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小青梅,山匪大佬們藏不住了

第278章 杏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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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親王府。

賀妍用蘭花指拈著明國公府送來的帖子。

“是該去了,銘兒和婉兒都十三歲了,最好這兩年就將親事定下。”

“明國公府在姻緣上,是有點運道。”

賀妍說這話的時候,喉間覺出一絲苦意。

她十幾歲對慕容循一見鐘情,就是在明國公府的春宴上。

那時她情竇初開,看見年少翩然的慕容循與友人坐在竹林中飲酒行令,身上落了一身竹葉,似蕭蕭君子,又如明月春花。

當年長安人人欽慕裴凌云,可是賀妍覺得裴凌云過于張揚明艷,她更喜歡慕容循這樣氣質溫吞的男子。

她悄悄打量了慕容循好幾眼,以為沒人會知道。可是國公夫人卻冷不丁地小聲對她說:

“他不像你的良人。”

賀妍又驚又怒,少女面漲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后來慕容循得了賜婚,娶了裴璇為妃,賀妍為此在閨中哭了很久,哭得食不下咽,眼睛都腫了。

賀妍唇邊浮起自嘲。

當時哭得昏天地暗,哪里會想到如今也到了相看兩厭的地步?

現在她一雙兒女大了些,她要讓銘兒和婉兒多見見人,多挑一挑,可別隨便見著一個就迷了眼。

林嬤嬤笑得滿臉褶子,額頭側邊的疤痕也皺成一條扭曲的蟲:

“我們世子和郡主才貌雙全,出身又好,這次去了明國公府,還不知有多少人要托人來說親呢。”

賀妍眉間升起一抹顧慮:

“幾年前銘兒不懂事,同明國公府的孫輩打架,摔了人家傳家玉,若是他們還記恨此事,指不定要在背后說我們恭親王府的不是。”

林嬤嬤:“王妃多慮了,當初的事不是已經賠過禮了么?說得再大也就是孩子們鬧一鬧,他們怎會和一個孩子計較?”

“最好是這樣,”賀妍放下帖子,往外走去,“我去叮囑一下婉兒和銘兒,這次赴宴要好好準備一番。”

晴日春色好,明國公府前院的春玉蘭開出碩大紫紅的花朵。

那棵樹年份久,長得高大,讓人在府外一抬頭就能看見高出墻頭一截的樹冠上落了一片紫霞。

明國公府門口熱熱鬧鬧,來杏花宴的賓客絡繹不絕。

郝仁、伍瑛娘、蘇知知和顧青檸一起到了明國公府門口,碰見了同時到達的袁采薇。

“知知,青檸!”袁采薇在馬車邊招手,不等丫鬟來扶,就跳下了馬車。

一起來的嚴老夫人和袁夫人根本來不及出聲提醒,只覺得真是頭疼。

“采薇!”蘇知知和顧青檸過去抱著袁采薇。

不管去哪里,只要好朋友在一起,就覺得很開心。

郝仁和伍瑛娘同嚴老夫人還有袁夫人打了招呼。

郝仁記得以前因為自己大哥的親事見過嚴家人,十多年過去,嚴老夫人看著好像沒老多少,神態和體態都好,一看就福壽安康。

伍瑛娘則同袁夫人很聊得來,袁夫人知道伍瑛娘同袁遲師兄妹這層關系,態度很親和。

一行人進了國公府,郝仁和其他男賓同行,伍瑛娘她們去了女眷這邊。

嚴老夫人和國公府的老夫人是老相識了,見面就寒暄起來。

“這三個姑娘都生得俊俏好模樣啊。”

老國公夫人把袁采薇、蘇知知還有顧青檸都夸了一通。

嚴老夫人說:“你這府里真是喜慶熱鬧,不像我府里冷清。”

老國公夫人:“我就喜歡看這些年輕人和孩子們,有生氣兒。”

今天來的賓客中沒有帶孩童的,最小的都是十一二歲。

以前明國公夫婦熱情喜歡孩子,總讓人帶孩子上門赴宴。

七年前,老國公想著薛將軍家的一根小獨苗在家凄冷,極其熱情地要薛家小公子來赴宴,讓人推阻不得。

人家薛家小公子一來壽宴,結果怎么著?被擄走了!

此事一度掀起軒然大波。

老國公夫婦那兩年沒敢辦宴,后來再辦宴,也絕不請小孩了。

明國公府有一片杏花林,杏花林外是一片空闊的草地,草地旁邊又有水池。

池水是從地下引過來的河水。

不過女眷這邊看不見池水,只有杏花林和草地,池水都被隔到男子們那邊去了。

老國公夫婦根據多年經驗,用這種方式徹底杜絕閨秀們“一不小心”落水然后被男子救下的橋段。

草地邊的閣樓里有準備好的茶水點心、玩樂用的投壺,還有紙鳶。

大人們在一起講話的時候,蘇知知三人去草地上放紙鳶了。

東風起,紙鳶上青空。

她們三個輪流拉著紙鳶線:

“高一點,高一點。”

“收線,收線,風小了!”

“風來啦,放線放線”

紙鳶被一陣忽然而至的強風吹至高空,然后又倏地掉下來。

紙鳶掉得有點遠,好像掉在杏花林里了。

顧青檸不好意思道:“怪我方才沒及時收線。”

蘇知知:“沒事,我們撿回來就行了。”

她們走到杏花林內,尋著方位找落下的紙鳶。

“我看見了!在那邊。”袁采薇指著不遠處。

杏花林中有個亭子叫杏花亭,紙鳶就落在了杏花亭前。

杏花亭里,慕容婉和幾個同齡的姑娘在說話。

桌上擺著的杏花點心很精致,但幾乎沒人吃,茶水也只喝一兩口。

亭內每個人的衣裳都很鮮亮,衣袖光滑平整,頭上珠花精致。

其實她們之間也不是多親熱,也并沒很想待在一起,無非都是學著大人的樣子做做場面。

明國公的曾孫女趙茉身穿杏黃色的彩蝶裙,笑起來有兩個可愛的酒窩:

“祁妹妹,聽說你彈琴彈得好,不如你彈一曲吧?”

祁蕓聞言,有些害羞又有些拘謹道:“好。”

祁蕓是祁方的妹妹,今年剛十二,第一次來明國公府,她自知自己的出身比不上在座的幾位姑娘,因此有些局促。

亭子里事先準備好的琴還有筆墨紙硯之類的物件,就是為了給她們這些貴女隨時一展才藝用的。

祁蕓坐下來彈琴,纖柔的指尖撥動第一根琴弦起,裊裊琴音從杏花林間散開。

等她彈完一曲,趙茉夸:“祁妹妹彈得真好。”

坐在祁蕓對面的姑娘面容嬌艷,神色中帶著幾分傲氣。

那姑娘聽完祁蕓的琴聲,只是勉強揚了一下嘴角,然后說:

“你方才左手再放松些,泛音就不會那么僵了。”

祁蕓聽了,尷尬得低下頭,面色通紅:

“多謝郡主指點。”

祁蕓知道對面坐的是恭親王府的衡陽郡主慕容婉。

慕容婉在京中已頗有名氣,她相貌好,身份貴重,琴棋書畫也讓人挑不出錯來。

不少人都道,衡陽郡主國色天香,才情斐然,哪家若能娶得衡陽郡主,必定是修了幾輩子福氣。

慕容婉飲了一口茶,有些心不在焉。

她知道自己頗有名聲,今日母親讓她來的目的她也知道。

可是慕容婉沒想到今日來的人會這么多,這么雜。

多到連祁蕓這樣的六品官之女都能來,這種人家連爵位都沒有。

慕容婉和她坐在同一張桌上,覺得自己已經給了莫大的面子。

咔噠。

有什么東西從天上落下,正好掉在亭子外邊。

亭子里的小姑娘們往外看,見一只紙鳶掉在地上。

“有人放紙鳶?”趙茉探頭看了一眼。badaoge/book/141994/5291617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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