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清河現在聲名狼藉,但他也因為他這張臉而留下了一小批的腦殘死忠粉。
“貧富之家直播間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演員宋清河,這位是我的母親孫麗清,這位是我的父親宋城,這位是我還在上三年級的妹妹宋思琦。”
宋清河對著攝影機的攝像頭介紹自己家的成員,似乎完全沒受到網上罵聲的影響。
“現在,我們就要出發去接未來四個月要住在我們家和我們一起生活的小嘉賓了,相信大家也一定很期待,那么,出發吧!”
宋城和孫麗清留在家里做準備,宋思琦跟著宋清河一起坐上了保姆車,朝著沂城最邊境的蘭臨市行駛而去。
從云沂到蘭臨中途有接近兩個小時的車程,不免有些漫長,好在保姆車的空調已經修好了,不然宋思琦鐵定坐不住的。
“哥哥,到了沒有呀?坐的我屁股都疼了。”宋思琦手里拿著手機,眉眼間多了些許不耐之色,感覺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發了。
在攝影機面前,宋清河自然要扮演好哥哥的形象。
他拿起手邊的飲料瓶,擰開瓶蓋遞過去:“馬上就到了,阿琦乖,再忍忍。”
果然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孩,才坐這么會兒車就開始吵鬧了,勸你們趕緊退出綜藝節目吧,省的吃這苦!
真為到他們家生活的小朋友可憐,別家小朋友來大城市是享福,這個小朋友的生活已經夠苦了,還要到宋清河家受苦,太可憐了。
宋清河真裝,他像是好哥哥的形象嗎?他難道忘記之前無視小粉絲的事件了嗎?
就是就是!鬼都知道他上這個綜藝節目就是為了洗白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好好對待人家農村來的小嘉賓?
宋思琦接過水喝了一口,煩躁地舉起手機晃來晃去:“這什么破地方啊!連個信號都沒有!”
一句話又引來了彈幕攻擊的怒火。
“阿琦!不許沒禮貌!這里是嘉嘉的家。”宋清河表情十分嚴肅地警告了她。
宋思琦這才不情愿地安靜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
保姆車終于在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村莊前停下。
透過車前的窗戶可以看見,林嘉懿坐在一個超大的黑色行李箱上,行李箱是昨天小助理留給她的。
她的頭頂依舊戴著昨天戴著的遮陽帽和那件洗到有些發白的灰色背心,手抓著行李箱的扶手,弓著腰,下巴搭在手背上,整個人像是蜷縮在一起,顯得她更小更乖了。
哇!那就是要去宋清河家的小嘉賓嗎?看起來好乖呀!
而且長得也很好看啊!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看起來就很討喜。
宋清河為了洗白,還真是會挑工具人呢。
宋思琦也僅看了一眼就確定,自己肯定不會喜歡這個小孩的。
“我們到了,快下車去歡迎你的小朋友吧。”宋清河催促著宋思琦。
宋思琦卻坐在位置上不為所動:“我才不去,下面太熱了。”
宋清河無奈,在攝影機面前又不好發作,只好自己下去接她。
林嘉懿瞧見人來,從行李箱上跳了下來,乖乖推著那個有她大半個人高的行李箱朝著宋清河走去。
“哥哥幫你拿吧。”宋清河伸出手,假惺惺地想要幫她拿行李箱。
一個窮人家的小孩能有多少行李?
當時給她買這么大的行李箱不過是為了在觀眾面前顯示他的大方,回來的時候還可以給她多裝點禮物。
可他一上手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一手拖著沉重無比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牽著林嘉懿,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太大變化。
直到走到后備箱前,他憋足一口氣彎腰想把行李箱搬進后備箱里。
剛搬起兩厘米,行李箱就“啪”地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林嘉懿眼神略帶一絲心疼地掃了行李箱一眼,后又抬起頭直勾勾地看向宋清河:“哥哥,你要是拿不動,就讓司機叔叔幫我拿吧,這里面的東西......很貴的。”
那雙只透著天真明亮的眼睛卻莫名讓宋清河覺得自己遭受到了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的鄙視和嘲笑。
連宋清河自己都覺得他這么一個大男人竟然搬不動這么個箱子,屬實丟人。
心里也暗暗責怪面前這個小女孩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一個窮人家小孩的行李箱里能有什么貴重的東西?摔一下怎么了?
即使真有什么東西摔壞了,大不了賠她一個就行了唄,何必在攝影機面前這么讓他下不來臺。
宋清河尷尬地扯出一抹笑:“對不起啊,哥哥剛剛不小心手滑了,沒拿穩。”
呵呵呵~是沒拿穩還是拿不動?一個農村小孩的行李能有多重?竟然連這都拿不動,宋清河還真弱。
咱們宋大少從小養尊處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哪里搬過這么重的東西,你們說是不是?
笑死,對不起,你們現在提起宋清河,我滿腦子就是他高考數學89英語88語文72的畫面,至于這個人......不好意思,我不熟。
有了第一次的失敗,宋清河彎下腰,憋足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才艱難地把她的行李箱放進后備箱。
攝影大哥直接把攝影機懟到他臉上,一整個直播間滿屏都是他那張因為用力過猛而漲紅的臉。
惹得直播間又是一片嘲笑聲。
林嘉懿也在正大光明地打量著面前這個要和她相處四個月的大哥哥,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清澈透亮,不加掩飾。
就是這樣的眼神令宋清河更加無地自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小嘉賓了,這個小孩好像沒有表面上那么乖巧。
但他面上只能扯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外面太熱了,我們快點上車一起回哥哥家吧。”
“好。”
好在林嘉懿沒有再說什么讓他下不來臺的話,乖乖跟著他上了車。
上了車,宋思琦便嫌棄地挪到了最里邊去,不想和她挨著,怕她弄臟了自己新買的小裙子。
宋清河知曉自己妹妹的脾氣,沒辦法,只好坐在兩人中間,把她們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