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告訴你這么一句話: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得罪醫生。
秦洛當然不會善良到幫仇仲勛止血,他只是觸碰到他胸口的三處大,讓他的心跳加速,血循環速度加劇,然后,血滲出的速度也就更加兇猛快速。
不得不說,仇仲勛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仇仲謀活著一定會推卸責任,所以他先把仇仲謀給捅死。這樣,他就可以把買兇殺人的責任全部推到對方身上。
他知道厲傾城一定會對自己下死手,所以他在等待的同時還打電話叫來了警察。厲傾城就算再是無法無天,她也不能在警察面前把自己給弄死甚至,她不必須要保護好自己不能讓他死了。
仇仲謀已經死了,仇仲勛如果也死了,一案兩尸而厲傾城秦洛又是最后一批進入這幢別墅的人。警察會怎么質疑他們?公眾會怎么看待他們?媒體又將怎么報道他們?
為了保全自己一命,他把自己守護的滴水不漏。至少他自以為是這樣。
諸不知,他這樣反而激怒了秦洛。
醫者仁心,每一個醫生都深知生命是多么的可貴。原本秦洛是不主張用醫術殺人的。可是,人若犯賤,你能奈何?
看到仇仲勛越發猖狂的臉,看著他對著自己的女人大呼小叫,秦洛終于忍不住下手了
傷口是仇仲謀割的,如果流血而亡的話,那就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吧?
“止血?不是已經止過了嗎?”秦洛笑著說道。
仇仲勛快急瘋了。
手捂不住,巾也捂不住。他也顧不上偽裝了,從地上跳起來跑到房間里找了醫箱,然后把醫箱里面的止血粉一整瓶倒在了那傷口上。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高價買回來的止血粉竟然失去了效用。整瓶沫倒下去,立即就被那噴薄而出的血水給沖掉了。
他又掏出繃帶想給自己做一個簡易包扎,他的動作很熟練,倒是很快就包扎好了。
可是,剛剛包扎上去的紗布就被鮮血染紅了。
里面血水汪洋,你把外面包扎的再結實好看有什么用?
于是,他又瘋了一般用剪刀把紗布給剪開
“秦洛。”他滿臉猙獰的沖出去,對著秦洛嘶吼道:“我和你不共戴天,今天我若不死,我定要生食你肉”
“你想多了。”秦洛笑著說道。“今天你必死無疑。”
“我和你拼了。”他再也忍耐不住了,沖過去就要和秦洛拼命。
大頭鬼魅般的站到了秦洛前面,一腳把仇仲勛的身體給踢飛。
別說是受傷后的仇仲勛,就是身體完好吃了偉哥的仇仲勛也不是大頭的對手。
仇仲勛的身體在地上翻滾,然后一頭栽倒在沙發椅腿上去了。
也幸好椅腿上面包著一層厚厚的真皮,不然的話,他非要被撞個頭破血流不可。
罵又罵不贏,打又打不過,身體還在流血
仇仲勛覺得自己好委屈啊。好想大哭一場。
“警察來了。你也逃不過此劫。”厲傾城冷聲哼道。
嗚嗚嗚
正在這時,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就到了別墅門口。
然后,十幾名警察從車子上跳了下來,把這幢別墅給圍裹的嚴嚴實實。
他們接到報案,說此別墅有殺人事件。所以才出動了這么多警力,搞出這么大的陣仗。
“都不許動。”一個警察大聲喊道。并且從懷里出了槍。
沒有人動。誰愿意這個時候和警察對著干啊?
一個黑臉微胖的中年警官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客廳,看到地上的尸體,眼神不由得瞇了起來,喝道:“發生了什么事兒?”
“人是我殺的。人是我殺的。”仇仲勛大聲喊道。這個時候,警察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寧愿跟著這些警察去坐監,也不愿意落入厲傾城這個毒的手里。“他想殺我。我正當防衛我受傷很嚴重。你們快送我去醫院。快送我去醫院啊。”
黑臉警官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主動招供,他瞄了眼仇仲勛胳膊上血淋淋的口子,說道:“帶走。回去審問。”
“隊長。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有警員出聲詢問。
“不用等救護車了。”仇仲勛著急說道。燕京的交通那么堵,他要是等到救護車過來,哪里還有命在?“我快不行了。你們開車送我去醫院。”
黑臉警官很生氣。要不要叫救護車應該由自己來做決定,哪里輪到一個嫌疑犯來指手劃腳?
他沒好氣的說道:“你的廢話那么多,看來身體好的很嘛。哪有不行的樣子?”
“你看我的胳膊你看這地上的血”仇仲勛指著地下的一大灘血跡說道。“我快死了。我快死了。我叔叔是高官我要是死了,你們負不起責任”
黑臉警官雖然很不爽仇仲勛的威脅,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能夠在這個地段住得起別墅的人來頭一定不簡單。如果當真讓他死在自己面前,那么自己也會有不小的麻煩。
于是,他大手一揮,說道:“小劉,你帶人送他去醫院。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跑了。”
“是。隊長。保證完成任務。”一個戴眼鏡的警察高聲應道。然后帶著兩個人拖著仇鐘勛走了出去。
黑臉警官掃了秦洛仇煙媚一眼,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我是他堂姐。知道這邊出事有人受傷,就找醫生過來看看。”厲傾城說道。她指著秦洛,說道:“他是我找來的醫生。”
黑臉警官認真的打量了秦洛一番,不確定的問道:“秦洛醫生?”
“是我。”秦洛點頭。
黑臉警官的黑臉轉紅,激動的說道:“哎呀,真的是你啊?秦洛醫生,你好你好,我是你的粉絲”
“我很榮幸。”秦洛說道。
“不不不。榮幸的是我。沒想到能夠在這兒見到您,真是太好了”黑臉警官擔心自己的話讓厲傾城誤會。人家家里死人了,你卻說‘太好了’。這是什么意思啊?
他很尷尬的對著厲傾城解釋,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系。”厲傾城說道。“我也很榮幸能夠在這里見到你。”
“快啊。你們開快一點兒。”仇仲勛氣急敗壞地叫道。他的手臂還在流血,好像是要把身體里面的血流干一般。他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微弱,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他清楚這是脫血前的征兆。如果不能盡快趕到醫院得到及時治療的話,恐怕他就要死在這路上了。
所以,他現在也顧不上形象了,只想把命保住。
“催什么催?催命呢?”開車的警察不耐煩的罵道。平時都是他們催促疑犯,哪里輪到一個疑犯催促自己了?
“這不就是催命嗎?”仇仲勛在心里想道。“不過催的是我自己的命。”
“大哥。大哥們。求你們快點兒。快點兒吧。”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進口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錢包。然后,他把錢包里面的錢和銀行卡全都交到坐在他身邊的那位警察手里,說道:“大哥,各位大哥行行好。你們只要能夠在十分鐘之內送我去醫院這些錢。還有這卡里的錢都是你們的。卡里面有好幾千萬”
“對了。還有這表”他把手腕上那塊沾上了血跡的手表摘下來,也塞了過去,說道:“百達菲麗。兩百多萬的百達菲麗也給你們。求你們救我一命吧。”
說到最后,他忍不住放聲痛哭。
不知道是被錢財收買,還是被他的哭聲感化,他們乘坐的這輛警車飛速向最近的醫院趕了過去。
擔心前面有人擋道,他們甚至鳴響了警笛。
二十分鐘后,他們終于趕到了醫院。
“到了到了。”開車的警察激動的喊道。
“到了。”仇仲勛的臉上布滿了笑容,說出來的話卻虛弱無比。“快送我”
接著,他的腦袋一垂,人就失去了知覺。
剩余的話,他這輩子再也沒機會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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