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和mn公司簽下了采購合同,還是按照我們所提供的價格簽訂,那樣低價格的產品,也只有我們的廠子能提供。我們這會突然表示不做了,壓根是把于經理往絕路上逼呀。
現在只有兩條路擺在于經理眼前:一條路就是重新找家生產廠家,可是別的廠子一定不可能給他和我們相同的低價,所以于經理那邊只能出高價購買,就是公司不斷虧本,也還是得把生意一直做下去。可是他的公司一定不會愿意他在在這筆大生意中虧損下去的,況且由于第一批貨物是我們的廠子提供的,mn也已經肯定了我們造出的產品的質量,這時候突然換某家廠子生產,那質量也未必可以讓客戶滿意,要知道,法國人是出了名的挑剔,在已經認同某項產品之后,突然換了一種產品,他們會對這中間的原因很好奇的。
呵呵,第一條路他是走不通了,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只能是中指和mn公司的合同了。這樣做的話于經理在失去這個訂單的同時,也就把mn客戶這個客戶得得罪了,法國人遵守合同的觀念很強,要是你違約,那么從今往后,他們就沒有機會再和你談任何生意了。
于經理被逼上了絕路,他在電話那邊大罵老谷,甚至威脅說,他會在業內,把老谷騙他這事廣而告之的,讓老谷在業內將無法生存下去。
老谷淺淺一笑,對他說:“這件事你就不用您擔心了,我們已經發展了另外一個長期的取到了,我們的廠長自己就運作著某家外貿公司,今后我們廠子的產品,也不打算買個其他公司了。”
于經理氣的問:“你們廠長是誰?把他電話給我,我跟他談談!”
“不如這樣,我讓我們的廠長打個電話給你。”
老谷把事情和我說了之后,我真是樂得不行,我吸著煙,撥了電話。
“于經理,最近業務還好嗎?”
“你是。你是殷然?你找我啥事?”他的口氣簡直是不耐煩,當然,他的這些小脾氣,我是了解得不行。
我笑了笑:“不是你和我們周副廠長說要我給你打電話嗎?”
電話那邊足足沉默了有十秒鐘,隨后于經理大吼道:“殷然!你,這全是你搞的是不是!”
我淡淡一笑,順便在跟前的煙缸中彈掉煙灰,然后用十分溫和的口氣說:“于經理啊,話不能亂說啊?不是之前你對我說,說要是我有時間的話,一定去找你,說你們吃完肉了,我也可以分一點湯喝,這會我也是照你之前說的話,吃點你們吃剩的骨頭而已嘛。”
殷然,你這個混蛋,你也以為這樣我就會算了,這么做對你能拿到什么?”
“呵呵。”我笑笑:“你要不要這樣想,當你告訴了mn公司你們將終端合同之時,我的一封報價單突然出mn公司采購部門的傳真機上,那會他們的臉上會出現什么?”
于經理一陣窒息:“你。這是陰謀,你早就這樣打算了吧?”
響聲我的說話聲漸漸冷峻下來:“不錯,我最初就是要得到這個mn公司的訂單!可是我的公司目前沒有什么競爭力,我沒辦法爭得過國內的大公司,所以就只好把你們那邊當做跳板咯,我故意讓自己的廠子在價格上給你們最大的支持,等你們打敗了其他競爭對手之后,我們再利用我們的產品,拿下著個訂單,你覺得怎么樣?”
于經理狂怒道:“你做夢吧!你覺得你能得意到什么時候!我就是高價從別的廠子采購!也不會把這個訂單讓給你!”
我笑了笑,語氣里滿是憐憫:“于經理,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咱們公司的年終業務總結會了吧,你想,到時后你不填滿這個業績上的大虧損漏洞的話,往后你在公司里的生活,將不會風平浪靜把?明年的干部聘用。哈哈。”
大笑中,我掛掉了電話。
mn的聯系方式非常容易找,像他們這么著名的大公司,只要上網查一下就可以找到他們的網頁。一周后,我用安信的公司的名義給他們發了一份自己的報價。
首先我的公司沒有進出口權利,我給安信這全部訂單的百分之一作為報酬,使用安信公司的進出口權利。
此外,我的公司真的是太小,mn公司眼中根本看不上我這種“一無所有”的公司。這不是價格高低的事,而是生意場中的那種特有的“門當戶對”的待遇。
果然,我的報價當下引起了mn公司的興趣,他們正在為于經理那里無法接著供貨而頭疼。
要知道,貿易這種事情,是一環套一環的。
mn公司雖然從中國采購這批軸承,可是mn公司自己也不是這么軸承的最終用戶,他們也是想買把我們國家的的貨物,再賣給歐洲那些工業廠子使用。mn公司原本就是一個實力不錯的的經銷商而已。
等我把貨物的樣品已經安信公司的一系列相關的證書證明執照等等傳真給了mn公司后,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我所提出的價格,基本上按照了于經理提供給mn公司的價格,沒有變動。
我雖然不知道于經理提供給mn公司的價格到底是多少,可是憑著我和他曾經共事幾年,對他的報價的風格和習慣的了解,我基本可以猜測到他的價格在什么樣的水平。
果然,一些月后來孫紅到了我的公司后就把當初于經理和mn公司的第一筆交易價格告訴了我,和我猜測的一分錢不差!當然,這些是后話。
其實我的報價很簡單,我在廠子的成本上增加了二成而已。
一般的外貿流程,廠子把貨物賣給外貿公司時,先把成本加上百分之二十五左右,然后外貿公司再賣給國外客戶,又會把價格提高百分之十五,這個百分之十五則包含了外貿公司的利潤和他們的公司運營成本。
我不關心,因為廠子和公司都是我的,我只需要賺二成就足夠了。至于我的公司運營成本。我看著簡單的公司辦公室笑笑,目前公司就我和魯倩兒我們,能有多少成本?
這筆生意做下來,我不但每年可以有固定的近一百萬人民幣的利潤,同時還和mn公司這樣的大公司建立的商業合作關系,為今后和他們進一步合作,打開了一扇大門。還有一個重要的收獲,我的廠子通過這個訂單,終于活了過來。下面需要做的,就是進一步的給它輸送血液。
和老谷通完了電話后,我終于笑了,一些月來初次真正開心的笑了。
丹丹終于沒有跟她的母親回去,在她的堅持下,她的母親無奈之下只能同意她留在靖邊,可是她的母親也在靖邊常駐了下來。
丹丹沒有辦法,我只好安慰她。
我的公司也開始盈利了,通過和我以前的那些老客戶的聯系,也加上魯倩兒的加油,我們終于完成了第一筆單,然后接著就是第二筆,第三筆。
在不到六十天公司的銷售額突破了五十萬美金之時,我決定和魯倩兒慶祝一下。其實我的意思是請我的員工去靖邊市最高檔的飯店之一——獅王府去大吃一頓,可后來考慮到公司就我們倆人,于是我打電話給丹丹,然后又約了安信和安信老婆還有安然,最后又把少揚喊了出來,想了想,播了電話給馮潔。
少揚過來靖邊玩,他從曉東那里知道了我在這。
我給他打了個電話。
我順便從銀行里取了錢,見面之時,把當初安信他們借我的錢還了,當然,安信的私房錢我是私下里還的。
因為驚訝于魯倩兒的美麗,安信背后很是調侃了我一番,倒是丹丹一點都不在意我有這么一個美麗的女助手。
少揚是最后一個到的,他進了包間之時一臉的怒氣,大罵這個時間段堵車,然后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魯倩兒的身上。
那一瞬間,少揚恍如電擊,突然傻了,他就站在那里,就那么呆呆的看著魯倩兒。
“少揚。”我輕輕喊了他一句,看他沒反應,稍微提高了響聲又喊了一句:“少揚!”
少揚猛然回過神來,然后走過來坐下。
這全部一個晚上,所有的人都看出來少揚不對勁了,他不管是吃飯喝酒說話之時,眼角總是忍不住去嘌魯倩兒,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好久沒聯系了,你還好吧?”少揚隨口說道,可是眼神還是迷離。
“嗯,還好,就是還要逃難。”
“你爸爸下個月要過五十歲生日了吧?”
“下個月過五十大壽的是曉東的爸爸。”我悄悄的的提醒。
“哦,安信。你爸貴姓?”
所有的人不但看出來少揚不對勁,況且連他為什么不對勁也看出來了。
他的目光從進這個屋子開始,就沒有離開過魯倩兒。
后來在上廁所之時,我拉住少揚小聲問:“你認識她?”
少揚當下搖頭。
“那你看人的眼神都快吃人了!”
少揚沒有笑,他異常嚴肅的注視著我,說:“殷然,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見她之時,心里突然有一種沖動。這種沖動我好多年沒有過了。”
“狗屁!我告訴你她可是我的員工!你可別禍害人家,我還得靠她幫我打江山呢——到底是什么沖動?”
“愛情!”少揚突然面露笑容,他的笑容溫和而堅毅:“是愛情!”
魯倩兒非常的冷靜,這全部晚上她都笑語倩兒,神色自如——可就是從不看少揚一眼。對少揚那種可以殺人的癡情電眼視而不見。