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氣運小福寶

第二一一章 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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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數學聯賽的比賽時間下來了,定在七月十八號,所有參賽選手要求在十五到十八日到,比賽的地點安排在帝都大學理學院。

田小芽收到通知看看時間,七月十二日,通知七月十五日坐火車去帝都,還有三天時間,還挺趕。

“芽芽,你一個人去帝都,我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霍啟東咬著一塊啃禿了的西瓜皮,食不知味地啃著白瓜皮,眼睛就沒離開過田小芽。

“我走了誰打理生意,這幾個月你也跟那些供貨商搞熟了,我正好脫手。”

“我跟你去帝都也能打理生意,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

對上霍啟東略帶哀怨的眼神,田小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拜托你可是未來的反派大佬,你怎么能有這種眼神,你該所向披靡才是。

“你想累死李威,他一個人還要接站,還要去店里,還要記錄庫存登記每天的營業額和賣出品類。好了,帝都咱們以后有機會去的,這次我去考試,你跟著不方便。”

以后?以后跟芽芽一起去,那也行,光想想就開心,霍啟東憧憬著自己跟小芽去帝都的那一天,卻不知這一天一等就等了三年。

拒絕了霍啟東,田小芽卻動了心思,好容易去帝都,又趕上暑假,不如考完試在帝都轉一轉。

她突然有些激動又有些害怕,她以前的家在天津,挨著帝都,長大后在帝都念的書,留在帝都當記者,不知道去天津,能不能找到還年輕的爺爺奶奶,還沒結婚的爸爸媽媽。

這個念頭升起,就仿佛變成了一個潘多拉魔盒,讓她無法停止。

她想去看看,卻又怕看到那一切,那個支離破碎的家庭,從沒給過她母愛的爹媽,那些人存在于這個世界嗎?他們現在是什么樣的呢!

“爹姆媽,你們跟我一起去帝都吧,還有福伯伯。”

張有福抖了一下,帝都!他本來是要去找老首長的,可他在丟掉錢包的那一刻就猶豫了,找老首長訴冤,然后給老首長添麻煩?

他現在留在田家,日子很好,可當田小芽說起帝都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心動,他想看看老首長,他想給老首長問好,那是他的老領導,帶著他十幾年,那是他最敬愛的人。

“七月下旬正是收糧的時候,忙都忙死了,不去不去。”

張春花擺擺手,她雖然想出去玩,可出門就要花錢,一去三個人,她可舍不得這個錢,老姑娘花也不行。

“姆媽,你們就陪我一起去吧,我一個人去你放心?再說你跟爹辛苦了一輩子,連武漢市都沒出去過,帝都總要去看看的吧,那可是咱們國家的首都,再把侄子侄女帶上,他們坐火車不要票,正好帶他們去看升國旗,到時候八一建軍節,升國旗可好看了。”

建軍節!張有福下巴顫抖了下,趕忙低下頭,遮住眼底的淚花。

“去吧姆媽,去吧,我出錢。”

“你出錢也不行,去去去,地里一大堆活忙不完呢。”

“我叫大哥回來,讓他們回來幫忙,你跟爹還有福伯伯帶著三個娃旅游。姆媽你要是不去,我一個人在外面玩,你不擔心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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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花咬咬牙,“你個臭丫頭,那你考完試給我回來,出事了我找你們老師去。”

“我不,我都沒去過帝都,那邊兒聽說有好多好吃的,我不吃到嘴里堅決不回來,你要么跟著我走,要么我不走了。”

磨了一晚上,張春花也沒松口,第二天田小芽干脆跑火車站買了三張車票回來,這下張春花不去也的去了,三張車票不少錢,不去的話就浪費了。

“你個臭丫頭,你就不能聽點話。”

“姆媽,吃瓜,這瓜可甜了。買票的時候我問了,一張成人票可以帶個小孩子,你爹和福伯伯三個人,正好帶三個娃,你要是不去,這票可就白花錢了。”

張春花咬咬牙,“去!”

張春花活了四十多年,武漢市都沒出過,生活就在這一畝三分地上,現在要出門還是去帝都,心情還是很開心地,收拾行李的時候,眉眼偷著笑,不自覺地哼著歌。

“媳婦,多帶點錢,這次出去玩,咱們就好好玩玩,在帝都給你買套衣服,首都人民有啥,你也要有。”

“切!你可真大方,這次出去住店都不少錢,買啥衣服,轉轉得了。”

田志泉眉眼舒展望著忙碌的媳婦,“是啊,我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福氣,當初廟里師父說過,咱姑娘有大福氣,你看這不就享上姑娘的福了。”

“哼!姑娘那也是我生的,要不是幫你弟干活,咱姑娘會累得早產,小時候差點養不活,現在享福了,當初你要是心疼我點,咱姑娘身體也不會這樣。”

一見媳婦翻舊事,田志泉立刻怕了,“媳婦,都是我的錯,全都怪我,你忙我去看看姑娘干啥在。”

田志泉迅速立刻戰斗現場,看姑娘在看書,沒敢打擾,悄悄來到院子里,看到張有福端個凳子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有福大哥。”田志泉拎著馬扎挨著張有福坐下,“你咋沒去收拾收拾?”

張有福回了神,“我衣服不多沒啥好收拾的。”

“正好這次去帝都,給你買兩件衣裳。”

“那怎么行,這次……”張有福有些猶豫,“這次要不我就不去了,住在你家已經受了天大恩惠了,我還跟著去帝都,這太花錢了。”

“有福大哥。”田志泉認真地望向張有福,“我們在村里都說過,你就是我大哥,芽芽喊你大伯,帶你出去轉轉咋了,再說你住在我家也沒閑著,帶孩子拾柴火,還把院墻修了一遍。

你別覺得不好意思,咱們是一家人,這話以后別說了,啥恩惠不恩惠,咱們一起過日子,這次去帝都要去咱們三個都去,你要是不去,我跟春花也不去了。”

張有福眼眶酸澀,“行,那就去!我好久沒看過升旗了。”

最后一句聲音很低,仿佛吞掉了半句話。

“啥有福大哥,你好就沒啥了?我跟你說,啥都別想,既然出去了,咱們就好好轉轉,我讓春花帶夠錢,窮家富路嘛。”

安靜的晚上,兩個男人一起默默抽著煙,心里激動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