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歡》第155章把傅澄海還給我好不好7《貪歡》第155章把傅澄海還給我好不好7(第1頁/共2頁)→“那是傅澄海。”
曾妤突然出聲。
沈婳視線隨之驚訝地投在曾妤身上。
“你沒醉?”
曾妤搖搖頭,吐字帶著濃濃的鼻息,“醉了。”
她想起身,卻發現連翻身都困難,渾身無力,胃也燒得厲害,只得重新躺回床上。
“看來是真醉了,”沈婳說:“既然醉了,就躺著好好休息,一會兒你家阿姨會來照顧你。”
“我雖然醉了,但我還有意識。”
“那你……之前是裝的?”
“也不全是,半醉半醒。我只是沒想到會遇到他,”曾妤動不了身體,只能滿眼悲戚地望著天花板,“與其讓他看到我喝醉的丑態,不如假裝自己醉的不省人事,也不會留下那么多笑話了。”
沈婳無言,片刻后,她走去放傅澄海照片的床頭柜邊,看著照片,她問:“這個——是什么時候拍的?”
曾妤稍稍轉頭,看到了照片,也看到了沈婳臉上的表情。
她笑了,“羨慕嗎?”
似乎帶著挑釁。
沈婳沒說話。
曾妤繼續望著天花板,“一院六年前舉辦的運動會。那時候是他工作的第一年,他被安排去做運動會短跑項目的成績記錄員。”
沈婳:“他頭發留長一點,應該更好看吧。”
只可惜,她沒見過。
曾妤笑了,卻是苦笑,“至少比現在好看。”
現在的傅澄海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變的曾妤不再認識,甚至覺得陌生。
他是那樣冷血又冷漠。
明明看到她醉酒發瘋,卻只是開著車,陪她一起沿著馬路往前走。
他沒有停車,更沒有下車的意思,甚至連車窗都沒有放下。
如果不是她還殘留一絲意識,認出了車里的傅澄海,她大概會把傅澄海當成尾隨她的壞人。
傅澄海就那樣跟著她,她走他就走,她停他也停。
然后,曾妤悖動大哭。
哭的撕心裂肺,昏天地暗。
傅澄海只是用車擋著她,未曾下來看她一眼。
那一刻,曾妤終于知道,他有多么克制和疏離。
曾經撒嬌就能滿足她所有愿望的人,現在撒潑都不好使了。
或許這就是不愛吧。
她坐在馬路牙子上抱頭痛哭,乞求傅澄海有一絲憐憫,哪怕他下車問她一句話也好。
傅澄海沒有,還找來了沈婳。
那一刻,曾妤的腦子混沌又頭痛欲裂。
酒勁兒加上大哭缺氧,她完全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夢里,沈婳的聲音出現,她聽見了,但她不想承認。
這個女人,占有了本該屬于她的一切,她還是那樣心安理得。
曾妤感覺自己頭重腳輕,她像掉進棉花堆一樣,腳步虛浮,精神潰散。
她被人抱著,被人結結實實抱著,懷抱很溫暖,那正是她迫切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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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歡》第155章把傅澄海還給我好不好7《貪歡》第155章把傅澄海還給我好不好7(第2頁/共2頁)→nbsp;這個懷抱毫無攻擊性,可以讓她放心依靠,她卸下防備。
她甚至幻想,如果此刻,能這樣抱她的人是傅澄海就好了。
然而她知道,不可能。
因為傅澄海已經不要她了。
她淚如雨下,啜泣聲綿綿不絕。
沈婳環顧一圈,在窗邊的小茶幾上看到紙巾,她連忙抽了幾張,遞給曾妤。
然而曾妤醉的手都哆嗦,根本抬不起來,沈婳見不到人哭,只好坐在她身邊,給她擦眼淚。
此刻,沈婳的心出奇的平靜。
她看到如此悲痛欲絕的曾妤,難免聯想到三年前的自己。
她也和曾妤一樣,哭的撕心裂肺,慘絕人寰。
“至少他還活著,不是嗎?”沈婳重新換了張紙,在曾妤眼周輕輕點了點,“國外的監獄不比國內,黑著呢。他能活著回來,值得所有愛他的人慶幸。至少你現在還能看到他站在你面前,還能知道你的感情全部投射在一個活人身上。人死了,一切就沒了。”
曾妤的嚎啕大哭變成低低的啜泣,她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沈婳面無表情的臉。
“他是活著,但他不是我的了,有什么用?”曾妤怒嚎。
沈婳給她擦淚的手頓住,另一只手緊緊攥拳。
“如果我是你,我寧愿他活著,活著至少有個念想,至少知道他過得好不好,過得好,人就安心了,死了……就只有心如死灰,你會被孤獨耗死。除非你不愛他。”沈婳說話時嗓子有點哽,說話的聲線也不穩,面色陰沉又認真,似乎還帶著警告的意味兒。
她的情緒錯綜復雜,讓曾妤一時都不知作何反應。
甚至曾妤覺得沈婳很可怕,是那種渾身自帶陰郁陰暗的可怕。
她像恐怖片中古宅里的女鬼,之所以出現,就是為了尋仇索命。
曾妤怔然望她,她一把抓住沈婳的手,激動道:“不,我愛他,我很愛很愛他……你把傅澄海還給我好不好?求求你了,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
她哀求的聲音又化作一陣陣悲痛大哭,很像小時候得不到心愛的玩具的小孩,對著大人撒潑耍賴。
沈婳任她搖晃,哀求,她都冷眼旁觀。
絲毫不受曾妤干擾。
曾妤哀求的聲音一陣接著一陣,沈婳被她搞煩了,她抽回手,起身,不讓曾妤再有機會碰到自己。
看著床上孤苦無依,哭成淚人的人兒,沈婳皺眉,冷漠地問:“你能為傅澄海放棄你的當大夫的事業嗎?”
大哭中的曾妤微微一愣,哭聲停止。
曾妤胡亂抽泣兩下,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沈婳,“我為什么不能當大夫?是傅澄海背叛他的職業,但只要他愿意回來,我爸肯定有辦法讓他繼續他的職業生涯。就算不能在東大醫院,去私立醫院,去縣級醫院,去哪兒都好,我爸一定會幫他的。”
“你只是想把傅澄海拉回你們覺得正確的軌道上而已。”沈婳不以為然,面色陰森。
“他本來就應該當大夫,他是天才,神經外科的天才,你懂嗎?我爸當了這么多年教授博導,傅澄海是他見過的學生里,天賦最高的。”
“天賦高不代表他從監獄出來后,還有心思和意愿當大夫,”沈婳望著曾妤,只覺得可悲,“你抓住不放的,只是過去的傅澄海,你甚至都不愿意好好看看現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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