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妃:殘王逆天寵

第一百四十七章:顧九爺的七彩東珠

楚憐影畫了片刻后,向后退了一步,想要遠處觀摩一下自己的畫,結果,一下子撞進了顧博夕的懷中。

顧博夕伸手扶住楚憐影,只覺得懷中身子柔軟得不可思議,卻又纖細得令人心疼。尤其是那腰肢,好似一個巴掌就能量得過來,真是……太細了。

顧博夕一直覺得自己不夠強壯,可在楚憐影面前,他頓覺自己偉岸起來。他低聲道:“姑娘,小心。”

楚憐影回眸看向顧博夕,彼此眸光交錯,如同露水輕輕一顫,甚是誘人。

楚玥璃上樓時,看見的恰是這一幕。

她的未婚相公,懷抱著另一個女人,還是她名義上的二姐。二人眸光交織,眼神繾綣,肢體相擁,眉目傳情……

我去!

還別說,二人真挺般配的。

像顧侯這種弱不禁風的男子,她真怕自己一個不爽,一巴掌將其活活兒拍斷氣了。

顧侯和楚憐影,絕配啊!二人都是久病纏身,想來有共同話題,沒事就互相來個望聞問切,互診一下何時與世長辭,多有情調。前者喜穿女裝,后者喜裝柔弱,絕配!

當然,唯一不好的是……自己要戴綠帽子。且,她這個人有個特點,自己染滿頭綠,開心;別人往她頭上潑綠,找死!

楚玥璃的自我保護意識特別強,就如同一只獵犬,不許別人踏入自己的領地。她的領地可以閑到雜草叢生,但是別人敢踏足,那就得有洗干凈脖子的提前準備。

楚憐影沒有看見楚玥璃上樓,但在別人的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膩在一個外男的懷里,于是如同被嚇到的小兔子般匆忙支起身子,扭身避開顧博夕的胸懷,低垂著眉眼,紅著面頰,輕聲細語地道:“失禮了。”

如此溫柔的模樣,簡直如同春風細雨飄進了顧博夕的心里。要知道,長公主素來跋扈,說一不二,顧府上下,長公主跺一跺腳,都趕上地龍翻身了。顧博夕生活在長公主的陰影中,對強勢的女人,有種本能的抗拒。他倒不是不愛自己的母親,卻實在無法接受枕邊人也那般兇悍。

而今,楚憐影就像一團柔軟的棉花,輕輕塞進了他的心中,扎了根。

顧博夕問:“你在畫什么?”

楚憐影抬眸,用那雙欲語還羞的雙眸,看向顧博夕,道:“我在畫兩只魚兒。畫得不好,公子見笑。”

顧博夕探頭看向桌面,果然有兩條栩栩如生的魚兒在桌面上游動。他贊道:“酒水畫魚兒,真是相得益彰。”

楚玥璃腹誹道:酒水燉魚兒才最是搭配。

顧喜哥來到桌邊,看了看魚兒,拍手道:“二姐姐果然畫得精妙。”

楚憐影羞赧地一笑,道:“妹妹謬贊。”

顧喜哥并不喜歡字畫之類的東西,只因身份使然,多少要學會品鑒。夸過之后,也就再無其它可說。她看向顧博夕,問:“大哥,我二姐呢?”

楚墨醒一聽這話,也湊了過來,豎耳傾聽。

顧博夕回道:“她有些困乏,去休息了。”

顧喜哥看向楚玥璃,歉意地道:“等二姐醒來,我們再說話。”

楚玥璃低垂著臉,點了點頭,就想尋個地方呆著,避開顧博夕的視線。不想,顧喜哥還真是很喜歡楚玥璃,竟向顧博夕引薦他,道:“大哥,這位姐姐就是被二姐的酒水潑到的那位。”其意,竟是想讓顧博夕打賞她。

楚玥璃感覺到顧博夕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頭皮上,不免在心里輕輕一嘆,道:“小事,不足掛齒。”

顧喜哥道:“那怎么行?大哥要賞姐姐一些寶貝才行。”

這個賞字一出口,楚墨醒等人的眼睛都亮了!什么人家,能對官府家眷用賞字啊?!那必須得是皇親國戚啊!

在顧喜哥的執拗下,顧博夕著實有些為難。他出來玩,身上本就沒戴什么東西。就算要打賞楚家小姐,也不好用金銀等俗物。顧博夕轉動扳指的手微頓,干脆對顧喜哥道:“這賞,是一定的。你且進去尋你二姐。”

顧喜哥也知道,府中最有銀子的就是顧九霄,于是開心地去尋顧九霄。

顧九霄正在翻看賬本,見顧喜哥進來,抬眼掃了一眼,便又將目光落在了賬本上。

顧喜哥笑嘻嘻地道:“二姐,給個物件唄。”

顧九霄以為顧喜哥要東西,便隨手將自己頭上的一個發簪拔下來,頭也不抬地送了出去。

顧喜哥將發簪接過,欣喜地撫摸了兩遍,嘀咕道:“這還真是個好物件。”

能被顧喜哥稱贊之物,確是不俗。

這發簪看似簡單,只由一根打磨成老樹盤根樣式的銀色簪身托起一顆珠子。然,那珠子卻是一顆極其罕有的七彩東珠!

說是七彩,又何止七彩?

那珠子如同鵪鶉蛋般大小,卻并非純白色,而是趨于藕荷色。這藕荷色上,好似縈繞著一層薄霧,流動起來,五彩斑斕。然,用手去摸,卻壓根就摸不到任何薄霧,唯有東珠一顆。

此等品相,當屬極品。

顧喜哥高興地收下發簪,道:“這個,就當你給姐姐的賠罪了。”

顧九霄這才抬起頭,挑眉問:“你要把它給別人?”

顧喜哥將發簪藏到身后,一邊向后退去,一邊道:“大哥說要打賞那位被你潑了酒水的姐姐,也說讓我尋你要打賞,你可不能反悔。”

顧九霄站起身就要去搶,口中還喊道:“那是我心愛之物,剛得了沒兩天,你敢隨便送人試試……”

這話,也許對旁人最是有效,但是對顧喜哥而言,聽聽也就罷了。她直接推門而出,撒腿就跑。

顧九霄要追,卻想起自己剛才摘了面紗,不好就這么追出去。再者,自己若追出去,討回七彩東珠,豈不是讓顧博夕和喜哥鬧個沒臉?無法,只能作罷,卻是狠得牙癢癢,于是暗中醞釀著,尋個機會,把七彩東珠發簪弄回來。大不了,讓趙不語充當一次劫匪好了。至于那被搶之人的心情,他可渾不在意。

顧喜哥跑了幾步后,就覺得上不來氣,胸口痛得難以忍受,便慢了下來,強忍著不適感,慢步來到楚玥璃面前,遞上七彩東珠,道:“這是二姐的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