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界招人,對于皇極圣宗而言并不是什么秘密,皇極圣宗的高層都是知道的,而且他們的宗主也默認了仙武界的存在。
然而,今日,仙武界來到皇極圣宗內對他們要對付的秦問天發出邀請,這無疑是讓皇極圣宗難堪了。
一尊尊身影降臨而來,他們皆為皇極圣宗的強者,身上彌漫而出的氣息盡皆超級可怕,讓人隱有窒息之感。
“我皇極圣宗的事情,何時需要勞駕到諸位來管了。”只見一尊身影漫步而出,赫然乃是那季姓強者,他眼神銳利,掃過眼前諸人,他也沒有料到,今日竟會有這么多強者降臨他皇極圣宗。
“你皇極圣宗之事?秦問天已經退出仗劍宗,他和皇極圣宗沒有任何關系,而且,他如今可是藥皇谷的女婿,你們給他扣上莫須有的罪名,揚言要誅殺他,你說我要不要管?”藥皇胡須飄動,掃向季姓強者。
“只要秦問天點點頭,就不再是你皇極圣宗的事情,而是我仙武界的事情了。”武牧笑了下,意思不言而喻,只要秦問天點頭,就是仙武界之人,仙武界將直接插手此事,那時,皇極圣宗恐怕都留不住他了。
“先不要答應這家伙,想要乘火打劫,豈有此理。”藥皇對著秦問天傳音說道,使得秦問天一陣愕然,看藥皇的架勢,他似乎底氣十足,這皇極圣域最為神秘的強者藥皇谷藥皇,皇極圣域煉丹界第一人,恐怕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吧,傳聞藥皇活了無盡歲月,每次傳出他大限將至快要老死的時候卻發現他又活了。
“諸位想要如何?”季姓強者冰冷問道,他皇極圣宗從未有過這等事情,殺一個天罡境的后輩,竟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不僅天下皆知,如今,藥皇老家伙和仙武界的強者前來保他。
“是你皇極圣宗想要如何?”藥皇吹動著胡須,冷淡的開口。
季姓強者神色閃爍不定,今日之事,已超出了他的掌控范疇,恐怕如今這事,他都難以做得了住了。
藥皇對他而言,都是屬于
輩人物,在他很小的時候,藥皇就已經是藥皇。
而仙武界,他隱隱知道這同樣是一股可怕勢力,降臨皇極圣域搶奪妖孽人物,十年一次,因為他們要的人不多,而且是自愿原則,因此皇極圣宗也從不干涉,但其真正的原因,恐怕還是仙武界背后的勢力,仙人勢力,皇極圣宗,不敢妄動。
“老家伙,多少年不見了,還是這脾氣。”就在這時,皇極圣宗深處,似有一股超然氣息彌漫而來。
這一剎那,皇極圣宗寂靜無聲,皆都望向那方向,目光中隱隱有著一抹朝圣之意。
“皇極圣宗的宗主么。”秦問天抬頭,望向遠方,那股氣息平和安寧,仿佛已超然于俗世之外。
“連宗主,都稱藥皇為老家伙,這藥皇,到底是有多老?”許多人心中暗暗感嘆。
“別被嚇到,也許只是一縷仙念而已,他的本尊根本不在皇極圣宗。”藥皇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在秦問天腦海中,使得秦問天一陣愕然。
皇極圣宗的宗主何等人物,傳說中的仙,他的本尊又豈會天天待在宗門之內?有可能都不在皇極圣域吧。
“呵呵,你的子孫后代都敢這么在我面前這么猖狂了。”藥皇似笑非笑的說道。
“倚老賣老。”那聲音再度傳來,隨即又對著武牧道:“武牧,看來這一屆仙武界界主是你了,從我皇極圣域走出,能有此成就,將來有可能踏足我這層次,恭喜你。”
“多謝前輩教誨。”武牧恭敬說道,對著遠處微微欠身,執晚輩之禮,在對方面前,他本也就是后生晚輩。
武牧雖然恭敬,但在他的眼中,并沒有如同其他人一樣,露出那種朝圣之意,想必武牧在外,也見過一些仙人吧。
仙武界背后的勢力,毋庸置疑一定是有仙的。
“藥皇、武牧,你們也別和這些后生晚輩瞎摻乎了,這些事情,我也懶得管,就按照皇極圣域的規矩來吧,天罡境后的事情,天象人物不得插手,他們自行解決,你們,可聽到。”那聲音陡然間透著一股威嚴之意,使得諸人心頭一凜。
不愧是圣皇,對圣皇而言,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圣皇已經為仙,超脫這一層次,即便在皇極圣宗,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未曾出現過了,沒想到今日竟然現身,看來藥皇和這武牧的面子夠大。
“是,圣皇。”皇極圣宗的諸人皆都躬身,沒有人敢反駁圣皇的話,那是皇極圣宗絕對的信仰,至高無上,他的話,就是旨意。
天象人物不插手,那就是讓宰秋、夏圣、秦問天他們自行解決了。
宰秋的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神色,望向秦問天的目光像是看著死人般,圣皇開口,天下莫敢不從,雖說這已經是給了藥皇以及仙武界面子,然而天象人物不插手,秦問天拿什么和他們斗?
秦問天雖在皇極圣域極富盛名,但戰斗力,僅他一人,就不會懼秦問天分毫。
自行解決,殺秦問天沒有任何懸念。
“圣皇就是圣皇,超然物外,話語中既顯示出他的氣魄,卻又不會改變結局。”宰秋心中想著,他雖為宰之姓氏,然而卻是圣皇隔了許多代的后人,甚至都未曾見到過圣皇本尊,圣皇早已經超脫了皇極圣域的世俗界,他曾經統御天下之時,追求極致武道,對武道以及后輩的要求苛刻,這才能夠號令皇極圣域。
他宰秋,宰之姓氏,圣皇后人,如若敗給秦問天,那是丟圣皇的臉,恐怕他戰死,圣皇都不會有半點的憐憫,只會認為他無能。
藥皇和仙武界界主皺了皺眉,望了秦問天一眼,相互間都不插手的話,秦問天雖天賦卓絕,然而比之皇極圣宗的天罡境頂級強者,似乎底蘊略淺了些。
莫傾城拉著秦問天的手,有些擔心的看了秦問天一眼,圣皇的話,似乎有些對秦問天不利。
然而卻見此時,秦問天目光望向遠方,淡然說道:“圣皇號令天下,一言為天下法,既讓我等自行解決,晚輩自當從命,那么今日,不論對錯,只論恩怨。”
“對錯在心。”一道平淡的聲音傳來,一句對錯在心,好似大道至理。
宰秋錯了嗎?他的師弟孫靖,因為曲歌和秦問天沒有相救而死,因此他懷恨與心,先斬后奏,為的是他的兄弟情,在他心中,他就是對的,哪怕是所有人都說他錯了,他自己依舊認為是對的。
但對秦問天而言,他為何要救孫靖而舍梵妙玉?
不論對錯,只論恩怨。
秦問天并未去看宰秋,他的目光,望向了大商皇朝一脈弟子商荔。
曲歌的死,她要負責。
“我雖和大商皇朝一脈有恩怨,商瞳當年殺我,我憑借實力將他誅殺,堂堂正正,你們恨我,可光明正大的來殺我,然而,從我踏入皇極圣宗那一刻你,你便想要羞辱于我,在秘境當中,你將危機引向梵妙玉,卻反污蔑曲歌與我,導致曲歌隕落,你不死,曲歌不能瞑目。”
秦問天緩步走出,手中出現一柄長戟,斜握在手,秦問天一步步往商荔走出。
這一刻,商荔望著秦問天那雙冷漠的眼眸,忍不住心頭顫動著。
這些人中唯一見過秦問天如今真正實力的人,唯有她商荔,她曾親眼目睹秦問天和墓中仙戰斗,而且,他在墓中仙的追殺下,活著走出了仙宮。
“你不是曾諷刺于我嗎,那么現在,滾出來吧。”秦問天長戟所向,鋒芒畢露。
商荔感覺渾身寒冷,目光望向左右,只見宰秋目光看著她,道:“去吧,既然他不肯認罪,我皇極圣宗也不仗勢壓人,商荔,你去將他誅殺。”
商荔并沒有對宰秋說過秦問天上次和墓中仙交手的事情,她欺騙宰秋他們說秦問天以及曲歌引墓中仙到她身前,自然會隱瞞一些事情。
“不……”商荔搖頭,臉色難看,她的話音落下,頓時一道道冰冷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皆為皇極圣宗的強者。
怯戰?
商荔身為他們皇極圣宗的人,面對秦問天竟然怯戰?今日圣皇親自觀戰,何等盛景,商荔她即便戰死,都不能膽怯。
“商荔。”有大商皇朝的長輩人物冷冷開口,頓時商荔臉色越發蒼白。
“商荔。”秦問天喊道,商荔望著他的眼睛,只聽秦問天目光凝視于她,冷冷開口:“像你這等卑劣無能之輩,活著,也是恥辱。”
他的話音落下,商荔看到秦問天的身體朝著他沖出,長戟刺出,不可抵擋,這一戟,仿佛能夠洞穿一切,商荔釋放狂暴氣息,想要抵抗,卻發現長戟已經直接刺入了自己的心臟,她低頭,看著插入心臟的長戟,露出痛苦的神色。
“跪下。”一聲爆喝聲傳出,商荔只感覺插入心臟的長戟有一股恐怖巨力壓了下去,商荔跪下,面如死灰。
周圍的人看著跪下的商荔,心頭皆都顫了下,睡夢真意,商荔陷入了夢境當中,她的心臟部位沒有長戟,秦問天依舊站在原地,但他一聲爆喝,讓商荔下跪,這一幕,使得皇極圣宗的人皆都臉色難看,宰秋都露出羞憤的神色,看向商荔的眼睛透著殺機。
無能,真是無能,未戰而膽怯,心志不堅,被秦問天睡夢真意所入侵,沉浸于其中無法自拔。
這一次,秦問天真的動了,商荔心頭猛烈一顫,眼神中恢復了一縷清明,但已經晚了,秦問天的長戟,直接刺入了她的眉心,皇極圣宗的人沒有插手,圣皇命令,誰敢違抗,況且商荔的表現,讓他們真的很失望,太無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