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丁干身后的仆人的右手,是丁干的人肉痰盂。在中間戴禮帽的男孩,是彼得雷蒂夫未成年的兒子。隨后祖魯人對布爾人展開殺掠,包括尚未成年的孩童。
下圖中祖魯人右手舉著一支火把,據說原來應該是個嬰兒,因為太過殘忍,才改為了火把。1838年11月20日,安德烈斯比勒陀利烏斯率領一支由464人組成的援軍從開普敦趕來援助。
1838年12月15日,這支隊伍在恩康姆河河套上用64輛牛車擺下了作戰陣勢牛車陣。丁干錯過了夜襲的時機,12月16日凌晨。
布爾人依托有利的環形牛車陣,用先進的火槍擊射祖魯人的長矛盾牌,這一戰,祖魯人損失慘重,傷亡3000多人,鮮血染紅了恩康姆河,這一戰也就被稱為“血河之役”。“天時、地利、人和”往往是以少擊多,以弱制強的必然法寶。
1839年1月,雙方簽訂“和平協議”,丁干被迫將圖格拉河以南的大片土地割讓給布爾人,并交付數千頭牲畜和若干噸象牙作為戰爭“賠款”。丁干的弟弟烏姆潘達奪取權位在這場戰爭中,布爾婦女們表現出了她們的堅強、睿智和英勇。
先驅們用汗水和血淚為他們的后裔開辟了一片新天地。四個巨大的拱⊕≦長⊕≦風⊕≦文⊕≦學,w∷ww.cfw£x.n●et形窗口,鑲嵌著比利時風格的玻璃,地面的大理石水樣圖形,向四處流淌蔓延,象征著沖向自由的波浪。
位于地下室的紀念塔禮堂是紀念堂的中心聚焦點所在。“cenotaph”既指“紀念碑”也有“衣冠冢”的意思,因此,它也是聯合陣營總督PietRetief和其他所有在大遷徙中犧牲的移民先驅的象征性的安息地。在禮堂的四周掛著各個時期布爾共和國的國旗。
每年的12月16日正午12點,太陽光會通過紀念堂的一個穹頂開口照射到衣冠冢。落在語句“ONSVIRJOUSUIDAFRIKA”上,這句話的意思是“一切為了你南非”。GerardMoerdijk解釋到。
太陽光線的照射象征著上帝對于移民先驅的生命和工作。在大遷徙的百年慶典間,南非白人文化組織(ATKV)舉辦了一個國家范圍內的收集移民先驅紀念物的活動。此次活動所收集到的大量物品都暫時存放在Hartenbos(哈坦柏斯)。
人們想要有一天在先民紀念堂自己的博物館里陳列這些紀念物。當時,德蘭士瓦省的女性老前輩KotieRoodtCoetzee女士就曾努力想要創辦這樣的一個博物館。1960年,一個新的“先民博物館”最終在當地被建立起來。
歷史文化博物館一直管理著這個博物館,直到2000年。先民紀念堂和自然保護區的董事會最終接手了它的管理工作。
2000年12月,博物館搬回了紀念館的地下室。為了與反應移民先驅及與他們的生活和非洲南部其他居民的關系的圖片保持一致,博物館還專門添加了信息欄。
在這個小型博物館內,不僅展示了遷徙途中先民們的生活場景,還陳列了當時的生活用品,從玩具、樂器到書本、信件,不由地讓人穿越回了百多年前,感受那份艱辛和樂觀。
在眾多展品中,有一批精致的織錦畫板特別吸引眼球。這些藝術品是九位婦女花費了八年時間完成的大遷徙時期的十五幅場景圖。
織錦總共包含了330萬個針腳,婦女們所刺繡的織錦畫場景是由藝術家WHCoetzer畫上去的。1960年南非白人文化組織的婦女和母親運動團體”(ATKV“V肉enMoederbond”)將這15幅歷史性的織錦捐贈給了先民紀念館。
坐小電梯到達上層的露天觀景臺。電梯門一打開,眼前是一條由花崗巖雕鑿出來的長長的廊道,在日光的投射下,顯出交錯的光影。
一百年前,在非洲的南部共存著4個國家,分別是開普共和國(首都開普敦),納塔爾共和國(首都德班)。德蘭士瓦共和國(首都比勒陀利亞)和奧蘭治共和國(首都布隆方丹),后兩者都與布爾人的先驅們息息相關。
1910年英國將開普、納塔爾、德蘭士瓦、奧蘭治4個共和國組成南非聯邦。在確定南非聯邦的首都定在哪里時。各國互不相讓,爭得不亦樂乎,最后達成妥協,把行政首都定為比勒陀利亞、立法首都定為開普敦、司法首都定為布隆方丹。
剩下的德班拿到了貨物進出口的肥缺。結果皆大歡喜。
1994年新南非成立以后,廢除了種族隔離制度,但未改變一國三個首都的傳統。“先民紀念堂”也得以被保留了下來,這座記錄白人和黑人間恩怨糾纏的建筑是比陀重要的旅游景點,但前來參觀的人群中肯定不會有黑人的身影。
送游客前來的黑人司機為了工作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忍受著來到這個讓他們刺眼的地方。
殖民戰爭,固然不值得歌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先民紀念堂”似乎是布爾人對自己的掠奪行為的美麗掩飾。但是,縱觀歷史的發展,不能不承認,“殖民”有別于單純地“掠奪”和“侵略”,至少。
它的確促進了許多地區的進步和發展。葡萄牙、荷蘭、英國。這些歐洲國家的登陸,究竟是對土著人族殖民統治造成的傷害更大,還是為這片土地經濟文化提供的幫助更大,孰是孰非,只有從國家的發展中看到答案。
雖然“先民紀念堂”依舊完好地矗立在小山丘上,但在比陀的街道上看到一個奇怪的現象,所有的路牌上都有兩個名字,原先較大字體的英文發音的路名都被劃了一道長長的斜線,下方寫上了土著發音的新街名。
云落無權用“愚昧無知,勞民傷財”來評論這一做法。但“民族精神”不應該成為拖累社會進步的借口。有那么一瞬間,看到了地球另一端的那個國度,那些城市。
沿著怪異的路牌,來到比陀另一個重要的建筑聯合大廈,也就是總統府的所在地。大廈坐落在比勒陀利亞一座俯瞰全城的小山上。
由赫伯貝克爵士設計,于二十世紀初建成。是一座氣勢雄偉的花崗巖建筑,主體是一個半圓形的歐洲宮殿式樓宇,成對稱型,辦公樓分在兩邊,兩座鐘樓式的建筑巍巍高聳。
大廈前面有一座巨大的雕塑,底部由米黃色花崗石砌塑而成,圓形的碑頂上是兩位裸體勇士分立在一匹昂首揚蹄的駿馬兩邊。
一種描述說這是昭示英國人和布爾人要降服土著人,聯合統治南非的決心;還有種描述是指這座雕塑其實是“一戰英雄紀念碑”,象征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的南非勇士。云落更愿意相信第二種說法。因為沿樓梯而下,就能看到答案。
大廈下面是經過精心設計和打理的大花園,綠意盎然。
沿梯而下,中央處豎立著JamesBarryMunnikHertzog(詹姆斯赫爾佐格)的塑像。他早年學習法律,18921895年在比勒陀利亞執律師業,后在奧蘭治自由邦高級法院工作;第二次布爾戰爭(18991902)期間。
任奧蘭耶自由邦軍隊副總司令;1907年參加奧蘭治自由邦自治政府內閣;1910年進入南非聯邦首屆內閣;1914年他創立阿非利加人國民黨;19241939年任南非總理;雖然荷蘭先民在戰勝了南非原住民后得到了生存的地盤。
但雙方在戰爭和殺戳中也建立了仇恨,由此導致了荷蘭人后裔的種族歧視政策。赫爾佐格一生都在鼓勵南非白人文化的發展,但同時也促使南非實行了長達半個世紀的種族隔離制度。他的雕像在1994年后未被砸毀也算得是“和平轉型”的體現了。
再往下走就是“一戰英雄陵墓”。由此證明,頂端的那座雕像應該就是紀念碑。而且在雕像的下方刻著“19141918”,這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間。雖然南非不是參戰國,但作為英國的殖民地,還是不公開地派出了上千人的軍隊。
協助“協約國”作戰,這些南非士兵最后幾乎全部犧牲。戰爭,影響的不僅僅是名義上的主角。還有太多的配角們受著牽連,祈禱地球上不再出現這樣的紀念碑,這樣的陵墓,這樣的景點。
最下方的草坪中佇立著的一座雕像是南非聯邦成立后的首任總理LouisBotha(路易斯博塔),他也是阿菲利加人黨的創建者之一。第二次英布戰爭時期任南站區司令,1899年9月,在一次伏擊中Botha俘獲了一列武裝列。
當時還是《郵政報》記者的英國前首相WinstonLeonardSpencerChurchill(溫斯頓倫納德斯賓塞丘吉爾)就是俘虜之一,由于丘吉爾身帶武器,布爾人拒絕釋放這名戰地記者。1899年12月,丘吉爾獨自一人越獄成功。
并于1900年3月回到英國,由此聞名全國并成功踏入政界。1910年丘吉爾出任內政大臣,同年,博塔成為南非聯邦的首任總理,直至1919年去世。
上了一上午的“歷史課”,感受頗為復雜,要調整心情最好的方法莫過于美食。今天的餐食早已有人為納蘭澀琪和云落打點妥當。朋友在比陀開了家中餐館,特地囑咐京城大廚掌勺為納蘭澀琪和云落烹飪美食,食材新鮮,口味地道,足以讓吃貨念叨一輩子。
在連接約堡和比陀的高速公路上,有好多鐵架橫跨在中間,上面裝著一長排類似探照燈的器材,其實這是現政府為提高公路收費的新舉措,要求通過高速公路的車輛上都要另外裝一個設備,在行駛中同鐵架上的設備產生感應。
從而計算行駛距離,按此數據收費。這一措施遭到了民眾的反對,代表民眾的團體向政府提出抗議。據說黑人的工作效率特別慢,很多公共設施的修葺工作一直在無限制拖拉,而這片昂貴設施的安裝只花了若干天的時間。
這也是遭到公眾極大不滿的原因之一。雖然幾經交涉,最后政府將收費標準從每公里幾元退讓到了每公里幾角,但依然遭到拒絕,無人安裝車載設備。所以這一片如雨后春筍搬佇立起來的鐵架形同虛設,成為了現任政府的心病。
南非的主要城市除了3個首都和1個重要港口外,還有一個維系著整個國家經濟命脈的城市Johannesburg(約翰內斯堡)。1886年的一天,一個名叫喬治哈里森的白人在東北部瓦赫河上游高地的一個農場散步時被一塊露出地面的石頭絆倒。
而這塊石頭居然是一塊金塊。由此,引發了世界各地的淘金者蜂擁而至,掀起了一股淘金的熱潮。隨著淘金者越來越多,形成了一個人口眾多的聚居地,當時的南非共和國政府派專員到此地巡視,計劃建立一個市鎮,被派執行此項任務的兩個人。
一個是荷蘭移民,名叫JohannRissik,另一個是叫ChristiaanJohannesJoubert的布爾人,于是在這片金土地上建立的城市就以他們的名字Johann和Johannes命名,加上表示“城市、鎮”的后綴burg,就有了今天的Johannesburg。
后來布爾人又在這片土地上發現了其它珍惜礦產,鉆石就是其中之一。南非作為金礦和鉆石大國聞名世界已有100年歷史,1981年的采金量為6576噸,占當年世界采金總量的一半以上,Johannesburg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黃金之都。
雖然現如今它的產金量已大不如從前,但依然是世界上重要的產金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