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問出了聲。
“王爺說那個少年嗎?還有一個侍衛的那個?”席秋想了想,立刻問到。
鳳北檸點頭,“就是他。”
席秋眸子微微動了動,“我記得我們回到王府后,聽畢池說他回來過,但是見到這一室的狼藉,收拾了一些東西就走了,到現在都沒有再出來過。”
鳳北檸聽的擰眉,低頭沉思,這樣看來,恐怕是回去了。
“不過王爺你去了哪里?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你,好在你回來了。”
眼前人慶幸的說著,松了一口氣。
“宗政軍師找到的……”她低聲說了一句。
“王爺,現在他可是宗政國師了。”
席秋瞪大眼睛看著她,糾正的說著,似乎有些意外她還不知道這個事情。
“國師?”
鳳北檸聽著站起身來,震驚的看著她,后又是思索起來。
這宗政扶筠怎么……
一下子升了這么大的官兒?
梁任閑下了,他便上去了?
不過他那能力,國師也行。
“好,你先下去吧。”
鳳北檸坐了下去,揮手讓她去休息。
席秋頓了頓,點頭退了出去,還關上了們。
余下鳳北檸目光瞥到了桌上的信,那字跡有些熟悉,好像是……
長孫遲良的。
快速將那信拿了起來,仔細看著,熟悉的字跡在她眼前一個個變得清楚。
這信為什么她之前沒有看見?
似乎還是沒寫完的,只有寥寥幾個字。
看著這墨的痕跡,又似乎是有些日子了。
干的透徹。
摩挲著信上的字跡,鳳北檸似乎都能感覺到長孫遲良在身邊一般。
那一筆一劃的字跡,印在紙上,深淺都能感受到,他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么,又有些遺憾。
這信看上去,是那么的吃力,是那么的讓人流淚。
信上就幾個字:檸兒,一切安好。
后面還有幾滴淺淺的墨跡,他好像還想寫什么,卻又沒寫下去。
緊緊將這信抓住,她又緩緩收回力氣,將那信小心的鋪平。
她突然想到什么,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這信上,站起身來,看了窗外一眼。
后抬手拿起一本書將這信蓋住,走了出去。
她回來,是要找他的!
腳步不停,她出了府門,朝著他的府上走過去。
深夜的街上空無一人,一陣風吹過,瑟縮多少,冷暖自知。
她身子有些僵硬,卻抵不過心中想要去見見他的心。
腳步逐漸加快,后面卻又慢了下來。
她在想,若是去了那里,沒有見到他,她應該如何呢?
那空蕩蕩的府邸,空無一人,顯得很是孤寂。
原來她與他之間,竟也是落得一個陰陽兩隔的后果。
這樣想著,她有些自責起來。
當初若不是她執意要如此,恐怕他也不會突然離去。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歸咎于她。
她腳步停住,空蕩蕩的街道,也緩緩失去聲音。
偶爾傳來的幾聲鳴叫,都沒有將她從自責中緩過神來。
風再度襲來,將她的衣裳吹的凌亂,心亦是凌亂開來,一切的思緒都到了她的腦子里。
她拼命想捋清楚一些事情,奈何卻什么耶捋不清楚。
風依舊吹著,三月的風,仿佛吹進了人的心里,讓本就涼涼的心,更加的冰透起來。
她腳步不進頓住,他的府邸就在眼前,她卻沒有勇氣再踏上前一步。
那熟悉的府門,她曾經一度最喜歡去的地方,她卻沒有勇氣再向前。
她有點慌了……
眸子微微抬起,本想著轉身離去,她卻看見里面突然亮起了燭火。
鳳北檸愣住了,這下她不再猶豫下去,反而是腳步加快起來,快步地朝著里面走過去。
走過熟悉的長廊,走過熟悉的梅花旁,最后,她終于到了這點起了燭火的屋子前。
里面似乎有人影走動,她卻突然停了下來,看著里面的身影,她再一次躊躇了。
里面的人好像在想著什么,又似乎在寫著什么。
他時不時的停下來坐在那里,時不時的站在那里,撐著頭想事情。
鳳北檸就這么呆呆的站在外面,三月的春風吹過身旁,她沒有感受到半分的涼意。
心頭涌起的激動難以表露出來,眼眶逐漸紅了起來,她自己卻沒有意識到,似乎那是不存在的東西。
她心里的激動,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手緩緩抬起,她不禁撫上了發間的青玉簪子,勾唇笑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之后,她終于地抬步,朝著里面走著。
門就在眼前,里面的人還不知道外面有人,依舊時不時地站在那里思考,坐在那里寫字。
鳳北檸深吸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抬手將門推開了。
里面的人聽到聲音,錯愕地向這邊看過來。
她現在倒是覺著沈錦苒死不死無所謂,他們人沒事就好。
“你可見到了訶兒?”
或許這一切都回歸原位了。
看著于婉吟與鳳北檸,席秋又不禁紅了眼眶,畢池立刻抬手將她抱住,安慰的拍了拍。
幾人一頓寒暄,鳳北檸意識到,沈錦訶似乎不見了。
吃過晚飯,鳳北檸將席秋叫到書房,問起了她那是發生的事情。
席秋聽著擰眉,“王爺,要不是那沈錦苒命大,她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語氣中盡是憤怒,鳳北檸抿著唇微笑看著她。
看著她略微憔悴的面容,鳳北檸不禁小聲喚了一聲。
“你沒事就好。”
于婉吟緊緊抱住眼前的女子,在她眼里,面前的人勝過一切。
那日她將他支出去了,也不知道后年怎么樣了。
看著面前這些人,她也不好問出口。
這會兒她回來了,也不知道鳳枳禪那個好大哥怎么樣了。
想到這兒,她心底竟是涌起了幾分幸福。
這些日子不見,她怎么感覺婉吟越來越瘦弱了?
“婉吟……”
鳳北檸聽著她的話,陷入了沉思。
她這次突然的失蹤,確實是有些自私了。
只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一下,卻給這么多人帶來了不安。
現如今她自己沒有了佑之,只想讓北檸好好的。
鳳北檸不動聲色看了旁邊的人一眼,確實有些驚訝了。
這不是當初那個溫蠶嗎?還是她去梁國的時候,那個郎中。
扶著于婉吟柔柔弱弱的身體,鳳北檸立刻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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