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坤一愣,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說仇人不是劉建輝嗎?為何現在又要召集兄弟向劉建輝復仇?”
彭文道:“徐沖的陰謀不正是讓我們相互斗起來嘛,這是他設計的一場戲,而我們是演員,我們要先按照他的意愿去演讓他知道我們已經中計。我們先放出話,就說找劉建輝復仇,如果劉建輝得知此事肯定疑惑,明明不是他為何要找他復仇?所以他會把矛頭指向張勇,張勇如果細細分析也能想到其中的關鍵。一旦如此他們兩家肯定會和我們聯擊徐沖。”
張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是咱們不戳破徐沖的計謀。”
彭文笑了笑,道:“一旦戳破了還有什么意思?咱就是明白人裝糊涂。”
“好!我這就召集兄弟把話放出去。”張坤說道。
彭文原本打算去醫院慰問一下那些受傷的兄弟,但是卻被張坤阻止了,張坤態度很明確,你只是一個幕后,這些事你無需插手。
說白了就是一句話,不讓彭文接觸黑。
彭文無奈,只能讓張坤多給那些受傷的兄弟一些撫恤金。
彭文回到酒店后大膽猜測了一番,經過這一次,張坤肯定會名聲大振,說不上什么根據,只是一種猜想。
這是一次機會,如果張坤連這點都把握不好那以后定然也混不出來。
今天白天坐車溜達一圈,此刻彭文早已經感到倦意,簡單洗過澡后彭文方才躺到床上歇息。
第二天一早,彭文早早起床來到店鋪,此刻店鋪已經打掃干凈了,房間里面有股刺鼻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香味雖說很濃,但也無法全部掩蓋掉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此刻張坤不在,據說是去醫院看望那些受傷的兄弟了。
彭文在店鋪旁邊的一個電器店買了一個小型錄音機,花了足足一百多元,其中還贈送了兩盤流行歌曲的磁帶。而彭文又和店主討價還價要了一盤空磁帶。
回到飯店后彭文腦中細細回想著前世那些流行歌曲,最后彭文選中了兩首劉德華的歌曲,一首心藍,一首笨小孩。而又選中了兩首任賢齊的對面的女孩看過來,還有一首是任逍遙,選好歌曲后彭文用那盤空磁帶錄了下來,在卻能還在調上時方才滿意,旋即彭文用紙和筆把歌詞的內容寫了出來,署名是彭小文。彭文雖說錄得前世那些歌曲,但略微改動了一下,總的來說不算抄襲。
寫完后彭文打車來到郵政局,根據昨日記錄的地址把磁帶和歌詞寄到香港東亞總部。而眼下要做的就是等!等待消息。
這日,風不和日不利,空中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對于那些在小雨中談戀愛的人們可謂是情深深雨蒙蒙。
但對于Z市地下組織卻不是一個平靜的日子。那間另所有人眼紅的店鋪被人砸了,幕后主使是北關劉建輝,那個東北人首領也放出話去,無論如何也要把劉建輝弄成生活不能自理。
這個消息一出所有人無不感到震驚,其中最為震驚的當然是劉建輝,因為劉建輝根本沒有派人去砸張坤的店鋪,很顯然,這其中有人挑撥,而讓張坤把矛頭對準自己。經過分析,劉建輝把那個挑撥的人瞄向了張勇,因為只有他和自己有仇,只有他會設計陷害自己。
得出結論后劉建輝大怒,當即召集手下趁夜幕向著西關趕去。
夜晚十一點鐘,只見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向西關張勇地盤跑去,每個人手中都拿著家伙事,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此人三十多歲,留著一個光頭,看上去兇神惡煞的,而且手中緊握兩把明晃晃的砍刀。此人正是四大勢力中排行老三的劉建輝。
劉建輝帶人出動,Z市某個角落的一個中年男人嗤嗤的笑了起來,此人三十五六歲的模樣,長得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次Z市混亂的始作俑者徐沖,而如今所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內。徐沖的第一個計劃是讓張坤和劉建輝斗起來,這樣一來他可以得到好處,一旦這件事被戳破,那么事情的發展又會掉進他的第二個圈套中。
徐沖自認為自己聰明,但是他卻想不到一個孩子能看破他的計劃。
Z市雖說不打黑,但這只是口頭上說的,試想誰會容忍黑社會存在?人民不會允許,政府不會允許,國家更不會允許。
雖說如此又能怎樣?黑社會猖獗在全省都是出了名的,如果強行打壓只能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相反政府采取了坐視不理的態度,也不能說不理,而是等待一個機會。等這些勢力產生糾葛而又大打出手時才會出手,所以說真正的黃雀不是徐沖,即使彭文沒看穿他的計謀也是如此,真正的黃雀一直在靜待著,那就是政府。
劉建輝帶著數百兄弟來到西關的外環線上,找人把戰帖下給張勇。
道上也有規矩,一旦對方下了戰帖不能不接,如果不接會遭到道上人的鄙視,相反那些手下兄弟也不會跟著一個膽小怕事的大哥,所以只能接下來,哪怕硬著頭皮也要接下來,即使被打死,那么他會得到道上兄弟們的尊敬。
所以當張勇接到劉建輝的戰帖后,當即召集手下兄弟,有一群人想著西外環走去,只不過這群人比劉建輝那些人還要多。
西外環位于Z市西關西面,此處地理位置畢竟偏遠,這個時間很少有人經過,即使發生大規模火拼也不會讓市民感到恐慌。
外環線上,兩群人相視而站,劉建輝和張勇更是面對面站在距離對方不足五米的地方。
“張勇,你TMD好卑鄙,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設計陷害我,你的兄弟雖說比我多,但是我不怕你。但是我沒料到你居然沒膽,沒膽和我正面較量,更沒料到你張勇一堂堂熱血男兒會無恥的設計陷害我。今日我們之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吧!”劉建輝無懼的說道。嘹亮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傳入在場每個人耳中。
“劉建輝,你在說什么?我張勇何時設計陷害你了?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張勇一項光明磊落,難道你認為我會怕你?”張勇不滿的大喝道。
“TMD,別廢話,今日你我單挑,誰輸了就按照道上的規矩辦。”劉建輝沉聲說道。
“來吧!”張勇低聲向身后的那群兄弟說道:“你們先退下,記得誰都不要插手,哪怕我被他打死。”
“張哥,為什么要和他單挑?我們人數明明比他們多,我相信我們這一戰肯定會贏得。”張勇身后傳來陣陣焦急的聲音。
道上的規矩很簡單,兩人單挑,贏得繼承輸者的地盤,相反輸者會死,最輕的一種也是生活不能自理。張勇完全可以不用和劉建輝單挑,但是他敬重劉建輝。
要知道劉建輝的手下兄弟可比張勇少了足足二百多人,一旦兩方人開戰,那么輸的一方肯定是劉建輝,劉建輝之所以選著單挑就是不想讓自己兄弟受到連累。
一個可以為了兄弟而獻身的人值得尊敬,正是如此張勇才會答應和劉建輝單挑。
只見張勇劉建輝二人赤手空拳的站在距離對方僅五米之遙的地方,劉建輝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扔到地上,身上只穿著一個黑色緊身馬甲,健壯的肌肉讓劉建輝的身體看上去特別有力道,就好似電影中的健身教練一般,充滿著爆炸力。
張勇也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光著膀子站在夜幕下,和劉建輝相比起來,張勇更顯得消瘦一些,身上并沒有很凸的肌肉,雖是如此,但沒有人敢小看張勇。
張勇的特長是速度,而且是一擊敗敵,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下過三招。要問最醒目的是什么,無法是張勇后背那個紋身,紋身的圖案是一頭伸著信子的四爪散發著寒光的蜥蜴。
如今是深夜,加上陰天,按說不應看到那條蜥蜴,但是很多人都看到了,因為它在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據說能在夜晚散發光芒的紋身是用一種特殊的材料才能紋的,那就是鴿子血,但是只有鴿子血還是不會散發光芒的,如果想要發光必須有酒,一旦喝了酒才能顯示出淡紅光芒。用鴿子血紋身雖說個性十足,但是很少有人敢來紋身,原因無它,鴿子血和人的血液一旦混合據說會產生某種強烈的反應,十個人中能有一個活下來就算不錯,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沒有人能說出一個所以然。
“啊!”劉建輝嘶吼一聲,一個箭步沖向張勇,在距離張勇還有兩米時劉建輝雙腳猛的一跺地,整個人在空中飛了過去。右腳仿若一根長棍一般從天而降向張勇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