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七星落長空
凌靖使出的這一招本是大有來頭,名為“七星落長空”,實乃泰山劍法之精要所在,若非是在劍法上有極深造詣之人,便是苦練數年也未必便能學會這招。
這一招刺出,對方須得輕功高強,立即倒縱出丈許之外,方可避過,但也必須識得這一招“七星落長空”,當他劍招甫發,立即毫不猶豫的飛快倒躍,方能免去劍尖穿胸之禍,而落地之后,又必須應付跟著而來的三招凌厲后招,這三招一招狠似一招,連環相生,實所難當。
田伯光雖然不知這劍招為何,但眼下卻已是避無可避,臉上頓時閃過一抹狠色,直把一柄短刀使的水潑不進,盡力護住胸腹要害。
凌靖見他已是應對失章,當即朗聲一笑,道:“看招!”
這一式“七星落長空”本是分為兩節,第一節只是虛點對方七處大穴,讓敵人生出如芒在背之感,但實際上這一式劍招卻不可能同時點中對方所有大穴,泰山劍法本就不以靈動見長,所以這第一節只是虛招罷了。
他將這第一節使出之后,見田伯光果然茫然不知如何應對,只一味用刀護住要害,當即大喝一聲,長劍連續點出,刷刷有聲。
田伯光頓時大駭,急忙揮刀相隔,但凌靖這一劍刺出尺許便即凝而不發,田伯光一刀頓時隔在了空處。
這時,凌靖卻只微微一笑,屈肘后撤少許,立時又往田伯光另一處大穴點去。
田伯光雖知適才一劍只是凌靖的虛招,但眼下這一劍卻依然難辨虛實,當下又哪敢掉以輕心,連忙反握刀柄,舉至胸前,玉以刀背相抵。
然而凌靖卻是故技重施,劍尖未及觸到對方刀身,忽然回撤,復往他左胸另一處大穴刺去,田伯光見自己連續被這小子兩次戲耍,頓時心中大怒,心中暗罵到,這小子明顯是在耍著自己玩兒,當真是太也看不起人了。
立時便老羞成怒道:“你到底是刺不刺?”
凌靖聞言忽然哈哈一笑,說道:“這便來也。”說罷,一劍刺往田伯光胸口“神藏穴”。
這一劍劍未及身已是氣勢逼人,然而田伯光卻是突然心中一橫,心道,這小子狂妄無比,目中無人,這一劍只怕又是虛招,我可不能再中他詭計。
他心中認定凌靖這一劍又是虛招,便想趁此機會一舉將凌靖拿下,也好反敗為勝,當即冷冷一笑,對凌靖刺往“神藏”大穴的一劍竟是不管不顧,手中短刀如流光般劈出。
這一刀刀勢驚人,乃是田伯光搏命一擊,若是凌靖一個不慎,恐怕便會身受重傷。
田伯光對這一刀自然是自信滿滿,暗忖,這一刀乃是自己“飛沙走石快刀一十三式”當中的得意殺招,此時縱使這小子回劍相迎,我也還有四五招凌厲的后招在等著他,到時這小子還不是只得束手就擒。
他臉上已是微現喜色,自忖敗敵便在這一招之內了,然而便在此時,忽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隨即整個上半身都僵硬起來,這一刀雖已至凌靖前胸尺許,然而那短刀卻橫在半空,再也無力往前劈出半寸。
凌靖手持長劍,已是刺進田伯光“神藏穴”半寸,若非刻意手下留情,這一劍便得要了田伯光性命。
田伯光此時被人制住要害,性命只在凌靖一念之間,頓時面無血色,怔然道:“你、你耍我......”
他心中當真是大感委屈和憋悶,今rì一戰本來還只道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罷了,哪想這昔rì連自己十招也接不下的小子竟會突然武功大進,而且一手高明之極的劍法更是涉獵如此之廣,讓人嘆為觀止。
但越是這般,他心中便越是覺得難堪,想想當rì若非自己手下留情,這小子又哪會活的到今rì,他心中便連腸子也悔青了,暗罵自己當初一時麻痹大意,不想卻給自己埋下了如此大患。
凌靖哈哈一笑,道:“田兄,我凌某人雖說不敢妄稱君子,但也不是信口胡說之輩,我既然說要刺,那便一定會刺了。”
他搖搖頭,復又失笑道:“只是田兄自己不信我,那我可就沒有什么辦法了。”
田伯光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只道:“你、你......”他本想說“你這小子詭計多端段,簡直欺人太甚”,但轉念一想,似乎適才這小子出劍之前確有提醒過,只是自己當時已經被他連騙兩次,這才一時大意,被他一劍刺中要害。
田伯光臉色一陣變換,忽青忽白,顯然已是惱怒、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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