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歡

第157章 把傅澄海還給我好不好9

《貪歡》第157章把傅澄海還給我好不好9《貪歡》第157章把傅澄海還給我好不好9(第1頁/共2頁)→想要就去做。

而不是自暴自棄,自怨自艾。

在借酒澆愁之際,懷著癡人說夢的心。

沈婳轉身隨手抽了兩張抽紙,隨手給曾妤擦干眼淚。

她真佩服自己有足夠的耐心,來哄曾妤。

如果是平常,或許她早就不耐煩地懟回去。

就像對付傅簡那樣,從來嘴下不饒人。

沈婳或許覺得曾妤也算和她同病相憐,才生出一些憐憫之心。

因為她和自己一樣,都面對所愛因為不可抗力而失去。

這種才是最無奈的。

你想說理,都沒處去說。

“希望今天之后,你能放下過去,迎接新生活,”沈婳給她擦完淚,也作出了最后“通告”。

曾妤望著她,受傷的眼依舊委屈巴巴,“真搞不懂,你一點都不溫柔,傅澄海到底是怎么喜歡上你的。”

“結婚和喜歡無關,結婚只是因為‘合適’,”沈婳不知道該怎么和曾妤解釋,她和傅澄海不過是各取所需,又因為一些其他原因,被捆在一起。

“你和他已經結婚了,當然可以這么說,”曾妤并不相信,“所謂合適,也需要感覺上的契合,可感覺上的契合,不就是喜歡?”

這次輪到沈婳陷入沉思……

感覺上的契合……就是喜歡……

“你現在情緒比較激動,我說什么,你都會覺得我得了便宜還賣乖,但我沒有……“沈婳依舊從容又冷然道:“我不是你的朋友,也沒有義務安慰你,但也不想和你爭吵有的沒的,有些問題,希望你能自己想通,以后也不要再像現在這樣自暴自棄,懲罰自己。”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說對曾妤有同情但,也僅限于同情。

她是沒可能把傅澄海“讓”出去的。

所以他們三個人,認命的只能是曾妤。

沈婳也不想當惡人,按著曾妤的頭讓她認輸。

她沒覺得曾妤對她的威脅,到了需要她變成潑婦去維護自己可憐的尊嚴的地步。

屋外。

曾德厚邀請傅澄海落座。

兩人臨著茶幾的拐角而坐。

曾德厚一直無言,看著茶幾上成套的茶具,他緊繃的面色最終化作一絲無奈。

他開了燒水壺,又撥弄幾下茶具簡單檢查一番。

一旁的傅澄海知道,他這樣,是想沏茶了。

如果是以前,傅澄海一定會熱心詢問,然后上手幫忙,一邊沏茶,一邊聽曾德厚嘮叨某某患者又是什么新情況,或者曾妤又怎么調皮。

但傅澄海現在對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卻只能選擇無動于衷。

他的身份不再是曾德厚的弟子,也不再是曾德厚的女婿,以前他來這里,可以算半個家里人,但現在……他是外人。

傅澄海能分得清以前和現在。

玻璃茶壺的水緩緩燒開,發出氣鳴聲。

茶壺里因受熱而從底座冒出細小的泡泡。

曾德厚視線放在茶壺上,意識卻不知道游離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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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歡》第157章把傅澄海還給我好不好9《貪歡》第157章把傅澄海還給我好不好9(第2頁/共2頁)→“當年……為什么離開?”

這個問題很沉重,是曾德厚的心結。

傅澄海微微垂眸,“在國外,被關了半年。”

曾德厚心下一滯,呼吸都凝住了,望著傅澄海的眼也是驚訝萬分。

“怎、怎么回事?”

“突然被抓的,”傅澄海說:“我也講不清緣由,可能是遇到當地一些地頭勢力火并,被警察一并帶走之后,就入獄了。”

曾德厚思緒恍惚,“當時你出國,不是說去找你弟弟,勸你弟弟回國?”

“是。”

“那怎么會又和當地的地頭勢力有關系?”

“我也說不好,”傅澄海眉頭緊鎖,“老師,當年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您也別問我了,我實在不想回憶……”

“我怎么能不問?嗯?”曾德厚情緒激動,“我好好一個學生,出趟國,人憑空消失了不說,再回來,直接辭職,和我們所有人都斷了聯系,你讓我怎么想?”

傅澄海面色緊繃,痛苦又糾結。

“對不起,老師,辜負了您這么多年的栽培。”

他垂著頭,頭低得很深。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你原原本本告訴我好不好?”曾德厚蒼老的臉上是擔憂、疑慮和焦急。

而傅澄海似乎除了緊繃又皺著眉頭的面色,再也沒有多余的表情,也無法給出多余的信息,讓曾德厚收獲什么線索。

曾德厚能看見的,只有傅澄海滿含歉意的沉默。

“你是有原因的對吧,”曾德厚問:“你放棄醫生這個職業,切斷和我們的聯系,是有原因的,對吧?”

傅澄海微微闔眼,薄唇緊抿,面色更是凝重。

片刻后,他在猶豫之下,說:“是。當時……我繼父病重,如果我不接手他的鞋廠,他辛苦了一輩子的成就,就會被吞并,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他在我和我媽最困難的時候施以援手,還供我上大學,我不能不管他。”

“為什么當時不告訴我們?”曾德厚擰眉。

傅澄海微微屏息,“當時剛從國外的監獄出來,不想被周圍人知道,更不想……因為這件事,讓您蒙羞。”

曾德厚微微嘆息,“這是老天不讓我們好過啊,為什么,為什么偏偏讓你攤上這樣的事?”

傅澄海無言,保持沉默。

或者說,他已經做好了曾德厚對他一切的責罵、斥責。

然而曾德厚并沒有。

“澄海,你一直都是讓人放心的孩子,我不信你在國外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曾德厚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會聯系國外的朋友,想辦法幫你洗脫當年的罪名,以后你還是清白的人,以后……”

“不會了,”傅澄海打斷他,鄭重說:“老師,我不會再當醫生了。”

曾德厚訝異地看著傅澄海,“連一點考慮的余地都沒有?”

“沒有,”傅澄海不假思索,“老師,如果我給自己留了余地,也不會在三年后才來見您。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比我追求自己的職業道路和自身幸福都重要。今天來……我其實想和您說另一件事。”

“你說曾妤?”

“嗯。”

曾德厚扶了扶老花鏡,“你對她,是完全放下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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