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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想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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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國公夫人是真沒見過這陣勢,又驚又笑:“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打牌,消磨下時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喬畫屏笑道。

她見祥國公夫人神態輕松,便知道現在局勢大概還算過得去。

果不其然,祥國公夫人語氣松弛,說起皇帝的病情被控制住了,沒有進一步惡化。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

喬畫屏看向白飛野。

她陪著兩個小的在那胡鬧,多是因著擔心小阿野。

不管怎么說,那個病重的男人,到底是他親爹。

不過,大概白飛野年紀還是太小,再加上他從沒有見過那個親爹,對親爹的感情還沒有對梅淵的感情深。

是該玩玩該鬧鬧該笑笑。

“不過,你們還是再在府里待兩日看看情況。”祥國公夫人笑道,“回去也不急于這一時。左右阿命這兩日幾乎跟國公爺住在了軍營,你就當在祥國公府陪陪我。”

喬畫屏笑道:“那我就再多叨擾嬸嬸幾日。”

祥國公夫人說得輕松,實際這兩日她大概也沒怎么睡好,眼底下都是淡淡的烏青。

祥國公夫人坐在貴妃榻上,看著白飛野跟梅清映在那兒玩起了簡單的猜撲克牌花色的游戲。

喬畫屏想了下,去了里間一趟。

回來的時候,端了一杯茶出來。

她方才去里間,從空間里取了些安神助眠的營養液放進了茶里。

喬畫屏把茶水遞給祥國公夫人:“嬸嬸,里頭我放了些安神的藥材,你喝了在我這休息會兒?”

祥國公夫人接過茶,感慨道:“這兩天是沒睡好,一直在擔心……”

她喝了那茶,很快就有了睡意,去側間和衣休息了會兒。

祥國公夫人這次睡得極好。

若非桑桂婉的人來尋她,祥國公夫人還能再睡會兒。

饒是如此,這一覺睡下來,祥國公夫人只覺得渾身都舒服了不少。

她驚喜的笑道:“屏娘這藥材果真有用。”

說著,她把衣裳理了下,喚了桑桂婉的丫鬟進來。

“什么事?”祥國公夫人問道。

桑桂婉的丫鬟道:“老夫人,您是知道的,我們家小姐睡眠一直不太好,從上個月開始,就一直在宏源街那醫館看診拿藥。眼下藥吃完了,也到了復診的時候。小姐知道您在貴客這,她不便過來,便讓奴婢來問問,她能否出去一趟去復診?”

祥國公夫人想了下,這種時候,讓外頭的人進來府中,確實有些不太安全。

但桑桂婉要出門,祥國公夫人還是有些不大放心。

不過,祥國公夫人也是心疼外甥女的,總不好讓外甥女沒了藥硬撐著。

“既是這樣,我讓忠清給你家小姐撥一隊侍衛。”祥國公夫人道。

丫鬟領命下去了。

到了傍晚,桑桂婉才回來。

祥國公夫人有些擔心,去了桑桂婉的院子看她。

桑桂婉面上帶著幾分驚喜:“我剛要去尋姨母,姨母就來了。”

她指著擺在桌上的幾個錦盒:“我還給姨母買了些好看的首飾,姨母看看?”

祥國公夫人笑道:“你有這份心,我便知足了……你這次去看大夫,大夫怎么說?”

桑桂婉似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垂眸道:“大夫說我是思慮過甚,開了些靜氣養神的藥。”

說著,她指了指桌上另一處擺著的一大提藥包。

粗粗看上去,得有七八付藥。

祥國公夫人嘆道:“你小小年紀,怎么就思慮過甚了?”

她頓了頓,試探的問,“你是不是還對阿命……”

桑桂婉別過頭去,嗔道:“姨母哪里的話。我從前不懂事,您也教過我了。我自然沒了那個心思……我只是覺得,我在您這,跟在家是一個樣的。日后總要嫁人,我舍不得您……”

祥國公夫人心中涌起一陣愛憐來。

她摟著桑桂婉又說了些娘倆之間的體己話。

最后要走時,祥國公夫人猶豫了下,還是問桑桂婉:“……白婧淑那邊,你最近還跟她一道玩過么?”

桑桂婉心頭狂跳。

她面上卻是一副茫然的模樣來:“姨母怎么這么問,我都好久沒跟婧淑一道玩過了。”

祥國公夫人點了點頭,滿眼慈愛:“那就好。元康郡王府那邊,你以后還是遠著些。”

桑桂婉很是柔順的點頭:“姨母放心,那白婧淑上次做出那等針對平西侯夫人的事,我便知道我們不是一路人了。”

祥國公夫人很是滿意的離開了。

桑桂婉將祥國公夫人送出了她的院子。

她攥著拳,咬了咬唇,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這才臉色沉沉的回了屋子。

變故發生在深夜。

祥國公府外墻那兒,有人企圖潛入,被巡邏的侍衛發現,展開了惡戰。

來的刺客甚至不少,竟超過了百人。

祥國公府養的親兵再多,在制式上也不能超過一百人。

刺客的人數明顯超過了親兵數量!

廝殺聲遠遠傳來,喬畫屏在夢中被驚醒。

她側耳聽了會兒,神色一變,穿上衣裳,反手直接從空間里掏出了帶熱成像夜視儀的槍械類武器。

白飛野是跟她一起睡的,他翻了個身,小手想往喬畫屏身上搭,卻沒搭到。

白飛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叫了聲:“娘?”

喬畫屏單手拎著武器,騰出手來把白飛野又抱著放倒,輕輕的拍著白飛野的背,安撫著哼起了歌。

白飛野終于又沉沉睡了過去。

喬畫屏哄睡了兒子,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抬頭時,眼神中的殺氣猶如實質——她能聽到,有幾人正往這邊疾行而來。

大概是有人趁侍衛跟人廝殺的功夫,準備偷家。

喬畫屏素來不愛喊人守夜,院里一片靜悄悄的。

喬畫屏直接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院中,順手給她的槍安了個消聲器。

幾人穿著夜行衣剛進這院子,乍然一見院里有人坐著,臉色一變正要拔刀——卻聽得一陣沉悶的突突突古怪聲響起。

幾人瞬間倒地不起。

——喬畫屏是直接將人爆了頭。

她神色不帶半分改變,輕描淡寫的像是方才殺死了幾只蟲子。

想偷家?問過我手中這東西沒?

喬畫屏繼續坐在院里,靜靜等著下一波刺客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