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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謝瑾和的侍衛再次跳出來道“不行,少爺沒有下命令,你們不準帶走!”
謝瑾卿扶著文靜香離去的步伐停都沒有停,沖暗一淡淡道“全部殺了,以下犯上的東西。”
“是。”暗一點頭,下一秒謝瑾和帶來的侍衛竟然全部被斬首,一個個頭顱掉落在地,嚇得百姓們驚恐的往后退,但謝瑾和卻無動于衷,只是靜靜的看著謝瑾卿離去的步伐。
而一直被忽略的謝瑾和看著變得狠辣無情的女子,表情復雜極了,以前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姐姐,如今怎么會因為下人的冒犯,竟然誅殺所有人,三年不見,姐姐也變了……以前那個善良溫柔的人真的沒了。
謝瑾和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終究揚聲道“姐姐,何時回京?”
謝瑾卿卻是頭也沒有回,只是沖靖安縣的守衛道“送世子殿下出城。”
“恭送靖安長公主殿下!”百姓紛紛行禮。
一輛豪華的馬車很快將謝瑾卿等人帶走,后面的侍衛嚴陣以待擁護著謝瑾卿離去,而剩余的守衛則是守著謝瑾和,像是看守犯人一般。
“世子殿下請吧。”暗一道。
謝瑾和冷笑一下,眼底暗波流動,隨后淡淡道“你不是跟著姐夫的嗎?怎么如今跟著姐姐了。”
暗一面無表情,絲毫沒有回答的欲望,再次道“世子殿下請!”
謝瑾和緊握馬鞭,殺機四射的盯著暗一,笑道“你不過是姐姐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如果我要你的命,你說姐姐會不會怪罪于我?”
暗一淡淡瞥了謝瑾和一眼,眼底快速閃過不屑,隨后道“世子殿下還是請吧,不然別怪屬下不客氣了。”
謝瑾和額頭青筋直跳,怒聲道“侍衛都被你殺完了,如果你不想我死在城外,就好好給我保護著!”
暗一淡聲道“您是主子的弟弟,在靖安縣自然不會有人敢傷你,何況您的暗衛不還在嗎。”
謝瑾和聞言臉色更加鐵青了,終究沒有說話,扭頭便騎馬走了,只留下地上數十個腦袋以及一灘灘血跡。
而郡主府內,謝瑾卿與文靜香則是坐在房間里,周圍的下人全部識趣的退下,只剩下兩人。
此時的文靜香還有些激動,嘴角蠕動著,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眼眶里還殘留著微紅。
“香兒,你怎么會來?”終究是謝瑾卿先開口道。
說到正事,文靜香的理智才盡數回歸,望著面色淡然的表姐,神情復
雜極了,欲言又止道“還有兩月便是我的婚禮,舅舅他們擔心你還是不愿回來,便讓我與瑾和過來接你。”
謝瑾卿聞言,看著那言辭閃爍的眸子,搖頭笑道“沒有那么簡單吧。這三年,京城的事情我從未過問,我倒是很想知道,短短三年不見,你們怎么變化如此之大。”
文靜香知道瞞不過,苦笑著遲疑道“你走的時候什么話也沒有留,什么人也沒有見。大家以為你只是出去散散心,過不了多久就回來,可是你了無音信,直接消失了三年。”
“這三年長樂侯府變化很大,舅母知道錯了,從那夜后,她便沒有再理會過舅舅以及瑾和,整個人封閉在竹苑里,每日拿著你刺繡的鞋襪,以及小時候的物件神情恍惚。”
“舅母將自己封閉在竹苑誰也不見,舅舅每日現在也不理朝堂,整日陪著舅母,長樂侯府的一切基本上是瑾和在打理。我與娘也在那事后,搬離了長樂侯府,回到了歸寧侯府。”
“表姐,舅舅他們都知道錯了,該受的懲罰也受了,你都不知道舅舅舅母現在過得如何的凄慘。那事兒說到底也怪不了誰,誰都想不到孟祈越會自盡。表姐,三年的懲罰夠了,你就原諒他們吧……”
謝瑾卿的表情一直很平靜,哪怕聽說親娘狀似瘋癲,親爹放棄官位,弟弟以稚嫩的年紀擔起侯府的門楣時,也半點無動于衷。
謝瑾卿的話說是問句,不如說是質問“你也覺得我錯了?”
文靜香一怔,臉色瞬間白了,神情不安極了,急切道“沒有!表姐你受了那么多的罪,生氣也是應該的。”
“我還是錯了。”謝瑾卿輕笑道。
“表姐……”文靜香復雜道“都是一家人,哪有一輩子的仇,何況那事兒真的怪不了舅母。”
文靜香上前抓住謝瑾卿的手,溫聲勸說道“表姐,你是愛孟祈越的對不對?既然你愛孟祈越,那事兒就不能怪舅母啊。舅母總不能拿一家子的性命去賭孟祈越的心慈手軟,如果你不嫁給孟祈越,那長樂侯府恐怕就沒了。你也不想看到爹娘弟弟慘死孟祈越之手的,不是嗎?而且你也知道孟祈越的心狠手辣,當初那雪崩之事就是他所為,誰知道他以后會不會繼續干這樣的事情。你既然愛著孟祈越,那么嫁給他,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看著面無表情的表姐,文靜香再次勸說道“表姐,舅舅舅母真的很慘,好好的一家人因為你,現在變得支離破碎。以前的長樂侯府是多么惹人羨慕的啊。”
那話里的指責仿如未聽,謝瑾卿淡淡道
“嗯,那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文靜香再加一把力道“當然是隨我們回京,表姐,如果你再不回去,恐怕舅舅舅母會沒了的。”
謝瑾卿笑道“爹娘變成這樣,確實是我的錯,我是該回去道歉才是。”
文靜香聞言松了一口氣道“表姐,你想明白就好。那事兒終究已經過了三年,人死不能復生,你該是回京的時候了。”
謝瑾卿笑起來,嘴角的笑容那般的諷刺,問道“爹與瑾和大概是怨我的吧。”
文靜香拍了拍表姐的肩膀,安慰道“第一年的時候,舅舅還覺得虧欠于你,可是舅母的身子越來越差后,舅舅便有些埋冤你的了,畢竟舅舅一直深愛舅母,自然見不得舅母整日以淚洗面,何況舅母以前那般的堅強。”
“瑾和的性子現在執拗極了,大抵是年紀尚小,卻承擔起了整個侯府,現在變化極大,不過對你的想念卻是半點沒有少,長樂侯府都等著你回去呢。”
謝瑾卿笑問道“瑾和師從沈太傅,性子怎么會如此?”
文靜香看了一眼表姐,神情復雜道“沈太傅并沒有收他為弟子。不過雖然沒有收為弟子,卻對長樂侯府挺是照顧,不然舅舅也不會如此輕松的賦閑在家照顧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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