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古今后,我養成了未來奸相

第292章 要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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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自是將銀子從陛下手里要回來。”

蘇錦看到視頻里的沈逾白如此理所當然,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聽錯了。

她又重放了一遍,確定了,沈逾白確實要找天元帝要銀子。

“你送出去了還能要回來?”

沈逾白應道:“那四百萬兩銀子本就是通府的民脂民膏,百姓已將所有進獻給天子,如今百姓遭難,君父又如何能置百姓于不顧?”

蘇錦覺得沈逾白說得特別有道理。

可問題是,她不是天元帝啊。

蘇錦問道:“你不是說要讓天元帝看到銀子,充盈了國庫,才能與他討論治國之道嗎?”

沈逾白面不改色:“他已經看到銀子了,國庫也充盈過了。”

蘇錦給他豎起大拇指:“邏輯無懈可擊。”

銀子是給天元帝看看,又沒說要給他用。

不過讓天元帝把銀子吐出來,天元帝能愿意嗎?

不會一怒之下砍了沈逾白的腦袋吧?

蘇錦對沈逾白很是憂心,不過如今災情嚴重,只能靠搞基建緩解。

她倒是很想給沈逾白傳送點糧食磚之類的過去,可真這么干了,沈逾白怕不是要被大家當成妖怪燒死。

算了算了,還是靠沈逾白自己吧。

等災情結束,她倒是可以提供各種技術支持。

次日,府城便發出告示,水已退了,府衙貼出告示,府衙不再供粥,需得干活才能領到糧食。

方臉男子們大喜,當即放出風聲:府衙竟然不救災了,這是不顧百姓死活!

這等風聲只吹了一日,就煙消云散了。

一個男丁干一天活,給半斤糧食,煮熟了全家都能吃,還不用排隊。

何況許多人家去干活的還不止一人,勒緊褲腰帶,還能省點糧食出來,比等著府衙發粥好多了。

雖然過得艱難,然往年更難。

在苦水里泡過,這點苦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而沈逾白要銀子的奏折已經通過錦衣衛的特殊渠道趕到京城了。

自年前各個衙門要完錢,國庫就很是空虛。

新年伊始,崔明啟推廣紅薯,又要走了一筆銀子,國庫便如被搜刮得干干凈凈。

戶部尚書張永壽便日日哭窮,哭得天元帝頭疼不已。

恰在此時,沈逾白送的四百多萬兩就這么肥了國庫。

張永壽喜極而泣,淚灑御書房。

天元帝也是大喜,除了面對光祿寺吃食,其余時候皆是意氣風發。

四百二十多萬兩紋銀吶。

抵得上大越一年的財政稅收了。

沈逾白立下如此大功,必是要賞賜的。

沈逾白剛從五品升到四品,已是讓滿朝文武議論紛紛,再不能升遷了。

天元帝興致頗高地找太后商議了一番。

“既然他不能再封賞,何不封賞他的母親?”

太后笑意盈盈。

如此能臣,必要給予榮耀,否則會寒了能臣的心。

天元帝笑道:“母后所言甚是。”

敕封羅氏為四品宜人的圣旨才下了一個月,通府洪災的奏章便到了天子的案前。

朝中還在商議如何救災,沈逾白要銀子的奏章就來了。

天元帝被氣笑了。

若是讓人快些追趕,那敕封羅氏的圣旨還能攔住。

天元帝狠狠咬了口沈逾白連同奏章一同送來的“餅干”,又是一聲冷笑。

“區區一匣子餅干便想要走二百萬兩?他莫不是以為這國庫的銀子都是他的?”

太后看著皇帝說是將餅干送與她吃,自己卻是一塊接著一塊往嘴里送,輕笑一聲,道:“國庫里那四百多萬兩銀子還真就是他送來的。”

天元帝便吃不下餅干了。

早朝時,首輔與次輔為了撥款十萬兩紋銀還是二十萬兩紋銀吵得不可開交時,天元帝心中冷哼。

這點銀子可入不了沈六元的眼,人家一開口就是二百萬兩紋銀。

兩日后,沈逾白要銀子的奏章又來了。

此次的奏章詳細寫明了銀子是用于修路,為往后官鹽的運輸做準備。

如此一來,救災不僅僅是救災,還有為往后朝廷賺鹽稅做準備,是為了往后掙錢。

天元帝再次出現在太后宮中時,太后感慨道:“像沈六元這般會賺錢的官員不多。”

修路也是為了往后更好地掙錢,掙更多錢。

天元帝沉默。

太后道:“官鹽也該運轉起來了,通府百姓都巴巴等著吶。”

天元帝:“……”

重新開設一官鹽地并非兒戲,需得安排妥當,還有這都轉運鹽使的人選要細細斟酌。

天元帝自是想要任用年輕官員,可這等關鍵位子,朝中勢力無人愿意撒手。

近些時日李慶芳和于達等人斗得不可開交,為的就是這都指揮使的位子。

天元帝本意是先讓他們使出渾身解數再說。

如今看來,此事拖不得了,不然國庫里的殷祖就都得被沈逾白要回去。

沈六元干得出來這等事。

不過二百萬兩定是不行的,五十萬兩已是極多了。

這五十萬兩還包括了都指揮使司衙門的修建。

運送賑災銀的任務自是落在新任都轉運鹽使徐直身上。

這等肥差落到徐直身上,李慶芳、于達,便是劉秉卿都反對。

天元帝此次卻極強勢,給李慶芳等一眾老臣當頭棒喝。

救災十萬火急,徐直第二日便匆匆出發,一路狂奔。

徐直離開京城不到五日,安公公回京了。

與各種吃食一同帶回來的,還有沈逾白被關在按察使司多日的事情。

“那都指揮使污蔑沈知府貪污四百萬兩紋銀,將人嚴刑拷打,竟還對府衙的衙役嚴刑拷打,逼迫他們誣陷沈知府,那傷情實在觸目驚心!”

安公公一個響頭磕下去,天元帝眼皮就是一跳。

臨海是不讓他過一天好日子了。

天元帝手指在椅背上輕輕敲著,敲得何德全心驚肉跳。

“何德全。”

何德全趕忙正色道:“奴才在。”

“劉閣老前兩日偶有咳嗽,你帶御醫去瞧瞧。”

何德全已了然,當即領著一名太醫去了劉府。

從這一日起,劉閣老又因病告假。

禮科給事中卻彈劾臨海按察使司濫用職權,誣陷忠良,竟將通府知府沈逾白抓進去百般凌辱。

“通府乃是直隸府,莫說臨海按察使司并無管轄之責,即便是有此權責,也不該凌辱陛下委派的朝廷命官!如此行事,便是枉顧天子,枉顧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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