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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地的暗房中,秦寒梟扶著白梓玥坐下,房間的光線很弱,不過對于一個失明的人來說,這也沒什么特別之處。
徐東武抿著唇角,對身后的手下一個眼神示意,后者便會意的出門,去帶他們要見的人。
一片寂靜中,突然聽到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還伴隨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秦寒梟眼眸一沉,冷目看向身邊正得意大笑的男人。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這么惡心?這味道,估計很久都不會散去。”
“嘿嘿,這樣才能真的給他們一個震懾,讓他們以后不再敢對白小姐動歪腦筋。而且秦總,你也不能怪我吧,當時可是你同意我這么做的。”
秦寒梟沒有說話,只一個眼神,便讓徐東武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吭聲。
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那股惡臭的味道更為濃郁,完全就是個行走的衛生間。
白天還氣勢洶洶的徐世民,此刻也已經頹廢的沒有了說話的力氣,只能皺著眉頭,一臉憤怒的瞪著面前全身寒氣的男人。
而徐佳也并不再光鮮亮麗,頭發凌亂,如同雞窩一般頂在頭頂上,身上更是帶著一道道的血痕。
看來徐東武這些游走在刀尖上的人,是真的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對她絲毫沒有手軟。
當然,這也是在秦寒梟的授意下。
一道殷紅、結痂的傷口在臉上,從徐佳的嘴角一直到耳根,看形狀,應該是用鞭子打出來的。
她露出來的皮膚上也滿是血痂,凝固的血液讓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凄慘,但那雙眼睛,卻更加的惡毒,如同蛇蝎一般,陰狠毒辣。
父女兩人就這么怨毒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當看到那個已經失明,臉上也滿是淡淡傷口痕跡的女人時,兩人默契的將所有的恨意,怨到了白梓玥的身上。
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若是沒有她,秦寒梟不會如此瘋狂的和他們作對。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誰也沒有先開口。
終于,徐佳再也受不了男人那陰冷的目光,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秦寒梟!你到底要做什么?憑什么囚禁我!”
冰冷威嚴的男人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身上驟然升起一股濃郁的威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變的凝重,低沉的讓人喘不上氣。
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更讓這里瞬間陷入了冰天雪地的寒冷中。
“呵呵,為什么囚禁你?因為我是這里的天,我想做什么,還沒有人可以管的了我。”
徐世民頓時一驚,錯愕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嘴角有些抽搐。
若是其他人在他面前這么說的話,他一定會鄙視嘲笑,但這個男人,他不敢做出任何的評論,甚至不敢反駁。
雖然之前他帶人去的時候氣勢洶洶,甚至很有底氣,那也不過是他在揣測這個小輩不敢動自己的情況下。
畢竟在這偌大的商場中,關系錯綜復雜,誰也不愿意多一個敵人,再加上商人的天性,一切都是以利益為主,絕不會做出徹底撕破臉皮的事。
可在他被徐東武一把推入那骯臟的糞坑中時,總算是清醒了。
面前這個年輕的男人,真的是什么都做出來的。
這人沒有任何的顧及,也不會因為你的身份和身家,就對你心慈手軟。
因為他真的就是這里的天,動一動手指,就可以讓一個大企業在國內瞬間消失。
想到這里,徐世民的心已經開始隱隱顫栗。
徐佳已經被這威嚴的氣勢所震懾,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呆愣的看著面前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
徐世民眼眸陰沉,凝眉的問道:“秦寒梟,我知道你有那個本事,可以讓我父女兩人悄無聲息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但我想和你做個交易,你看可以嗎?”
“交易?你覺得你身上,有什么東西可以和我交換呢?”
一陣沉默,曾經在商場上的梟雄也已經頹廢,沒有了精神頭,輕嘆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這樣吧,只要你將我們父女放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秦寒梟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眼底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看著面前求饒的中年人。
說實在的,他還真沒想到,他們之間,有一天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呵,其實今天本就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只是我和徐佳之間的問題,是你自己硬闖進來的。我可以將你放了,什么也不會要。只不過徐佳,我是不會放的。”
“不行,這是我的女兒,你們打也打了,我相信她這次已經得到了教訓,日后絕不會再和你作對的。我求你了,就放過她吧。”
“呵呵,日后不會和我作對?”
秦寒梟冷目看向不敢吭聲的徐佳,看到她眼眸中充滿陰狠的仇恨,一直緊緊的盯著身邊的白梓玥。
他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了解了,雖然他們并沒有真的在一起過,但好歹也算是認識了五年。
她的脾氣秉性,自己實在是太清楚了。
要是想讓她停止,那簡直是不可能!
而且這樣的眼神,他已經可以猜到。若是將這個危險的女人放走的話,反而會更加針對白梓玥,甚至還會做出更加陰狠的舉動。
想著,他便冷聲說道:“徐世民,你對你這個半路認回來的女兒,還真是不了解。這個女人的腦子里,滿是陰狠的毒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算你是她的父親,估計到最后,她也會將你當成工具利用。我看,還是我來幫你解決掉未來的禍害吧。”
徐世民沉默不語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兒,眼神有些復雜。
他并不是不了解徐佳,而是現在他只有這么一個女兒,百年之后,她是唯一可以給自己養老送終的人。
若是真的將她交給秦寒梟,那自己可就真的沒有子嗣了!
想著,他便心下一狠,沉聲說道:“我相信血濃于水,她畢竟是我的女兒,就算是我們這些年沒有在一起,可我始終是她的親生父親,只要你可以放了她,無論什么條件,我都會答應你,哪怕我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