時候,小婉對于這方面不是很熟悉,獎勵都是統一發放的,用過去的話說,就是‘大鍋飯’,回去之后被張陵好一頓笑話。從那之后,小婉和張陵就參照軍隊的記功方式,也自行訂制了一套獎罰的規定,本來這規定是給海上護衛人員制訂的,免得他們遇到海盜的時候畏戰,沒想到先在這西北之地用上了。

張陵和小婉就不必說了,張有和八名護衛各自報了自己的殺敵數量,小婉當場發放獎銀,每殺死一個突厥人,獎銀十兩,幾百兩銀子流水般的發出去,紫鵑和雪雁雖然沒有殺敵,但她們護得寶兒周全,也自得到了一份獎勵。

“娘,還有我呢?”寶兒來到小婉面前伸著手問道。

“你做了什么有功勞的事情?”小婉心情甚好,笑著問道。

寶兒黑漆漆的小眼睛忽閃了一下,道:“我在壞人來的時候沒有哭喊,像一個男子漢一樣,是不是應該獎勵?”

“你知道什么是男子漢嗎?”小婉笑著問道,其他人也都笑了。

“當然知道”

寶兒一挺小胸脯道:“在壞人面前不害怕、不哭喊就是一個男子漢”

說完之后,又小聲的補充了一句:“這是紫鵑姐姐告訴我的。”

“呵……”

眾人再次笑翻。

“好,我們的寶兒也應該有獎勵。”

小婉掏出一個銀錁子塞在寶兒手里,小家伙樂滋滋地裝進兜里。

“各位這一路上都不容易,共同經歷過生死,就是好弟兄,張某不敢方其它,只要諸位忠于職守,一場富貴是少不了你們的”張陵說道。

這話主要是沖著那八名護衛說的,他們分別隸屬于東宮和平陽公主府,如果是平常日子,他們頂到天能夠外放為一名小軍官而已,有著張陵的保奏,將來即便沒有高官,這錢財方面是絕對少不了的。張有更不必提,張南等人就是他的例子,而紫鵑和雪雁現在也是大有身家的人,若不是她們戀著小婉和寶兒,出去做一個富家女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就連趕車的車夫們每人也封了一兩銀子。

經過這一次的犒賞,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了一股勁,知道跟對了主子,今后遇到這等事,該如何做也都是心中有數,反正奮勇向前總沒有錯處,那些車夫本來就在張家已經干了幾年了,這次更是心里有數,知道主家是不會虧待他們的。

一系列的事情做完,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了晌午,眾人又早早地吃了午飯,已經收拾好的大車又重新套上馬,開始碌碌碌的前行,不過這支隊伍現在才有了隊伍的模樣,除了那一百名騎兵外,還有梁九公、童問天、羅卓英以及李紅袖等人。

這些人的算盤打得精,雖然突厥人已經被打散,但誰也說不好他們會不會在哪兒剩下一些散兵游勇,遇上了也是一個麻煩事。而且趁這機會能夠跟官府的實權人物拉上關系,貌似也很不錯……白馬莊和紅袖幫這兩撥人比不得崔、鄭兩個馬幫,那是身后有真正的世家大族支撐,而前兩個雖然也有后臺,但明顯沒有后兩伙人的后臺扎實。況且縣官不如現管,張陵可是一個實權的涇州別駕。

張陵沒有拒絕這些人同行,梁九公也就罷了,雙方本來就有同行之議,另外那些人也算是涇州的地方勢力,他不僅以后有可能要借那些人的力,而且還要分散瓦解那些地方勢力,免得他們給朝廷帶來麻煩。

按照原本的計劃,張陵準備在涇州所屬的五個縣轉一圈,可現在看來,計劃要延遲到年后了,反正涇州的局勢也不是一日就可以改變的。

十二月底,一行人的車馬終于來到了涇州州府的治所安定縣的縣城,看著陳舊城墻布滿的刀矢刻痕,一行人都有些錯愕,隨行護送的士兵已經返回,李紅袖和童問天等人也是在半路上便與小婉等人告辭,便是梁九公也在離城不遠的地方與他們分開了。

“娘,這里的城墻比滄州還高。”寶兒探著小腦袋張望。

“回來,外邊風大,仔細吹破了臉。”紫鵑將他拉回來,小男孩掙了兩下沒掙脫,只好乖乖地坐在那里。

“老爺,城外好像有一群人在向這邊張望,都是身著官服的。”外面張有稟報道。

“唔,可能是涇州府那些官吏。”張陵連忙讓小婉將官服取出來穿戴整齊。

唐朝的官服也是分顏色的,四、五品的官服都是朱紅色,看上去倒是極為喜慶,寶兒在一旁看著又坐不住,跳著腳要拿張陵的官帽,被小婉照著肉嘟嘟的小屁股來了一巴掌,這才又不滿地坐下來,眼睛卻還盯著父親頭上的官帽。

“想戴上那頂帽子,就好好讀書,將來自己掙回來一頂才叫本事”小婉打一巴掌給一甜棗,輕輕摩挲著兒子的小腦袋說道。

安定縣城北門之外,十幾名身著官服的官員望著官道的方向,等著新上任的別駕大人。涇州下轄五個縣,這五個縣除了臨涇縣令還沒有過來之外,其他的縣令倒是都來了。

倒不是臨涇縣令托大,前日新來的別駕大人在客棧遇到突厥人襲擊,地點正是臨涇縣,那位縣令大人正焦頭爛額的處理那些事情,委實騰不出時間,而且業已經先一步見過別駕大人了。

雖然這是一次突發事件,但所有的官員心里都忐忑不安,這股突厥人雖然不多,但這般長驅直入的,也確實讓這些人的臉上掛不住,尤其是那位司兵參軍,看著同僚的眼神都覺得古怪起來,郁悶之極。

張溫身材高大魁梧,面容粗糙,留著短須,看著有四十來歲,他背著手望著官道的方向,一邊聽著身邊同僚的寒暄,一邊陷入沉思。

他是河東張氏的族人,論輩份他要稱張須陀一聲‘族叔’,當年是張須陀帶他入伍的,后來輾轉竟來到了西北,一待就是十余年。

當年在張陵出世的時候,他還跟著去看過一次,沒想到二十年不見,那個襁褓中的嬰兒現在竟然要成了自己的長官,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雖然長年在外,對族里的消息他也多少知道。這幾年,山陽張氏這一支發展迅速,無論是在仕途還是在產業方面,都讓河東張氏的一些老人有些眼饞。有些人就存心不良,想著重新將山陽張氏并回河東,這樣山陽張氏的產業就可以大部分轉為族中公有。只是算計不成,徒然招人笑話,張溫雖然并沒有參與這等齷齪事,可想起來也是顏面無光。

十二月的天,北風正緊,前兩天剛下的雪地里還起了煙,官道上人踩馬踏的,早已經泥濘不堪,看著也是一幅怪異的景致,只是這些等在城外的官員們一個個呵手頓足,凍得面頰紅潤,兩眼水靈,頗有些望眼欲穿的感覺。不過,盡管心里有滿腹的牢騷,嘴上卻都不說什么——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別駕大人其實就是將來的刺史大人,只不過是礙于朝廷清議,才以別駕之職署理刺史之事。

“來了”有那眼神好的已經看到前面的車隊。

“不是說有兵丁護送嗎?”有人嘀咕道。

“可能不是吧?”還有人猜測。

馬車來到近前停下,當前一輛車的車夫從車上取下一個踏板,從車上下來一名身穿朱紅袍服的年輕官員。眾人的目光都恍惚了一下,雖然已經知道新來的別駕大人年齡不大,但張陵給他們的感覺也就太年輕了,如果不是那身袍服還沒有人敢做假,恐怕就以為是騙子過來了。

在場迎接的眾官員中,以涇州長史白未明和司馬李長庚為首,這二人一個是從五品上,另一個是從五品下,是刺史的下佐官員,看到眾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便上前與張陵見禮,待看了所有的文書之后,白未明回頭向眾人介紹道:“皇位同僚,這位就是皇上親點的涇州別駕張大人。”

眾人連忙上前見禮,心中皆是感嘆不已,這位上官委實年輕了些,一些好擺資格的則腹誹著,猜測張陵是走了什么人的路子才在如此年紀,就成了正四品的朝廷要員。

介紹完畢,眾人騎馬的騎馬,乘馬車的乘馬車,又浩浩蕩蕩地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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