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姆媽突然回來,你肯定很難接受,這件事情看你自己,不喜歡就不接受,十八年沒有姆媽你也過來了,現在你長大了能賺錢了,她回來找你,肯定沒安好心,一定是找你要錢讓你養她。
父母不慈子女不孝,她不養你,那你就不欠她的,反正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樣的姆媽我絕不原諒,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丟棄我不管,那么在我長大成人后,你也別想我管你!
可能我比較自私,反正我不是圣人,就算是親媽,于我而言也是陌路人,大家相安無事過日子最好,只要敢鬧騰,別怪我不客氣。
你別難受,她要是敢欺負你,我幫你收拾她,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支持你!”
霍啟東動了動嘴,想到那邊兒的勢力,最終沒有作聲,姆媽不是啥好人,何苦讓芽芽與這種人有所沾染,她鬧起來瞎罵,芽芽一個姑娘,再被她毀了清譽。
“我知道,我也不打算原諒她。”
田小芽笑了起來,“走,中午去我家吃飯,我從帝都帶了不少小吃,還有松仁小肚,你嘗嘗。”
霍啟東掩藏住眼底的心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俊美又透著三分霸道,又純又欲的模樣,讓田小芽都看呆了三秒。
“霍啟東,你長得真好看,就該多笑笑,別總一臉冷意。”
霍啟東對著田小芽,再次露出燦爛笑容。
兩人到了田家在堂屋吃東西說話,張春花跟二兒媳婦忙活午飯,順便說話。
“那女的回來干啥?”
周冬梅一聽就知道婆婆說的是霍啟東親媽,“不知道,就有一天突然回來的,拎著小皮箱,穿著高跟鞋和連衣裙,臉涂得慘白嘴巴猩紅,不過瞧著還挺好看。
回來后村里人都跑到霍家看熱鬧,誰知霍豐年回去關上門還沒吼兩聲,就不做聲了,再后來這女人說回來看看,想兒子了。
張春花冷笑一聲,“呸!想兒子了早咋不回來,年輕那會當姑娘就不地道,看男人的眼神帶著鉤子,果不其然,受不了山里窮,十六歲進城就跟人跑了,現在回來說想兒子,哄鬼去吧。”
“那她回來干啥,出去那么多年,看那穿戴脖子上的金項鏈還吊著綠綠的一個玉墜子,說是啥翡翠,手上還有金手鐲,耳朵上也帶著金耳環,她過得這么好,如果不是想兒子,干嘛回來。”
“你不懂,她一個女人在外面混日子,現在也快小四十了,再好看也不能跟那水靈靈的小姑娘比了吧,人家誰還找個老女人,她這種人正經人家也不會要,她也受不了過日子的苦。
以后咋辦,自然是要回來找個養老依靠,兒子也長大了,不是正好,她給兒子點錢,以后不就兒子給她養老。”
周冬梅點點頭,“姆媽說得對,霍啟東這孩子現在有個媽,也比沒有強。”
張春花再次冷笑,“那還真不一定,有時候有這種媽,還不如沒有,你看你公爹,他父母這樣,我覺得還不如沒有。”
說到原來公婆,張春花心里依舊有恨意,周冬梅沒做聲,畢竟是長輩的事,她一個孫媳婦兼兒媳婦,誰都不能說。
屋里霍啟東說起最近的生意情況,銷售額漸漸趨于穩定,他已經退換了一批貨物,調換了新品,小飾品這個東西換貨率還是比較高的,最后算下來,也就做高檔jing品賺錢,只是在麗紅小賣部這個地方,高檔產品不合適,而且隨著產品類目增加,一個柜臺越來越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
一年期快到了,他覺得與其在麗紅,不如做批發,雖然賺的少,但是比零售操心少。
田小芽有些奇怪,霍啟東怎么突然想到批發,雖然小飾品麻煩些,可化妝品還是利潤可觀的,做批發就太虧了,她倒是覺得可以把飾品款式減少,就賣一些大眾爆款,然后尋找其他好賣單品。
霍啟東張張嘴,沒做聲。
“我已經教會李威很多東西,他現在能獨當一面,甚至對接義烏老板進貨,他也做得不錯,李威天生是個做生意的人,如果搞批發,可以租個門面,讓他在漢正街盯著。”
“干嘛批發啊,不是還有你嗎,咱們繼續零售,如果以后零售不行了,再轉批發,到時候就做單一商品,做大做強,不過那樣投本大,而且壓貨款。”
田小芽沒看到霍啟東垂下的雙眸中,閃爍的眼神。
“對了,孟繁那邊兒出事了,你之前做的花樣給他,一開始賣得不錯,可沒多久市場上就出現仿品,質量沒他的好,但是賣的便宜,搶走了不少生意。
現在他們的東西賣不動,別家都有他的款式,全都是便宜貨,硬是把他擠得沒生意,他挺著急的,打了兩次電話,你在帝都也不方便聯系。”
田小芽點點頭,這事在她預料之中,這些人用便宜貨擠走高貨,華國人就喜歡這樣,看別人做什么生意好,一股腦的涌進來,抄襲別人創意或者產品,硬生生把一個利潤豐厚的產品做到微利,然后別人不做了,他自己最后也賺不到什么錢,一個生意就堵死了。
“好,一會兒吃完飯我給他打個電話。他現在的資金,可以注冊個公司,我到時候再給他一些新花樣,讓他在生產過程中保存好證據,還要把模仿他產品的老板找出來,他們要是再敢抄襲,就走法律程序起訴他們。”
“打官司?這太麻煩了,耗時耗錢。”
田小芽點點頭,“我知道,但這是立規矩,大家都可以做塑料花,但是你不能抄襲我的創意,大家各憑本事吃飯,義烏如果想把自己打造成小商品集散基地,就知道這件事情的利害關系,我想官方希望見到一個遍地開花的小商品城市,而不是商品內容相同,產品高度集中,最后無路可走的城市。”
霍啟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后面孟繁還要找找關系。
兩人又說了些其他事情,就開飯了,二人誰都沒有提霍啟東姆媽這個女人,飯桌上整個田家人也沒有提那個女人,仿佛日子還跟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