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拆穿
桃夫臨門第101章:拆穿
桃夫臨門第101章:拆穿。
紅燭搖曳,承淺喝的爛醉如泥,歐陽落見狀,笑著把她送到床上,幫她脫了鞋,讓她休息睡覺,幫她蓋被子時看到她衣領處有一條紅線,歐陽落好奇,主動去把紅線拿出來,紅線上有個鏈墜,鏈墜是一枚戒指,是小淺的那個子母玉戒指,上面鑲嵌著紅寶石。
他凝眸看了許久,最后不動聲色地又把戒指小心地塞回到她的衣領里,這才給她改了被子離開。
承淺睡的很沉,雷打不動的沉,根本什么都沒聽到。
整整一天一夜她都沒醒過來,還是給她送飯的侍衛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房間里又有酒味兒,還有碎裂在地上的酒壇子,他這才把大夫請了過來,看要不要用些醒酒藥。
大夫來后,吩咐廚房熬了醒酒湯灌下,可快半個時辰也不見轉醒,這才才診脈的,剛搭脈探了一會就縮回了手,帶著狐疑,前后又診了幾次后,這才趕緊去稟報門主。
當瑤紅有喜三個月的事被稟報到承震天耳朵里時,鬼權也是異樣地看著大夫,問了句可會出什么差錯。
大夫搖頭。“診了好幾遍才敢來稟報的,剛開始以為是喝多了,吩咐廚房熬了醒酒湯灌下,可快半個時辰也不見轉醒,這才才診脈的。”
最吃驚的還是歐陽落,因為歐陽落已經憑借那個戒指斷定瑤紅其實就是承淺,再加上這半月來她有總舵不對勁兒的地方,也就確定了她就是承淺的事實。
今日他到這邊來就是要告訴門主這件事,可是礙于鬼權也在,這里面還有眾多一點存在。例如承淺回來,肖唯去了哪里?瑤紅又去了哪里?她又為什么扮作瑤紅回來?這一系列的疑問讓他想了整整半宿,得到的最終結果就是承淺有意隱瞞這一切,或者說,她不想讓人猜出她其實就是承淺的事實。
他不敢輕舉妄動,本想等鬼權走了再與門主說這間事,誰知話還沒來得急說,就聽到這樣的消息,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歐陽落的思維轉的很快,在這一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幫承淺隱瞞身份,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有承震天帶頭,三人快步到了她住的房間。
未婚先孕這種事一旦發生了,接下來的不是把她抓去浸豬籠,而是盡快找出那個男人,讓他們成婚,實在不行,來個張冠李戴,找個愿意的男人嫁了,說的不好聽點,買一送一。
可有哪個男人愿意做冤大頭,給別的男人養孩子?
歐陽落把她當妹妹,把她當朋友,也把她當恩人,如果她愿意,歐陽落是可以給她一個名分,僅僅是一個名分。
承淺這時還沒醒,直到灌了第二碗醒酒湯后才慢悠悠地轉醒,屋子里都是酒氣,窗戶已經開著了,午后的陽光照射進來,她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頭有些痛,可能是昨夜喝太多酒的原因吧?沒想到這一壇酒下毒竟然讓她睡了這么久。
正準備起床梳洗,忽然有一道人影擋住了陽光,她立刻警覺起來,原本懶洋洋的眼睛此時也有了異樣的光亮,去看來者是誰。
“你不該回來。”蒼老的聲音響起,承淺看著爹爹蒼老的容顏,嘴唇翕動幾次,卻不知他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承淺坐起身子,裝作無事,揉了揉頭,沉沉的發痛,她環顧四周,發現這里不只是爹爹一人在這里,還有另外兩人,是鬼權和歐陽落,他們恭敬地站在爹爹身后,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承震天搖頭長嘆,“你們先下去,有些話我要親自對她說。”
歐陽落和鬼權互相看了一眼,恭敬地退了出去,而且避嫌般地走了很遠等候。
知道他們已經走遠后,他才看著呆坐著的承淺,埋怨道:“爹爹不是讓你去北方了,你怎地還往這火坑里跳?”
她心里一驚,怕有人偷聽,忙捏著嗓子道:“門主,您在說什么?我是瑤紅啊!”
承震天瞇起眼看她,伸手去撫摸她的發際,承淺有些害怕,身子不斷地向后退縮著。“不錯,是易瞎子的手法,你找到他換了這張臉回來,為什么?”
她立刻站起身往外看了看,見無人,才又關上門窗,對承震天道:“爹,我沒去北方,瑤紅被人殺死了,肖唯莫名失蹤了,我一個人又擔心你,怎能不回來?”另外她還有太多的疑問無人解答,她一定要找到答案。
承震天點了點頭,沒多加追問什么,而是先讓承淺把面皮子拿掉。承淺一聽就懵了,“爹,我可以確定肖唯就在何展齊手里,而且開天門里也必定會有何展齊的內應,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就這樣回來了,那肖唯不是危險了?”
“你先去把面皮子拿了,爹爹心里自有打算。”其實從她回來的第一天他就知道她不是瑤紅,一個父親,如果連自己女兒的背影都認不出來,還配做一個父親嗎?而且她說自己是從密道里回來,那就讓他更加確定了,因為那條密道只有他們父女倆知道,不到萬不得,是不會密道進來的。
承淺看了承震天許久后,才去拿了易瞎子給她拿的藥水,拿藥水時,順便看到了她給麥東東帶來的《半魂刀》刀譜,她隨手放在床邊。“爹,麥東東有什么消息嗎?他讓我給他找的書我找到了。”
“你失蹤的時候派人去過昆侖山找他,現在不知這老東在哪了。”
她對這鏡子,把藥水均勻地涂抹在臉上,不一會,臉的邊角就起了一層薄薄的皮,撕下來的時候有些疼,而且還覺得臉上又著火似的感覺,應該是藥水的刺激性。她取水洗了臉,把面皮子下面的填充物洗掉,這才恢復了自己原本的臉,她轉頭時,卻看見承震天在笑。
“爹,你在笑什么?”她想不明白,按照承淺的想法來說,現在是大難臨頭之際,每天過的都很緊張,而爹爹怎么還在笑呢?
承震天憑空拍了兩章,清脆的聲音里帶著渾厚的內力,不一會的功夫,鬼權和歐陽落就從外面進來了。
歐陽落眼中到是沒有什么吃驚,到是鬼權,大夢初醒般地張開嘴,但話卻沒說出口。
“你們也看到了,瑤紅是小淺易容回來的,她怕門中不安全,所以換了這張臉回來。既然安全回來了,其它事我們再從長計議。”他頓了頓,視線又放到鬼權身上。“小淺啊,你不是喜歡他嗎?”承震天一手指著鬼權。
聞言,承淺臉上沒有女兒家被拆穿心事的嬌紅,反而是慢慢變得蒼白,不露血色的唇看起來很憔悴。“爹,你,你說什么?”
承震天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極為自然地眨了眨眼,輕聲問道:“爹問你是不是喜歡鬼權?”
她尷尬地笑,“爹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問題,現在開天門的境況不太好,談這些不太合適吧.....”在經過這么多事后,她還能一如既往地喜歡鬼權嗎?中間夾雜著太多的迷惑與不解,對于爹爹的話,她無法回答,只得拿剛才那句話搪塞他。
這時鬼權突然上前一步,抱拳道:“請承叔叔將小淺嫁于小侄,小侄定會好好待她。”
承淺聽到他突然這樣說,本能地去看鬼權,一時還不知是怎么回事。
那紅色的眼眸中盡是堅定,仿佛他非娶她不可。
她有些茫然地看著鬼權,一雙眼睛里烏黑且深沉,那種眼神像是在審視一件東西,一件她看不懂的東西。
鬼權像是做了一個決定一樣,不再抱拳,而是直直地跪了下來。“小侄定會愛屋及烏,真心對她,請承叔叔成全。”
下顎微微收起,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幾步,看著那無比真誠的眼睛,怎么突然,突然說到成婚的事上了?
“在退就撞到我了。”歐陽落穩聲道。承淺這才定住腳步,回頭看歐陽落,他果真就在她身后,再后退兩步真就撞到他了。歐陽落嘴角也勾起個笑容。“如果小淺愿意,我也可以與你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在這個時候,承淺肚子里懷著孩子的時候,在肖唯不知下落,瑤紅大仇未報時,她又怎么能和鬼權成婚?
承震天知道鬼權的意思,三個月前正是肖唯接承淺的時候,那孩子又怎么可能是鬼權的?想到這里,他心中莫名地起了火,肖唯這小子,當真是吃干抹凈,玩失蹤了!
再者,他本就是想試探鬼權,他的答案讓承震天說不出的滿意,歐陽落也是得力助手,不過畢竟歐陽落年歲大,又曾經娶過妻。
鬼權既然在這個時候愿意娶一個不潔的女子做妻子,他自然是樂意的,以后成了親戚,他們成了一家人后,他就可以安心地把第九層練血功交給鬼權了,這樣他就安心了。
房間里有一種異樣的氣息,鬼權仍舊跪在地上,承淺站在那里,一動不敢動,不知他們這是在唱什么戲。
承淺剛要開口拒絕時,卻聽耳朵里冒出一個聲音。“淺丫頭,你想灰飛煙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