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小青梅,山匪大佬們藏不住了

第420章 if線- 不許動

第420章if線不許動_團寵小青梅,山匪大佬們藏不住了__筆尖中文

裴凌云覺得和這幫山匪簡直無法溝通。

可是人家攥著刀,他不想說也不行。

裴凌云讓山匪去他的馬車內找出告身文書,解釋了好半天。

山匪們半信半疑地看著文書,再打量一番裴凌云:

“你既然是來做官的,為什么沒有官差護送?”

裴凌云:“本朝只有五品以上官員赴任時才有官差護送,七品縣令自然是自行赴任。”

皇上倒是暗中派了人手給他,但那些人手被他派去白云縣探消息了。

伍瑛娘眼中的懷疑消散了一些,但手中的匕首還是沒有從裴凌云頸邊挪開。

這時候,有人從外面閃身進來:

“到了到了!我從縣里回來,聽說鄭老狗的兒子已經到家了。”

“他兒子往北邊那條路回來的,沒經過這,鄭家今晚還辦宴給他兒子接風洗塵呢!”

山匪中有兩人去了縣里盯著鄭家動向,結果看見鄭家喜氣洋洋把兒子迎進家門了。

他們將在縣里看見的情形說了,大家這時候都意識到,他們真的抓錯了。

秦老頭看著告身文書上“裴凌云”幾個字,咳了幾聲:

“咳咳,這么說,我們真抓錯了人。”

“真的是河東裴氏?真的是要上任的縣令?”

裴凌云欣慰地點頭:“正是。”

伍瑛娘把匕首收起來,給裴凌云松開了手腳上的束縛:

“裴公子,方才多有誤會,我們本意也是想為民除害,但沒想到抓錯了人。是我們對不住,還望裴公子海涵。”

裴凌云:“……我之前就說了有誤會。”

滿屋的山匪眼中都帶著殺意:“裴公子見諒。”

那樣子不像是在道歉,倒像是在危險。

裴凌云覺得自己膽敢說一個“不”字,這幫山匪立刻就會宰了他。

因此,裴凌云笑得謙和無害:“無事,誤會說清就好,我還要去縣里赴任,就不在此久留了。”

他想走,這些山匪倒是沒人攔他,除了伍瑛娘。

伍瑛娘一把扯住他,眼神看向外面的天色:

“天已經黑了,你走不了夜路去縣城。今晚就宿在山上,明早我送你去縣城。”

夜色已經席卷了整片天空。

山上的一草一木在黑暗中都化作起伏的獸。

裴凌云是暈倒時被帶上山的,他又不識下山路線,明白自己走也不出去,于是只好今晚在這將就一夜。

伍瑛娘干脆道:“跟我走,給你找個睡覺的地方。”

裴凌云跟著伍瑛娘去了。

他們倆走出茅草屋的時候,聽見身后傳來起哄的笑聲。

裴凌云聽得有些不自在。

待到伍瑛娘將裴凌云帶進了一間還算干凈但極其簡陋的屋子時,裴凌云便道:

“多謝姑娘,天色不早了,為了姑娘清譽考慮,姑娘還是盡快回去休息為好。”

裴凌云在門邊做出了個“請”的手勢。

“叫我伍瑛娘就行了,不用一口一個‘姑娘’。”

伍瑛娘笑了笑,走到門邊,腳沒邁出去,反而把門給關上了。

在裴凌云驚訝的目光中,她一個翻身,往床上一躺:

“去哪?這是我的屋子,今晚我們倆都睡這。”

屋內的油燈點亮了。

伍瑛娘側身躺在床上,單手撐著腦袋。

女子的笑容在昏黃的燈光中好似鍍上了一層曖昧的氣息。

裴凌云瞬時臉色漲紅,扭頭就打開門,要往外面走:

“不可!萬萬不可,孤男寡女,怎可夜里共處一室?既然這是伍姑娘的屋子,我還是回方才的——”

“回來,不許走!”

裴凌云只感到一陣風過,剛打開的門又關上了。

他腰間被一只有力的手禁錮。

那只手帶著他的身體一個回旋,眼前天旋地轉,再回神時,他已經躺在唯一的一張木床上。

英氣逼人的女子壓在他身上,近得鼻息可聞。

裴凌云不止臉漲紅了,連著脖子和掙扎時露出的一小段白皙肩膀也紅了。

整個人像只被爆炒熟的河蝦。

他連說話都結巴了:“我……不……不可……圣人曰、曰……”

伍瑛娘盯著他,一字一頓:

“今晚,你就睡這,敢走出一步——

必死無疑!”

裴凌云還想說什么,可是伍瑛娘手指在他身上點了幾個穴道,他就發不出聲了,只能一臉警惕地看著對方。

伍瑛娘從他身上起來,像推木樁子一樣把他推到床里面:

“老實點,不許動。”

月亮靜悄悄地從夜幕后面拱出來。

今夜月圓,月光照得床上枝影分明。

一張不大的木床。

裴凌云睡在靠墻的一側,伍瑛娘睡在靠門的一側。

裴凌云緊貼墻面,確保兩人中間至少留出兩指寬的距離。

風過,枝影亂搖。

搖來搖去的影子,把裴凌云的心都搖亂了。

大概是白天暈了好幾個時辰的緣故,他現在一點也不困,毫無睡意。

伍瑛娘背對著他,一點聲音都沒有,懷里抱著長槍,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放開。

裴凌云不知道人還可以抱著武器睡覺,萬一睡夢里翻身不注意,那不就把自己給戳死了么?

他的思緒又飄到了白云縣,不知白云縣情況究竟如何。

此地情況恐怕比他預料得更復雜,等到了白云縣,他不能先去縣衙,先聯絡上自己派去的人手。

至于京城那邊,不知會不會得到消息,爹娘他們要是知道自己被山匪劫走了,恐怕要急得食不下咽了。

裴凌云的思緒飄來飄去,融入月色光影中。

忽然,一陣急風涌入!

窗子被風撞開。

裴凌云的全身瞬時繃緊了。

緊接著,咻咻幾聲。

幾道暗器從窗外飛進,直沖床上。

原本淺眠的伍瑛娘睜眼,手中的長槍同時揮起,利落地擋開暗器。

深夜里,金屬相擊的聲音格外刺耳。

裴凌云看見伍瑛娘飛身從窗戶中翻出去。

外面一陣打斗聲響起,還有隱約的說話聲傳來:

“瑛娘,你真要護著那個小白臉?”

“瑛娘,我們抓了他,他必定懷恨在心,日后會來報復……”

“這些做官的都沒心肝,上任也只會魚肉百姓,不如殺了……”

伍瑛娘話不多,但意思明確:

“至少今晚我要護住,現在殺他為時過早,等我送他去縣里再看情況。”

“你們現在想動手,就先過我這一關!”

打斗聲一度更激烈了。

樹影瘋狂搖曳,樹葉從枝頭飛起,噼里啪啦地往墻上打。

好似狂風驟雨在外面肆虐。

裴凌云從床上爬起來,站在窗邊探出一點頭,見幾個身影在夜色中竄來竄去。

從剛才聽到的對話中,他已經明白這些山匪夜間要對他出手。

伍瑛娘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今夜才和他住同一間屋子,不讓他走。

所以她才會對他說,今晚敢踏出一步,必死無疑。

看這個情形,他要是敢自己走,這會兒尸體都不知道被丟哪了。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的打斗聲漸漸消停了。

風停了,樹影也不晃了。

伍瑛娘回屋了。

她沒有像出去時那樣從窗戶里飛進來,而是慢慢走回來的。

她的臉隱在陰影中,看不分明。

伍瑛娘走回屋后,和站在窗邊的裴凌云對視一眼:

“沒事了,睡覺。”

伍瑛娘坐在了床邊,裴凌云走到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有事就快說。”

伍瑛娘說完,才想起來裴凌云被點了啞穴。

她抬手在裴凌云身上點了兩下:“說吧。”

終于能出聲的裴凌云立刻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他能聞到血腥味,很淺,很淡。

伍瑛娘頗為疲憊地往床上一倒:“皮外傷而已,睡一覺就好了。”

她這么一倒下去,床上的月光就爬滿了她的上半身。

裴凌云看見她右手臂的袖子滲出了血跡:

“你還沒上藥。”

伍瑛娘翻個身:“別廢話。”

裴凌云轉身去角落里扒拉他的箱子了。

山匪們把他的行李箱子帶上了山,從里面搜羅出了告身。

伍瑛娘帶著裴凌云進屋時,把裴凌云的箱子也帶上了。

裴凌云借著月光,在箱子里一痛翻找,找到了個小瓶子,拿回來遞給伍瑛娘:

“我有藥。”

這是他離京前,大哥大嫂特地給他準備的金瘡藥。

伍瑛娘本來聽見這人在窸窸窣窣地搗鼓覺得很吵,正想罵人,就看見裴凌云遞過來的小瓶子。

她也不客氣,接過瓶子,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一下。

確實是金瘡藥,而是很貴的那種。

伍瑛娘掀起右手的袖子,把藥粉倒在了傷口上。

裴凌云把目光移開,不去看女子露出的手臂,側著頭若有所思。

伍瑛娘上了藥,把金瘡藥直接塞進自己懷里了,對裴凌云說話的語氣倒是沒之前那么冷硬了:

“你還有什么話就說吧。”

裴凌云側著頭,耳廓在月光中顯得白潤如玉,聲音也似玉石相擊之聲:

“他們都不信我,你為何信我?”

伍瑛娘:“我也不信你,只是不愿像那些狗官奸商一樣草菅人命。等你上任后,你要也是個半辦糊涂事的狗官,那我第一個去把你的腦袋給戳下來。”

伍瑛娘說到后,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還有問題?”

裴凌云搖頭:“沒了。”

伍瑛娘:“那就睡覺!”

裴凌云這回不用伍瑛娘催促,就自己爬上了床,然后主動地往墻邊靠。

月亮又升高了。

地上的月光往后退了一格。

屋內只余兩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badaoge/book/141994/53636476.html

請:m.badaoge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