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小青梅,山匪大佬們藏不住了

第169章 逛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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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頭是個神奇的師父。

雖然沒上天的能耐,但是有入地的本事。

當秦老頭發現明面上混進越王府不可能后,干脆就開始挖地道了。

他事先在越王府附近繞了好幾圈,在各個方位貼墻聽墻角,確認了好了大致位置后,就動手。

秦老頭挖的時候也很感慨。

以前挖土都是為了去看死人。

這回挖土是為了去看自己的好徒兒。

能盜的墳有很多,可是聰明肯學的徒兒就這么一個。

秦老頭鉚足了勁日日挖,終于挖通了一條道。

不過他也不能完全確定自己挖出來會到哪個院子。萬一是常有人經過的地方就不好了。

秦老頭決定晚上從地道里爬出來查探一番。

他朝上挖的時候,按理說還有幾尺的距離才到地面,可是他的手和腦袋提前就接觸到了冷涼空氣。

再定睛一看,眼前站著自己的好徒兒。

慕容棣把秦老頭從坑里挖出來,然后把地道洞填好。

秦老頭藏進湢浴里。

慕容棣把胡心叫進來:

“本王累了餓了,快打熱水來,還有飯菜,都拿來。”

胡心見慕容棣臉上、身上還有手上都是土,按著吩咐去讓人送了熱水和飯菜來。

胡心給慕容棣寬了外衣就退下去了。

慕容棣不要旁人服侍他沐浴。

胡心帶著幾個婢女曾想要進湢浴伺候。

十二歲的慕容棣仰頭問她們:“你們進來是不是想勾引本王?你們年紀太大了,本王不喜歡。”

婢女們若還堅持要伺候,慕容棣就又要拿出鏟子來敲人了。

熱水和飯菜都送進了湢浴。

秦老頭洗了澡,吃了飯,又穿上了臟衣服,打算半夜再從地道溜走。

“小弟,師父這次就是定個點,回頭師父把地道拓寬點再來接你走。還有,你近幾日找個由頭出門一趟,去洺煙樓買個叫崔小小的歌伎,她是宋家手里的人。”

慕容棣應下了。

過了兩日,天氣好的時候,慕容棣帶著胡心大搖大擺地去了風月街,說自己府中要養妓。

“王爺為何突然要買人?”胡心初聽時有幾分訝異。

慕容棣:“大皇兄府中有那么多歌姬舞姬,本王為何不能買?你還管起本王的事了?”

“婢子不敢。”

胡心了然,慕容棣馬上就十三了,確實快到了要安排通房的年紀。

再加上有楚王這個例子,慕容棣有這心思倒也不奇怪。

長安繁華滿春色。

京中勛貴富賈以姬妾成群為榮,家家養私妓,有不少私妓就是從風月街買的。

風月街從頭到尾都是紅妝縵館,美人搖著桃花扇,香風陣陣。

慕容棣初次來煙花之地,雖然面上裝出一副鎮靜,但偶爾瞥見街邊女子歪斜的云鬢和露出的酥胸,臉還是止不住地發燙。

為了不惹人生疑,他走進走出了幾家青樓,在不同妓館買了兩個舞姬,最后才走進洺煙樓。

他點了幾個歌伎來唱曲。

其中有個叫崔小小的,五官生得秀氣,鼻側有一顆黑痣,算不得大美人,但歌唱得不錯。

慕容棣聽完一圈后,買了下了叫崔小小的那個歌伎。

慕容棣買了人,正欲離開,忽聽身后傳來戲謔之聲。

“這不是三皇弟么?”

慕容棣回頭,見楚王慕容齊正倚在不遠處的欄桿上,左擁右抱地摟著兩個美人。

兩個身段婀娜的美人正端著酒往慕容齊嘴邊送。

慕容棣臉上立刻出現心虛和擔憂之色,聲音也小了:

“大……大皇兄,我不是……我來……”

慕容齊哈哈大笑,在懷里的美人臉上親了一口:

“父皇又不在此處,三皇弟緊張什么?來這里不就是尋歡作樂的么?”

慕容棣:“我、我就是來看看。”

“讓我看看三皇弟挑了個什么樣的美人。”慕容齊松開了懷里的人,走向慕容棣后邊跟著的崔小小。

慕容齊的手在崔小小身前捏了一把,又捏了捏崔小小的下巴,轉頭似笑非笑地對慕容棣道:

“三皇弟頭一回來這吧,怎么挑了只瘦雞?”

慕容棣低頭道:“她、她唱歌好聽。”

慕容齊嘖了一句:“光唱歌好聽有什么用?今兒算我請客,再給你添兩個美人帶回去。”

慕容齊回身召來剛才服侍自己的兩個婀娜美人:

“綠葉、青蘿,本王今日就給你們倆贖身,你們就往后跟著越王好好伺候。”

慕容棣:“不敢讓大皇兄破費。”

慕容齊瞇起眼:“買兩個妓子罷了,算不得破費。怎么?白送的美人不要,只要你背后那只瘦雞?”

慕容棣露出一個貪便宜的笑,視線在綠葉和青蘿身上轉了悠長的一圈:

“那、那就多謝大皇兄了。”

“無妨,下回本王帶你看看天香樓的花魁,那才叫尤物。”

慕容齊往走廊另一頭走去,他一張手,又有幾個嬌艷的女郎投懷送抱。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回頭對慕容棣說:

“下回來的時候,別帶著你身邊那個苦瓜臉,看著就掃興。”

被叫苦瓜臉的胡心臉色有點白。

慕容棣沒說什么,只是對慕容齊笑了兩聲,看著慕容齊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后,他才離開。

一趟出門,慕容棣收獲頗豐,帶回五位能歌善舞的佳人。

五位佳人被分進了不同的院子里住下。

慕容棣也終于能脫離那些濃重的脂粉香氣。

他躺在榻上,回憶著慕容齊在洺煙樓說的話。

慕容齊送他兩個舞伎,是真的隨手送,還是另有居心?

慕容齊知不知道胡心是皇后的人?如果知道,又為什么會叫自己下次不要帶胡心出門?

慕容棣腦中的思緒還沒有理完,肖內侍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

“王爺,宮里方才來過人了,后日晚上就是除夕宮宴,王爺可早些回宮給皇上皇后請安。”

慕容棣把腦袋轉向窗外。

一支開得正艷的朱砂梅探進窗臺。

慕容棣伸手摘了一朵梅花。

后天就過年了。

不知舅舅他們可從西北回到嶺南了?

從北向南的路上,風越吹越暖。

除夕這一日,蘇知知一行人已經進入了嶺南,但是還沒有到潯州。

他們只能在路上過年了。

郝仁出來這么久,對瑛娘很思念,卻安慰知知道:

“知知,正月里我們肯定會到村里的。”

蘇知知很安心:

“不要緊,娘說過,她等我們回去吃大飯。我們哪天到家,哪天才是大飯。”

薛澈也想伍瑛娘和師父了,期待著能盡快回村重聚。

分開的人想團聚,在一起的人卻鬧起了別扭。

花二娘和虞大夫這兩日在路上鬧脾氣了。

兩人洞房花燭夜過后,本來是和和睦睦甜甜蜜蜜的,虞大夫和人說話時,嘴角都是彎的。

可是沒過幾天,兩人竟然又開始吵了。

花二娘采納了蘇知知的建議,離開五毒谷的時候帶了兩只毒蝎子回嶺南,打算在黑匪山試著培育,說不定也能造出一道關卡。

長途跋涉地帶活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不小心就折騰死了。

花二娘為了讓兩只蝎子活蹦亂跳地到達嶺南,花了不少精力。

虞大夫有兩次悄悄地想拉花二娘的手,結果被花二娘拍開了,說別影響她擺弄蝎子。

虞大夫不高興了,他們才成親,他的地位就不如一只蝎子了。

虞大夫和花二娘拌了幾句嘴。

花二娘說:“虞如白,你簡直無理取鬧,你怎么會和一只蝎子比?”

人生中頭一次被人說無理取鬧的虞大夫又氣呼呼地紅了臉。

之前是誰老纏著他的?怎么一成親就變了?

花二娘不理虞大夫了。

虞大夫也不會哄人。

倪天機這時候身有同感地來安慰:

“虞大夫,我懂,她們就是這樣,得到了我們就不珍惜。趁著你還年輕,她還圖你的身子,你呀聽我的,你就這樣——”

宋鈺在旁邊問:

“倪前輩成過親么?”

倪天機:“……差一點。”

宋鈺:“沒成過親,那怎么算過來人?”

宋鈺被倪天機一腳踹出了馬車,然后又頑強地扒拉回去了。

晚上的時候,大家在路過縣城的一家小客棧落腳。

客棧樓下的院子里,也有些住客在玩爆竹,添了幾分年味。

蘇知知和薛澈跑下去湊熱鬧。

有人喝了酒,甚至開始圍著火跳舞唱歌。

滾燙的篝火照得人臉頰都是紅紅的。

蘇知知眼中映著火光:“阿澈,你有什么新年愿望?”

薛澈脫口而出:“我希望我爹他們在西北平安,你呢?”

蘇知知不假思索:“我明年要長得比你高。”

薛澈在心里趕緊加了一個愿望:他要比蘇知知長得更高。

蘇知知揪住薛澈的衣裳,警告道:“你不許偷偷在心里改愿望。”

薛澈:“我沒改。”

蘇知知:“真的?說假話的話你長不高。”

薛澈扭頭跑了,蘇知知在后邊追。

他們跑得額頭的碎發揚起。

周圍有人大笑,有人尖叫,有人黯然,有人憧憬……

時光如風從臉頰兩側呼嘯而過,卻又裹挾著所有人的生命向前。

昭慶九年的元日到來了。

靠在樓上窗邊的郝仁端著一碗屠蘇酒。

他已是而立之年了。

郝仁低頭看著樓下嬉戲的蘇知知和薛澈。

他們喜笑顏開,追逐打鬧。

就這樣跑進了生命中第九個年頭。badaoge/book/141994/5291606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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