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說,搞得我好像什么金融資本大佬一樣,”沈婳說:“我可沒有那個本事。”
“怎么沒有?”傅澄海好整以暇問:“你是我的福星。要不是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在拉斯維加斯掃走那三千萬?”
“我要這有這本事,現在肯定坐在廟觀里當財神,等著人給我上香磕頭求財呢,而不是在學校當一個費力不討好的老師。”
傅澄海被逗笑,這才顯露出少許疲色。
“這幾天傅簡那小子表現怎么樣?”
“挺好的。”
傅澄海蹙眉,有點不信,“真的?”
“和他在一起,感覺自己心態年輕了不少,”沈婳笑道:“怪不得都說老師比一般人看著顯年輕呢,經常和孩子在一起,想不年輕都不行。”
“你不用騙我,傅簡的性子我了解,不可能沒做讓你為難的事。”
沈婳微微彎唇,“你不是夸我對付他有一套?現在怎么又擔心了?”
傅澄海:“我不是擔心他怎么樣,我是擔心你被他氣跑。”
沈婳:“氣跑我,對你影響很大?”
傅澄海:“當然,基本等于‘無妻徒刑’,妻子的‘妻’。”
沈婳微微抽動唇角,“今晚去哪兒?你家還是我家?”
傅澄海笑著望她,“當然是你家。”
沈婳:“做飯給你吃?”
傅澄海:“不用。做正事要緊,你不是說想我了?”
沈婳耳朵有點熱,腦海里突然浮現之前打電話時候她自己說過的話。
那時候,她幾乎脫口而出,并不如現在這樣還稍有羞赧和回避。
沈婳想,大概是當時隔著電話,現在卻是面對真人的緣故。
酣暢淋漓過后。
沈婳被傅澄海抱去徹徹底底清洗一遍。
她躺在床上,安靜的觀察床頭的茶色玻璃燈罩。
傅澄海在浴室打掃。
如果不是沈婳知道他從不肯留下一絲一毫和她歡愛后的證據,此刻的傅澄海,一定是女人眼里會做家務的十全好男人。
畢竟他連浴室都幫她打掃了,也省的沈婳收拾。
傅澄海來時自備“措施”,所以沈婳想要孩子的愿望再次落空。
有點可惜。
又錯過了一次好機會。
但孟蘇叮囑沈婳的話猶在耳邊,沈婳覺得自己有必要放慢節奏,盡量在要孩子這事上順其自然,不讓傅澄海感到有壓力。
沈婳十分聽話地照做。
“一會兒要走嗎?”沈婳察覺到傅澄海從浴室出來,她問。
“嗯,回去看看傅簡那小子怎么樣了,”傅澄海說著,走來床邊,俯身輕輕吻一下沈婳肩頭,“你呢?跟我回去?”
“算了,”沈婳說:“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行,晚上想吃什么?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沈婳伏身緩緩坐起,水盈盈的眸子望著他,“不用,我自己做飯就好。你不想留下嘗嘗我的手藝?”
傅澄海抬手,冰涼的手指拂過她臉頰,“不了,等下次吧。”
沈婳莞爾,笑不達眸,“是害怕我給你下毒?”
傅澄海眸色微微閃過一絲異常,隨后清明,笑意盎然,“開什么玩笑?你這么溫柔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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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故意道:“這可不一定。我這個人,很記仇,并且有仇必報。”
傅澄海笑了兩聲,笑出了聲,聲音有點好聽,“我以為我養的是嬌貴的金絲雀,沒想到是吃肉的百羅鳥。”
沈婳探身向前,湊到傅澄海耳邊,她聲音婉轉嫵媚,溫柔勾人,“吃肉算什么,要命才是真的。”
傅澄海唇角銜著意味深長的笑,“不鬧了,我真要走了。”
他拍拍沈婳的肩頭,以示安慰,起身脫了浴袍,換衣服。
傅澄海總是習慣性背對沈婳,沈婳坐在床邊,視線也不避開,反而定定地欣賞眼前的“男色”。
他一點不胖,甚至說身材偉岸,各個部分的肌肉緊致有型,一看就是特意練過,但也不是那種肌肉猛男,只是精壯健碩,看著就很健康。
傅澄海身上有大大小小的疤痕,都不是什么重傷或者大傷口,痕跡淺淡,很多傷口現在已經不太能看得出來。
沈婳問過他,怎么回事。
傅澄海只說,多是用煙頭燙傷的,但沒說是什么人做的。
沈婳也不問。
她和傅澄海,有種由來已久的默契。
傅澄海不想說的,她也不是很想知道。
沈婳和傅澄海在一起不是為了探究他的過去,她只是想要個孩子。
知道傅澄海的過去,并不會給她要孩子帶來多大幫助。
所以不知道是最好的選擇。
如往常一樣,笑著送走傅澄海。
沈婳合上門的一瞬,笑容陡然消失。
她去廚房給自己簡單煮了面,望著灶臺上翻涌著白浪的鍋里不斷冒著熱氣。
沈婳用筷子攪了兩下鍋里的面,隨后又放了些蔬菜和其他調味料。
簡單的一碗素面出鍋。
沈婳端去餐廳,毫無食欲地挑了兩筷頭,簡單嘗了嘗。
味道一般。
隨便吃了幾口,勉強果腹,沈婳再無食欲,只能將整碗面倒了。
睡覺前,她和孟蘇打電話。
孟蘇對于沈婳和傅澄海的進展表示出濃厚的興趣。
但和她聊電話的沈婳,卻似乎沒那么高的興致。
“怎么了?心情不好?”孟蘇問。
“也沒有,”沈婳說:“只是感覺有點怪。”
“怎么怪了?人又沒留宿,回家了?他不是一直這樣?”
“說得對,”沈婳重新打起精神,“他一直這樣,既然我選擇了和他這條路,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你是介意了?”
沈婳微怔,“什么意思?我介意什么了?”
“傅澄海沒留宿。”
“沒有,”沈婳說:“他急著回家看兒子,能理解。”
“真能理解?”
“不然呢?”
孟蘇笑了,“沈婳,你開始斤斤計較了。不得不說,這個傅澄海,對付女人還真是有一套。出趟差沒讓你和他的關系更遠,反而讓你更依賴他了。”
“我沒有,”沈婳執拗道:“我只是最近工作上遇到點煩心事,心情欠佳。”
“哦?什么煩心事?說來聽聽。”
沈婳微微咬唇,“沒什么。”
“沒什么?還是故意搪塞我的借口,其實你對傅澄海已經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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