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寵妾我斷財,侯府上下全慌了

第246章 論捅婁子,還得是陽陵侯

第246章論捅婁子,還得是陽陵侯第246章論捅婁子,還得是陽陵侯

聞言,就連皇帝都不由有些錯愕,怎么今天一個兩個都是狀告太子和姜國公的?

“可知是誰敲響的登聞鼓?”

登聞鼓為重大冤屈所設,已經有些年沒人敲響過了,而能讓京兆府尹帶病都要入宮稟告的,也必然不是小事。

“聽盧大人說,是秦家后人。”

聽到“秦家”二字,就連皇帝的臉色都忍不住變了變,“十年前被滅了九族的秦家?”

王淮點頭,皇帝臉色再變,沉吟許久之后,才應聲道:“讓京兆府尹將人帶上來。”

姜國公這些年動作不少,皇帝并非不知情,只不過時機始終未到,這才讓他逍遙了這么多年,如今,時機已經成熟,也就不差這么一樁罪名了。

姜國公府,今日是一定會倒的。

而且,皇帝也很想知道敢以罪臣之后的身份敲響登聞鼓的秦家后人,到底又有什么冤情。

王淮一怔,直接將人喚到議事大殿?看來皇帝今日是鐵了心要肅清一批朝臣啊。

轉念一想,也便明白過來了,楚凌淵被刺殺險些喪命,皇帝這會正有氣沒處撒呢,偏生一個兩個都不長眼專挑這個時候過來找事。

不過既然皇帝已經下了令,王淮自然是要遵從的,至于后續會有多少人倒霉,那就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了。

片刻之后,京兆府尹帶著秦鸞走入大殿。

京兆府尹朝著皇帝行禮之后便自覺退至一旁,渾身染血的秦鸞身形筆直的跪在殿中央,本就消瘦的背影在鮮血的侵染下顯得愈發單薄。

見地上跪著的一眾朝臣太過礙眼,皇帝總算是讓他們起身退開。

“前尚書秦鳴啟之女秦鸞,拜見陛下。”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前尚書秦鳴啟的女兒?

秦家九族不是都被滅了嗎?哪還會有女兒存活于世?

不對,當年秦家女眷是被送到了風月之地的,可他們不是聽說尚書夫人帶著一眾女眷自盡了嗎,那秦鸞又是怎么回事?

“平身。”

秦鸞起身之后,皇帝久久未言,而是不斷打量著殿中央站著的纖瘦女子,饒是后背早就被鮮血染紅,面上卻始終不見一絲痛楚之色,有的只是滿面的堅毅和倔強。

這般神情,讓皇帝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的秦鳴啟。

秦鳴啟臨死之際,露出的也是這副神情。

其實,當年皇帝也不相信秦鳴啟會做出這種事,然證據確鑿,辯無可辯,為了給死在洪水和饑餓中的百姓一個交代,皇帝只能讓秦家九族賠罪。

許久之后,皇帝終于回神,看向秦鸞,“在說你狀告何人之前,你先同朕解釋一番,你既為秦家后人,為何又會出現在盛京?”

秦鸞也不隱瞞,將當年陽陵侯傾慕自己母親,從而瞞天過海救下自己,又將自己作為外室養了足足十年悉數同皇帝交代了一遍。

眾人聽了,不由得面露復雜,不得不說,論捅婁子,還得是陽陵侯,也就是陽陵侯早就死了個干凈,否則不論是藏匿罪犯,還是納罪犯為妾,都夠他喝一壺的。

這樣的結果皇帝倒不是太吃驚,畢竟這些年陽陵侯做出的事情事一個比一個駭人,多秦鸞這么一樁倒也沒什么。

“現在,你就同朕說說,你狀告何人,又所為何事?”

秦鸞雖為罪臣之女,但既已敲響了登聞鼓,又立下了生死狀,那也該讓她敘述一下所謂的冤情。

聽皇帝允許自己說出實情,秦鸞眼眶一熱,再次朝著皇帝跪了下去,高聲道:“回陛下,臣女狀告姜國公和太子,先是命人迷惑臣女父親,更換固堤材料,致使堤壩損毀,使得無數百姓遭難。又趁著賑災之機,再次下手,偷拿災款,據為己有,使得無數百姓在饑餓中喪生。而后,又將罪名悉數扣在我秦家頭上,導致我秦家九族被滅,男丁慘死,女眷受辱,仆役遷離。”

秦鸞話音一落,姜國公當即便嗤笑出聲:“你這女娃,說謊都這般粗劣,秦尚書又不是三歲小兒,豈會任由別人哄騙?更何況,當年徊河一帶,秦家犯下大錯,最后還是我同太子親赴災區救治災民,如今罪臣成了無辜之人,功臣卻成了罪人,簡直可笑!”

姜國公的話,說出了在場不少朝臣的心聲。

秦鸞也不與姜國公徒逞口舌之力,而是看向京兆府尹,“盧大人,還請將人證帶上來。”

京兆府尹未應,而是先看向上首的皇帝,待得到皇帝的允許后,才朝著殿外走去。

他是楚凌淵的人,而后者給他的指令便是全力配合秦鸞。

不多時,京兆府尹帶著十幾個衣著各異的人走進大殿。

眾臣更是為秦鸞的這番操作迷惑不已,這人證可是真夠多的。

周顯上前兩步,跪在秦鸞身側,“草民周顯,拜見陛下。”

見到周顯,姜國公和楚凌修皆是下意識一驚。

楚凌修怎么也沒想到,他和潭姬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的人,此刻竟然到議事大殿來了。

至于姜國公,則是有些心虛,他雖不知周顯的身份,但當年周顯可是他命人從流放路上帶回來的,而后的不少事情,也是他指使周顯做的,可周顯不是皇后的人嗎,怎么還臨陣倒戈了呢?

得到皇帝允許,周顯開始敘述當年之事。

當年,周顯受命到秦家做門客,因為獨到的見解和周全的顧慮,頗受秦鳴啟重用,就在當年遠赴徊河一帶賑災之時,秦鳴啟都帶上了他。

然,到了徊河一帶之后,周顯便對秦鳴啟施展了幻術,控制其勾結地方官員,偷換固堤材料,多日流連青樓。

好在,那年雨水屬實太大,就連堤壩都被直接淹沒,所以更換固堤材料一事并沒有被爆出。

而后,百姓流離,秦鳴啟再次請命遠赴徊河一帶,周顯又控制他將大部分賑災銀藏在了城外的莊子,僅帶著少數糧草和銀子去了災區,因糧食不足,又使得大量百姓被餓死。

再然后,就是越州知府的那封八百里加急,秦鳴啟所為被徹底爆出。

周顯作為門客,不屬于秦家,但也遭受牽連,只不過,僅跟著流放隊伍出了盛京不過百里,就被姜國公的人救了出來。

聽完,姜國公再次斥責出聲,“什么控制不控制的,簡直一派胡言,你若是真有這般能力,不妨控制……”

姜國公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大腦一陣空白,而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然而,在眾人眼里,姜國公卻是突然似失神了一般,京兆府尹帶來的人證忍不住出聲:“對!當年秦尚書就總是這番心不在焉的模樣!”

這一次,姜國公卻是沒有反駁,臉上神情也沒有變化半分。

下一瞬,卻聽姜國公驀然轉身,對著皇帝直接罵道:“昏君!太子殿下心懷天下,你卻執意要扶植別的皇子同他作對,簡直就是昏庸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