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夫臨門

第015章:我會對你好

承淺似乎與蜜桃杠上了。

是的,自從她春心大發,覺得四只人臉桃身的蜜桃甚是可愛,又去親了那四只可愛蜜桃后,她就中了蜜桃們的毒。生活中的一切,只要與蜜桃有一點關系,都會特別注意,她的人生自此與蜜桃糾纏不清起來,住的地方叫蜜桃園,連開天門里,她也是住在‘桃園’里。

午后有些悶熱,承淺的腳步很快,恨不得一下子飛到桃園去看鬼權。

她怎能不緊張鬼權?那樣冷到骨子里的人,她卻偏偏想去捂熱他,不過似乎也起了一些成效,鬼權對她的感覺要比初見時要好多了吧?

承淺的桃園并不大,里面仍舊是種著一些桃樹,現在桃樹上已經結了一些青澀的桃子,不過這些桃子承淺從來不吃。正房前已經有侍衛在那處守著了,承淺站在門口,不知該不該進去。

爹爹和麥老頭并未跟來,看來那些要解釋的話,還是得留到明天說了。

想到此處承淺就有些頭疼起來...

“少主,大夫請來了。”侍衛在身后抱拳道。

門中有兩名大夫和兩名跟隨大夫學醫的侍衛,畢竟從開天門到金陵有一段距離,門中誰要是病了痛了,瞧個病也方便。

來的大夫是開天門中醫術最好的汪大夫,年近半百,醫術了得。承淺站在門口,只一擺手,示意他們快些進去看病,而她自己則在門口來回地踱起步來,似在盤算著什么。

里面的一切進展的很快,汪大夫出來時,捋著胡子對承淺道:“病人雖有內力護體,但傷勢仍舊不輕,老夫開了些活血化瘀的藥,服下后要多加休息,盡力不要運功動氣,半月下來,定然痊愈。”

“有勞汪大夫了。”承淺客氣地回了一聲,接過侍衛遞來的方子,仔細看過一眼后,也看不太懂,只得又遞還給侍衛。“我事物繁忙,按時吃藥的事,還要大夫多多督促才行。”

汪大夫點頭,“這是自然。”

承淺冷冷地掃看了眼門邊的侍衛,低聲道:“送汪大夫回藥堂。”

“是!”侍衛抱拳離去。

等人都走了,承淺方才長吁出口氣,夏季里夜短,她到是有些餓了,交代了人準備些吃食送來后,便小心地進了屋。

她有一個多月沒入谷了,房間干凈的不然纖塵,思緒漸漸沉淀下來,她腦中只有一個疑問,鬼權的身世。

看來這是不得不查的一件事了。

走到床榻前,兩邊的窗簾未放下,鬼權一張冰冷的臉此時顯得更加沒有血色,嘴角的鮮紅已經被擦下,能受得住肖唯那突如其來的一掌,鬼權的功夫想必也不會低吧?她自己搬了圓凳過來,坐在床榻旁,靜靜地看著他。

此時他已經睡著了。

睡著的鬼權仍舊是冷著的,仿佛不能靠近熱源,一靠近,就會化了一般。

身份不明的鬼權,毫不冷靜的肖唯,他們倆,真是讓她頭疼。

“小淺,你來了...”聲音有些綿軟無力。

承淺點頭微笑,“是我來了。”說罷,她給鬼權掖了掖薄被的被角,“傷在肩膀上,疼不疼?”她小心地說著,聲音輕柔切溫暖。

“不疼。”鬼權只回答了兩個字,隨后便將視線挪開,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里是哪?”

“桃園,我的地盤。”她笑著說完,給了他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

鬼權抿了抿干澀的嘴唇,然后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不到半個時辰。”

“你還是讓他們送我去廂房吧,這樣不合禮數。”

“什么禮數不禮數的?那些東西都是...”狗屁。不過這兩個字被她活生生地給吞回到肚子里了。

“那你今天睡哪?”

她看了看床里,那里面空了一大片的地方,隨后裝作若無其事地道:“自然是有地方睡的。”說罷,還笑了笑,“你不用擔心。”

鬼權似想說什么,卻沒說出口。

“你師承何人?”

“我會武功。”

二人一起說出,雖然說的不是一樣的話,可他們的意思卻是相同的。

他們愣住,還是鬼權先回過了神來。“我師承段水流,你應該沒聽過,師傅已經過世了。”

她仔細地想了想,似乎想把這八世的記憶全部掏出來仔細地篩選。許久過后,她點頭,“抽刀斷水水更流這句詩我到是聽過,不過段水流這個人,我是毫無印象。”

“家中落難之時,是師傅把我救走的。”鬼權解釋道。

“那又為何會淪落成奴隸?”她心中略有疑問。

“師傅過世后,我就下了山,不問世事,也不常與人說話,也許是入世不知人心險惡,所以被人下藥欺騙,醒來時就已經成為奴隸,被人販賣了,當時想逃,卻發現自己空有一身內力使不出來,而且手腳無力,所以想等功力恢復了,在伺機逃走。”鬼權看似毫不遮掩地說完,目光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剛才肖唯那一拳剛好將我淤塞的封脈打開,我的武功恢復了。”

承淺聽完,心中緊了緊。前幾世她也是吃過苦的,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她也過過,說白了,她是個過來人,心想鬼權對她如實說了出來,已經是坦誠相待了。想到此處,她的問題又來了。“那...那你還走嗎?”

鬼權凝眉看向她,“也許會。”

聽到這里,她說不出的落寞起來。

并非是到手的蜜桃飛了,而是這樣的回答讓她心里難受。沉默許久過后,她終于再次開口,“有沒有可能留下來?”說罷,不待鬼權說話,她又繼續道:“你留下來,我會對你好,不讓人欺負你一分一毫,好不好?”她緊盯著鬼權。

他唇齒微啟,以同樣的目光回看承淺。

許久后,兩個字從他的唇齒中擠出。“小淺...”他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感覺,那種空蕩蕩的心,突然被填滿的感覺并不好受。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們二人,門外的侍衛低聲道:“少主,藥熬好了。”

承淺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后便站起身子,對鬼權道:“我這還有點小事要處理一下,很多天沒來谷里了,你先吃藥,一會睡一覺,好好養傷,其它事有我擔待著。”說罷,她轉身,宛若一只紅色的蝴蝶,快步地離開了這里。

鬼權的戲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