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骨第三七三章稀客夜訪
勞守道詢問安毅當初打南昌時在哪兒架的浮橋'安毅說在下游兩公里多點的地方。周大善人幾個先后回憶起那天晚上嚇人的殺戮。仍然很驚恐地說那片戰場至仍然沒人敢種地。東岸老戰場數十畝田地綠油油的。野草長的比人還高。晚上時常傳出惡鬼的慘叫聲。
安毅搖頭莞爾一笑。說哪兒有什么惡鬼?估計是那地方平坦。頂多也就是亂草長高后在晚上大風勁吹下傳出嗚咽聲罷了。那片地方很快就要用。
老道幾個都知道安的意思。今天來就是實地看兩岸的萬余畝荒地和緩坡地的情況。安毅已經決定在碼頭下游兩里遠的地方建一座七個水泥橋墩的大鐵橋。把迅速發展的老南昌與西岸的生米鎮連在一起。以后去高安上高宜春再到湘東。用舟船擺渡過寬闊的贛江。對整個經濟的發展會有很大刺激。
之前半個月。十二名來自德國和瑞典的橋梁工程師已經在保安團的陪伴下進行八公里江段的反復勘測。最后選定了最佳建橋點。總部設在上海的瑞典大華公司非常希望獲的該項目的承建。具體報價尚未預算出來。但是初步的報價已經有了:算兩岸一共七個橋墩承重標準不低于三十五噸的大橋造價。約為一百三十萬元中國銀行發行的銀元券。
安毅向周大善問道:“周叔。征用兩岸七千畝地的花多少錢?”
“以現在的荒地坡地價格計畝平均二十元左右。也就十五萬左右。連接新學院后墻的那兩百畝左右水田價格高點。估計的多花一萬左右。咱們不能虧了鄉親們對吧?”財富已經翻番的周大善人如今更有善心了。
老道點點頭說道:“手準備征地吧。收差不多了盡快干完。還是采取老辦法商會資三成。江南集團出資七成。等好。道路開通這里就成為咱們南昌最大的工業區了。”
眾人忙不迭答下來。對安毅的這個點子佩服的五體投地。橋梁建成之后。通過出售兩岸的萬余畝土地和統一建設的住宅廠房。恐怕就賺回幾座橋的錢。
大事拍。安毅輕松許多。回到大路邊上與眾人禮貌告辭鉆進自己車里返回士官訓練基地。
老道與周大善人幾個在后面站在路邊商量片刻。也都走向各自的轎車返回城里。如今周大善人和商會九個董事都不的了。個個擁有了自己的進口橋車。生活習慣也與往日大不相同不但在安毅的幫助下。大多將家族年輕有為的后代送出留洋或者進入安毅的軍隊自己也能管理蒸蒸日上的意。其中幾個還能用“哈嘍”與洋人打招呼了。
老道回到自己家里接到自己的侄助手宗行遠遞上的密報。看完后立刻給基地里的安去了個電話十五分鐘不到安毅乘車返回接過宗行遠奉上的茶。低聲問道:“查清楚了?”“清楚了高安的掌柜大名趙仕鐸。以糧食生意聞名贛中贛西。兼營木材藥材山貨。高安安清江和撫州設有分號。上個月買下咱們商會隔壁那塊地皮。與商會一起同時建了兩層高的商鋪和貨棧。估計年底落成開業。上個月咱們悄悄賣給他的一百多支長槍和十萬發子彈。最后他都分批運往平崗的大山里。并沒有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賣給吉安城周邊各鎮的士紳。
四天前他被新九軍三師四團以販賣武器和通匪罪名抓進上高縣衙大牢。花了五個大洋賂看守。貪財的看守替他悄悄向我們的商號投書求救。我借到書信隨即密令麾下秘密調查。剛才結果報上來了。從密報上的情況看。此人不簡單啊!”
老下密報。兩根手指緩緩輕叩桌面。
安毅立刻意識到趙掌柜的真實身。對這個在自己發跡前就打過交道的一方富商隱藏的這么好深感意外。仔細一想怎么也的救他一命才是。否則真被那些駐出去打靶了。己恐怕也落的個反革命分子的名聲:“叔。駐扎上高怎么會是三師四團?新九軍三師什么時候多出個四團的番號?”
“你不知道?這個團原本就屬于九軍。是八月底從皖南逃過來加入第九軍的黔軍殘部。原本駐扎高安。上個月調整之后才移防上高的。自從九月初第九軍精兵簡政之后。很歸附的黔軍散散逃的逃。只剩下這一個團的黔軍仍留下第九軍序列之中。這次編整新九軍。他們的兩個團被整編為一個兩千四百余官兵守備團。番號就是三師四團。”老道對周圍駐軍的情況非常清說起來如數珍。
安毅驚訝地說道:“竟還有黔軍留在第九軍?在徐
的柳泉我曾經率部與黔軍第十軍一起并肩對敵。對第幾個師長和一些團長都比較悉。既然他們是從皖南逃過來的。很有可能就是第十軍的殘部了……上高那個團長什么名字?”
老道回憶一下回答:團長叫石珍。團副姓莫。名字我忘了。”
安毅哈哈大笑。隨即將這兩個嘩變的黔軍團長差點兒被王天培處決。正巧讓自己救下他們的經過告訴老道:
“……要是他們那就更好辦了。等會兒你讓人把我的名帖用快馬送去上高。一百一十公里明早就能趕估計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殺了趙老板。告訴那個團長石珍和團副莫榮高。就說趙老板是我朋友。并請他們哪天有空過來敘敘舊。好好喝上一杯。估計這個面子他們我的。”
老道點點頭:“這樣處置較為妥。也不用驚動多人。這個趙仕也是個經商的人才。一個多月來與咱們做的木材茶油薄荷油樹膠和皮貨等生意逐漸擴大。為人彬彬有禮。很講誠信估計是他太過大意被人贓俱獲了。這咱們救下他。估計今后的生會好做些。咱們的贛西商隊也會安全很多。”
安毅點點頭就辭老道叫住征求意見:“昨晚我在你德叔家里喝酒。你德叔提議將你的保安團升級為贛中保安司令部。問我的意見如何。我對他說這事兒的問你。他笑了笑沒么。估計這兩天他抽出時間就會找你去商量。
昨晚喝完我連夜回碰到琪也在搭我的車一起回老南昌滿臉喜色。身上還帶著一股子女人的香味兒。”“怪不的這家伙最近一有空就往南城跑。估計是臉皮薄不好意思在老南昌逛窯子跑到南昌城人多的方去了。特別最近城里來了些白,女人估計這家也去偷腥嘗鮮了。哈哈!看不出啊……”安毅忍不住笑起來。
老道白安毅一眼:“你腦子里怎么這么齪?琪這孩子比誰都正派年富力強。辦事牢靠。還的一手好字填的一手好詞。文武兼備相貌堂堂與前幾天拿著你們李濟副校長的信函趕往池州提親的繼南一樣。都是難的實,人你這個長做的……好了實話告訴吧煥琪不知怎么和你叔的小女兒蘊華好上了。看樣子你德叔也挺滿意的。估計不久你就能喝上喜酒了。”
安毅驚訝地嘆道:“呀。這瞞的我和弟兄們嚴嚴實實的。原來竟然捷足先登了……不。很不錯!等他辦喜事我要上份厚禮!”
“人家不缺你的厚禮。我說。你看行的話。如和煥琪交換蘭譜結為兄弟。煥琪家世清貧。母親也去世的早。剛把老家的父親和姐姐姐夫一家接來不久。為人低調內斂。極為孝順。你要是他結成異姓兄。當能給他帶來點兒力。這樣一來。他也不會在你德叔面前太過自卑了。”老道平靜地建議道。安毅欣然點頭:“的是。有這樣的弟兄是我安毅的福氣。叔。由你來主持如何?”
老道連聲說好。想了想又建議道:“光我一個不夠。我還要把你德叔請來。一起為你們張羅。好好弄一弄辦的喜慶點兒。”
“行!一切由主。”
天色漸暗。心情愉的安毅叫上沒成家的沈鳳道胡家林和顧長風再次來到老韓頭的店中。登上二樓東面的專用包廂。菜沒上就開始喝起來。
安毅把詹煥琪與朱蘊華相好的事告訴胡家林和顧長風。兩人驚愕之余。大為感慨。也為,煥琪就要娶到聞名南昌的云南美人而感到高興。
安毅聽的砰然心跳。腹暖流。差點兒沒當場流口水。胡家林不屑地看安毅提醒他注意象。安毅老臉一紅。啞然失笑。舉起杯剛想掩飾臉上的窘迫之色。侍衛長林耀東推門進來。低聲匯報:“大哥。樓下大門外有故人求見。”
“這個時候了……誰啊?”安毅問道。
“李霄龍和一個自稱是大哥師兄的人。
”東回答。
安毅放下酒杯。想了想大聲吩1有請!不……我親自下去迎接。”
“慢!這個時候樓幾十張桌子都是客人。你下去不合適。”沈鳳道建議道。
安毅點點頭:“不。小九。悄悄帶上來即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