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被小糖這哭哭啼啼的聲音吵得有些頭痛,二話不說,抬手就對那小腦袋打了下去。
“能不能安靜一會兒?我看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吧,還車禍失憶呢,你以為這是演韓劇嗎?”
“難道不是嗎?那為什么秦叔叔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還有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你們到底在做什么?”
兩個人雖然平時也經常會打打鬧鬧,卻沒有被這么重的打一下,小糖頓時露出了委屈的表情,紅著眼睛,揉著自己的腦袋。
白梓玥心疼的抱著女兒,無奈的開口,“墨墨,你這下手也太重了吧,小糖是你的妹妹,你應該溫柔一點。”
“這個笨蛋,我要是再不打她的話,她還要胡言亂語說出其它狗血的劇情呢?”
一向溫和的孩子突然間露出了嚴肅的表情,認真的對妹妹說道:“小糖,媽媽和爸爸就要結婚了,所以,你也應該改口了,不要再叫他秦叔叔了,應該叫爸爸。”
“爸爸?墨墨,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的態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啊。”
“你不要管了,反正他以后就是我們的爸爸,不要再叫秦叔叔了。”
“好吧,反正我早就想叫他爸爸了,是你之前說的要給他點考驗,考驗通過之后才喊他爸爸呢,沒有想到你自己先繳械投降了,我真是鄙視你。”
墨墨皺了皺眉頭,嚴肅的點了點妹妹的腦袋,“他已經通過考驗了,以后他就是我的爸爸,我認可他。”
白梓玥看著兒子那嚴肅的表情,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放心的笑容。
她一直擔心如何讓孩子改口,卻沒有想到,他們已經自動改口,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一切只要等秦寒梟蘇醒過來,他們一家四口,就可以過上安穩的日子了。
只是很快,她又陷入了沉默中,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想到秦風的話,更讓她擔心兩個孩子的安全。
“墨墨,小糖,你們以后一定要跟在我身邊。如果要出去的話,也要叫上徐東武叔叔或者是韓沖叔叔,讓他們帶你出去。”
“那如果我們是陪太姥爺和太姥姥出去逛公園,是不是也一定要喊上他們呢?”
“嗯,以后你們出去的時候,一定要找個叔叔保護你們,千萬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
小糖機靈的轉動了一下眼珠,疑惑的看看媽媽,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爸爸,若有所思的開口,“媽媽,你們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突然這么嚴肅,難道是有人想要抓我們嗎?”
“不用多問了,你就乖乖的聽話照做,以后千萬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一定要找個叔叔保護你們。”
白梓玥心口有些沉重,無奈的反復強調。
房間中再次恢復寧靜,母子二人正在洗漱的時候,病房的門才被戴維和張晨推開。
“表妹,我給你帶了早餐,奶奶還專門給你煲了湯,讓你補補身體,不要累垮了。”
“謝謝。”
戴維走到床邊,檢查病人的情況,才長舒了一口氣。
“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好,之前我們以為他會有很大概率成為植物人,不過現在看來,沒有那個困擾了,他的一切生命體征都在恢復期,應該再睡上幾天,就會蘇醒過來。”
“真的嗎?那大概需要幾天?”
“這就不知道了,短則一兩天,多則十幾天吧,甚至一兩個月也是有可能的。不過我相信,秦總的身體素質不錯,應該最多也就是十天吧。”
戴維在病歷上快速的寫了幾個字,然后向門口走去。
“我就不和你們多說了,醫院里病人實在太多了,還要去一個個查房,有什么問題的話,你就聯系我師兄。”
“戴維,姜振東的情況怎么樣?”
白梓玥突然想到醫院中還有個病人,連忙開口詢問。
戴維的表情有些古怪,眉頭緊鎖的撇了撇嘴角。
“他的情況非常不好,首先他被打的傷勢太過嚴重,脾臟出現了輕微破裂,需要大量輸血。而現在最麻煩的,是我們想要給他進行手術,但他的身體情況已經不允許進行手術了,所以我們只能靠藥物來維持他的生命體征,等退燒之后才能進行手術。”
白梓玥頓時一驚,緊咬下唇,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姜振東是他最好的朋友,估計就算他現在昏迷不醒,心中一定也十分擔心吧。
“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
醫院的走廊上,兩人一前一后的向盡頭的病房走去。
姜振東的父母已經蘇醒,正圍坐床邊陪著兒子,眼淚簌簌的滾落。
看到進來的戴維,他們立刻緊張的起身,連忙詢問兒子的病情。
“我們會盡力的。”
這一句話,讓老兩口更加傷心,姜振東的媽媽馬芬俞瞬間嚎啕大哭起來。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們不是已經說要讓步了嗎?為什么他們還要這樣對我們?”
姜振東的父親姜天華眼眸陰沉,輕輕的拍著妻子的后背,咬牙切齒的開口,“我一定要讓這幫混蛋不得好死,竟然敢傷我兒子,我要和他們拼命。”
白梓玥連忙上前,柔聲安慰著,“大家先不要激動,這件事我覺得還應該再等一等,也許還有什么轉機,或者等秦寒梟蘇醒之后,讓他來解決吧。”
“對了,秦寒梟這孩子現在怎么樣了?我在昏迷之前看到他,好像也受了很重的傷,他在哪個病房?我去看看他。”
馬芬俞擦了擦眼淚,整個人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
“在另一邊的病房,我帶您去看他吧。”
“好,哎,你是振東經常說的白梓玥吧?”
“嗯。”
“果然是個溫柔善良的好孩子,振東之前經常跟我提起過你,聽說你和秦寒梟要結婚了,只可惜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可能要改變你們的安排了。”
“沒關系,好事多磨。”
白梓玥扶著她,緩緩的向秦寒梟的病房前走去,見她終于停止了哭泣,將注意力轉移,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