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玥將所有的賓客迎進大廳中,驚訝的發現,竟然會有很多自己連請帖都沒有發的公司代表人前來。
而且有很多人,基本上都是秦寒梟的同學,還有一些聲稱是朋友。
但是是真是假,卻無從考證。
就比如面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自我介紹道:“白小姐,您好,您可是比照片上好美麗呢。我叫做方舟,是秦寒梟的朋友,原諒我的不請自來。你放心,我知道秦氏集團現在內部的矛盾,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哦?是嗎?那謝謝您能來支持我了,請您進去吧。”
在經過女人身邊的時候,方舟突然停頓了一下,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白小姐,今天你可要小心一些了,我聽說秦氏集團內部的股東聯合了一些高層,要在今天的宴會上找你麻煩呢。”
白梓玥有些驚訝這個男人竟然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疑惑的抬頭看向他。
只見他眼底閃動一片皎潔的精光,就在這一瞬間,她竟然沒有感到這個男人的善意,相反,感到他的目的不單純。
就在這時,王珂也從宴會大廳走出來,迎面撞到方舟,頓時一驚,錯愕的看著他保持微笑的走進去。
他兩步并做一步的走到白梓玥的面前,驚訝的問:“白總,你怎么可以放他進去啊!”
“恩?他是誰?你為什么會這么慌張?”
“他以前也是咱們公司的一個股東,但是因為在幾年前,被秦總發現他竊取公司機密,從股東的名單上開除出去,并且沒收了他所有的股權。可以說是凈身從公司離開。我聽說這些年,他一直在各大公司中間游走,還在不斷挑起秦總和他們的矛盾,是個極其陰險的家伙。”
白梓玥臉色一變,眼眸陰沉的看著那個男人消失的方向,心中滿是懊惱。
但人已經放進去了,不可能現在將他趕出去,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你找個人監視他,看看他都和什么人有接觸。”
“好。”
王珂話不多話,自知事態的嚴重性,快步便向自己人的方向走去。
外祖父臉色陰沉的看著燈火輝煌的宴會大廳,將手沉重的放在外孫女的肩膀上,“梓玥啊,看來今天對你來說,是一場考驗。你盡管放手去做,有外祖父給你撐腰!”
“謝謝您。”
女人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想到剛剛那個方舟的話,和他陰險的眼神,心底便不由有些疲憊。
果然是身處高處,麻煩不斷啊。
真不知道秦寒梟是如何一個人,在如此眾多的陰謀詭計中走過來的。
終于在一個小時之后,所有的賓客都迎接進去,白梓玥的腳踝,也因為長久的站立而有些酸痛。
宴會大廳中擠滿了各種社會名流,人數也遠超了她的想象。
“徐東武,在每一個隱蔽的角落都安排人駐守,千萬不要放進來任何人。”
“是。”
“還有,在二樓的休息室那邊也安排一些人。”
“是,對了,夫人,我們剛剛發現姜天海也來了,而且他身邊帶著的那個女人有些奇怪,在你迎接賓客的時候,她在衛生間中待了四十多分鐘。這完全超脫了正常去衛生間的時間,所以我們懷疑她在衛生間里搗鬼,但因為我們的人都是男人,不好進女衛生間探查。”
白梓玥抿著唇角,尋著記憶中對姜天海的樣子在人群張望了一圈,便看到那張欠揍的臉。
他身邊的女人,她也有些印象,在迎接他們的時候,那個女人就一直盯著她看。
那種眼神很是奇怪,看似是在微笑,但身上卻流露出一種不屑和憤怒的氣息,就好像他們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她和那個女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有種認識很久的感覺。
她臉色凝重的對徐東武說道:“你先去安排人,按照我剛剛說的去照做,等會兒,我去找個女服務員去衛生間看一下。”
“好的。”
徐東武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便快步向外走去。
而白梓玥的出現,已經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的身上。只不過這其中有太多的人是拿著手機,臉色不友善的笑著。
不用猜,都知道他們必然是在用手機看今天的新聞。
可是那條新聞,墨墨不是已經入侵到后臺,將所有消息都下架了嗎?
正在想著的時候,賀威廉推著姜振東,臉色難看的走了過來,小聲的說道:“梓玥,不好了,現在又有針對你的新新聞了!”
“恩?”
“哎,你自己看吧,這次更加過分。”
白梓玥好奇的接過手機,便看到新聞的頭條寫著:不要臉的女人,勾引秦寒梟不成,就借孕逼宮,對知名女星徐佳趕盡殺絕。
而下面的內容,上半篇是老內容,就是當初那張她被人偷拍的照片。
不過這次還增加了一個新內容,說是有一個目擊證人,就是當初秦寒梟的那個女秘書。
上面還放有采訪女秘書的一段視頻,臉部被打了碼,聲音也被經過處理,下面寫著為了保護采訪人的安全,免受被人迫害。
看到這句話,白梓玥眼底更加冰冷。
這背后撰寫新聞的作者,還真是一個輿論高手,竟然連這種小細節都用上了。
這分明就是讓大家對她再一次的誤會,認定她就是一個反面角色啊!
這個女秘書,在鏡頭前哭著講述自己因為知道事情的真相,但被白梓玥找人用暴.力堵住了嘴巴,不敢說出真相,又在秦寒梟的面前歪曲事實。明明是白梓玥為了逼宮,卻誣陷是自己發布的消息而被辭退。
而且,她還哭訴了現在艱難的處境,說是因為秦總的封殺令,導致沒有一家公司愿意招收她,而讓她的生活陷入了困境。
“呵呵,姜振東,幕后編寫新聞的人,可比你和這個資深的娛樂老總還要知道如何利用輿論偏見了。”
“何止啊,這個人很會玩心理戰,知道如何利用公眾的同情心來抹黑你。這樣的手法,我只知道一個人會。不過我現在還有些不太確定,是不是他。”
“誰?”
“陳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