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歡

第169章 升學入場券7

《貪歡》第169章升學入場券7《貪歡》第169章升學入場券7(第1頁/共2頁)→沈婳抬眸,看一眼平日里總是忙的整日見不到人影的某人。

他已經悠閑地陪了她快一天時間。

沈婳以為他和她回御景華園,肯定又要做點滿足生理需求的事。

畢竟他每次去御景華園找她,基本都因為這種事。

沒想到這次,傅澄海什么也沒做,人懶懶散散往沙發上一坐,就問她,有沒有什么電影推薦。

傅澄海說,他很久沒看過電影了。

沈婳想了想,幫他開了電視,找出一部最近楚婉玉強烈安利給她的文藝片。

怕傅澄海不喜歡,她還提前問了一下,“不是大制作,也不是漫威DC,你確定要看?”

傅澄海笑說:“我這人比較無趣,沒什么愛好,看什么都行。”

沈婳本以為他只是說說,畢竟男生真的很少喜歡看這種小資又矯情的悲傷文學。

但傅澄海沒拒絕,沈婳也不知道放什么,就隨便放了。

沈婳用遙控器放電影的時候,坐在客廳和茶幾間的小沙發凳上。

等電影的龍標出來,她轉身將遙控器放在茶幾上。

抬眸之間,傅澄海拍拍身邊的位置,隨后將胳膊搭在沙發靠背上。

顯然,他給她留了位置,在叫她過去。

沈婳沉默地望著這一切,她沒有動。

“過來啊,”傅澄海催促。

沈婳晃神,這才起身坐了過去。

她剛落座,傅澄海就將她攬在懷里,一只胳膊穿過她身后,勾住她另一邊肩膀。

沈婳以前想的都是,怎么在家庭生活中討好他,怎么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從來沒想過要和傅澄海真的像黏黏膩膩的小情侶那樣,互相依偎,看一部電影,然后共同消磨彼此的時間。

在她心里,這些事,她只和另一個人做過。

并且,只會和另一個人一起做。

靠在傅澄海懷里時,她脊背繃的很直。

傅澄海也發現了她的僵硬,他用另一手輕輕一掰她的頭,將她僵硬的脖子往他肩膀的方向掰過去,讓她的頭恰如其分地靠在他肩頭。

“放松,”他目視前方,聲音溫柔細膩。

沈婳怔怔然抬頭,不自覺偷偷觀察他的側臉,卻發現他神色如常,依舊是以往溫柔的笑顏。

他應該沒察覺她的異常。

沈婳這樣想著,頭在他肩頭調整位置,挑了個感覺舒服的角度,輕輕靠著。

盡管被傅澄海抱了無數次,沈婳似乎還是不能適應,在這樣溫馨安逸的氣氛下,和他互相依偎。

因為真的會讓她死去回憶襲上心頭,讓她產生一種恍若自己還在拉斯維加斯那個小房子里,和顧朗度過的種種曾經。

他們倆都不是喜歡出門的人,所以平日沒工作,沒課業的時候,他們就會窩在雙人沙發上,拉上窗簾,抱在一起,用投影看各種電影。

顧朗是文藝片十級愛好者,他把《泰坦尼克號》都能盤出包漿。

即便如此,他還是樂此不疲的帶著沈婳一起看。

不是因為他有多喜歡這個故事,而是……顧朗說,這是電影行業這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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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歡》第169章升學入場券7《貪歡》第169章升學入場券7(第2頁/共2頁)→來,第一部把文藝片和商業電影如此融會貫通的片子。

他總感嘆,福克斯電影公司創造了一個神話。

多數喜愛文藝片的人,都會討厭商業片的媚俗和無趣,認為它們拉低了電影審美,過分的市場化和市場下沉,只會導致社會普遍性美商縮水,粗制濫造的片子被批量生產,然后劣幣驅逐良幣。

顧朗也很反感市場風向無腦偏向商業片,所有人都心浮氣躁撈快錢,不想沉下心來講故事。

錢在哪兒,風向就在哪兒。

文藝片的沒落,似乎也只是時代車輪碾過后的車轍印記,只能代表過去,無法代表輝煌。

《泰坦尼克號》似乎在一種二元對立中找到了新的出口。

它既是文藝片的敘述手法,文藝片的背景故事,但商業化的投入和運作,更讓這個片子如虎添翼,成為家喻戶曉的傳世佳作。

顧朗的夢想是成為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文藝片導演,他說,只有文藝片,才能演繹人性的靈魂。

文藝片的陣地,不能丟,并且需要無數能人志士站出來維護,去做、去創造、去產出更多類似《泰坦尼克號》這樣的佳作。

他是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他體內似乎有用不完的熱情,每每談起電影行業,他如數家珍,神采飛揚。

他把他的熱愛,表現到淋漓盡致。

沈婳打趣,說他“不務實”。

顧朗自有自己一套說辭,他說:“人總是囿于路徑依賴,不敢做離經叛道的事。怕這怕那,怕冒險、怕承擔風險,總是對還沒到來的事,做恐怖主義幻想。”

沈婳望著顧朗的時候,是崇拜的。

因為他總是喜歡做“離經叛道”的事。

不像她,從小到大,每走一步,都來自父母的安排。

包括跟誰生活,上什么樣的學校,出國讀書,學什么專業。

全都是別人幫她做的決斷。

她只需要乖乖聽話就好。

遇見顧朗,她才明白,原來你的人生,是完全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他帶她去看胡佛大壩,去開眼界,去教堂見證一場閃婚。

這讓木訥的沈婳,頭一次體會到國外生活的多姿多彩,而不是無盡的孤獨和獨木難支。

顧朗和她一樣,面臨被隨時叫回家結婚,完成聯姻使命的困境。

沈婳因此惶惶不安,她可以放棄自己選擇過什么樣生活的權利,但她不想放棄自由選擇婚姻的權利。

顧朗給了他答案。

他說:腿長在自己身上,大不了就不回去。他們要敢來找,那我就跑,跑去他們誰都找不到地方。

他還說,他會帶著沈婳一起跑,反正誰也別想把他們拆開。

那一刻,沈婳感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堅定的選擇。

他們搬出學校,偷偷租了房子,擁有了誰都不知道的,屬于自己的小窩。

他們十指相扣,在情人節那天,各自告知自己的父母,他們有了彼此,并決定不向各自的家里透露一絲一毫有關對方的消息,不給他們一點評頭論足的機會。

他們僅屬于彼此,小心翼翼地維護彼此,獨當一面去面臨家庭給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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