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小青梅,山匪大佬們藏不住了

第174章 流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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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這么問了,寧安拿出大公主的氣勢:

“當然可以。”

寧安說完之后,又問慕容婉:

“你呢,你敢不敢露一手?”

寧安問的不是“想不想”而是“敢不敢”。

激將法對于這個年紀的孩子簡直是必殺技。

慕容婉說:“敢。”

一刻后,寧安身邊的宮女取來了槍和劍。

幾個小姑娘簇擁著寧安和慕容婉走出了亭子,挑了個視線稍微開闊的位置。

寧安提槍,慕容婉執劍,兩人一起走到空地中。

寧安對著身后的二公主挑眉一笑:“看好了!”

寧安手中長槍挑起一抹冷光,槍尖在空中劃出嗖嗖聲。

身隨槍動,槍隨身走。

真有那么幾分威赫氣勢。

而慕容婉那邊身如白鶴,腳尖一點,身子回轉,手中長劍如鶴翅揚展,挽出一朵劍花。

桃花落在她的劍身上,又被劍風拂去。

“皇姐好厲害,婉姐姐也好看。”二公主看得起勁。

幾個小姑娘的動靜吸引了旁邊大人的目光。

皇后和淑妃等一眾女眷聽說后,也打算去看看。

淑妃沒想到女兒會在賞花宴耍槍法:“這孩子,定是又人前自夸槍法了。”

賀妍也道:“婉兒也真是,怎么在這里舞劍,擾了大家賞花的雅興。”

“無妨,孩子們也是高興,有時候就要這些孩子鬧一鬧才有意思,”皇后眼中一片慈和,“走,我們都看看去。”

皇后等人過去看的時候,正好瞧見寧安和慕容婉收尾的動作。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槍尖和劍尖在空中,發出“叮”的一聲。

槍身和劍身都是一震。

寧安忙后退幾步,手上的槍差點被震掉了,但還好她松開一瞬又立刻握住了。

慕容婉的手被震得有點麻,手勁腕力都不比寧安那么大,她手中的劍落在了地上。

賀妍忙走過去看女兒:

“婉兒,可有哪里疼?”

慕容婉沒有受傷,手也不麻了,可臉上燒得滾燙。

她居然當眾出丑,掉了劍。

“娘我沒事,我只是剛才一下沒握緊劍,我平日練的劍比這更輕。”

慕容婉扯出一個笑,像是在解釋給所有人聽。

可這時候一道身影走出來,撿起了地上的劍:

“你不是沒握緊劍,相反,是握得太緊了,所以手臂被震得厲害。”

慕容婉疑惑地看向來人。

她這么一看,竟看見一位絕色美人。

美人身穿青衣,青得如春日款擺的楊柳,眼眸中若有一潭深泉,寧靜無波。

這樣的美人,慕容婉居然從來沒見過,也從來沒聽說過。

“流云隨風,跳這支流云舞,手臂不能握得太僵,腳步要慢。”

慕容婉脫口而出:“你會流云舞?”

那美人:“曾學過。”

美人拿著劍,彎下后腰,劍鋒直指天上漫卷的流云。

流云,飛花,長風,雪劍。

一陣風起,她的身體還有手中的劍仿若化成風中的一部分,在一片春色中流動。

連她周身的日光仿佛都比別處亮些。

她在光中與風相舞,與花相逐。

風兮云兮,鴻影劍光。

桃花、艷陽、女眷們斑斕的衣色和頭上的朱釵。

所有艷麗的色彩成為模糊的背景。

讓人忘了春日與桃花,忘了群臣與宮妃。

唯見流云浮光,青衫翩然。

二公主看呆了。

寧安看得忘了手中的槍。

慕容婉這一刻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流云舞,如何叫做舞得好。

慕容婉驚嘆地抬頭看賀妍,想問這是誰。

可她看見母親眼中同樣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不僅是賀妍。

場上許多夫人和妃嬪在看見那青衣美人出現時都變了臉色。

她們都不年輕了,早已為人婦,為人母。

年少春閨時的天真已然如隔世,她們都盤了婦人髻,在高門深宅中的勾心斗角與日常瑣碎中磨去了少時心性。

可是看見流云舞的這一刻,她們想起來了。

十幾年前,她們桃李芳華時,也曾有一個人在她們面前跳過這支流云舞。

有一年上巳節,京中各家閨秀一同去郊外覓春,每人都需表演才藝助興。

有一個少女執劍跳了一支流云舞。

游龍驚鴻,名動長安。

是當年的裴家長女,裴姝。

是當年入宮后一度風光無限的惠貴妃。

也是在冷宮中蹉跎消磨了十幾年的惠婕妤。

可過了十幾年,她的肌膚和腰身卻還如當年一般,甚至比當年還多了幾分風韻。

賀妍將目光轉向皇后和淑妃。

淑妃的臉色很難看,僵著臉說:“好好的賞花宴,舞什么劍?來人,讓她下去。”

皇后看著裴姝的舞姿,面色原本也算不得好,可是看見淑妃僵硬的神色后,卻笑得大方柔和:

“慢著,淑妃這是何必?大家都是來賞花的,一時興濃,吟詩也好,舞劍也好,都是雅興。”

皇后想看的就是這一幕。

賞春宴是淑妃非要辦的,那她就偏偏安排裴姝在今日出現,讓淑妃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淑妃深一口氣,強扯笑容看著皇后:“皇后娘娘真是好氣度。”

“本宮喜歡看熱鬧些的景色,想來皇上也是。”皇后意有所指。

對面男賓那邊,林內有一座桃花閣。

慕容宇已經帶著一些官員登上了桃花閣二樓俯瞰桃花之景,同樣也眺望到了女眷這邊的景象。

以輕紗為簾分隔,是為了使男女各循其道,不相混雜,以免有違禮數。

但在閣樓上遠眺并無不可。

慕容宇和幾位臣子賞花時聽見劍戈相擊之聲,召人來問話。

聽說是寧安和慕容婉在練槍和練劍,慕容宇饒有興致地登上閣樓觀望。

他們站在朱漆雕花欄桿邊,看見的卻是舞劍的一襲青衣。

一張桃花面容在花雨中若隱若現,劍鋒過處,花瓣紛紛避讓,卻又被劍氣牽引,隨劍身飛舞。

女子的發絲和裙擺在風中舞動,與飛花交織成一幅流動的畫,令人剎那失神。

那些不曾見過裴姝的少年后生瞪大了眼。

連慕容棣都愕然。

他知道母妃是很特別的人,知道母妃很美,會看書,會作畫,會釀酒……但他不知道母妃會舞劍。

他曾偶然聽人說起過,母妃年輕時風華動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輕盈靈動。可他從來沒有見過母妃那樣一面。

印象中母妃和明惠宮里那棵槐樹一樣,靜默孤寂。

今日,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母妃年輕過,鮮活過。

與慕容宇同齡的官員也俱是一震。

他們中不少人是長安世家子弟,年少時也知道裴姝。

她曾是多少人花前月下的夢,是多少少年的心事。

工部游侍郎看得喉頭苦澀。

他憶起自己少時苦悶之時。

當年他隨家中長輩去裴府赴宴,見到裴姝后,難抑傾慕之情。

他央著祖母托人上門提親,裴家卻沒有答應。

當時他為這事沉郁了好一段日子,日日買醉,同好兄弟一起哭。

哭到一半,聽說好兄弟也曾托人去裴家提親然后被拒了,于是又由哭轉笑……

后來,裴姝入宮為妃,成為他們心中遙不可及的一輪懸月。

再后來,裴家出事,裴姝一落千丈。

游侍郎那時已經成家生子,聽見祖母念叨:“還好當年親事沒成,否則定然受牽連。若早知如此,我當年連提親都不會去。”

早知如此

這世間哪有人能早知后來光景?

游侍郎低下了頭,不再看了。

所有人靜默無言。

慕容宇站在閣樓上,壓著眉頭,眸光凝固。

久久不語。badaoge/book/141994/5291606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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