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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玥輕咳一聲,向前走了一步。
這是他們之前的暗號,代表面前這個女人是冒牌貨。
霍樂樂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明白了,對面的徐佳是個替身,便抱著手,慢悠悠的掃視了一圈她周圍的幾個黑衣人。
按照之前他們的分析來看,真正的徐佳,一定就藏在附近。
以她的性格來看,一定不會錯過白梓玥被抓的場景。
“徐佳,你還真是聒噪,不要笑了,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笑聲真的很難聽嗎?趕緊說,你要如何才會交出姜振東的解藥。”
因為知道對面是冒牌貨,也沒有太多心情配合其演戲,霍樂樂直接冷目看向她,露出不屑的表情。
而白梓玥,卻已經將視線鎖在冒牌貨正后面的小個子。
這小個子,應該就是徐佳。
雖然一個人的面容可以更改,但卻無法改變身高和體型,除非是穿特行的衣服。
可現在這種情況,那種衣服穿上的話,必然會影響他們的行動,所以一般都不會有人選擇。
那個冒牌貨注意到白梓玥的目光,輕輕向旁邊移動了一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她的視線。
也就是這樣一個舉動,更讓白梓玥肯定心中的猜想,后面那個小個子男人,就是徐佳假扮的。
“白梓玥,看來你和姜振東的感情還真是好啊。其實現在姜家已經沒有了任何用處,就算是姜振東洗脫嫌疑,從監獄中出來,也幫不到你什么,你又何必要犯險來救他呢?”
“和你有什么關系?我和你這種連自己親生父母都殺的人不一樣,我不會那么殘忍,只要是我的朋友,我都會竭盡全力去救他的。”
這話說出,白梓玥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這語氣根本不是自己,而是霍樂樂改良版的。
果然,站在冒牌貨身后的小個子移動了一下,緩步走到她身邊,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冷聲說道:“好了,不要繼續演戲了。”
嘶啦一聲,只見那個小個子,將自己的面具撕下來,露出屬于米蘭的面容,但卻是徐佳的眼睛,透著一種讓人發寒的冷眸。
“白梓玥,不要裝了,我已經發現你了。看來咱們姐妹還是挺有默契的嘛,竟然都選擇用人來代替自己,隱藏在陰影中觀察。只可惜啊,本尊就是本尊,不是這些阿貓阿狗可以取代的。”
白梓玥淡淡一笑,也將自己的人皮面具揭開,露出屬于自己的面容,一步走到霍樂樂面前,示意她到后面。
李輝和霍樂樂兩人沉默對視,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他們好不容易做好的安排,結果還是不成,一秒破功。
不過看著面前鎮定自若的女人,無形中給他們一種踏實安定的感覺。
“徐佳,看來你過的還不錯,我以為你會在孫鳳去世之后,傷心很長一陣子呢。”
想到孫鳳,塵封的記憶緩緩被打開,兒時受到的欺負和委屈,早就已經化解。
現在再提到這個給她帶來痛苦回憶的母女,恨意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一片感傷。
畢竟孫鳳的解決也實在是太過于凄慘,雖然她心思歹毒,害了自己的母親,也間接的害了白城國,但她對自己的女兒,卻是用了全部去呵護。
只可惜,世事無常,估計她到死,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自己的親女兒下令殺死。
想來,還真是可悲。
白梓玥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徐佳的眼神也變的有些同情。
被這種眼神瞬間刺激,徐佳憤怒的大吼道:“白梓玥,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需要你同情!殺我媽的人不是我,我為什么要傷心?再說了,我已經給我媽報仇了,那個殺她的人,我已經親手處決了。”
“呵呵,你覺得這個理由可以說服自己嗎?徐佳,我真沒發現,你現在變的不僅僅狠毒,竟然還會用這種借口來掩蓋自己的殘忍,若是這樣的話,那我現在真的要懷疑徐世民的死因,是不是也和你有一定的關系了。”
聽到徐世民這三個字,徐佳頓時全身一僵,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孫鳳死了,徐世民死了,白城國瘋了。
這三個曾經的親人,都沒有一個善終,而他們的結局和自己都有著直接的原因。
很多畫面閃現在徐佳的面前,曾經的父親跪在腳下苦苦哀求的樣子。
母親對她的關懷笑容,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她都會雙手送上。
甚至最后的親生父親躺在深坑中,對她虛弱的伸出手,艱難的喊著救救我,不要扔下我一個人!
所有的一切不斷在眼前倒轉重播,讓徐佳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復雜的情緒漸漸蛻變為恨意,她緊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冷聲說道:“白梓玥,你不要囂張,我也不需要你來在這里教訓我,若不是你的話,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要不是因為你,他們都會死,他們每個人都可以很好的活著!”
“哎,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將什么事都怨在自己身上,你什么時候,才能成熟一些,勇敢的面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呢?”
白梓玥無奈的抱著手,輕輕地搖了搖頭。
面前雙眼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的徐佳,此刻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
只不過,白梓玥現在對這個可憐的女人,只有同情。
雖然一路走來,她波折不斷,被這個女人一直欺負,可是她擁有了愛自己的老公,疼愛自己的外祖父一家也平安無事。
而且她也有一對可愛的兒女,將所有的陽光都帶給了自己。
所以,她是幸福的,身邊有愛自己的人,還有她愛的人,這就足夠了。
但是徐佳的身邊有誰呢?
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母親,被她親手送走。
兩個都將她視若己出的父親,也是因她而死。
現在還要頂著另一個人的面孔,另一個人的名字去生活,她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什么都沒有,連自己也丟了。
白梓玥輕嘆一聲,同情的說道:“徐佳,說來,我應該算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后一個親人了吧。雖然你和我都不承認,但是我們曾經,確實以姐妹的身份相處了十幾年,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希望你可以活的輕松一些,或者起碼活的像一個人,而不是像這樣,如同寄生蟲一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