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年紀約莫著有三十多了,被一個看起來不過三四歲的奶娃娃叫姐姐,頓時覺得心花怒放。
正巧,她也非常喜歡這做工比較特殊的簪子,對著陸晚棠舉起來的小銅鏡,就試了一下。
女人本就貌美,簪子雖然有些素樸,但是卻給她添了幾分清冷的氣質。
只是一眼,女人便作出了決定,買。
一旦下定決定要買,可就停不下來了。
女人看著攤子上的簪子,覺得每一個都好看,陸家也不介意她試戴。
一來二去,周圍人都被吸引了過來,大部分都是女子,還有一小部分是男子,都是想要給家里面的妻子女兒買簪子的。
陸晚棠不遺余力地認真給眾人介紹著,什么樣氣質的人適合什么樣的簪子,都被她說得頭頭是道。
畢竟,咱們這位龍族小公主,除了打架,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愛美了。
男人們不知道該怎么選,只能想著各種各樣的詞語來描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聽著他們笨拙地用各種美好的詞匯描述身邊人,眾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能站在這里的男人,都是很疼愛妻兒的人。
他們描繪得模棱兩可,陸晚棠便找一些不會出錯的介紹給他們。這些簪子,樣式比較簡約,不管是什么樣的人佩戴基本都不會出錯。
按照眾人的穿著打扮,陸晚棠介紹給他們的簪子價位也不一樣。那些相對比較困難的人,在這么多人面前沒有覺得窘迫。
不出一上午的工夫,帶過來的簪子就都賣光了,還有好幾個家境好一些的女人們訂購了一批。
“早知道就多帶一點過來了。”
陸江帆看著鼓鼓囊囊的荷包,臉上的笑容都遮掩不掉。
“要是一次性都賣光了,以后誰還會來光顧我們的生意。制作這么多簪子,要好久好久,到了那時候,模仿的人估計已經出來了,而我們那么久沒來縣城,大家就該把我們忘了。”
陸晚棠聽到陸江帆的話,認認真真分析了起來。
聽到這一番話,陸江飛認真點了點頭,“我覺得棠棠說得很有道理。”
“大哥,你這個大伯就知道疼你侄女,她說什么你都覺得有道理。”
陸江帆也明白過來閨女說得對,但是還是打趣了陸江飛一句。
陸江飛聞言,伸手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看見他這模樣,陸晚棠上前去拉住了他的胳膊晃了晃。
“大伯,你今天表現很好,過段時間,你就可以自己出來賣東西了。”
今天的陸江飛表現得真的很不錯,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放不開,不好意思。但是后來客人越來越多,他也漸漸忘了羞赧,開始招呼起客人。
這膽子嘛,也是能練出來的。
“我,我不行吧。”
陸江飛聽到小侄女的夸獎,臉上飛快閃過一抹紅暈。
“你要相信自己嘛。”
“爹爹,今天我們賺了這么多錢,也給家里人買點東西犒勞一下大家這段時間的辛苦嘛。大伯,你想給大伯母,云云姐姐,還有弟弟買點什么呢。”
現在的陸晚棠,整日將弟弟掛在口上,從來不喊陸云棋的名字。畢竟,這可是她唯一一個弟弟。
“我,我想想。”
陸江飛聽到這話,很心動。這個冬天,大家的確都很辛苦,他手里面沒有自己的錢,所以還從來沒有送過什么東西給孫燕燕。
“那大伯可要好好想想哦。爹,你要送娘什么呢。今天三叔沒有過來,那就讓我給他們選吧,還有爺爺奶奶的,也交給我來好不好?”
對上小女兒的眼神,陸江帆哪里有拒絕的道理,當即就同意了下來。
幾個人在縣城逛了一大圈,又買了一些做簪子用的材料,這才拖著酸疼的身子回去。
“明天帶云云姐也來吧。”
陸晚棠挨著陸江帆坐著,看向前面駕牛車的陸江飛。
陸云云年紀也不小了,奶奶總說她快要嫁人了,她舍不得陸云云,還擔心她去別人家里面會被欺負。
所以,只能在陸云云離開陸家之前,教會她一些本事,鐘氏說了,女人也要有自己的本事,這樣嫁出去才不會被人欺負。
“好,明天就把云云帶來,云棋還是留在家里和長寧他們一起去剪竹枝吧。”
陸云棋也是個好孩子,經過之前的事情以后,陸江飛徹底醒悟過來。
錢氏先前不待見他,并不是因為他沒有兒子。兒子女兒,并沒有那么重要,陸福來倒是他和林氏親生的兒子,可是卻做出那樣惡毒的事情。
陸云棋雖然不是陸家的血脈,但是到了陸家這么久,任勞任怨,什么事情都搶著做。他們看在眼里,都覺得這個孩子有些太過懂事了,懂事得讓人心疼。
回到家中,在家里面的人立刻放下了手里面的活,眼神殷切地跑了過來,心里面滿是緊張,生怕這些東西賣不出去。
“帶過去的那些簪子全都賣掉了,還有好幾個預訂了一些,我們手頭的這些應該賣不了太久。”
縣城里面的人可不少,今天第一次去,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所以,最近幾天的生意應該都會很好。
聽到陸江帆的話,眾人的心頓時放到了肚子里面。
只要能賣掉就好,要不然這么長時間白忙活,對大家來說肯定是一種打擊。
“你們買了這么多東西?”
緊張過后,心里面的大石頭落了地,眾人也看到了牛車上的東西。
“對啊,奶奶,大家忙了一個冬天了,都很辛苦,怎么也要好好犒勞一下大家嘛。今天晚上我們吃排骨吧,奶奶,我想吃排骨了。”
陸晚棠說著,抱住了錢氏的大腿,撒嬌起來。
其實,她不是自己想吃,只是想讓大家吃一頓好的。
“好,棠棠說什么,就是什么。喬桂花,聽見了嗎,晚上做排骨。老頭子,咱們進屋。”
錢氏接過陸江帆遞過來的錢袋子,拉著陸晚棠,叫上陸老爹,一起回了房間。
眾人見到這一幕,沒有多想,都各自去忙了。
“老婆子,怎么了?”
陸老爹和錢氏在一起這么多年,對她最是了解,若是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的話,她肯定是不會叫自己進來的。
“今天賣了很多錢,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應該還能賺不少錢。這些年,家里面賺的所有錢都放在我這里,也只有棠棠手里面有一些。”
錢氏說著,嘆了口氣。
“我知道,總這么管著,也不是這么回事。總有一天,會有人心里面不愿意的。我們兩個也老了,不可能一直把持著這個家,是時候放手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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