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樂樂嫌棄的翻了一個白眼,默默的對李輝豎起一根手指。
聰明如她,早就已經在這個男人的大嘴巴說出第一句話后,就知道自己說不過他。
對于這種說不過的人,最直接的辦法,就是鄙視他。
夏晨陽看著兩人如小孩子一般,無奈的搖了搖頭,拍了拍李輝的肩膀:“不要鬧了,時間不早了,早點結束,白總就可以早點休息了。”
聽到這話,終于,兩人之間的斗爭才消停下來。
兩個男人緩步向旁邊走去,背對著他們,將身體隱藏在陰影之中。
霍樂樂撅著小嘴,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只剩下一個單薄的小背心,而后對著白梓玥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說道:“梓玥姐姐,你幫我一下,那個東西在我后背的夾層中。”
白梓玥微微一愣,看著她單薄的小背心,怎么看都不像還有藏東西的樣子。
可是當手放在上面的一瞬間,她頓時驚訝的瞪大雙眼。
手心上的觸感,分明就是下面還有一層東西,她摸索了半天,卻并沒有找到缺口,不好意思的問道:“額,實在對不起啊,樂樂,你這個衣服的夾層缺口在什么地方啊?”
“哈哈,這個衣服可是沒有缺口的哦,是直接連在一起的,給你。”霍樂樂笑著從口袋中拿出一把折疊剪刀,遞給白梓玥,繼續說道,“用這把剪刀將你摸到的地方剪下來,但是可千萬不要把我的背心剪斷了啊,不然我里面可就沒有衣服了哦。”
白梓玥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剪刀,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用手摸著單薄的小背心,摸索著夾層板的大概面積,然后小心翼翼的剪下去。
咔嚓一聲,熟悉的布條剪斷的聲音,讓她仿若回到了當初在工作室中,一邊設計衣服,一邊自己裁剪的感覺。
真是好懷念。
隨著白皙的小手輕柔的動作,她終于將最后一塊有夾層的地方剪下來,露出了一張滿是線條的圖紙。
只是這紙質的觸感有些奇怪,像布料,又像是紙。
“這是什么做的?為什么質地這么特殊?”
霍樂樂笑著將外套穿上,將拉鎖嘶啦一下拉到頂端。
“這是黑市中專門研究的一種特殊材質,可以防水放火,而且還不會輕易被撕爛。”
“恩?還有這種材質的東西啊,真是好神奇,不過確實是個好東西,若是有了這個的話,傳遞消息的時候,就不會擔心信紙因為一些意外被發現毀壞了。”
“白姐姐要是喜歡的話,我下次可以給你帶來一些。反正這種紙質,我哥哥那里有很多的。他還專門從黑市買了一種可以顯影的藥水,特別稀有。”
白梓玥一聽,眼中滿是笑意的點了點頭,也并沒有客套,便要了一些。
不過她并沒有多要,只是讓霍樂樂帶一個比較少的數量,足夠一個人的使用量就可以了。
“白姐姐,這個地圖對你絕對有用哦。”
將手中的地圖攤開,看著上面錯綜復雜的線條,就算是運籌帷幄的女總裁,也是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是哪里的地圖?為什么看起來這個古怪,樣子有點像是古墓的感覺。”
“哈哈,白姐姐,你還真是可愛!你現在可不需要盜墓去發家,需要的是什么?”
白梓玥疑惑的看著面前滿是笑容的霍樂樂,從她皎潔的眼眸中察覺出其中的古怪,不由一愣,又看了看手中的地圖。
可不管怎么看,她就是發現不出其中的古怪。
“我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到底是哪里的地圖呢?”
“你可以讓那兩個家伙過來看看,他們不是號稱最厲害的殺手嗎?”
看著古靈精怪的霍樂樂,白梓玥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雖然她說的是兩個人,可實際上,不就是想要報剛剛李輝毒舌的仇嘛。
果然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她笑著,對樹邊站著的兩個男人將聲音提高了一些,喊道:“夏晨陽,李輝,你們過來一下,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好。”
聽到老板的話,一直靜默站在樹邊抽煙的兩個男人連忙將手中的煙頭扔到地上踩滅,快步向篝火旁走去。
從白梓玥的手中接過了地圖后,兩人第一時間先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咦,這竟然是黑市里的千金紙,嘖嘖,真沒想到,這種傳奇的東西我竟然可以見到。”
白梓玥疑惑的問道:“這種紙有這么珍貴嗎?不是在黑市就可以買到的嗎?”
李輝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黑市雖然是只要有錢,什么東西都可以買到,但也并不是什么東西都是這樣的。就比如咱們手中的這種紙,黑市上管它叫千金紙,實際上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隨緣紙。就是因為賣這種紙的那個老先生,只賣給他看得上眼的買家。”
“所以,就算是你真的拿了千金上門,他也不一定會給你的。據說這種紙只有幾個人才有,而且他們手中的數量也不過,好像才有幾十張。要是能夠有這么一張,拿到黑市上去賣的話,估計我一夜就可以成為暴發戶了。”
聽到這話,白梓玥頓時驚訝的瞪大雙眼,將頭轉向霍樂樂,用眼神詢問她是不是真的。
“嘿嘿,白姐姐,這個家伙雖然嘴臭了一些,人長得也比較丑,但還算是有點見識的。竟然知道這種歌千金紙的由來,還真是讓我有些意外。”
聽到明顯是在嘲諷的語氣,幾人也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
李輝更是哭笑不得:“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還真是會記仇,我不過就是隨口說了你兩句,你竟然這么記仇。”
“哼,那是當然,我又不像你,是一只豬,記吃不記打。你以后最好少招惹我,不然我一定會報仇的。就算是我報不了仇,我哥也絕對不會讓我就這么被你欺負的。”
聽到這明顯打不過,就找家里人的話,更是引的幾人突然大笑起來。
夏晨陽是唯一一個沒有參與到他們話題中的人,只見他眉頭緊鎖的看著手中的地圖,并沒有因為信紙的珍貴而有什么反應,而是眼眸陰沉的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