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荊輕笑起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他不由得佩服起混沌之眼來,這個家伙給了他這么多驚喜,乃至于混沌之眼現在給他的芋分提升了不少。
“很久不見了。丹凰秀。”
卓丹凰的身上有著超越以往的風情,清矍的女冠現在看上去竟然有些性感,她把那柄巨大的鐮刀扛在肩膀上,身體逐漸收縮,瞄準拉伯雷離開的方向。
“呋“
恐虐的化身輕聲吐息,然后揮動鐮刀離似乎變得不再重要,拉伯雷的意念將他的距離與她拉遠,他改變了兩人之間的相對距離,把自己與她相隔開了很遠很遠。然而在旁人的眼中,他卻只是笨拙地向著遠方遲緩地飛行,在空氣中手舞足蹈。
當卓丹凰的鐮刀斬下時,拉伯雷驚恐地尖叫了一聲,然后他的身體就從中兩分。蘇荊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微妙的不和諧感,將拉伯雷身體斬斷的不是卓丹凰的巨鐮,而是他自己精神的力量。是拉伯雷自己溝通了原點的力量,讓自己的意念將自己的身體分為兩半,然后消逝
“認知。”蘇蘿輕聲道,“你的天人五獄,已經進入了最后的領域。”
“是的。”卓丹凰輕輕舞動鐮刀,巨大的鋒刃幻化作一個個月輪出現在她的身側,每一個月輪升起的時候,就有一個冒險者被切分。僅僅幾十秒的時間,霸主與在野者的冒險者部隊就已經死傷殆盡。這殘酷而恐怖的傷亡率令位面旅者的成員們大皺眉頭。很難想象,但是這就是最頂層的冒險者之間的斗爭,霸主方面棋差一招,就是滿盤皆輸。缺乏最上位的高手坐鎮,導致這樣一面倒的屠戮。
“卓丹凰的力量源自于對各種智能認知的操控。”蘇蘿擋在眾人面前,“而現在她已經到了神而明之的境界,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已經能夠‘返空’。而現在哪怕是我也不知道她走到了哪里。”
“我讓你感受到威脅了嗎?”卓丹凰露出喜悅的笑容,她的笑容十分美麗,哪怕現在是敵人。也讓眾人感到片刻的心曠神怡,“我之所以成為恐虐的附魔者,就是因為,他讓我知道,我可以在這里與你們再會。與你們戰斗,以嬰我的道。而現在,邪神也已經被我的第六獄鎮壓。我勝過了千百億的靈魂憂,將它們封于我的心獄中。將所有戰爭的神力并入我的世界神魔之境已經近在眼前,而我唯一未了的心愿,就是與你們再度戰斗。”
“原來是這樣。”蘇蘿嘆了口氣,“你現在已經取得了恐虐神力的主導權吧。”
“是的。與其說我是恐虐的化身,倒不如說,我取代了恐虐。將它與我的修為融為一體哪怕是混沌之神的人也沒有預料到這樣的發展吧或許他已經預見了這一幕,知道我不會毀諾,而是在取得提升后,第一時間來與你相會。你們兩個人。蘇蘿,蘇荊或者說蘇鏡,你們兩人曾經分別擊敗了我,而今天,我們能夠再度相會真是感謝命運的安排。”
卓丹凰踏前一步,期盼地看向二人,“哪怕是我自己。也無法想到怎樣才能夠擊敗現在的我。而能夠創造奇跡的你們兩人,來給我一個驚喜吧。”
她輕輕甩了甩鐮刀,指向正在皺眉的山村貞子和不知所措的蓋琪,笑道:“不然我或許就能夠給你們留下不好的回憶。”
黑暗大陸上,魔力自發地涌動、集中,在荒野上的祭壇旁邊圍聚起來。生長出縱橫交錯的城墻、山谷、山脈。地下黑暗魔力的流動影響著地形的走勢,拱衛王者般地形成山川,將祭壇拱頂起來,變成一座宏偉而高聳的山脈。遠處的星火正在不斷撞擊在陸地上,將這廣闊無垠的黑暗世界震動起來。
那些是帝國狐投下的空降倉,以及大量的運輸機。強大的結界阻止了帝國狐的轟炸,這一次。哪怕是皇帝的圣光也無法破開源自黑暗本身的力量。只有受到祝福的人們能夠降落到陸地上,在艦隊群的俯視中向著祭壇進發。這塊由四神的魔力組成的大陸上已經出現了無數的生物,大量惡魔就像是依附在巨獸上的寄生蟲般無中生有地化生出來。
最后的突擊部隊不但要承受嚴重的戰斗壓力,在潮水般進擊的惡魔之海中撕出一條血路,還要與惡劣的環境相抗爭。在這禁忌的污濁地帶,濃重的亞空間能量每時每刻都在污染征服者們的心靈與身軀,不斷有失去理智和自控能力的戰士倒下,畸變成惡魔大軍的一員。
然而帝國方面,孤注一擲的軍力實在是強悍無倫,來自于各個世界的戰士懷迸死的志愿沖向那座塢的山脈,帝國星界軍、星際戰士、修女、乃至于大量的護教軍團,以及被運載下來的大量戰斗引擎。一座座泰坦與騎士倒下,后繼者很快跨越他們。數百萬的軍隊在片刻間被投放進這塊大陸,而在那之后還有數以千萬的遠征軍正在被有序地投放入場。
這已經是帝國最后的沉重一擊,所有有生力量都不再被節約,被突破的太空混沌軍勢已經只剩下大量太空垃圾,廢船們堆積成巨大的垃圾山脈,付出沉重代價的帝國狐也留下了幾近三分之一的艦隊成員。過去一萬年,狐還從未遭受過這樣嚴重的損失,也未取得過這樣豐碩的戰果。
經此一役,數千年里的混沌海盜都無法凝聚起有規模的戰斗力。沒有了這些戰艦,哪怕是阿巴頓也無法組織起一支新的遠征軍。
而他再也不需要另一支遠征軍了,只要在這里擊敗帝國的垂死掙扎,人類就即將落入毀滅的巨樁中,來自黑暗的神祇將君臨第四十一個千年的銀河,自此帶來永無終結的沸騰地獄。銀河眾生將在轉動的火焰中發出驚恐的尖叫,無人能夠擺脫這黑暗帶來的恐懼與絕望,拜倒在諸神的腳下
一聲狂野的嚎叫傳遍了巨大的戰場,這聲嚎叫讓無數人心驚膽戰,其中的憤怒撼動了大地。在那座巨山的腳下,一支軍團已經嚴陣以待〈自背叛軍團的叛徒們在這里集結。而站在最前面,最為高大的身影,無疑就是一萬年來帝國最大的敵人,亞空間中的霸主,來自曾經的影月之狼,現在的黑色戰團首領阿巴頓!
一個人怎么可能震懾支軍隊?他做到了。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們正在注視著從一萬年前的傳奇中走出的邪惡之人。其闊步于原體們之間的時光似乎就在昨日,而從那些傳奇中走來的阿巴頓。似乎也帶著無人能夠與其匹敵的威光。
是的,只有原體們那樣的傳奇才有可能戰勝阿巴頓這樣的傳奇,而我們只是凡人在亞空間的滋擾下,這樣的心緒與流言開始四處傳播,將軍們開始尋找可以從黑色軍團的防線邊上繞過去的路徑,而一團金色的光焰脫眾而出,沖向站在陣前的混沌戰帥。
一柄已經有些磨損的動力大劍插在地上,上面的銘文已經被惡魔的鮮血染成了紫色,與數不清的骨頭交撞的歷史讓它的劍鋒上產生了一點點米粒一樣的缺損。蘇珊娜·戴菲斯昂然立在黑色軍團之前。伸出手甲覆蓋下的右掌,指向正看著她的阿巴頓。從歷史中走出的惡魔之王正在看著她,壓迫感讓她幾乎難以呼吸,這仿佛凝視半神的感覺
憤怒支撐起她的戰斗意志,為了神皇而獻身,為了人類而獻身這就是正義,這就是她此刻在做的事!
“叛徒——!!”
“愚者!”
阿巴頓舉起他手中巨大的惡魔劍。他古老的動力裝甲沉重而雕滿裝飾,書寫著他的斑斑惡行,锃亮的動力仔著一萬年的歷史與光榮的過往。而這些,此刻都在與他相對的活圣人面前顫抖,不是恐懼,而是憤怒。被偽帝的謊言蒙蔽的愚人。看不見那宇宙的真理的愚人9在他路上的人,不會有除了死之外的第二個下場!
雙方都開始在這塊黑暗的荒野上奔馳,像是兩道流星一樣地奔馳,然后碰撞!
兩柄巨劍互相碰撞,幾乎能夠聽見兩人的動力裝甲中那些齒輪與杠桿的呻吟聲。活圣人被阿巴頓的巨力壓得步步后退,雙足在荒地上犁出兩道深溝,她的身體被熊熊的正義怒火驅動。被殺戮異端、將面前的帝國大敵斬殺殆盡的沖動所驅動,竟然爆發出能夠讓她與亞空間之力祝福的混沌星際戰士之王相較的巨力。
在兩人互相角力的時候,潮水般的兵鋒將二人的身形吞沒,黑色軍團和帝隊的交鋒已經開始了,在二人的鼓舞下,一度中止的戰爭再度開始了,這一瞬間,大量的生命消失無蹤,血腥,顱骨,被獻給在虛空中注視著的顱骨之王,黃銅王座上的神祇不知何時已經換了面目,然而對戰爭、對戰斗、對鮮血、對敬獻給祂的死亡與顱骨的貪婪——永世不變。
英雄們與英雄們互相廝殺,戰士們與戰士們互相廝殺,引擎們與引擎們互相廝殺,所有的戰斗都在震動在最中央角斗的兩人。蘇珊娜·戴菲斯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夠站在這巨大戰場的最中央,成為所有帝隊的最前面的英雄,與帝國最憎恨也最恐懼的敵人戰斗。她此刻渾然忘我,已經將所有的榮辱與計較都拋在腦后,剩下的只有純凈無比的戰斗渴望。
這種渴望讓她一次次地超越自身的極限,將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與長劍揮舞起來,與似乎永不衰竭的阿巴頓較量。她能夠體驗到對手的強大,來自一萬年前的阿巴頓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精妙戰技,以及蠻橫無比的龐大力量,他沉重甲胄包裹下的身軀就像是一個永動機,在所有被亞空間眷顧的墮落者中,阿巴頓的身軀似乎毫無變化,沒有分毫被那些混沌魔力所污染的模樣,驅動他身軀的,只有憎恨的力量。
她揮出一記斬擊,被對方的甲胄再一次抗下。單人的虛空盾?神圣之力加持之下的長劍突破阻礙,切入沉重的甲胄,然后再順勢一拉,使得自己的劍刃能夠脫離對方的身體,不至于被靈巧的阿巴頓抓會打中。他龐大的身軀卻有著與之不符的靈活動作,讓蘇珊娜·戴菲斯三番幾次地被擊中。
每一次被擊中,她都承受著足以讓常人死去三次的傷害。然而活圣人的力量有一個好處,就是蓬勃不絕的生命力。圣光前所未有地在身體里涌動,讓她能夠在皇帝的祝福下迅速重組身體。但是自己所持有的圣光也有其極限,特別是在這片被詛咒的土地上,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如同風中殘燭一般衰落下去,然而卻沒有任何能夠挽救這情況的機會出現
哪怕是死,她也要在這里,為自己的名譽與帝皇的榮耀做出最后的貢獻。她身上早就裝好了足以與阿巴頓同歸于盡的大量高爆物,攜帶的圣水與油膏已經在之前的戰斗中消耗殆盡,這些神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