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夫臨門

第107章:墮花海

第107章:墮花海

桃夫臨門第107章:墮花海

桃夫臨門第107章:墮花海。

天上像是下刀子一樣,雨點噼啪打在地上,濺起雨水,承淺的鞋很快就濕了,蓑衣穿在她疲憊的身子上,有些沉重,腳步很快,行動也很迅速,像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女子,頂風而上,不畏艱險。

從承淺住的院子到中滿蔓塵花的谷口得半刻鐘的路,樹枝搖晃,承淺奔著那片中滿蔓塵花的谷口走去,由于是晚上,視線不好,走得近了才發現原來蔓塵花花海那里沾滿了人,她隱約地聽到了哭喊聲。

“少主。”有人向她問安。

承淺只隨意地一點頭,繼續疾步走著。終于看到,那哭著的人是跪在地上,被人壓著頭的蔓知發出來的,抽泣聲伴隨著咒罵襲來,被雷雨聲遮掩的小了些,她聽的不全。

“這么晚了,怎么不睡?”歐陽落向承淺走來,企圖攔住她。

承淺站住腳步,抬頭看了眼歐陽落,他穿著蓑衣,沒帶雨笠,雨水順著他的頭往下滑,穿了蓑衣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他的臉在閃電下顯得蒼白一片,臉上的疤痕顯得更猙獰了。“怎么樣蔓生出來了?”她問。

這種事怎么能讓蔓生知道?還讓他鬧到這里來?

“他聽到了他哥的哭喊聲,所以尋過來的。”歐陽落回頭看了眼仍舊跪在地上哭嚎的蔓生,無奈地搖頭。“他剛才想跳下去把他哥救上來,被原本守在這里的侍衛給制止住了。”

承淺點頭,幸好他被制止了,否則他鐵定死在他哥前頭了。“蔓知怎么樣?挺不挺得住?”

“情況不太妙,如果不下雨,我們興許還能聽到蔓生的說話聲,呻吟聲,可現在雨太大,他趴在里,一動不動的,我們也不知道還活不活著。”要怪只能怪這該死的天氣,天公不作美啊!

承淺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想到邊去看看時,卻被歐陽落攔住。“你有了身孕,還是趕緊回去吧,再淋濕雨著涼,你的身體能折騰的氣,肚子里那個可不行。”歐陽落又輕輕推了她手臂一把。“快回去吧,這里有我就行。”

在歐陽落的推拒下,她慢慢轉回頭,可下一瞬就有一個聲音大喊出來,喊的是她承淺。

“承淺,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竟然把我哥扔到蔓塵花里做花肥,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蔓生沖著她半轉過去的身影大喊著。

蔓生開始劇烈地掙脫,無奈有人壓著他,他根動彈不得分毫,本就穿著褻衣奔出來,褻衣薄的貼在身體上,將他纖弱的身型暴露在人眼前,他這樣掙脫著,受傷的只能是他自己,膝蓋處的布料已經磨破,膝蓋磨出了幾條血痕。

承淺站住了腳步,歐陽落很生氣,回身一腳踢在蔓生肩膀上。“不知好歹的東西,少主這是要救你哥,你別在這給我鬧騰!”說罷,他又對侍衛使了個眼色。“給我送到刑房關起來!”

他這一踢蔓生,侍衛就沒抓住他的身子,他趁機沖上前去,直接向承淺撲去。

歐陽落也沒想到他會有這一舉動,竟被他撞了個狼槍。

這時候她本能地去抓身邊的人,想穩住身體,可蔓生這時的力氣很奇怪,擰著勁兒的來,抓住她的腰直接往那一大片的蔓塵花里沖。

“承淺,我不會饒過你的!你讓我哥做花肥,我也讓你做花肥,今天我們同歸于盡!”耳邊的聲音里只剩下嘶喊,報復糾纏其中。

她順著蔓生往那片花海倒下,死定了,這次真的死定了,蔓塵花的毒她是知道的,這次真的死定了!

“不!”歐陽落大喊著,去抓承淺的手,可她后面的蔓生卻把她抱得死死的,歐陽落只碰到了她的指尖,卻沒抓住她的手。

她就那樣硬生生地倒下了。

噗的一聲,承淺知道自己倒在蔓塵花花海里了,平臺離蔓塵花有兩尺高,她的身體剛好隔著蓑衣壓在蔓生身上。剛才噗的一聲是蔓生發出來的,應該是因為她壓住了蔓生的原因,她清楚地感覺到蔓生在抖,那種細碎的呻吟聲不停地在她耳邊響起。

而承淺卻嚇得不敢動彈,因為她知道,她并沒有直接接觸蔓塵花,因為身下的蔓塵花被蔓生壓倒了,而自己身上的蓑衣有壓了兩邊的蔓塵花,所以她并沒有直接接觸蔓塵花。可,可為什么覺得渾身都痛的厲害?那種又麻又木的感覺漸漸取代了疼痛,她一雙眼瞪著上空,雨水敲打在臉上,她傻傻地看著上空,輕輕地喊了一聲。“救我...”這個會不會是麥老頭說的血光之災?

“別動!千萬別動!不要讓花瓣沾到你的皮膚!”歐陽落大喊著,準備使用準備使用輕功去把承淺帶上來。

風呼呼地刮著,雨嘩嘩地下著,雨水敲打在地上,打出水花。一聲驚雷,讓承淺覺得自己的舌頭幾乎都被麻痹了,連眼珠都不會轉了一樣。

“哥哥不在了,我活下去還有什么意思。”蔓生在她耳邊細碎地說著,她想解釋,可舌尖都麻的動彈不的,根本無法說話。

歐陽落撤下布,將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都纏好,然后準備用輕功把承淺救上來。

蔓生好像剩下了僅存的氣息,可他的手仍舊是抓著承淺的腰,讓她動彈不得,他在她耳邊低低地笑著,“我哥...我哥喜歡你,我們...我們一起去陪他吧。”低低的聲音,好像是來自地獄之中,將承淺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說完這句話,蔓生就使了全身力氣去推承淺,想把她也推到花海里去,可就承淺麻木的身子要被他推下時,肖唯卻抓住了這個機會,一個飛身,一把把她提了上來。

承淺被歐陽落提到了臺子上,歐陽落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而承淺只是雙眼瞪得圓圓的,像是有什么話想說。

只有劇烈的呼吸還提醒著歐陽落,她還是活的。

歐陽落不敢用手去直接接觸她的蓑衣,刀法精湛的歐陽落直接從侍衛手中拿過一把刀,一道白光閃過,身上的蓑衣已經被他切斷,他雙手把她從蓑衣上提起來,放到一邊。“小淺,小淺怎么樣?還能說話嗎?”

她的眼睛終于動了動,可話卻說不出來,身體麻木,沒有一點感覺,甚至是雨水敲打在身上的冰冷都感覺不到了。

只要皮膚上接觸到了蔓塵花,會自內向外地潰爛而死,歐陽落不敢輕舉妄動,在這樣的大雨之下,他小心地將她翻轉過來,去查看她的脊背,看看有沒有潰爛的地方。

衣服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可卻沒有那種可怕的潰爛出現,他這才放下心來,趕緊把她背起來。“去通知門主,把大夫和鬼權都叫來,我送她先回房!”

歐陽落帶著承淺提步快跑,而躺在雨水里的蔓生和蔓知卻一同沒有了聲音,這邊一忙,也沒人去管他們倆了。

蔓生死了,相信明天一早,他的肌理都會腐爛,成為最好的花肥。

而蔓知呢?他的身體里有谷中,不知蔓知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雷雨當中,鬼權是第二個進屋的,第一名是大夫,最后才是承震天。歐陽落語速很快地給他們解釋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鬼權的神色就立刻變得復雜起來。

“麻痹,她的全身都麻痹了,可能是因為聞了太多的花粉所造成。”大夫也顧不得避嫌,捏著她身上的肉,想幫她從恐懼中拉回來,從蔓塵花里能死里逃生,真是萬幸。“現在得讓她的肌肉活動起來,最好趕快讓她清醒地說話,否則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會有危險。”

她的身上發著抖,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她很冷。

承震天急了,暗自怪開天門內連個老媽子都沒有,只有承淺一個人,伺候她的都沒有,這時他立刻看向了鬼權,連忙道:“鬼權,你給她換身衣服,這樣穿著濕衣服怎么行?”

鬼權上前,大夫自動讓到一邊,他看著她空洞的沒有一點靈氣的眼,仿佛想起了第一次見她時的樣子...

她像是霸道的宣誓,對何展齊說這個男人我要了。去蜜桃園的路上,她聽說了她的身世,有法師要好好照顧他,照顧他一輩子。

他突然想笑,伸手去撫摸她的冰冷的唇瓣。

“我帶她去溫泉。”鬼權說完,將她打橫抱起,外面的雨小了不少,鬼權順著熟識的路走到搭建好的溫泉房間。

這里原本是一處溫泉,后來開天門將這里修建成室內的溫泉,他來過這里,所以認得路。

先把她放到前面的休息軟塌上,又連忙出去把她換洗的衣服拿來,承淺的眼睛里仍舊是空洞的一片,只是她的呼吸變得均勻了,沒有了剛才的劇烈喘息。

她把自己的衣服脫掉,只剩下一條貼身的褻褲,然后把承淺抱起來,放到溫泉邊,溫泉里的水已經蓄滿,他靜靜地看著承淺,伸手去解她的衣扣。“你是我的未婚妻。”

這像是在敘述一件事實,又像是在對自己的行為做一些解釋。

鏡子有話說:嗯...女頻現在搞了個什么植樹節活動,打賞的時候可以打賞‘黃瓜99起點幣’‘菊花999起點幣’。

鏡子想要菊花黃瓜,理由,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