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古今后,我養成了未來奸相

第25章 百畝地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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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恰好被送碗筷出來的羅氏撞見。

羅氏是端著吃食去沈逾白屋子吃的,剛剛的事并沒有看到,不過主屋的動靜她還是聽到了。

瞧著彩娥疼得小聲嗚咽,羅氏心有不忍:“彩娥還是個丫頭,不懂事的。”

有事你跟大人吵去,欺負個孩子干什么。

沈秀蓮厭煩地撇向羅氏:“要你多管閑事!”

羅氏咽了口水:“事兒還要商量是不?”

沈秀蓮這才松開手,哼了聲回屋去了。

彩娥抱著碗筷沖進廚房,羅氏進去時,就見王氏正氣得發抖。

接下來兩天,沈家的氣氛更低沉。

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所有人都輕手輕腳,生怕發生聲響。

倒是偶爾能聽到主屋傳來鄭氏的哭聲。

沈逾白將這些事說與蘇錦聽。

沒想到蘇錦的注意跑偏了:“你們沈家竟有上百畝地?都是大地主了吧?”

很多王朝的百姓都是建朝初期田地最多,也只有十來畝。到中后期,土地兼并嚴重后,能留下五六畝都算不錯了。

可沈家一開口就是上百畝地,不就是地主了嗎。

沈逾白耐心解釋:“越朝的舉人可免500畝田地的稅糧,族里人為了逃避賦稅,就會給舉人投獻,名義上田地就是舉人的,不過他們需給舉人交一定的錢糧作為回報。我爹中舉后接了不少投獻,后來中進士,族里為了爹有銀錢往上打點,做主將那些地徹底給了我爹。”

“一共多少畝?”

“一百二十畝。”

“他們是想將你爹留下的地全給你小姑當嫁妝?太不要臉了吧!”

沈逾白眸中晦暗不明,筆下的話語卻很柔和:“爺爺不一定會答應。”

“你爺爺沒有立刻拒絕就是在猶豫,要不然你也跟你二伯一樣去反對。”

“那不是去找長輩吵架?”

沈逾白好笑道。

“這是你爹留下的田地,本來是你的,肯定不能讓別人搶走啊。就要讓大家都評評理,你爺爺奶奶他們有多過分!”

光是看字,沈逾白好像就能看到對面寫字的人是如何張牙舞爪。

吵架可解決不了問題。

就算讓村里人都知道他爺爺想將他爹留下的地給小姑陪嫁,也只會在背后罵幾句失心瘋,這些又動不了根本,有什么用。

還有個事情他未確定。

為何沈守忠會跟陳家的人一起出現在茶館。

羅氏再帶來消息是哭著說的。

沈老漢吃完午飯就跟大家宣布,要把沈守信留下的地里劃出100畝給沈秀蓮當嫁妝。

“是娘沒用,保不住你爹留給你的東西。”

羅氏哭成了淚人。

“娘生在這種世道,有什么能力在一大家子手下護東西?”

沈逾白神色淡淡。

羅氏卻哭得更兇。

保不住。

她什么都保不住。

王氏倒是鬧得兇,躺在床上不起來,家里一應活兒都不管。

羅氏想幫忙干,卻被鄭氏呵止了。

沈家的活兒是十天輪一次,大房的江氏會織布,不用干家里的活兒。

那就只有二房三房忙活。

如今輪到二房,你王氏不干,你不還有女兒嗎。

彩娥都八歲了,家里家外的活兒都能擔起來。

第二天王氏就起了床,眼睛紅腫,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

沈守義也是苦著一張臉下地干活。

秀蓮倒是高興,還特意拿著眼色鮮亮的布料讓江氏給做新衣服。

鄭氏則是到村子里各家串門,開口是秀蓮往后要當官太太,閉口就是陳家如何如何好。

除了這兩人外,沈守忠也是高興得很,特意從別家借了牛車,一趟趟去縣城幫著采買嫁妝。

在沈家一片混亂中,沈逾白拄著木棍出門了。

農歷九月已是秋高氣爽,出門走一圈,便能聞到路邊各種花香。

一路閑庭信步打著招呼,沈逾白敲開了族長家的門。

沈氏一族的族長跟沈老漢一個輩分,頭發花白,留著八字胡,穿著長衫,不像莊戶人家,反倒像個讀書人。

事實也是讀書人,老童生,久考不中秀才,年紀漸漸大了后就歇了繼續考科舉的心思,接了他爹族長的位子。

在院子里看到沈逾白后他面露不喜,也不請沈逾白進屋。

沈逾白當看不到他的冷落,還深深作了個揖:“小子常年臥床,最近去縣城醫館醫治一番,好得差不多了,得了大夫的話才敢來拜會族長。”

“大夫怎么說?”

“已無大礙,也不會傳染別人,可繼續讀書了。”

沈族長神情終于放松下來,對沈逾白沒再咳嗽,心里已經信了他的話。

只是看向沈逾白的目光帶了惋惜。

沈守信三歲識字,五歲作詩,精通四書五經,15歲下場就中秀才,19歲中舉,20歲中進士,風頭一時無兩。

沈氏一族靠著沈守信的名頭強勢崛起。

他原本以為沈守信能帶著族里恢復往日榮光,誰知沈守信死在了任上。

沈族長當時覺得天都塌了。

好在沈逾白回來了。

十來歲的孩子,四書五經竟是背得滾瓜爛熟,連經義都學透了,隨手便可做成一篇錦繡文章,比沈守信還強上不少。

大越朝規定男子成丁后方可參加科舉,男子15歲成丁。

沈族長就等著沈逾白15歲以后下場,考中秀才、舉人,乃至和他爹一般考中進士。

那沈氏一族復興有望!

誰曾想,他的夢又碎了。

沈逾白得了癆病,后來更是一病不起。

誰曾想今日竟然又好了。

可惜啊,臥床三年,沈逾白已經17歲,過了年就該18了,上不了族學,沈家也不會供他,怕是沒法再讀書。

沈族長心里連連嘆氣,又問起沈逾白一些近況,得知他已經在抄書練字,準備過些日子回到族學上課,沈族長差點心梗。

好好的怎么就蹉跎了三年多近四年呢?

早知道他能好起來,名額就不該由著沈家給了沈鴻業。

沈族長已經后悔了。

“小子今日前來,是想與族長討教件事。”

等沈族長點了頭,沈逾白才恭敬道:“小子想將爹留下的120畝地佃給族里。”

沈族長錯愕:“你們不是自家在種著嗎?怎么又要佃給族里?”

沈逾白恭敬道:“這些年小子一直病著,勞煩爺爺與伯伯們一直照看田地,如今我已大好,實在不能再勞煩長輩。小子身子弱,自己無法耕種,若能佃出去,收些佃糧,小子便是離開族學也能有個進項繼續參加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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