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感覺自己的后背一聲脆響,像是骨頭斷了。
劍氣過去,劍亦是如愿以償的碰上了大刀。
一劍一刀碰撞,沒有任何掙扎,那大刀忽的發出一身清脆的聲音,瞬間被劍劈成兩半。
疤痕男見到這個情況,眼底的光芒逐漸褪去,不時染上了一層死灰,人隨著身后的樹樁緩緩滑了下去……
鳳北檸則是以劍支撐著自己,喘了一口粗氣,額頭上落下一滴汗。
抓著劍的手,都有些顫抖。
剛才手中劍與刀碰撞的那一瞬間,產生了巨大的力氣,刀氣與劍氣抗衡,終究還是沒有贏過。
但是這刀氣沿著劍打在她手心,似乎整只手臂都猛然顫抖幾下,吃痛的感覺很是清晰。
支撐著在地上休息了好一會兒,她這才緩緩站起身來,淡然的看向躺在對面的疤痕男。
剛剛他似乎……挺得意來著?
忽然的站起身,鳳北檸周身噩夢氣質,將其他人都鎮住了,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像是見到了戰場的殺神。
殺人不眨眼的人!
目光所過之處,似乎都沒有一個活人。
這次雖然他們帶了許多人,但是疤痕男被鳳北檸一招擊退,氣勢上終究還是勝利了。
其他人立刻有些悻悻站在原地,都不敢再打下去。
與宗政扶筠對打的中年男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找到一個機會,拿了雙劍立刻后退數步。
后瞇著眼看了鳳北檸一眼,他怎么覺著,幾天過去,這個女人武功都精湛了些?
退到疤痕男的旁邊,中年男人立刻一手將他扶起來。
但是疤痕男整個人渾渾噩噩,他根本就有些扶不動,且疤痕男似乎已經失神了,死死盯著自己那斷成兩半的大刀。
中年男子咬牙,立刻對著其他的人使眼色,這才將他扶起來。
他們警惕的看了鳳北檸以及宗政扶筠一眼,見他們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立刻跑掉了。
宗政扶筠不由松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劍丟給了旁邊幸存的下屬,拿出一張干凈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微笑著朝著鳳北檸走過去。
一場戰斗下來,宗政扶筠白衣依舊偏向于潔凈,只不過是偶爾地方有一點點黑點,全然不像一個剛打斗完的人。
“厲害啊,這劍哪里……北檸!”
話剛說一點,眼前的女子突然的眼眸顫了顫,瞬間身子軟下來,向后倒去。
宗政扶筠眸子驟然睜大,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上去扶住了她。
目光掠過她蒼白的臉,眼底滿是心疼。
再向下看去,鳳北檸握劍的手臂,已然流出血來,順著手臂向下,流到了劍上。
劍已然安靜的躺在地上,鮮紅的血液滴落在上面,偶爾滲出淺淺光澤。
宗政扶筠眼眸不禁瞇了起來,這劍……似乎有點古怪。
他小心扶著她起來,看了一眼已經被劈成兩半的馬車,眉頭緊鎖。
后還是決定騎馬回去,收拾好一切便騎馬走了。
待他們走后,緩緩走出來幾個人,看著他們的背影。
“大哥,就是他們,特別是暈倒的那個女人!!將二哥的刀毀了!”
中年男人憤然的指著他們的背影,咬牙說到。
站在前面些的男人聽著,目光悠然看向他們的背影,良久低聲應了一句。
中年男人有些不解,“大哥,剛剛怎么不追?若是追上去,他們必死無疑……”
為首的年輕男人聽罷,臉色微變,隨后若有所思的看向他。
“方才他們不也是沒追你們?”
此話一出,中年男人立刻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
“做人留一線,未嘗不可。”
男人低聲說了一句,轉身拂袖走了。
像是在訓斥中年男人,又似乎是在贊嘆剛才他們的行為。
男人的心里想著什么,中年男人以及其他人都是一臉茫然,并不能猜測到。
他們只不過是一個拿錢辦事的地方罷了,也沒空想這么多。
只不過讓他疑惑的是,那個女人已經被他可能追殺了這么多次,竟然還有機會活下去,且還活的好好的!
之前可是從未發生過這種事……
特別是二哥……
想到這,他轉身看向了身后那個還沒回過神的疤痕男。
“住手!”
他腳步加快,想要制止鳳北檸的動作,然而卻被砍過來的劍氣震退數米遠,直接撞到了后面的樹樁上。
力氣之大,可以見得。
大刀騰空飛起,目的性的朝著鳳北檸砍過去。
鳳北檸臉上嬉皮笑臉褪去,緩緩抽出背后的劍,沒有躲閃,反而是對著大刀對著砍過去。
現在讓她來看看這劍,到底有多厲害!
劍出鞘的那一瞬間,伴隨著無形的劍氣,向著前方砍過去,驚起旁邊甚至更遠地方的樹葉塵土飛揚。
看到她的動作,疤痕男立即意識到什么,眼眸逐漸睜大。
那中年男人聽著宗政扶筠的話,似乎是被刺激到了,拿出自己的雙劍便沖了上來,也不管對面的人是什么階段的武功。
反正在他眼里,只不過是個年輕人罷了,不可能會比他厲害。
不得不說,這個中年男人有點手段,他的目的并不是與宗政扶筠對打,只不過是想方設法的將他牽制住,讓他不能脫身。
這劍的堅硬她早就領教過了,她現在想賭一把,看它能不能將迎面飛過來的大刀砍斷。
自從她拿了這劍,麻煩事一堆,說明這劍恐怕也是有故事的。
疤痕男咬牙,一聲低咒,“可惡!”
話音落下,猛然抓住手中的大刀,對著鳳北檸的方向丟了過去。
死活與他無關。
上次并未與那女人交手,回去之后心里都撓癢癢,恨不得立刻和她對打一番。
疤痕男臉色一變,立刻看向四周。
“在找我嗎?”
鳳北檸悠閑地靠在樹上,舒服的閉了閉眼,對著疤痕男挑眉,居高臨下。
疤痕男得意的勾唇,拿起大刀,看著馬車目光驟然變得狠辣,對著中間用力砍過去。
馬車被劈成兩半,里面的人卻不見了。
疤痕男聽著嘴角一抽,開始惡狠狠地齜牙咧嘴起來。
懶得管這個滿嘴胡話的男人,他們的目的是馬車里的女人。
讓三弟與他打只不過是將他牽制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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