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男子殺意強烈,一股可怕的鋒利之氣從他身上彌漫,只見他漫步而出,金色長槍再度暴擊而出,可怕的金色閃電殺向秦問天,威力不知有多強。
秦問天腳步連續踏出,神紋之光閃耀,一頭青龍扶搖而上,朝著金色閃電而去,轟隆一聲巨響,神紋爆裂。
“我等九人,守護傳承,實力皆為元府之極,大殿陣法,若傳承爭奪者武道杰出,且又有神紋輔佐,可擊敗我等,奪取傳承,然則,你只有神紋造詣,卻無武道實力,焉能不死。”
金甲男子字字銳利,腳步一踏,每一步走出,都有一股銳氣降臨秦問天身上,秦問天只感覺身體都要被刺穿來。
秦問天神色往后退去,卻見此刻,呼嘯風聲滾滾而來,剎那間,好幾道身影沖入大殿之中。
赫然正是斬塵、楊凡、趙烈、歐峰等人,他們聯手攻擊,以最強力量破開了神紋之壁,隨后立即奔赴大殿,見到秦問天幾人并未得到傳承,便心頭微松了口氣,看來,秦問天他們似乎并不好過呢。
朱煞的雙手依舊有著血跡,他掃向秦問天之時殺意極為凌厲。
如今,已至此地,傳承近在眼前,再無需秦問天。
此子,可殺之。
“秦大師,如今,你想如何死法?”朱煞冰冷說道。
秦問天神色冷漠的盯著他,開口道:“莫非你們不想走出這片試煉之地?”
朱煞神色一變,卻見一位金甲男子開口說道:“你們既來,皆有資格爭奪傳承,擊敗我等,便能得天尊之物,之后,整個試煉之地將會崩滅,你們可輕易出去。”
聽到那金甲男子之言,朱煞眼中殺氣更強,對著秦問天冷笑連連。
然則斬塵、楊凡等人的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前方雕像手中的古書,甚至,沒有心思殺秦問天了。
天尊傳承,若能得到,對他們而言無異于如虎添翼,從此之后,他們將成為家族門派的唯一天驕。
諸霸主級勢力,無論是宗門還是家族,一代代天才無數,他們如今正值元府巔峰,畏懼天命榜前列,乃是天驕人物,然而,在他們之前,也有人曾經是家族宗門天驕人物,如今跨入天罡之境,地位并不比他們差。
甚至,在他們之后,依舊還會有天驕涌現。
諸天驕,皆為家族宗門領袖候選人,他們唯有在這殘酷的競爭中將其他人皆都比下去,方能脫穎而出,成為唯一,未來領袖。
如今,天尊傳承,無疑,將是巨大契機。
只見斬塵手掌之中,出現一柄鋒利無比的利劍,光芒閃耀,這乃是一柄三階頂級神兵利器。
楊凡手中,出現一雙手臂鎧甲,將雙掌一起覆蓋,同樣是三階頂級神兵。
諸天驕身上,皆無四階神兵,并非宗門沒有。
只是,他們是天驕人物,宗門以及家族未來的領袖候選人,宗門家族對他們的要求,將是最為嚴格的,不會讓他們依賴強大的神兵,即便有,也是保命或者逃命用的,而非攻擊性神兵利器。
這樣,或許他們在外歷練會遇到危險,但唯有如此,才能壓迫他們的潛力,逼出他們的未來,即便真的不敵,還是有保命手段的。
只因為,他們是天驕。
若有一天,他們在競爭中勝過其它宗門天驕,那么,家族或宗門將不再限制他們。
金甲戰士手中的長槍發出清脆的聲響,皆都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傳承古書就在他們身后,有能力,就去拿。
斬塵的身影瞬間朝著一金甲戰士沖擊而去,手中的劍豁然間斬出,剎那間,虛空出現璀璨劍雨,這劍雨竟在空中凝聚,化作無堅不摧的利劍,直刺金甲戰士的腦袋。
金甲戰士神色中蘊藏鋒芒,手中長槍連續顫動,剎那間,漫天金光浮現,只見他手掌連續顫抖,金光化作一片金色天幕,籠罩一切。
槍出,破劍雨。
楊凡等人同時殺伐而出,只見他的摘星掌法威力無窮,好似能夠摘下天上的星辰月亮,再加上手中的恐怖神兵,手掌之中彌漫著恐怖毀滅之力,直接和金甲戰士的長槍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秦問天此刻卻不好過,那金甲戰士仿佛認定了他般,必要將他誅殺掉來,朱煞見楊凡已去搶奪古書,他的冷芒卻掃向了秦問天,此子,當誅。
朱煞手掌涌現強烈的星光,好似被星辰洗練了般,他的身體陡然間沖擊而出,手掌轟出,剎那間,一道璀璨星辰掌印朝著秦問天暴擊而出,秦問天神色鐵青,前方還有一金甲戰士對他進行攻擊。
“秦問天。”白鹿怡在大殿之旁面色蒼白,腳步往前,卻見朱煞抬手便轟出一掌,白鹿怡悶哼一聲,鮮血吐出,直接摔出了大殿之外。
以她的實力,甚至根本無法參與到這次的危機試煉當中。
秦問天調集神紋之力,抵擋朱煞的摘星掌印,然而恐怖掌印依舊滲透而入,震得他氣血翻滾,而在同時,金甲戰士手中的長槍閃電般刺殺而來,秦問天瞳孔睜大。
這一槍快到極致,威力無窮,他根本不可能擋住。
“不……”白鹿怡看到這一幕面色蒼白如紙,白鹿景也被一金甲戰士拖住,根本沒有辦法支援秦問天。
“噗嗤!”一道輕響聲傳出,長槍破體,刺入秦問天身上,直接將他身體刺穿,然而卻剎那間拔出,可見其鋒利程度,秦問天的身體卻被震到大殿墻壁之上,轟隆一聲巨響,只感覺腦袋一暈,心如死灰。
“該死。”朱煞冷哼一聲,再度朝著秦問天轟了一掌,白鹿怡身體沖來,擋了一擊,轟隆一聲巨響,她的身體狠狠的撞擊在秦問天身上,大口的噴出鮮血。
“小怡。”
白鹿景面色蒼白,怒吼一聲,然而前方金甲戰士的實力太過可怕,拖住他根本不容他分心,一柄金色長槍險些刺入他的心臟。
九尊金甲戰士,皆為元府之極。
要得傳承,何其之難。
“哼。”朱煞看到這一幕冷笑了下,再往前走去,想要讓白鹿怡和秦問天死透死絕,然而他的腳步豁然間僵在那里,只見旁邊的金甲戰士冰冷的寒芒射在他的身上,使得朱煞打了個冷顫。
這些守護傳承的金甲戰士,可不僅是要殺秦問天一人,都想殺,留下最后有資格得到傳承的人,沒有資格的話,就全部死。
金甲戰士朝著朱煞發動了攻擊,朱煞只能應付,也來不及去看秦問天如何。
只見白鹿怡面色蒼白如紙,走到秦問天身邊,看著那不斷流出的血跡,白鹿怡將自己的衣衫撕了一角,隨即捂在秦問天的傷口。
“秦問天,你醒醒。”白鹿怡拍了拍秦問天的臉道:“你不能睡過去。”
秦問天此刻意識模糊,被朱煞猛擊,又受金甲戰士毀滅一槍,體內生機仿佛都要被摧殘毀滅,他的傷勢之嚴重可想而知,只感覺昏昏沉沉,想要永遠睡去。
模糊的意識中,他卻隱隱感覺到了有人在呼喚他。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這一刻,他仿佛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之中。
“要死了嗎?我不甘心啊!”
秦問天的心很痛,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未了,他怎么能夠死。
但是,此刻的他,真的好像睡去,他很痛苦,很想不去想那一切。
秦問天的體內,燭火依舊燃燒著,一縷縷金黃色的絲線纏繞在燭火周圍。
這燭火,像是心火,他的心識,仿佛就在燭火之中。
這燭火,似乎想要暗淡,外界的呼喚,似乎越來越微弱,那些身影,越來越模糊。
真的,要死了么!
殘酷的武道之路,充滿危機,他一路艱險來到這里,卻被金甲戰士指責不配接受傳承,沒有資格,他很不甘心。
為何,沒有資格,只因為,他境界低微?
燭火,依舊燃燒著,血脈的力量圍繞著燭火,那恐怖的氣息仿佛都要漸漸衰弱。
然而此刻,火光中,秦問天仿佛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越走越近,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黑伯。”
秦問天的心,仿佛還會顫抖。
“問天。”仿佛,有一道聲音,在心間響起。
“你,不能死。”
又有聲音,在心間回蕩。
“我,不能死。”秦問天的心中涌現強烈的執念,他怎么能死?
黑伯去了哪里,傾城在丹王殿可還好,帝義還在九玄宮,蒼王一脈未曾崛起,他,怎能死。
燭火,仿佛亮了起來,那金黃色的絲線,漸漸融入到燭火之中,越來越亮,剎那間,秦問天的心,仿佛也被點亮來。
“吼!”另外一股血脈咆哮了起來,充斥著無盡的可怕之意,這股血脈力量仿佛來自太古,發出了憤怒的吼聲。
更讓秦問天震撼的是,體內,那匯聚而生的血脈,仿佛化作了一頭太古的巨獸,俯瞰天地。
燭火之中,好似有秦問天的影子,他抬頭,看著這太古的身影,只感覺深受震撼。
他體內的血脈,為何如此強大?
而且,這太古的血脈,依舊畏懼那誕生的燭火。
“你,可知,自己是誰?”
心中,想起了一道聲音,他秦問天,擁有這等血脈,他,是誰?
金甲男子說,他,不配傳承?
那么,他更要看看,這天尊傳承,有何資格稱,他,不配傳承。
燭火,更亮,咆哮的血脈,更強,他的傷勢,在愈合。
心火不滅,人恒生!
纏繞于燭火旁的金色絲線,遽然間化作了一道閃電,直沖秦問天的眉心,剎那間,秦問天眉心仿佛在動,在那里,好似有第三只眼睛,要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