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去搜
大隊人馬頓時都沖了進去,瞬間將保姆擠到一邊。
“哎喲,這位小姐現在真不在這兒,若是有人在,我肯定知道的呀。”
保姆急了,但是沒人聽她的聲音。
白葡在外面看著,別墅逐漸燈光大亮,看著里面搜尋的人影和警犬們,只覺得氣氛無比的嚴肅,讓她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只想快點知道結果。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轟隆一聲,天空響起一道巨雷。
陸兆和本來是和劉晨晨說著什么,聽到動靜側眸看了眼。
他示意劉晨晨暫停,走到了白葡身邊,“去里面等一會兒,應該還有一段時間。”
“嗯。”白葡其實并不想進去。
但是她如果拒絕,陸兆和必定要花費更多時間在她的身上。
這種時候,白葡不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于是配合的往院子里面走了去。
誰也沒有想到,這場雨下的這么快,這么大。
幾乎是不到五分鐘,伴隨著又一陣雷聲,傾盆的大雨落了下來。
天像是破了一個洞,雨水將地面砸得噼啪作響,院子里的花草被砸得東歪西倒。
一個遮陽的大樹,樹枝被吹得四處搖晃。
白葡在屋檐下,覺得這場雨下的好戲劇性,就像是電影里的畫面,來為他們烘托氣氛。
雨太大,陸兆和與劉晨晨也走了進來,在離白葡幾米遠的地方,正在聽接二連三的警員過來匯報的情況。
白葡的位置,能夠隱約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
“……有暗門,打開了,但是沒有人……警犬也暫時沒發現,找到的都是一些她用過的生活用品……洗過,留下的氣味很少……除非在地板里,但是目前沒發現任何痕跡……”
也就是說,他們目前沒找到有用的線索。
馮若晴是在這兒住過不假,也是在這兒失蹤的,但如果他們今天沒找到人,什么都白搭,也沒法定羅宗文的罪。
而她留下的生活用品,早就被保姆收拾洗過好幾次,再留下的氣味很少,警犬們也無從發揮。
再這樣下去,總不能真的把地板都撬開來,就算地板被撬開,那墻壁呢,是不是得把這棟別墅拆了,才能找得到。
要是真找到了也還好,但若是到那時還找不到,羅宗文是可以反過來咬他們一口的。
白葡不禁跟著一起頭疼。
又過了十分鐘,警員和警犬們逐漸都來了樓下。
見他們一無所獲,保姆上前哀嚎,“我說過了,這位馮小姐真的不在,我天天住在這兒,有沒有多出一個人我還不清楚嘛,她是來過這兒但早就走啦。你們把這兒弄得這么亂,讓我怎么交代,就算你們是警察,也不能為人民添麻煩啊!”
她拍著大腿,滿臉為難。
方臉看到陸兆和的方向,皺了皺眉,有些煩躁,還有些無能為力的焦心。
陸兆和與劉晨晨臉色也不好看。
抿了抿唇,陸兆和剛要開口,忽然,天空又是一陣巨響,一道雷劈了下來。
這聲雷極近,仿佛就在耳朵邊上炸開,整個別墅都轟隆一聲,保姆更是被嚇得哭喊聲都停了。
陸兆和快步走到白葡身邊,將她往里拉了拉,“雷雨天不能靠近數,這是常識,你沒有發現你剛才站的有多近!?”
也許是因為著急,他語氣有些不好。
白葡聽完,卻不是生氣,而是愣了愣。
于此同時,陸兆和也和她對視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
隨后,異口同聲道,“樹!”
陸兆和當即回頭,“院子還沒搜!帶警犬過去!”
方臉剛要有動作,他又抬了抬手,“等等。”
他緊抿著唇,道,“等雨停了。”
雷聲還在繼續,這時候如果出去搜查,無疑是增大了很多風險。
畢竟,警員的命也是命。
就在這時,保姆突然跑過來,焦急的喊,“這位警官,你真的不能再這樣了,你再這么鬧下去我沒法交代,我全家老小指望著我養我不能被辭退啊!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去舉報你們,你們這是擅闖民宅!”
她話音到最后,突然轉成了威脅。
陸兆和冷淡看她一眼,“如果沒有結果,羅宗文那邊,我們自然會替你給個交代,恢復成原樣。”
“這,這不一樣的啊!”保姆又開始流淚,這次像是鐵了心不許他們再行動。
然而她一個人,攔不住那么多人,尤其還有一個陸兆和這樣的人。
這場雨下得異常焦灼,雨水像是砸在每個人的心頭。
但雷陣雨,就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又過了十分鐘,雨勢轉小,雷聲消失。
又過了兩分鐘,雨徹底停了,整個院子彌漫著一種泥土翻新的腥味。
陸兆和當機立斷,“去搜!”
方臉一聲應下,帶著人就沖出去。
任憑保姆怎么攔都攔不住,她一下子癱倒在地,像是崩潰到絕望。
白葡將她的反應都看在眼里,眼中閃過深思。
因為剛下過雨,更多的味道被沖走了,給警犬的工作帶來很大的難度。
白葡看到她剛剛牽過的那只,急得在原地轉圈圈,鼻頭不停來回的聳動。
她視線一寸寸移過去,看到無數人的腳印,都沾滿了泥濘。
再往右看去,那棵樹還在屹立不倒,哪怕它的樹根處已經翻起了一層泥,也無法撼動它的位置。
樹,泥。
白葡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了陸兆和的手,“那棵樹年歲這么長,它的樹下泥土應該最扎實,但現在怎么看起來,就那一片被雨水沖擊的最厲害?!”
沖擊的厲害,是因為泥土松土,那又是什么原因導致泥土松動呢?
陸兆和回握著她的手,凜冽的聲線從朦朧的深夜里揚起,“挖樹下!”
工具很快被人從車里討來,一鐵鍬一鐵鍬的開始掘土。
不知道掘到了哪一塊,狗子突然急躁了起來,紛紛上前用兩個爪子幫著一起刨土,甚至嗷嗚嗷嗚的叫著。
保姆看到了這一幕,徹底癱坐在地上。
一直往下挖了數米,動靜一直未停,所有人都聚精會神。
終于,伴隨著幾聲狗叫,方臉喊了一聲,“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